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現在腦子有點亂。

今天接收到的信息有點多，她一時沒想明白。

什麼叫金婆婆沒拿到東西，她就成了林翠雅的刀下鬼。

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和她扯上關係。

難道真的是那朵該死紅梅血印？她不會就是某個神棍口中的「天煞孤星」吧！

也不對，天煞孤星是她身邊的人倒霉。

現在這情況，是自己倒霉。

「那日大火，金婆婆去老夫人的院子里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上官若雪臉色好了些。

「自然是關係到我們一朝的起複，那個老婆子，在我朝時不過就是一個臣屬之女，竟然也打起這份心思。就單單這一點，本宮對她也斷難相容。」

柳青莐覺得，上官若雪一口一個本宮。

是還在做夢。

「前朝已經滅朝五十餘年，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前朝就已經亡了。」

卻還在做著起複前朝的夢。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身上的責任重大，你是本宮的女兒，自然也是上官一族。你身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再強調一遍，我不想殺人。」

上官若雪冷冷一笑。

「好，你不想殺人，本宮可以不勉強你，但是上次跟你說的，進入睿王府一事，你必須要做到，等到進了王府，要你做什麼不可推脫。」

「東辰堯和你們起複前朝有什麼關係？」

東辰堯是皇室之人，可他不是皇室血脈。

他是先皇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養在宮中，認為義子的。

追究起來，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東辰堯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他的真實身份，本宮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

「或許是先皇幫他隱瞞了。」

「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能，這也不是主要的。東辰堯他如果只是普通人，如果他和前朝沒有關係，為何近幾年屢次追查前朝之事。」

東辰堯不過二十五。

如果不是有什麼人和他說了什麼。

單單他的年紀，如何知道前朝的事。為何對前朝的事這麼上心。

可別說，他僅僅是對前朝的事感興趣。

「只要不讓我亂殺人，我可以幫你們，事情完成之後，你們不要再找我，我對你們前朝的事不感興趣。」

「可以。」

上官若雪答應的痛快。

二月初一

還沒待柳青莐有所動作，刑部便傳來消息，蘇嬤嬤在獄中畏罪自盡。

在蘇嬤嬤的屍首旁，還放著一封信，招認她就是殺害沈曼蘭。

沈曼蘭的父親沈庭偉沒有就此罷休。

「大人，你可不能就這麼蒙我，當我什麼都不懂嗎，蘇嬤嬤不過就是一個下人，她跟小女無冤無仇，幹嘛要殺小女。她不是畏罪自盡，分明就是被殺人滅口的。」

「沈大人，仵作已經檢查過，確認是自盡而亡啊。」

「老夫不信，小女之死和柳相府脫不了關係，你是不是畏於柳相的權利，不敢查出真相，怕得罪柳兆淵。」

「沈大人，你痛失愛女，本官理解你，可你不能這麼胡言亂語啊，本官一直都是秉公辦案，何來畏懼一說。好了，我還有要事處理，沈大人先回去吧！」

這麼一說，全是把沈庭偉給打發了。

蘇嬤嬤生前是在老夫人生前伺候。

老夫人是當今相爺的母親，身份貴重。她身邊的嬤嬤也是個有體面的。

既已伏誅，屍身便還給柳相府。

柳青莐好奇，蘇嬤嬤到底是怎麼死的，所以蘇嬤嬤屍身被還回來的時候，她特意去看了一眼。

蘇嬤嬤面色平靜，露在外面的皮膚因為受了鞭打之行，並不完好，卻都不致命。

唯有脖子上那一縷淤痕分外明顯。不用說也知道蘇嬤嬤是被人勒死的。

林翠雅看到蘇嬤嬤的屍身，眼眶都是紅的。

跟了自己這麼些年，跟她已經算是親人一般。她所有的事情蘇嬤嬤都知道。

現在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說心裡話。

到底是誰殺了她！

「蘇嬤嬤絕對不會畏罪自殺，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除了你，就是秦素嫻最有可能殺她。我問你，是不是你動的手？」

「不是……」

她也很想知道是誰。

「不是你，那就是秦素嫻了。」

除了她，確實最有可能動手的就是秦素嫻。

可秦素嫻哪來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在刑部大牢動手殺人。真這麼厲害，幹嘛還來找她合作。

「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她。她沒這麼大的本事。」

林翠雅冷冷一笑，看向柳青莐，嗤之以鼻：「她是沒這麼大的本事。她女兒不是嫁給太子了么，現在可是太子側妃。太子如果幫忙，還不簡單？」

「你這也只是猜測。」

「殺害蘇嬤嬤的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等我查出來是誰，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回到青玉閣。

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樹下，那裡白薇新搭建了一個鞦韆。

柳青莐一邊自己晃蕩一邊想事情。

杏兒說秦素嫻狠。可她對自己的女兒是要什麼給什麼，費盡心機替柳青瑗謀划。

說老夫人狠，對她這個親孫女，也是說除掉就除掉，心腸之硬可見一斑。但是，為了蘇嬤嬤，她卻能夠做這麼多。

對林翠雅來說，自己這個親孫女的分量還不如蘇嬤嬤。

對她這麼狠。關鍵是自己不是林翠雅認為重要的人吧。

那上官若雪呢！

她是不是也是因為自己對她不重要，所以才能夠這麼理智的讓自己這個親女兒去涉險。

蘇嬤嬤的死。

柳青莐隱隱猜測，應該是上官若雪派人乾的。

能在刑部插上一手，本事不小。

初二。

蘇妃娘娘宣她進宮請平安脈。

「娘娘的身體很好，看娘娘這段時間比上次胖了不少。」

蘇雨菲高興的摸了摸臉蛋：「皇上對著一胎格外看重，時不時的就賞一些補品，本宮總不能拂了皇上的好意。」

柳青莐清了清嗓子，說：「娘娘。你現在才兩個月，現在就開始大補，其實都是補到你的身上。如果吃太多，到後面會影響到胎兒的正常發育。所以，為了你肚子里的龍胎，飲食還是要控制，不可長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