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武俠仙俠 » 烈焰邪神» 第八章 羣豪共商天下計 英雄美女秦川行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烈焰邪神 - 第八章 羣豪共商天下計 英雄美女秦川行字體大小: A+
     

    近日來,前往長安各處的官道上,武林人物絡繹不絕。沿途聞聽“修羅搜魂”之種種傳言,莫不憂心忡忡。更有楚天重創“涼山雙怪”的消息不脛而走,正道武林人欣喜異常,爲禍江湖的淫邪巨孽終於消失,官宦巨賈及平常百姓有女之家,放心了不少。江湖各莊各派及尋常百姓內心一邊感念楚天的功德,一邊憂慮“搜魂修羅”的暴戾殘忍,不知如何判定。

    鄭家莊。

    由於近期武林同道陸續蒞臨山莊,張燈結綵,忙碌非常。隨着同道及各派掌門等衆高手不斷增多,莊中亦日顯興旺,高大的山莊門樓更顯雄偉,兩側護衛更是精神抖擻,威武異常。

    鄭天剛一掃往日愁雲,滿面春風,招呼着各路豪傑,妥善安置蒞臨的一干人等,好不忙碌。

    兩個兒子鄭錦傑和鄭錦雄忙裡忙外,尤其是鄭錦傑對女眷異常熱心,照顧得無微不至,只是未見鄭香香。鄭香香因驚嚇而失魂,回莊後,鄭天剛遍請名醫,良藥用盡,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鄭香香的病情已基本好轉,但已沒了往日的頤指氣使、驕橫跋扈。整日閉門不出,鎖在深閨內宅幽幽慨嘆。

    幾日來,莊內燈火輝煌,大擺宴筵。人馬越聚越多,管家鄭七急忙從外埠臨時調回不少人手,才勉強應付。若大的鄭家莊幾乎已難以安排進莊之人。最後不得不在莊院前部的大廣場搭起帳篷,安排所到之人,但進莊之人仍是絡繹不絕,這可愁壞了鄭天剛,只好把陸續到來的江湖好漢安排在太乙鎮相熟的大戶人家。

    農曆五月初五,端陽節,亦稱“端午節“、“重五節”、“ 重午節”,民間俗稱“五月節”。是中原、江浙地區夏季時最重要的節日。

    適逢節日,又是羣豪畢至,莊中更加熱鬧。

    臨近酉時,莊中議事大廳,燈火明亮。

    巨大的條形桌案擺放在大廳中央,羣豪神采奕奕,英姿勃發,紛紛端坐兩旁。正對大門的正位太師椅上,鄭天剛笑容可掬,不住地同各位擺手點頭,親切無比。

    整個大廳坐滿了四十餘位掌門及主事。只是缺少了當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此次少林未派出任何一人蔘與這次英雄聚會,不知是何原因。

    緊挨着鄭天剛下手處是天下公認的武林大派—武當。掌門清虛上人並未前來,但卻派出其師弟清智上人蔘加武林大會,與其同行的是兩個二代弟子中的年輕高手,一個是“清虛劍”韓固;一個是“乾坤神掌”吳道生,以及三代弟子等五十餘人。陣容龐大,只因二代大弟子“飛花聖手”管繼雲被殺,方纔出動大批人馬,顯得異常重視。

    與清智上人對面而坐的是青城派現任掌門“無邪追魂”余天成,此人內功精湛,一套無邪劍法飄忽不定,鮮有敵手。與其同來的是徒弟“青城怪傑”陰化。形削骨瘦,陰沉冷傲。已得其師八成功力,亦是後起之秀,在江湖上小有威名。但青城派門規怪異,傳男不傳女,已是數代單傳,所謂稱派,也是江湖人的尊稱,整個青城派也只有余天成和陰化兩人而已。

    再下手是崆峒派掌門“血手化魂”崆峒老怪。赤發灰面,闊口大耳,鷹梟一般的三角眼,詭詐而狠辣。崆峒派本不屬於什麼名門大派,但在三十年前圍剿搜魂書生之時,卻也恰逢其會,儘管沒有多大功績,然江湖亦給個薄面,方添爲大派中人。

