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聽到巫小唯這麼說,眼中頓時露出一抹陰森,他裂開猩紅的嘴巴笑了笑,陰森森的道:“穆老太太年輕力壯的時候,我們興許還怕她,現在她都大半截身子入土了,我們纔不信她能做拿我們怎麼樣。”他說道這裡頓了頓,站起來走到巫小唯面前,伸手捏住她的臉,“再說了,到時候你都被埋在土裡了,也早死透了,她能不能找來到你還兩說呢。”
“嘿嘿。”大老婆聽到自家男人這麼說,擡手掩着口得意笑了兩聲,然後提醒道,“既然這樣,老爺吉時到了,快拜堂吧。”
“沒錯。”新郎附和了一句,轉身坐到左手邊的椅子上,對着一邊的管家打扮的紙人點點頭,“開始。”
管家得到自己主人的吩咐轉過身子,亮開嗓子大喊了一聲:“吉時到,姨娘,跪。”
跪?
巫小唯聽到這個字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腿彎出被人大力的踢一腳,她一陣吃痛,緊接着整個人就跪在了廳堂中。脆弱的膝蓋重重的嗑在堅硬的地面,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光這樣子還不算完,緊接着就聽到管家大喊道:“一叩首。”
她身後壓着她的兩個家丁馬上用力按住她的頭,把她的頭重重的嗑到地面上。
一陣撞擊過後,她只覺得頭昏眼花,眼前金星直冒。她本能的奮力掙扎着,可是兩個紙人的力氣卻異常的大,手死死的扯着她的頭髮。幾番掙扎過後她的衣服都被扯破,也能掙脫出紙人的束縛。
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種時候她竟然想起了君燁,想起了那個家冰冷變態的傢伙,他雖然總把她逼到絕境,可是卻沒有真的傷害過她。
上首座椅上,新郎和大夫人悠閒的看着巫小唯的樣子,猩紅的嘴脣彎彎的,露出滿意的笑容。
“二叩首。”管家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在她耳邊彷彿催命的符咒。
兩個家丁再次用力,巫小唯的頭有次狠狠的撞到石頭地面上,又一陣眩暈過後,她忽
然覺得額頭涌出一陣溫柔,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於此同時一個乳白色的玉佩,從她脖頸處滑了出來,在燈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詭異的喜堂中,巫小唯徒勞的掙扎着,血染紅了她半張臉,讓她看上去就異常狼狽。她咬着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眩暈,心裡竟然在瘋狂的喊着,救命!
誰來救救我!
救命啊!
“三叩首。”管家最後的一聲響起。
兩個家丁抓住她的頭,把她的頭狠狠的撞向石頭,看樣子是打算把她直接撞死。
眼看着青石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巫小唯絕望的閉上眼睛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可是抓着她的頭的手卻忽然停住了,緊接着周圍一陣炙熱,兩個紙人竟然自己燃燒起來,同時還發出慘厲的叫聲。
她身子僵硬的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看着這一幕。
忽然,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拽住住巫小唯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護在身旁。
巫小唯怎麼也沒想到最後來救她的人竟然是君燁,一時間,腦子裡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渾身顫抖着看着君燁,心中除了恐懼還有複雜。
眼前高大的男人,面色如玉,穩穩的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個王者。他線條冷硬的臉龐上,一對狹長的丹鳳眼也在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眸子好像一汪千年寒潭,雖然危險卻讓人抵擋不住其中的誘惑,讓她竟然生出一種屈服在他身前的衝動。
劫後餘生,讓她的精神頓時放鬆了下來,她只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都差點跌倒地上。
還好君燁反應及時,一把扶住了她,把她摟緊懷裡。直到此時他纔有機會仔細的打量巫小唯,見到自己懷裡的女孩原本就不大的巴掌臉,慘白慘白的,以至於額間還在流血的傷口紅的刺目,一雙清澈似水的眼眸更是盛滿了恐懼,那種人瀕臨死亡的恐懼。
他的劍眉微微挑了一下,伸出手指輕輕的劃過她額頭上的傷口,
原本陰鷙的眼眸染上了層陰霾。
一瞬間,似乎連周圍的溫度都冷了幾分。
巫小唯微微蹙眉,身子軟軟的貼在君燁冰冷堅硬的懷裡,她感覺到君燁同樣冷又硬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額頭,完全沒有溫度的接觸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不過冷雖然冷傷口的疼痛卻減輕了不少,緊跟着心也安定了一些。
她站在君燁身側,擡起頭定定的看向對方,昏暗之中的男人臉色也是半明半暗,就好像一半在天堂,一般在地獄。
“君燁。”她哆哆嗦嗦的喊出這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不自覺的雙手抓住他的衣袖。只是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現在雖然眼中仍然帶着驚慌,可是心裡的恐懼卻減少了許多,身體也不再發抖了。
君燁聽到巫小唯叫自己,側目看了過去,見到她癱軟在自己懷裡,倔強的臉上帶着一些依賴。他眯了眯眼睛,把她抱的更緊了,然後才轉頭看向坐在上首的新郎和它的大老婆,一雙眼眸冷的可怕。
直到這時候,新郎和大老婆才反應過來,新郎猛地站起來,怒道:“你是誰,竟然跑來搗亂。”
君燁並沒有說話,只是一隻手緊緊的護着巫小唯,漆黑的眼眸緩緩擡起,冷冷的看向新郎和大老婆,同時身上冒起一層濃的發黑的陰氣,讓他看上去就像個殺神。
新郎和大老婆感覺到君燁的氣息,頓時連退了好幾步,雙雙緊緊貼着牆壁。新郎看了君燁一句,突然伸出手顫抖的指着他道:“你你是!”
“我的女人你們也敢碰?”君燁並沒有等他們說完話,薄脣微微勾起,擡着下巴高傲的看着對面靠在牆上的兩個紙人。
新郎和大老婆盯盯的看着君燁半天,很快就從恐慌中恢復了過來。最終還是新郎新開口,他看着君燁彎起眼睛笑了起來,笑聲又尖又細,十分刺耳:“就算是你又怎麼樣?你雖然厲害,但是從哪裡逃出來身上的修爲也廢的七七八八了吧?我纔不信你能拿我們夫妻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