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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焰邪神 - 第七十一章 刀劍無情人有情 惺惺相惜重英雄字體大小: A+
     

    林中。

    陰沉死寂。

    此際,溫暖的林中忽地颳起一陣冷風。

    颳得人寒氣直冒。

    這密林之中,雖是有二十餘人,但卻沒有一絲動靜。

    人人屏息凝神,在驚懼中等待即將開始的激鬥。

    衆人已被這如死亡般的寂靜壓迫得喘不過氣來,瞬間的平靜,顯得是那麼漫長緊張而恐怖。

    就在死亡般的氣氛壓迫得衆人幾欲窒息之時,

    陡然間,

    一聲淒厲的慘嚎,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慘叫聲過後,便響起重物倒地的沉悶聲響,一個僕人由於太過緊張,下意識地轉身便跑,而僅僅只跑出兩步,頸腔便被洞穿,在場之人無不駭然大驚。

    司徒豔出手之下,亦微感驚震,悽慘原本是這般容易,容易得只需運氣彈指,便已出現噴灑的熱血,不過這是無賴宵小的熱血。

    四下又是一片死沉。

    死亡的陰影,籠罩着本是綠茵如洗的山林,而此刻已變成陰森的墓地。

    衆人都知下手之人,亦知慘叫聲來自何方,但,沒有一個人再敢挪動分毫,死不一定可怕,怕的是死亡來臨前的沉悶。

    驀然。

    “白龍刀客”祁剛,疾速欺身,白龍刀光華一閃,一刀劈出。

    楚天倏然一閃身,讓過一刀,飄身急速側走。“白龍刀客”祁剛一刀落空,心火騰然而起,暴喝一聲:“哪裡走!”

    青影一閃,疾撲而上,刀化寒星,如狂飆猛然而至。楚天已是輕喝一聲,身形倏閃,恍如輕煙,鬼魅般飄出。立時,雙掌如刀,“風雷即動”應手迅疾而出,剎那間,但聞勁風呼呼,掌力如濤,滾滾驚雷似來自天外,又似自地心而起,一股奇猛的力道,直向“白龍刀客”祁剛擊到。

    “白龍刀客”祁剛冷笑一聲,身形一晃,避過如山般的勁氣,反手一招“力劈九天”,直向漫天掌影狂灑而去,

    電光石火間,

    轟然一聲暴響,掌力刀氣相接,激起一片沙石,樹枝紛紛飄散。威力委實驚世駭俗。

    圍在四周的衆人,俱都震得耳鼓嗡嗡作響,刺耳生疼,均不自禁地向後退去,眼望面目帶煞的兩個黃臉婆,瑟瑟發抖。

    “白龍刀客”祁剛在甫一接觸烈陽乾坤混元清氣,刀身巨震,身形被震得急速後退尋丈左右,心下不由更加驚凜。

    楚天見“白龍刀客”祁剛在自己六層真氣之下,依然無損,倍感驚異,“白龍刀客”祁剛功力比自己估計要高出幾許,心裡暗暗一驚,大聲喝道:“好功力,好刀法!”

    緊接着,暴喝一聲:“再接一掌試試!”說罷,雙掌猛地一揚,功力驟然提至八成,一招“風雷乍起”已然如電擊出。這一掌力道奇猛,如劈山撼嶽,平地驟起風雷,“白龍刀客”祁剛只覺一股強烈的暗勁,迅疾襲到,勁力之強,平生未見,不由大吃一驚,下意識的閃身急退。

    饒是見機得早,但聞一聲輕哼,“白龍刀客”祁剛已被勁氣掃到,身形一個踉蹌,蹬蹬蹬直退出三丈外,方纔拿樁站穩,頭上的斗笠斜歪上翹,露出一張青白、毫無血色的清瘦而肅殺的面孔,極力壓抑胸腹急速翻騰的氣血,眼中驚訝而堅毅。