    其後是華山派掌門“滿天花雨”花無飛的大弟子,“無影劍”南宮瑾。掌門人花無飛因故未到。

    再後是峨嵋派的大弟子,女俠“飄雲仙子”沈秋水,二弟子“蘭花女”江若蘭。

    點蒼、唐門、梅嶺、祁連等均未派人前來。連離此最近的只一山之隔的終南派也未出席。

    五大山莊中,柳家莊少莊主因養傷早已在此。其他三大莊中來的是:範家莊二公子範如花,隨行四十餘人;淡雲莊少莊主“銀槍無敵”趙啓明及護衛六十餘人。

    五大山莊只有逍遙山莊莊主“八絕書生”慕容塵前來。“八絕書生”慕容塵,面貌清癯,目沉似水,膚白如紙,白鬚及胸。一襲長衫,儒雅萬分,手搖羽扇,輕盈飄逸,逸俗絕塵。帶小女慕容豔及家丁護衛百餘人,陣容龐大,最爲重視。

    加上其他無門無派的武林人物,一流高手前來五六十位。二、三流人物三四百位,其餘衆人近達兩千餘。主要人物雖大部未到場,但有如此規模亦是盛況空前,顯示五大山莊的號召力和威望。鄭天剛欣喜不已,江湖豪傑聚此,膽氣亦愈加雄壯。

    待到羣豪坐定,鄭天剛清清喉嚨,朗聲說道:“各位同道,老朽添爲鄭家莊莊主,承蒙衆位英雄愛戴,老朽感激不已,今日,羣豪畢至,聚集鄙莊,實是老朽和本莊的榮幸,老朽代本莊家人屬衆,向前來鄙莊的各位英雄深表感謝!”說罷,雙手抱拳,揖敬三圈,虔誠有加。

    衆人亦是顎首作揖,謙恭回敬。

    鄭天剛看看四周,面色漸漸凝重,正容道:“老朽廣發英雄貼,聚集江湖同道前來,實是爲江湖武林和天下蒼生着想。”再次看看羣豪,接着道:“衆位豪傑大概已經知曉,近幾年江湖上時有武林高手失蹤被殺之事,尤以近期爲烈,犬子鄭錦豪亦被害於距順天府五十餘里的黑風林中,至今毫無線索。月餘前臨江樓本莊所屬酒樓藍管事及十餘名夥計被殺,渾身焦黑,慘不忍睹;半月前密林官道本莊三十餘人斃命當場,身首異處,悽慘已極;本莊四組探查護衛五十餘人盡皆被殺。尚有柳家莊少莊主柳虹飛途中遇襲,險些喪命。此樁樁血案,想必諸位英雄都已明瞭,老朽爲念天下蒼生,發貼相招,實是擔憂江湖武林之故!”

    說到此處,早有人不耐,開聲問道:“依莊主所言,這些命案,當真是‘搜魂修羅’所爲嗎?”

    鄭天剛陰沉一笑,不無激憤地道:“據老朽探查,此搜魂修羅所用手段,確與昔年搜魂書生手段極其酷似,據目擊者證實,行兇者未及弱冠,姓楚名天,面上斜貫一道傷疤,極爲清晰醒目,甚是容易辨認。由此判斷楚天當非搜魂書生本人,卻同搜魂書生有莫大關係。幾可斷定當是搜魂書生傳人!”

    “依莊主所言,這‘搜魂修羅’亦是諸多命案的元兇否?”慕容塵面無表情地發問道。

    “慕容莊主,老朽只是憑藉殺人手段推測,然臨江樓和官道密林處兩起血案均有目擊者,斷然不會看錯,其他命案,倒不能斷定是否都是楚天所爲,但以手段推測,極有可能亦是搜魂修羅!”

    慕容塵沉思片刻,又道:“老夫亦感到事態嚴重,遂不得不親往貴莊,於今看來,江湖三十年風平浪靜,四方各安其道,雖小有衝突,亦是無賴宵小爭利爭風,如此血案接二連三卻頗爲費解,然只是搜魂修羅所爲,亦有些牽強,據傳楚天不過弱冠,四年前,方不過十五六的孩童少年,如何殺得東廠千戶,頗費思慮啊!”

    鄭天剛接口道:“達者爲先,想那搜魂書生出道之際亦不過十七八年紀,就已武功絕頂,狠毒無比,如此推算,搜魂修羅亦無不可!”

