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媳婦紈絝夫
又到了秋高氣爽的季節,湛藍如洗的天空,如同那上好的絲綢,純淨的沒有一點瑕疵。
李騖坐在牀邊,兩隻眼睛緊盯着正顛着兩隻白白肥肥的小腳蹣跚學步的胖兒子,胖小子費了半天得勁兒終於扶着牀頭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可是,還沒等他站穩當呢,一屁股又坐到了牀上,伸出小手在牀上拍了一下,皺着小眉頭,小嘴癟了癟,看樣子是在醞釀着眼淚呢,三春坐在另一面,不僅沒有去安慰兒子,反而哈哈的笑了起來,果子一見她娘笑了,也跟着咧開花瓣似的小嘴‘咯咯’的樂了。
李騖瞪了三春一眼,對她這種幸災樂禍的行爲表示不滿,伸手抱起兒子,“來,兒子,爹爹抱着,甭跟你娘似的,沒心沒肺的”,
胖果子雖然還聽不懂他爹的意思,但是明顯很樂意他爹的做法,一隻小胳膊摟着李騖的脖子,另一隻手指着門口,‘啊啊’的喊着,李騖是絕對的模範爹爹,對待兒子的一切要求,無條件的百分百滿足,“三春,我帶兒子出去轉轉啊,一會兒就回來”,
三春拿出了斗篷給果子披上,繫好了帶子,又給他戴上了一頂小虎頭帽,最後親了果子一口,“我兒子真帥,去吧”,
三春看着父子二人出了院門,這才轉身進屋。
“三奶奶,王妃請您過去呢”,秀梅走到三春身邊說道,
三春放下手裡的賬本,問道,“是誰來找的?”,
秀梅恭敬地答道,“是青萍姐過來的,她還在廳裡候着呢”,青萍是正暉苑的大丫鬟,她親自過來請,應該是王妃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們說呢。
三春吩咐道,“秀竹,你去招呼青萍過來吧,青梅,把我那件緋色的襖裙找出來”。
到了王妃那裡,發現世子妃跟文氏都在呢,三春見過了禮,坐在文氏的下手。
王妃拿起方案上的一摞子請帖,笑着對三個兒媳說道,“看看,惦記我們王府的人不少啊,這些帖子都是請我們去參加聚會的,還有一部分,讓我給回絕了,這幾個不太好推,就找你們幾個過來,商量商量,看看怎麼辦?”,說着把帖子遞給了世子妃。
世子妃接過來,頭一個就是平遠侯府,邀請敬親王王府的王妃攜三個兒媳婦五日後的八月初一過府賞菊。
平遠侯府是皇后娘娘的孃家,這一任的平遠侯是皇后娘娘的親大哥,既然給敬親王府下請帖,顯然這裡面有皇后的意思,這個不太好推了。
下一個是懿貴妃的孃家林家,這個林家是個百年大族,世上出了三名狀元,兩名探花,兩名太傅,另外族裡在朝爲官的子弟衆多,又跟不少的世家有着盤根錯節的姻親關係,放眼整個大輝朝,林家的勢力都是不容小覷的,帖子上也是寫着邀請敬親王府闔府女眷賞菊品蟹,日子定在六日後。
在下面的是淑妃的孃家,柳丞相府,還有昌平侯府,日子都定在了八日後。
世子妃拿着幾張帖子在手上掂了掂,一時間也沒有說話,這幾家都跟宮裡有牽連,如若處理不好,肯定會影響到王府的,但是究竟要怎樣做,世子妃也是不敢輕易的開這個口的。
文氏向來不管這些事情,李騫在的時候,她一切都聽丈夫的指令,極少發表自己的想法,如今,李騫沒在,她就成了王府裡的透明人似的。
三春對於京城裡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沒弄清楚呢,因此,她也提不出什麼有效的建議,但是,她想了想還是說道,“父王臨走之前吩咐過我們,王府要保持低調,不要跟宮裡的人走得太近,我想呢,皇后的面子給了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人麼,還是疏遠一些的好,省得傳出些閒話就不好了,再說了,我們的酒樓馬上就要開業了,到時候可以把這些人都請過去,咱們一