    刀,在手中顫動,但青白的光芒更加狂盛,未待平復氣血,“白龍刀客”祁剛又已飛掠向楚天撲去,光影一閃,倏然劈出一道經天般的狂飆。刀勢奇猛,霍霍生寒,奇幻而剛猛,刀法比之“青巖二鬼”絕無稍差。

    楚天電閃般抽身斜飄,身形驟然凌空而起,避過“白龍刀客”祁剛如雷霆般的一擊,心中對“白龍刀客”祁剛不由暗暗佩服,能躲過八成烈陽乾坤混元清氣,當真是少之又少,不怪能與“九陽真君”激鬥四百多招以上,如稱之“刀神”實不爲過。

    楚天身影神出鬼沒,飄忽如電,在刀氣的旋流中上下飄蕩,恍如柳枝隨風搖曳,每每在刀鋒及體的剎那,堪堪躲過。

    二人在密林中,已激戰了一個時辰。

    “白龍刀客”祁剛使出全身功力,盡展絕學,敖爺刀法已發揮得淋漓盡致,卻仍是毫無寸功,驚的是心膽皆凜,不由奮起餘勇,刀勢一時如水銀泄地,漫空盡卷。

    楚天見“白龍刀客”祁剛激戰如此時間,仍未盡現疲態,不禁心生憐惜之情,如此空耗時光,豈不耽擱他事,心念電轉間,猛然,楚天身化游龍,倏然經天而起,但見滿天黃光泛起,如落日金輝,照映得山林一片金黃,猶似萬道霞光,普照大地,但聽半空一聲炸雷般的大喝:“小心,再接一掌!”

    聲落,勁氣已如泰山壓頂,五嶽倒崩,空氣瞬間凝結,如山般的勁氣中夾雜縷縷銳嘯的勁風,猛然向“白龍刀客”祁剛襲到。

    此際,“白龍刀客”祁剛已是強弩之末,猛然見到強霸剛猛,銳氣裂空的指風,不由駭然失色,危機關頭,已自體內爆發出從未有過的潛能,已將敖爺刀法化成一式,暴射而出。

    未等一聲聲叮噹的響聲消失,林中已轟然響起悶雷一般的聲音,山體晃動,樹枝簌簌而落,枝葉砂石四散飄飛。

    黃光驟斂,枝葉落盡。

    楚天神態依然,一絲也看不出曾經有過打鬥,靜靜地望着天際,卓然而立。

    “白龍刀客”祁剛一刀柱地,胸腹劇烈起伏,斗笠已飄落在身前尋丈左右的枯枝上。斗笠正頂端一個兒臂粗細的窟窿,如刀劍削切般齊整圓滑。

    “白龍刀客”祁剛一副頹然神情,待氣血稍微平復,緩緩地擡起刀身,凝望着刀面上十數個整齊的坑點,持刀的手不住地顫抖,肅殺堅毅的面容已現悽苦之色,神色甚是黯然。

    良久。

    “白龍刀客”祁剛幾乎是用蒼老衰敗的口吻道:“承蒙尊駕不殺之恩,祁剛願由尊駕任意處置!”

    “哈哈哈。”楚天朗然大笑:“勝敗乃是習武之人家常便飯,如日日爲勝敗輕則頹廢,重則言死,到如今焉有幾人存於世上,在下只是見你刀勢凜然浩蕩,大開大合,雄渾剛猛,雄霸中隱含無邊的正氣,方盡全力而爲。人如刀,刀如人,人刀合一,乃是心性已到極致,否則斷不會如此剛正雄強!”

