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擅長玩紙牌?
屠四海心中不由一驚,不過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再反悔,只得壓下心頭的不安,神色鎮靜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吧!”
屠四海請王一帆到之前他跟譚生賭牌九的賭桌上坐下。早已經有人將桌上的牌九收拾了,放了一付未開封的紙牌於桌上。
坐到原先的位置,屠四海搶先開口道:“閣下既然很擅長玩紙牌,我們不如賭沙蟹吧!”
沙蟹就是梭哈,又稱五張種馬,是種非常高級的紙牌玩法,在全世界都盛行。王一帆雖然從沒有玩過,不過後世看了那麼多賭片,幾乎每部賭片都會以這種玩法作爲影片最後的賭局,因此對於規則,王一帆瞭然於胸,於是就點了點頭:“行,就應你!”
卻聽屠四海又道:“玩沙蟹得有荷官發牌才行,否則就有失公平。如果閣下不介意,在下想請這家賭場的首席荷官櫻子小姐爲我們發牌,如何?”
請這家賭場的荷官發牌?
尼瑪,這不是公開的作弊嗎?你屠四海還真是無恥無下限啊!
譚生正要忍不住破口大罵,卻聽王一帆點頭道:“理應如此!”
這就答應了?
不但在場的觀衆都感到驚訝,譚生也一下子被噎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在杜月生吩咐下,只見一位穿着鮮美和服,長得甜美純真,體形嫋嫋娜娜的日本女郎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來到賭桌前,態度十分尊敬的向王一帆和屠四海兩人行了個全躬禮。
王一帆大有興趣的瞧着這個叫櫻子的日本女郎,問道:“日本來的?”
櫻子還沒有答應,屠四海就笑着搶答道:“櫻子小姐來自日本東京的櫻花賭場,從小就受過十分專業的荷官技能培訓。水平十分高,據說杜先生花了很大的價錢才把她給請來的!”
櫻子對王一帆笑了一笑,笑容十分的甜美純真。
只是這卻讓王一帆想到後世盛行的小日本動作片女*優。這個櫻子,長得還真像其中一個很出名的女*優。表面甜美純真,表現得卻十分悶*騷*淫*蕩,也不知道這個櫻子是否也一樣。
王一帆現在有點後悔沒有在系統空間裝一架攝影機,否則必會邀請這個櫻子拍一部動作片欣賞下。
櫻子看不懂王一帆的眼神,但本能的感到有點發毛,不感再與他的目光接觸,再點了點頭後。即拉開和服,從肩部扯了下來,然後從裡面伸出一對肉光緻緻的玉臂。
跟王一帆想像的不同,櫻子的和服裡面倒不是什麼都沒有穿。而是穿着抹着,將高聳挺翹的胸部包裹着。
儘管如此,在場的大多數男人還是被櫻子的赤裸的香肩和玉臂刺激得不由自主的嚥了嚥唾沫,秦冰和秦影姐妹倒沒什麼反應,不過在秦影身後的幾位女性卻禁不住的啐了一口。暗罵這女人不要臉。
亮出玉臂的櫻子此時已經將紙牌開封了,挑出大小王撕掉後,即請王一帆和屠四海兩人檢牌。
王一帆無所謂的揮揮手,表示不必檢牌。
他不檢,屠四海自然也不好意思檢。即示意櫻子開始洗牌。
只見櫻子的玉手一翻,五十二張紙牌即如穿花蝴蝶一般翻滾起來,看起來倒是十分的精彩。
王一帆的表情有點驚訝。
這個櫻子的手速還真不是一般的快。要是以“百變手”的速度論,她的手速已經達到了五十變的程度。雖然比自己還差得遠,但也十分的難得了。怪不得能成爲這家賭場的首席荷官。
以她的手速,要是想作弊暗中幫助屠四海的話,一般的賭客還真贏不了。
可惜王一帆不是一般的賭客。
櫻子很快就洗好了牌,將牌放在桌上後,即伸手請兩人切牌。
王一帆依舊揮了揮手,表示不必。
屠四海這次倒沒有謙讓,切了一下牌,然後讓櫻子發牌。
王一帆是客,故在屠四海示意之下,櫻子先給王一帆發了一張底牌,然後再發給屠四海。
接着是明牌,王一帆的牌面是紅心k,而屠四海的牌面是黑桃k。
雖然都是“k”,但看牌面花色的話,是黑桃先說話的。
屠四海也沒有看下底牌,笑呵呵的開口道:“既然賭注已經說定了,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直接發牌吧!”