    此際,清智上人捻鬚開口道:“如莊主所言,貧道師侄被殺亦是楚天所爲否?”

    “不無可能。”

    “但據勘察傷口,貧道師侄‘飛花聖手’管繼雲乃是被刀所傷,深及內府,心脈盡斷,實與搜魂修羅手段大相徑庭!”

    鄭天剛立即接口道:“搜魂修羅武功高強,所用手段亦當變換掩人耳目也未可知,不然何以解釋諸多命案!”

    清智上人沉默不語,暗暗思慮其中緣由,一時也難以透徹。

    看到再無人發問,鄭天剛高聲說道:“今日,老朽相招各路英雄,實是想共襄義舉,連橫擊寡,吸取三十年前之教訓,同心同德,以應不測,不知各位掌門及在座英雄以爲然否?”

    說罷,目光掃過衆人。

    羣豪均未開言,有的默默點頭,有的埋首沉思。

    良久。

    八絕書生慕容塵同鄭天剛互遞一個眼色,開口對羣雄道:“鄭莊主所言極是,三十年前教訓甚是深刻,天下武林幾乎折損殆盡,如不是最終連橫一致,齊心剿殺,不知今日還能否坐在這裡共襄義舉,老夫頗爲讚賞鄭莊主之倡議,但不知鄭莊主有何良策!如何連橫?”

    八絕書生慕容塵在江湖中威望甚隆,經他一說,羣雄立即紛紛附和。

    其餘三大山莊之人並未反對,只是默默觀看事態。所來各門派之人只有青城掌門“無邪追魂”余天成極力附和。武當清智上人沉默不語,但未反對。崆峒老怪只是桀桀怪笑,未說一言。不知哪個喊道:

    “鄭莊主,我們都唯五大山莊馬首是瞻!”

    有一個帶頭,不論願與不願,立時呼喝起來:

    “慕莊主,你說如何,我等甘效犬馬之力!”

    “鄭莊主儘管發號施令,天下武林共尊五大山莊!”

    一時羣雄激情澎湃,呼聲震天。

    鄭天剛清清喉嚨,高聲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不能羣龍無首。我們必須選出一位德高望重,衆英雄信服的領袖才行”羣雄聽罷,大廳立時鴉雀無聲,只靜待下文。

    稍停,鄭天剛又道:“老朽思來想去,擔當此任者定要威望極高,深謀機智,羣豪信服,財力雄厚,一呼百應之人方可!”

    看看羣豪急迫的神情,鄭天剛方緩緩地道:“老朽思量再三,只有逍遙山莊莊主八絕書生慕容莊主可擔此重任,不知各位英雄以爲然否?”

    羣雄一陣沉默。突地便聽一人喊道:“對,慕容莊主才高八斗,武功高強,德高望重,我們同意!”喊聲剛落,四周附和之聲漸成一片。

    待呼聲靜下來後,鄭天剛看向慕容塵,面帶笑意,誠摯言道:“慕容莊主,衆英雄一致推舉你擔當此任,爲了武林及天下蒼生,萬望不要推辭!”

    慕容塵連忙擺手,微提真氣,朗朗言道:“得衆豪傑推舉,老夫感佩莫名,實是老夫的榮幸,但老夫年歲漸高,恐難以擔當如此重任!”言語中雖謙讓,但中氣十足,只震得屋脊連響,衆人耳鼓微麻。皆震驚於慕容塵驚世駭俗的超凡功力。

    鄭天剛笑容可掬,誠摯地勸道:“我等不需慕容莊主勞動筋骨,只是把握大局,運籌帷幄而已,何以有年歲之說,慕容莊主,你萬勿再推辭,不然,有傷羣豪期盼之心!衆位英雄,老朽說得對否?”

    羣豪又是高聲附和,慕容塵見此,便正容言道:“讓老夫擔當亦無不可,但老夫卻有個提議,可否讓老夫同鄭莊主共同主持連橫大事,也好共同承當天下英雄所託?”