    “白龍刀客”祁剛靜靜地看着楚天,雖是面容粗鄙,但卻自骨子裡透露出一股撼人的氣勢,使人不敢稍有俗念,而目光中如海般深遠廣闊,看不見底,望不到頭,凜然中蘊藏無盡的柔和與包容。

    “白龍刀客”祁剛愈看愈覺得震撼,不由神情一震,最後一招,如對方欲置自己於死地,已是易如反掌。強者如斯,真乃大丈夫也,思慮至此,急步上前,慨然道:“末學祁剛,承蒙尊駕不殺之恩,銘感五內,祁某一生不欠他人恩惠,而尊駕功高震天,浩如煙海,祁某此生是萬難能及,祁某斗膽相問尊駕究竟是何人,萬望不吝尊口,以告慰祁某之感佩之心!”

    “哈哈哈,祁剛,枉你是一方豪傑,又投身閹人之地,爲虎作倀,我如告知名諱,豈不有辱我之名諱!”

    “白龍刀客”祁剛神色一動,悽然道:“尊駕此言原不無道理,今念在尊駕不殺之龍恩,祁某便實言相告,祁某早年見江湖一片血腥,爾虞我詐,以一己之力絕無改變之理,遂投身東廠,只盼能借助官宦之力,消弭武林血腥,可事實上,東廠以及州府雖非日日血腥,但一道旨意下來,便決定無數人的生死,哪是江湖幾處血腥可比,祁某萬般無奈,日日無爲而生。”

    稍微停頓,又道:“祁某眼見朝綱日益混亂,奸佞當道,早已心灰意冷,這纔不辭而別,滿以爲以一己之力略盡綿薄,卻不想剛剛離開京師,便遭此敗績,唉,此生何往!”

    楚天聽罷“白龍刀客”祁剛言語,萬萬料不到這“白龍刀客”祁剛卻是如此悲天憫人,善待蒼生之人,心中亦不由感慨萬千。

    “白龍刀客”祁剛無奈地道:“既然尊駕不欲告知名諱,祁某隻好任由尊駕發落,是死是活,全憑尊駕處置!”

    楚天一抹易容脂粉:“哈哈,閣下如此胸懷,卻鬱鬱寡歡,實是感念天下蒼生所致,當真是天下少有的真豪傑,在下再不言說賤諱,豈不有辱祁英雄一片天心。實不相瞞,在下便是江湖上稱作搜魂修羅的楚天!”

    “啊!楚天!”

    “啊!搜魂修羅!”

    “啊!殺神!”

    “啊!殺神楚天!”

    楚天一言既出,四下裡驚歎、驚訝、驚震、驚懼、甚至駭然失聲的喊叫齊齊出口,金少爺與一干僕人大漢早已是屁滾尿流,驚駭得失去魂魄。

    紅衣妖姬及綠衣少女亦已木立當場。這天下間聞之便令人心膽俱裂的殺神就在眼前,不由渾身發抖,脊背直冒冷氣,感覺拘魂無常已來到身旁。

    “白龍刀客”祁剛瞳孔睜大,目注楚天,進而低頭不語,面上頓時泛起羞愧之色。須臾,猛然擡頭,向楚天抱拳道:“楚大俠,祁某感謝大俠告知在下尊諱,如此卻更令祁某汗顏,唉!”

    “白龍刀客”祁剛嘆息一聲又道:“祁某此次浪跡江湖,一則厭倦官場,二則卻是爲大俠而來!”

    “噢,那祁兄不妨道來聽聽!”

    “說來實令祁某無地自容,祁某在京師時,一年來,江湖市井,武林莊派莫不談論大俠的英雄事蹟,大俠的英雄事蹟早已充斥祁某的耳鼓。而心中卻是滿含不屑,此次浪跡江湖,便是急欲找尋大俠一較高低,唉,哪知自己卻是井底之蛙,真是羞愧難當。”

    楚天微笑道:“祁兄太過客氣,武功一途,因人而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哪有一層不變的道理,如人人以武功高低而論榮辱生死,武功於天下豈不是極大的罪過,還望祁兄寬懷爲盼!”

    “白龍刀客”祁剛聽罷楚天言語,無比感動,眼中已溼潤,道:“大俠之言,使祁某頓開茅塞,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轉而悽然道:“祁某現已是獨行天下,心灰意冷,四海爲家,哪裡又是在下的容身之地?”