屠四海這麼說顯然不對,雖說賭注已定,但要是牌面不好,王一帆還是可以選擇不跟的,但王一帆卻出乎意外的不看底牌,直接點頭道:“同意!”
於是,櫻子繼續發牌。
很快,兩人都拿到了四張明牌。
只見王一帆的四張明牌是紅心k,梅花十,方塊a,黑桃六,全是散牌。
而屠四海的四張明牌卻是黑桃k,黑桃q,黑桃j,黑桃十,居然湊成了同花牌。
如果屠四海的暗牌是黑桃a或是黑桃九的話,就湊成了同花順子,那樣的話,王一帆的底牌無論是什麼都贏不了。就算不是同花順,但只要湊成同花牌,王一帆也一樣是輸定。
除非,屠四海的底牌是其他花色,湊不成順子。那樣的話,王一帆的底牌只要是k或a湊成對,就百分之百贏定了。就算沒湊成對,雙方都是散牌的話,也是王一帆的牌大。
只是,那可能麼?
青*幫的人,無論是被秦冰押着的黃金榮還是張嘯林等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而杜月生雖然依舊鎮靜,但目光閃爍的光芒還是掩不住的。
至於王一帆這方,秦冰和秦影都沒什麼反應,顯然是對王一帆信心十足。倒是秦影身後的人和譚生都臉上露出憂色,顯然是爲王一帆擔心。
而王一帆自己,臉上的表情依舊沒變,他看着屠四海的牌面,不知道爲何突然想起後世所看過的一部經典賭片《千王羣英會》。想到片子裡面的大反派仇大千與四哥演的主角屠一笑初次相會的那場賭局。
《千王羣英會》中大反派仇大千的千門絕技是催眠術,他可以讓對方產生幻覺,看錯自己的底牌。四哥演的屠一笑正是敗在這一招上,失去了右手。
而催眠術這種絕技。王一帆也會,而且會的還是最頂極的催眠術——懾魂術。
要不要自己也學學仇大千?
想到這個,王一帆就禁不住的笑了起來。
屠四海見狀,心中奇怪,忍不住問道:“請問閣下笑什麼?”
王一帆呵呵笑道:“我突然想到,這場賭局無論對我還是對青*幫來說,都有點吃虧了!”
“哦。此言何意?”
“我跟青*幫賭,我輸了的話,不但去失去即將到手的七百五十九億大洋,還得失去一個女人。而我贏了的話,青*幫就要輸掉大世界。但是你的,貌似你什麼損失都不會有,不太公平吧!”
“呃,那應閣下的意思是?”
“我們再加註吧。就你我之間!”
屠四海聞言先是怔了怔,繼又笑道:“不知閣下想加什麼注,先聲明一句,在下可沒有七百五十九億大洋!”
“看得出來,你身上恐怕連七百五十九塊大洋都沒有!”
王一帆一句話就噎得屠四海差點窒息。卻聽他繼續說道:“實際上我也不怎麼看重錢,我這個人啊,有一個怪癖,喜歡收集賭術或千術高手的手,以前我跟別人賭的時候,如果對方的賭術很高,我就忍不住的想要把對方的手贏過來,裝進玻璃器皿,擺在家裡好好的欣賞。現在我家裡已經有九隻賭術高手的手,還差一隻就湊成十個數了。”
說罷,王一帆又笑吟吟的看着屠四海的右手,道:“看得出來你是個慣用右手的人,你能贏譚生,賭術顯然不錯,你的右手倒是有收集的價值。不如,我們這把賭局再加上各自的右手如何?”
右手?
不但屠四海臉上的表情一窒,以黃金榮、杜月生爲首的青*幫衆人也倒抽了一口涼氣。至於秦影這方的人,也不由自主的面面相覷,看着秦影的眼神古怪起來。顯然是奇怪秦影怎麼會認識了一個大變態。
而秦冰和秦影雖然沒有看過《千王羣英會》這部電視劇,但也知道王一帆是在唬人,表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差點要笑破肚皮。
只聽王一帆繼續對屠四海說道:“不用擔心會疼,我雖然有收集手的嗜好,但不是殘暴的人,如果你輸了,我可以讓你去醫院請醫生先給你麻醉,然後再斬掉右手,保證不會讓你感到疼痛,連血也不會流多少!”