    話音剛落,四周立刻便響起呼喊,贊同之聲比之鄭天剛推舉慕容塵之時更加高亢。

    鄭天剛眼見連橫之事將要大功告成,便命鄭七其拿出事先擬定好的連橫方案。

    鄭天剛激昂陳詞,首先對羣雄信賴深表感激,接着,歷數江湖殺戮之殘酷,言明平靜之必要,詳盡敘述近期江湖之風浪,陳明禍端之起源,預計處置不善之後果,連橫目的與目標,協同行動之辦法以及相互聯絡等特殊狀況處置事宜。

    洋洋灑灑,足足唸了一個時辰,詳盡無比,羣豪莫不感嘆鄭家莊安排之周密,思慮之詳盡,計謀之奧妙,預判之深遠,辦法之穩妥。鄭家莊隱隱然已成江湖領袖之感。

    認可不認可的,已無法改變現狀,羣情激憤,大勢所趨。只好聽之任之,內心卻是自有打算。

    大勢已定,羣豪忐忑而來,滿意而去。又商議了一陣具體細節,直到亥時,羣豪才各自回房安歇。

    鄭天剛回轉內室,喜形於色,隨即,又招呼鄭七商議一陣,向鄭七低聲耳語幾句。鄭七轉身出去,片刻功夫,便從內室角門處領進兩人:“八絕書生”慕容塵和“無邪追魂”余天成。

    幾人見面不禁一陣大笑。

    鄭天剛道:“慕容莊主不愧號稱八絕,哈哈!書絕、劍絕、扇絕、畫絕、詩絕、琴絕、棋絕、酒絕。此次,老朽才真正知曉慕容莊主另外絕頂的確是‘謀絕’!老朽佩服得無以復加。”

    慕容塵連忙道:“哪裡哪裡,鄭莊主過譽了,老夫如此也是考慮自身,鄭莊主不必過謙,你我兩莊,當同心合力,外加餘掌門從旁輔佐,大事可成啊。”

    “慕容莊主計謀之深,思慮之周全,卻是老朽不及啊,在此江湖動盪之際,和則存,分則亡。”鄭天剛依然誇讚。

    余天成接口道:“兩位莊主毋須客套了!如今羣豪已奉二位莊主爲領袖,此後若大江湖當爲兩大山莊所左右,生意通達四海,聲名威震三江,即使一統江湖亦無不可。這驅狼趕虎之計甚是高妙,兩莊做些樣子,便可作壁上觀,靜待其成,餘某佩服!”

    “哈哈哈。”三人同時大笑。

    鬼街,低矮的秘室裡。

    十幾個黑衣蒙面人正在低低竊語。

    “特使,堂主命我等靜待,不知何意。”

    被指的特使低沉道:“丁檔主,不得放肆,堂主之命豈是你等隨意相問的嗎,小心性命!”

    “是,屬下遵命!”一個黑衣蒙面人唯唯諾諾地道。

    “爾等只尊堂主之命行事即可,不得多問!”特使嚴厲道。

    “是是是,屬下謹記,不敢再犯!”

    “眼下各莊各派齊聚鄭家莊,人多勢衆,如不能一舉成殲,恐泄露堂中機密,一旦外泄,我等將難以立足江湖,必有完全之策方可行動。當今搜魂修羅攪得天下大亂,手段殘忍之極。”

    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江湖武林各方聚集於鄭家莊,據信鴿傳來訊息,各路羣豪正商討剿殺搜魂修羅之事。據堂主言說:三十年前,江湖各大門派圍剿搜魂書生,幾乎折損殆盡,現今,烈陽門人再出江湖,江湖血雨腥風將更加慘烈。我等現只作壁上觀,待時機成熟,一舉成擒!”

    “爾等只做嫁禍之事,明白否?”

    “屬下明白,請特使放心。屬下必盡忠竭力爲堂主效命,請特使轉告堂主,我等必忠心無二!”

    “哈哈,這就好,也不枉堂主栽培一場。各位檔主,現在爾等便立即吃下這解毒丹吧!”