視同仁,誰也不能說我們王府厚此薄彼,還不顯得跟哪一家親厚,任誰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王妃聽得頻頻的點頭,“跟我想一塊去了,這四家同時發帖邀請我們賞菊,這事本身就透着古怪,我們可不能糊里糊塗的就被他們利用了,還是疏遠一些的好,平遠侯跟王爺在早先的時候,還有一些交情,我們這次就當是平常走動就是了”,又吩咐青萍道,“把那家的帖子退回去吧,另外在附上我們的邀請帖子,就說等酒樓開業時,邀請他們去觀禮”,
青萍屈膝行禮,然後出去了。
王妃又帶着兒媳婦們聊了一會,說起要穿戴的衣裳首飾,“王爺他們還在打仗呢,你們幾個的衣裳簡單些就好,首飾也要簡潔的,那天的女眷們肯定不少,別給她們說閒話的由頭就可以了”,
三春等都點頭答應下了。
晚上臨睡覺的時候,三春跟李騖說起這件事情,“我怎麼覺着這幾家在較勁呀?而且還都是衝着我們王府來的,真是夠煩人的”,
李騖躺在牀上,舒服的長嘆了口氣,“還是躺着舒服呀,這些日子都快把我累死了”,伸手扯過三春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摟着,“哎呀,還是摟着自己的媳婦舒坦呀”,
三春一聽這話茬怎麼那麼彆扭呢,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老實交待,你還摟過誰的媳婦?”,
李騖嚎了一嗓子,“哎喲,疼,我也就是那麼一說,你看你還較上真兒了,除了我媳婦,那別人的媳婦我也看不上啊”,拉過三春的手放在腰上,“你得給我揉揉,疼着吶,下手可真狠呀”,
三春順手又掐了一把,“該,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哼,我會讓你知道,掐你都是幸福的”,話音都是透過牙縫出來的,
李騖連聲說道,“不會,不會,絕對的不會,外面沒有花,也沒有草”,
說完又怕三春不信,緊着補充道,“真的,三春,你一定要相信我,要不我把阿貴找來,你可以問他,我在外面可否有啥不軌行爲”,說着就要起身,
三春冷哼一聲,“哼,暫且相信你這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李騖一聽樂了,“我就說嘛,三春肯定會相信我的,你摸摸看,咱們家的東西可是一點都沒變呢”,拉過三春的手就往下摸去,
三春的手觸碰到了那個熱力十足的硬物,猛地一驚嗔怪道,“沒正經的,我剛纔跟你說的事,你還沒回答我呢”,
李騖強行按住三春的手,“攥住,別亂動”,然後才慢慢悠悠的說道,“你說的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隨着幾位皇子長大,那幾位早就宮裡宮外的鬥上了,至於我們王府嘛,自然也是她們爭着拉攏的目標啦,前些日子,我們閉門不出,她們自然找不到機會,如今可算是找到藉口了,怎麼能白白的浪費呢”,
三春疑惑的問道,“什麼藉口?”,
李騖按着三春的手上下的動了幾下,“賞菊啊,她們算計到了,我們肯定會給皇后這個面子,因爲,我母妃跟皇后的關係一直都還不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會去平遠侯府的,你就等着看吧,那一天的人肯定少不了,哦,對了,三春,要不然我陪着你去吧”,
三春順着李騖的手快速的動了幾下,聽到李騖發出了輕吟聲,滿意的翹起嘴角,“你陪着我幹嘛?都是些女眷呆的地方,你一個爺們家家的,湊什麼熱鬧呀,再說了,也不方便吶,人多不怕,難道她們還敢吃了我不成?”,