此語一出,就連擔任荷官的櫻子也禁不住的看向王一帆,一對很動人的大眼睛露出毛骨怵然的神色。
卻見王一帆隔着桌子向屠四海伸出右手,道:“如何,同意的話,我們就握手吧!”
看着王一帆伸出的右手,屠四海的額頭終於禁不住的冒出了冷汗。
這小子是何意?難道他確定他能贏?
可是,我的牌面能湊成同花順啊,他怎麼可能贏得了?
可是,要是沒有把握,他怎敢與我賭右手?
這可是右手啊,可不是錢財,失了就失了。身爲賭術高手,右手要是被斬掉了,那這輩子就等於廢了。他怎敢提出這樣的賭注?
難道他只是想嚇唬我,令我不敢賭?
但不對啊,我可是代表青*幫賭的,如果我不跟,就意味着青*幫得輸,無論如何,我這一把都不能放棄的。這小子也應該心知肚明,但他爲什麼還要如此?
難道,這小子肯定他能贏,而且還不爽我,所以纔想要我的右手?
屠四海萬分糾結,看着桌面上的牌和王一帆伸出的右手,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屠四海不知道的是,有件事他倒是猜對了,王一帆的確不爽他,不爽他不留餘地的幫黃金榮對付秦影,所以纔想要懲罰他,讓他失去右手。
“考慮得如何了?你是想要放棄嗎?”
見屠四海遲遲沒有反應,王一帆不耐煩了。
屠四海如此遲疑,黃金榮、杜月生和張嘯林等青*幫頭子們倒沒人出聲催促。
那可是一隻右手,雖說青*幫大多數人殺個人都不會眨眼,但這隻右手可不同。畢竟這是屠四海的右手,屠四海是個賭術高手,對於賭術高手來說,擅用的右手就相當於他的命。何況,屠四海並不算是青*幫的人,只是黃金榮和杜月生請來對付譚生的客卿。有一定的身份和背景,黃金榮和杜月生再囂張,也不好替屠四海作主,讓他用右手去賭。
更重要的是,王一帆敢提出這賭注,就表示他有把握贏。儘管所有人看牌面都覺得屠四海不可能輸,但沒人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黃金榮還是杜月生,都不好開口催促。
但他們不催促,也不能就這麼無限期的拖延下去。
因此,屠四海咬牙了半晌後,終於下定決定,伸出右手與王一帆的右手相握,道:“好吧,既然閣下堅持如此,那在下就跟你賭!”
“爽快!”
王一帆輕輕一笑,手指在屠四海的手背上點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道:“你先開底牌吧!”
屠四海的右手慢慢的向桌上的底牌伸出,小心翼翼的揭起一角,正好看到了牌面。
方塊二!
怪不得這小子敢跟自己賭右手,要是翻開這張底牌,那小子就不用再翻他的底牌了,僅剩明牌的一張方塊a就贏定了。
但是,我屠四海的手段又豈是如此!
屠四海心中冷笑了一聲,右手手指在底牌上一點,剎那間就把底牌給換掉了。
擡頭看了對面的王一帆一眼,見他似乎毫無所覺後,屠四海即一把將底牌翻了過來,然後大笑道:“在下的底牌是黑桃a。抱歉了,閣下,在下贏了!”
沒人歡呼!
以黃金榮、杜月生爲首的青*幫衆人都目露古怪之色,盯着桌面那張翻開的底牌。
而王一帆也只是微微一笑,絲毫沒有輸了的沮喪感,反而說道:“你老眼昏花了?還是好好的看清楚你的底牌到底是什麼吧?”
聽王一帆這麼一說,屠四海不由一怔,本能的低頭一看。這一看,頓時驚呆了。
只見他的底牌驀然的是張“方塊三”。
“怎……怎麼會?”屠四海的臉色剎那間蒼白如紙,整個人軟倒在座椅上。
王一帆淡然一笑,站了起來道:“我的底牌就沒有再翻開的必要了吧?屠四海,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天黑之前,把你的右手給我送來,否則你以後就別想再混了!”
屠四海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