    “謝謝特使!”說罷,七八人急忙張口仰頭,特使轉瞬間把杏仁大小的丸藥塞入幾位口中。

    “本特使尚有他事,爾等自便,好自爲之!”話落,人已不見。

    七八個人亦是漠然無語。

    過得片刻,幽深恐怖的鬼街,一條條黑影相繼遁去,隱沒在無邊的黑暗裡。

    六月,八百里秦川,驕陽似火。

    空氣悶熱,人心煩躁,通往長安的官道上,少有行人。

    偶爾路過的行人,也都是頭顱低垂,曝曬得只剩下軀殼。

    乾燥的土路,人過煙起,塵土隨風飄蕩,落在人身上,和着汗水,更加粘稠瘙癢,難受已極。

    就在毒辣的日光下,兩個年輕人緩緩地走着。一個藏藍綢衫,身形挺拔,若大的斗篷,將臉遮住,只露出棱角分明的脣廓和黝黑的膚色。另一個是一襲白色紡綢短衫,腰間繫着青藍絲帶,青藍色的高腰蠻靴,神清骨秀,粉紗遮面。

    二人邊走邊小聲低語,不時傳出嬌笑聲。絲毫也未感到陽光的毒辣,天空的悶熱已經和身心的燥熱融合一起,變得熱烈激盪。

    儘管看似不懼陽光,但男子卻不時地望向兩側,忽然,男子緊緊地盯着前方路旁的大樹,枝葉遮天蔽日,樹蔭蓋地。

    男子拉着女子的手,急速走到大樹低下,剛要坐下,卻聽得一聲嘆息:“這是什麼世道,小爺剛剛安歇,就來了小鬼,小爺我這是什麼爛命啊!”說罷,一陣微風,飄來濃郁的酒氣。二人忙低頭向樹後觀瞧,卻是一個小叫花。

    小叫花身材小巧,褲管及膝,衣褲已看不出底色。滿身耷拉着殘破的布片,好似風一吹就能掉下似的。黑黢黢的手腳,污穢不堪,一頂草帽,不知有多少個洞,草帽邊檐,枝條雜亂,污濁的臉面看不出年紀。

    男子聞聽小叫花言語,併爲生氣,戲言道:“呵呵,這小叫花真會享受,整條路也只有這裡還能乘涼,卻是早有人霸佔!我二人的命真苦!”

    小叫花並未擡頭,迷迷糊糊地說:“都是命苦,也是我先命苦,先命苦,則先脫苦,你們後命苦,就再等等吧!”

    “算了,小哥,你自管歇息,我二人不打擾你就是,好好歇息,別一睡不起,還得勞煩閻王爺到此,這大熱天,老閻定然是不喜歡來的!”

    “什麼,你說什麼,你這人太也歹毒,詛咒我歸天啊,小爺我纔要了幾天的飯,尚未挨夠打,遭夠罵,你念叨老閻做甚!”

    男子笑笑,言道:“我擔心老閻無所事事,好心給他找個差事而已!”

    小叫花騰地一下坐起,面向楚天,一雙機靈咕嚕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男子斗笠遮面,小叫花實難看清面目。

    轉而嘆息一聲,“唉,真是流年不利,遇人不爽啊,身穿綾羅也與我小叫花子爭地盤,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言畢,倒頭而臥,少頃,已鼾聲四起。

    此二人就是楚天和柳如煙。柳如煙傷勢基本痊癒,只是經脈阻滯之疾未除,山中待得久了,二人便商議出山改裝而行。

    一路上交談甚歡,日見交好。談得興奮處,四周望望,沒人時,便親吻擁抱一番,自是樂趣無窮,只是柳如煙九陰之體,石女之身,真要越雷池,也是枉然,除此,柳如煙身上已被楚天摸索個不離十。

    柳如煙雖也激動萬分,每到興奮時分,便無端緊張,疼痛亦隨之而來。不過,柳如煙並未因疼痛而拒絕親熱,反倒期望楚天能時時親吻自己。

    二人聽聞小叫花子的鼾聲,便不再言語,靜靜地坐在樹蔭下歇息起來。

    當二人歇息一刻,感覺清涼舒適一些,起身欲走時,小叫花猶自酣睡不醒。二人相顧一笑,舉步向城內走去。

    長安城內,商鋪一間挨着一間,連綿不絕。行人來來往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二人隨意找了一間不打眼的客棧,進得門去,楚天喊過小二,小二機靈萬分,笑眯眯地道:“客官,用飯還是打尖?”,“打尖。”

    “不知客官要上房還是普通房?”,“上房”

    “小的再問客官,不知要一間還是兩間?”