李騖向上挺了挺腰,嘴裡發出‘嗯’一聲呻吟,大腿的肌肉都繃緊了,喘了口氣,才說道,“嗯,你不知道那些女人,她們的心腸可黑着呢,到時候,你就跟着母妃和大嫂就成,如果有人找你出去,千萬別去啊,那裡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吃,嗯,嗯……”
三春的小手忙着點火,聽着李騖的呻吟聲,覺得挺好玩的,卻被李騖一個翻身給壓住了,氣息不穩的說道,“你覺着挺好玩兒?看我這麼收拾你,春兒”,
接下來就是被翻紅浪……
很快就到了八月初一,三春穿上了一身蜜粉色鑲銀絲萬福蘇緞襖裙,黑亮的髮絲梳了一個如意髻,插着羊脂玉的簪子,一隻點翠的蝴蝶步搖,點翠垂珠藍玉耳墜,手腕上戴着藍寶石祥雲紋飾手鐲。
臉上化了個淡妝,更顯得膚如凝脂,白裡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一雙杏眼美眸似春水般清波流盼,紅潤的嘴脣嬌豔欲滴,花容月貌好似出水芙蓉一般。
世子妃穿着一身銀線繡梅花緋色宮裝,如意髻上插着鴨青點翠鳳頭步搖,羊脂玉五蝠如意簪,臉上也塗了胭脂,世子妃本來就是個美人,這麼一倒飭,更顯得光彩照人。
文氏也是一身嬌俏的裝扮,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溫婉。
李騖把王妃攙扶着送上了馬車安頓好,回頭又把三春也扶上了車,低聲囑咐道,“你就跟在母妃身邊就好,如果有那說話不好聽的,你也別有顧慮,更不用客氣,儘管的反擊回去,稍後我過去接你們,什麼都別擔心,一切有我呢”,擡手給三春把頭上的簪子正了正,
三春笑着說道,“放心吧,你看我是那逆來順受的人嗎?實在不行的話,不是還有你呢嗎?真要是有人欺負我,回來我告訴你,你給我出氣去”,
李騖用力的點下頭,“敢欺負我媳婦,我一定要他好看”,
小夫妻又說了幾句話,李騖才磨蹭着下了車,翻身上了阿貴牽着的馬上,喊了一嗓子,“走吧,我送你們過去”。
走了大約有三刻鐘,三春就聽見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悄悄地撩起簾子向外頭看了一眼,就看見路旁停滿了馬車,還有不少的轎子,擠擠插插的,不時地有穿着家丁服飾的男子在指揮着車伕或是轎伕,往裡面挪着車跟轎子,把路給讓出來,不要擋在路上。
李騖他們剛一出現在路口,馬上就有平遠侯府的下人小跑着過來,跪下給李騖磕頭請安,然後領着他們往前走。
穿過車流,敬親王府的馬車很快就到了高大的平遠侯府府門前,馬上有人迎了過來,李騖翻身下了馬,走到王妃的車前,“母妃,我就送您到這吧,回頭我再來接您”,
王妃說道,“你快去忙你的去吧,三春就交給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李騖應了一聲,轉身到了三春的車前,隔着窗簾低聲說道,“三春,我走啦,你自己都加小心啊,回頭我來接你”,
三春輕聲應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啊”,
李騖翹着嘴角,愉悅的笑着,看着王府的馬車進了平原侯府的大門,這才轉身上馬離開。
停靠在路旁的轎子裡,柳紫菱掀開簾子的一角,目送着李騖的背影越走越遠。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更得晚了,不過,紅薯今天生氣了,現在的男人還能相信嗎?我同學的姐姐,當初談戀愛時,家裡是各種的不同意,男方家條件不太好,工作神馬的都是我同學家幫忙辦的,現在,剛有點小出息,趁着我同學的姐姐懷孕,學人家出軌,找小三,次奧,神馬東西呀,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