這兩位擂台選手上台之前,坊主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管怎樣,都要贏了比賽,把鳴竹弄出宮!不可讓他在宮中做大做強。
右丞相之女玉珠玉閻王,不屑一顧的對着顏珍說:
「和本大姑娘一比,你就像個男人一樣瘦瘦瘦弱弱的,不堪一擊,本閻王幾拳就把你打的弱男般哇哇哇的哭。
不如趁早認清形勢,放棄比賽還能保得性命。簽了生死狀,可就一步生,一步死了。」
玉珍可是來自大將軍坊,熏陶了軍人的鐵血雄心,說話擲地有聲:
「咬人的狗不會叫,會叫的狗不咬人。就你那瘦身板,還敢跟你家姑奶奶比?」
台下的人聽了哈哈大笑,這什麼比法,把自己都比作狗了。
「姐姐~你押了玉珠玉閻王贏,待會兒要哭了。你不要看她長得膀大腰粗,人高馬大。身體板早都被掏空了。聽說她夜夜換新郎,折磨的那男人生不如死。」
「錯了,妹子~你這是道聽途說。她是對男人愛用強,可是人家那活兒沒得挑,男人很是受用的。」
「嗐~姐姐妹妹們,她們倆都是紈絝坊女,生活放浪形骸,武藝估計不差上下,我覺得我押的將軍坊會贏。」
且看擂台——
顏珍微微一笑,大手一揮道「姐姐請……」
玉珠搖頭,在她看來,這局已成定數,她六歲被丞相惡母趕上山獵野豬時,這顏珍還沒出生。
「那便,得罪了!」話未落地身形已經突然衝起,雙手握拳直擊顏珍面門,起手就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招式。再看顏珍,她身形依舊立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
只聽玉珠一方的啦啦隊喊道:
漂亮!!削她!握草!!!握草!!誒我艹!直拳!直拳!漂亮!!卧槽!!卧槽誒我艹!!
玉珠使用了左勾拳,右勾拳,已經命中對方很多拳了,漂亮,顏珍已經倒下。
卧槽,這是讓人血脈噴張的女子拳擊爭霸賽,不,應該是女子爭拳擊爭夫賽。
這回該鳴竹大跌眼鏡了,他得滿地找眼睛珠子了——這是一個拳王曾經穿越過的地方嗎?留下了這一先進的拳擊賽事。
「嘡!」一聲鑼鼓響,「第一局,玉珠勝。」
只見雙方對手陣營里上來了幾個奴僕,攙下了他們的主子,捏肩,捶腿,喝水,餵食······搞起了中場服務。
「嘡!」一聲鑼鼓響,下面開始第二局。
想要扳回一局的顏珍,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卯足了勁。
她上去就實施了簡單、直接,兼具攻防之長,可及時制止對手複雜多變的前手直拳攻擊。
只見她後腳蹬地,以肩催肘,以肘送拳。身體重心移向前腳.後手拳直線擊出,在擊中對手前猛然爆發用力,再迅速按出擊路線快速收回。
隨着看客齊齊發的一聲——哎,不可一世,驕傲輕敵的玉珠跌倒在地。
「嘡!」一聲鑼鼓響,「第二局,顏珍勝。
一比一,一比一了!
緊張死我了!
我的心都跳出來了!
······
看台上的看客及奴僕們,沸騰了起來。
第三場她們都要爆發戰鬥力,玉珠拳風先至,顏珍額前碎發驀的飛起,而後身形陡然右轉,玉珠必中的一擊落空,人仍在前沖的勢中,顏珍混合了幾種拳法,直拳、勾拳、短拳、力拳······拳拳擊中面門,牙齒飛落,鮮血四濺。
玉珠,她也拚死回擊,拳拳有道。
這怎麼不戴拳擊手套?哦,忘了他們沒有這種製造方法,殘忍殘忍。
鳴竹看的直捂眼睛,緊緊拽住了女皇的裙擺,不忍直視這個這種殘景。
玉珠轟然跌落,顏珍一方高呼:
顏坊,威武,致勝!
還沒高呼三遍的時候,他們的獲勝方顏珍也轟然跌落。
主事人蹲下查看她們的傷勢。
看吧,還玩出了人命。鳴竹邊想邊奔向了擂台,想要實施搶救。
他蹲下去檢查傷勢時,兩人均已身亡。鳴竹手按玉佩,對他們進行了快速的磁共振掃描,兩人結果均是:擊中了顱骨下的一處動脈血管,導致出血死亡。
怎麼致死原因相同?
「嘡!」一聲鑼鼓響,「第三局,打平。
這哪裏是打平?他們是雙雙斃命。
只見女皇站起身來,皇威逼人,威嚴的聲音一字一句傳來:
和朕爭男人,雖死猶榮!
兩女爭一夫的擂台賽,以兩女雙雙斃命結束,鳴竹支的「押輸贏」的攤子,大家在一片唏噓聲中,領會了自己押的錢。
「皇上,你只聽到了主事人說了聲平局,怎麼就篤定她們都死了?」
女皇黑沉着臉說:
「敢和朕爭你,她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你動了手腳?不管她們誰勝出,不管她們什麼結局,都是一死?」
「不動手腳,這會兒你已經被她們誰壓成肉餅了!」
「你不光明磊落,你們這些皇家權術,陰暗,無恥!噁心到我了!
我有一千種方法,對付她們擂台結束后的求娶,你倒好,白白搭上了兩條性命!
我鄙視你!」
「你~大膽!」
鳴竹扔給她一個背影,讓她抓狂、氣惱!
女看客看鳴竹的眼神中,有複雜的情緒——這男僕長得雖是姿色出眾,但絕對的「藍顏禍水」,誰接近他誰倒霉,這男人怎麼讓人又愛又怕?
男看客看鳴竹的眼神中,也有複雜的情緒——羨慕他真男人,不懼皇威,敢和女皇平起平坐,自然應答,高高在上的女人們,他是低下眼皮看她們;嫉妒他,成了萬眾矚目、炙手可熱的男寵搶手貨;恨他是個例外,可以不用低在塵埃里,任女人們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