    楚天瞧瞧小二,店家的規矩真是麻煩,看了一眼柳如煙,對小二道:“一間!”“好勒,三樓……上房一間……”小二拉長聲吆喝着。

    進得房間,雖不奢華,卻也乾淨,一張木牀,紗綢帷幔,藤椅、角桌倒是很齊全。二人正想卸下包袱,小二推門而進,面上帶笑:“二位客官,小的把水打來了,清客官洗漱,本客棧用飯打尖樣樣俱全,如有需要,儘管招呼小的就是。”

    “好的,有勞小二哥,我二人便在此房間用飯可好?”

    “好的,不勞二位客官費心,小的一會就給您送過來!”

    “用飯不及,我尚有些事待商議,一個時辰後送來不遲!”

    “小的明白,這便去給客官准備去,您二位歇息。”說罷,看了一眼柳如煙,躬身退出房間,合門而去。

    楚天看着柳如煙,笑道:“做哪個行當也不容易,看這小二機靈勁,卻不是任何人都做得來的!”

    “你倒感想起這個來了,好了,快洗漱吧,粘粘的,真難受!”

    二人卸下包袱及隨身攜帶之物,一番洗漱後,楚天把柳如煙拉到身前,輕挽着楊柳細腰,堪堪盈握。柳如煙蘭香襲人,沁如鼻端,楚天一陣迷茫。少頃,吻了一下如煙額頭,柔聲道:“你我二人潛蹤匿跡,小心行來,一路上多有武林人物,看他們行色匆匆,仔細四顧,不知有何事件又要發生?”

    “正是,這些時日均在山內養傷,外界變化實是不知,弟弟現在是天下矚目,危險四伏,還是小心爲上!”

    “姐姐說得是,楚天不是懼怕江湖宵小,怕得是再起無妄之事,累及姐姐!”

    “喔,弟弟是愈來愈會說話,嘴甜得不得了,姐姐我好肉麻”

    “哪裡肉麻啊,讓弟弟觀瞧觀瞧!”說罷,大手上下摸索起來。

    “哦,弟弟放手,饒了姐姐吧,小心小二進來,一旦撞破,當真是羞煞姐姐了!”

    楚天這才停下,微微正容道:“方纔進入城內之時,弟弟神識波動,恐有危險將至,不知是何原因,今夜用過飯,我便出去探查一番!”

    柳如煙抱緊楚天,道:“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多少時日來,亦未好好歇息,今夜好好安歇,明日再做不遲!”

    “姐姐說得也是,今夜暫且歇息!”

    一個時辰後,小二如時送來酒飯,二人臨窗對酌,愜意無比。用過酒飯,已是戌亥之交時分,黑夜降臨。大街上靜悄悄的,家家掌燈閉戶,一片肅靜,同白日相比,如同兩個世界。

    二人除去勁裝,正準備安歇。忽地,楚天神情一凜,耳中傳來破空之聲。柳如煙亦是感到楚天異樣,輕輕拉着楚天衣襟,小聲道:“弟弟,有何動靜?”

    楚天單指按口:“噓,別做聲!”隨即閃身到得窗前,凝神靜聽。好一陣纔回轉身形,低低地對柳如煙道:“適才弟弟隱隱聽聞三裡之外的破空之聲,當是武林人物掠空而去!不知是哪路人馬?”

    柳如煙半信半疑,睜大美目問道:“三裡外的破空之聲?弟弟當真是神仙不成!”

    楚天拉過柳如煙,順勢抱起嬌軀,放到牀榻之上,脫去靴子,便一下壓住了柳如煙,色迷迷道:“弟弟自烈陽乾坤罡氣到達六層,不知何故耳力便聰敏異常,而今,凝神之下,耳力能聽聞十餘里左右。這幾日在山中靜坐,神識外放,好似羣山空谷都在腦中一般。”

    柳如煙不由雙目大睜,吃驚地看着楚天,好像看着怪物,如楚天所說爲真,當真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шшш▲TтkΛ n▲c○

    楚天的包袱中,一支玉蕭、一把羽扇、一支短劍,始終放在包袱中,從未見楚天使用過,顯然是趁手的兵器無疑,還有多少秘密不曾發現?楚天不曾言說,柳如煙亦未敢多問,只在內心思量,愈加感覺楚天神秘異常。

