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想再見到她，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安然劫持了文鶯，“別多管閒事！如果你再插手你不該參與的事，保證你會後悔的！”視頻切斷了，安然凶神地對着探頭，從電梯裡帶走了無力抵抗的文鶯。

.......

文鶯回到公寓，獨自走進電梯。電梯裡的掛壁媒體不厭其煩地重複着汽車廣告。當電梯在第五層停靠時，數字顯示上沒有出現常規的數字，而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單詞。

小心。

文鶯警覺地從包裡拿出電話，電梯門打開了，一個壓低着鴨舌帽的男人走進了電梯。他故意低着頭，並不露臉。

“文鶯博士，好久不見了。”讓文鶯心驚一跳的聲音出現在電梯裡。格林潘接管了掛壁電視，出現在屏幕上。

“格林先生.......”文鶯不知所措，電梯門緊緊閉合。文鶯感到不斷加重的向上加速度。上升的電梯已經解除了限速，讓人極不舒服，失控地快速向上爬升起來。文鶯很快就感到沉重，難以呼吸。

“這詞也許不太合適，好久不見的也不是你一個人。”格林潘似乎精神很好，一邊扭曲地變換着屏幕，他可以任意地控制光子影像。一會兒又變換成他年輕時的樣子。他已超脫了時間和生命的束縛。“特地來找你，是爲了感謝一下你的工作。文鶯，你做得很好。不折不扣地完成了所有我交辦的事情。是你，你和你的警探朋友們，你們替我實現了我和超智人的交易！哈哈哈，不過很抱歉現在我已沒法給你任何獎勵了！”

“不明白，我做了什麼？大腦工程計劃並沒有成功。”提速的電梯讓文鶯難以戰力，她小心翼翼地撫着背後。

“我並不是說這個。”格林潘總算讓電梯慢了下來，再次恢復燈光。“在我‘死’後，你在淡雲市的一系列調查，完成地都很不錯。”

“什麼？”文鶯無法相信她聽到的。整個電梯忽而

又開始自由落體，炫目耀眼的燈光如同太空過山車。

“記得嗎，是你們幫我實現的。我的確與超智人進行了交易；拿我的生命，換來意識的永生！爲了保證能在我‘死’後，超智人仍然乖乖聽話，遵守約定。我必須要有足夠的交換籌碼來制衡。你們就是我的執行者。文鶯，你，還有凱斯亞倫，輝瑞史克的調查員果然足夠稱職，要是有機會，我一定不會留着你們哈哈！一開始，我讓永生者來刺殺我，是要讓超智人知道，我仍然有他們最渴求的資源，杜冷丁。而你們，順利地從救人心切的杜冷丁身上調查到了超智人的秘密，同時還把矛頭引向了燈塔。而燈塔手上，有着能讓超智人也頭疼的分裂技術。而你們，順利地爲輝瑞史克回收了分裂技術，這就是我與他們達成交易的條件！”

“格林先生，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吧，爲什麼你要這麼做呢！”

“你能夠明白我的感受！文鶯，作爲科研領袖，我的一生都以生命科學爲己任。縱使才華橫溢，成就等身，到頭來仍免不了一死；所做的一切成果都救不回行將就木的生命。我自信可以解決生命的有限，但有限的生命沒給我足夠的時間；生命奇蹟來不及完成，不會出現。我開創了生物黑客的時代，讓自己變得和其他人不一樣，但終究，還是會和任何平庸，無知的人一樣死去。多麼遺憾，多麼可惜。”

“所以，當四十七體人向我發來橄欖枝的時候，我就不得不考慮了！他們輕輕鬆鬆就能突破我們幾代人積累智慧都難以企及的技術。謝謝你提供的理論，文鶯，他們幫我做到了你沒有完成的事業，也完成了輝瑞史克的最終目標，時間永恆；現在的我，無處不在，無所不知，萬世長存；只要超智人還存在，我就一直掌控着世界！他們不僅給了我永生，還給了我一次去挑戰他們的機會；這最終讓我意識到，超智人才是未來的物種。我選擇，加入，選擇與他們同存！”

電梯終於平安落地，一路燈光閃爍。當電梯門打開後，文鶯看到幾名安保員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電梯裡的

安然拿下鴨舌帽，抓住了文鶯。“如果你還想再見到她，那就照我說的去做！”他對着電梯的探頭，勒着文鶯叫道。

.............

“看來你真的拯救了藍屋，要不然也不至於讓安然這麼做了！”丁一一行人回到他們臨時租下的車庫。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廣場的時候，安然居然下手劫走了文鶯。

“還有個更大的麻煩，”章逸抹了抹額頭，一臉沉重。“我聯繫到門倉了。”

“他怎麼說？”見章逸難以開口，丁一急切地追問道。

“他說，藍屋沒法相信你的說辭，還說......”

“還說了什麼？”丁一捂着嘴，快沉不住氣地問道。

“藍屋保留對你追究的行動，殺死藍屋成員，會讓你付出懲罰，但不是現在......”

“去他媽的！要不是我當機立斷，他們幾個早就和他們的總統一起團滅了！我的價值可是遠超他們能想得到的！”丁一終於惱怒爆發道，“門倉這混蛋，早就不該相信他！”

“藍屋是個組織，並不是由門倉說了算的丁一！門倉已經像藍屋的委員會解釋了，但並不是大部分黑客都選擇相信你說的！”

“所以大部分人的意見仍然是，審判我！我幫他們化解了最大的危機，他們卻不肯出手相助，就這樣回饋我？我虧了這筆買賣！”丁一雙手插在頭髮裡，暴跳地說道。

“那該怎麼辦，沒有藍屋的幫助，只有我們自己來尋找格林潘。”維森抱着雙臂倚門說道。

“怎麼找？沒有藍屋那樣龐大的眼線和滲透，根本無從下手。”蜷縮在一邊的亞倫站起來道。

正當沉默無聲的時候，車庫門再次打開了。

“你們是在找一個可以幫你們的人？”一襲黑色風衣的杜冷丁走進來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