    忽地,“白龍刀客”祁剛眼中一亮,旋即又泛起悲慼神色。

    楚天見此,微笑道:“祁兄如此感佩人生,卻是太過消極,人生無常,匆匆不過百年,鬱郁而不得志,慼慼而不得歡,何不放開心胸,隨性而爲,不圖轟轟烈烈,但求激盪豪邁,還有何悲慼感傷,如那婦人般愁苦怯弱,枉自生於天地,百年後,豈不愧對列祖列宗!”

    楚天一席話,將“白龍刀客”祁剛說的心神一陣顫抖。心中思忖:這楚天當真是奇男子,真豪傑,如此之人豈能再遇到,今生豈不空費。

    思慮甫畢,神色一正,堅定道:“楚大俠,今日有所得罪,萬請大俠開恩,祁某原也四海漂泊,今又重新浪跡江湖,心無所屬,承蒙大俠不殺,又聆聽大俠教誨,實是感激之至,如大俠不棄,祁某願追隨大俠左右,但有驅策,萬死不辭!”

    “非是楚某不便答應祁兄,楚某亦是日日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隱藏形跡,苟且偷生,祁兄跟隨於我,豈不無端遭受連累,此事萬萬不可!”

    “大俠,祁某已死過一次,卻是大俠所賜,命對於祁某早已不再重要,大俠願意拿去便拿去,祁某活此數十年,從未將命看得重要,何故大俠以命來搪塞?”

    “祁兄萬勿錯解楚某意思,楚某隻是不想連累祁兄而已!”

    “大俠是看不上祁某這點心意與微末之技了,如此,祁某的命是大俠所賜,那祁某便將此條賤命還與大俠吧!”

    說罷,光芒倏閃,直奔頸項而去。

    就在刀光將及未及脖頸之際,但聽嗡地一聲,白龍刀已自手中飛出,刀鋒將將擦着脖頸,立時,一絲鮮血滲出,楚天急步上前,卻見刀傷不重,只是皮外傷。

    “白龍刀客”祁剛並未顧及脖頸上流出的鮮血,直瞪瞪地看着楚天,神情是視死如歸,大義凜然。

    楚天伸出大手,拉着“白龍刀客”祁剛,無限關懷,正色道:“祁兄,承蒙不棄,竟看得起楚某,在下如再不應允,豈不有違祁兄一片心意,呵呵!”

    楚天話音剛落,便見“白龍刀客”祁剛撲通一聲單膝着地:“大俠在上,受祁剛一拜!”

    楚天急忙拉起“白龍刀客”祁剛,道:“祁兄快快起來,你我兄弟相稱,何故如此!”

    “白龍刀客”祁剛見楚天如此對待自己,更加感動不已,眼淚盈眶,喜道:“謝大俠收留,祁某一生放蕩不羈,實是敬佩大俠的沖天豪氣,雖平日多聞大俠慘厲的殺人手段,不曾想大俠乃是這般天高厚地!”

    “哈哈,江湖傳說未必都是真言,以訛傳訛之事常有,還請祁兄能及早辨識真僞,還我清譽,哈哈,清譽,血腥的清譽!”

    “白龍刀客”祁剛見楚天被天下追殺,仍是這般豪氣,微笑道:“大俠心胸當真廣闊,全然未將天下放在眼中,祁某甚是佩服。祁某聽聞最近江湖上流傳一句諺語,不知大俠願意聽否?”

    楚天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恐怕又是有關兄弟的吧!”

    “不錯。江湖傳言:‘寧見閻王三更死,決不五更見修羅’,大俠已是名滿天下,神鬼皆愁,婦孺盡知!”

    “哈哈,恐怕是驚駭莫名,恨我入骨吧!”

    楚天說罷,神色一整,指着金少爺道:“到近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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