    看到柳如煙疑惑吃驚的神色,楚天暗笑,又道:“弟弟不但耳力聰敏,眼力更是異常敏銳,目光所及之物,無不像是近在咫尺,五里之內的事物,俱是纖毫畢現。”

    說罷,看到柳如煙更加吃驚的眼神,便笑着把目光從如煙的俏臉上移開,漸向下轉去,慢慢地落在小腹以下。柳如煙回過神來,本能地趕忙捂住身體,感覺楚天真的能看清那裡一樣,渾身好似**地被瞧個乾乾淨淨。

    “姐姐,用手捂着亦不管用的,我早看個清清楚楚了。這些時日,還有哪裡不在弟弟的眼中!”說罷,隱含壞笑,盯着柳如煙。

    看得柳如煙左不是,右不是,猛然擡起手臂,緊緊地抱着楚天,將身體貼在楚天身上,不留一絲空隙,口中道:“讓你再看!”

    楚天神情一振,亦將柳如煙抱緊,口中道:“姐姐,弟弟看不到,摸得到!”說罷,大手放在嬌軀上,溫柔地愛撫起來。

    二人親吻在一起,忘情嬉戲,翻滾在一處……

    翌日,天光未亮。大街上便人喊馬嘶,亂作一團。

    客棧裡的人紛紛打開窗子向外探看,議論紛紛,不知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只一會兒,就聽得銅鑼大作,滿街皆是手持“腰刀”的捕快,各個如狼似虎,威風八面,腰刀的刀體狹長,刀身彎曲,刃部延長,吸收了倭刀的長處,看着寒光閃閃。捕快們動作敏捷,正在逐門逐戶的搜查。

    明朝的州縣衙門是最低一級組織。捕快實際上是快班衙役。 衙門分三班,即:即皁、壯、快三班衙役,皁班值堂役,快班司緝捕,壯班做力差,其實也沒有截然分開,皁、壯二班共同擔負內勤、站堂、行刑、警衛、呵道等責任;快班又分步快和馬快,專管緝捕。所謂“三班衙役”亦只是統稱,實際亦不只三班,除了皁、壯、快三班外,尚有民壯、弓兵、糧差、門子、禁子、仵作:即今之法

    醫,女的稱穩婆,即近代之接生婆。

    朝廷的武裝分爲兩部分:一爲軍隊,兵部管:一爲捕快,刑部管。至明朝後期,地方及私人武裝發展迅速,專司護莊護院之責,規模愈來愈大,成爲除朝廷武裝以外的最大力量,直至明朝將亡之際,朝廷用兵,也臨時徵調地方及私人武裝,可見私人武裝之強大。鄭家莊家丁護衛兩三千餘衆,確能說明私人武裝之龐大,爲歷代少見。

    楚天二人趕忙坐起,未等穿戴停當,便聽樓下呼喝聲大作。客棧老闆和小二俱被叫至大堂。領頭的捕快高聲問道:“快快打開各屋房門,待本捕頭看着清楚!”

    客棧老闆趕忙道:“”張捕頭,客人大都在歇息,能否稍息片刻,待小老兒招呼如何!”

    “羅嗦什麼,快快把人叫起,不然跑了賊人,本捕頭可不念舊情,將二等一併拿下!”張捕頭厲聲呼道。

    “張捕頭切勿着急,小採礦兒這就去辦妥!”客棧老版說罷,神情緊張地吩咐小二挨屋敲起門來。

    楚天輕啓門插,隔門縫瞧看,回頭對柳如煙道:“不知發生什麼事端,如此搜查亦是少見,你我如何應付?”臉上的傷疤微微抽動。

    柳如煙抿嘴一笑,快步拿起包袱,倒出胭脂等化妝物品,只見雙手揮動間,在各脂粉物品中調弄,拉過楚天,便迅速在楚天面上塗抹起來。一切停當後,急忙收拾好脂粉,看着楚天不由得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上一頁 ←    → 下一頁

    大聖傳龍符修真聊天群他與愛同罪明日之劫
    逆天神醫妃:鬼王,纏上全職抽獎系統一劍斬破九重天最強升級系統狙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