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團長着什麼急,戰姑娘不是還不曾開口麼?”面對血長空的暴怒呵斥,第一邪凰並沒有用蠻語回擊,輕描淡寫地看向戰沫雪,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直把戰沫雪看得心神慌亂。
第一邪凰很滿意戰沫雪此刻的表情,“戰姑娘,你的意思呢?”
戰沫雪調整好自己臉上的情緒,緩緩地眨了眨眼睛,閉眸間掩飾掉自己眼中明顯的殺意,“我技藝淺薄,還望畫成之後,一一姑娘不要嫌棄纔好。”
戰沫雪摸不準第一邪凰是不是因爲那幅畫纔會和她提出這個要求,想來那幅畫應該到了那些人的手中,而且又不是經她的手流傳出去的,那女人應該不會懷疑到自己纔是。
不過,一切還是謹慎些纔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一姑娘請先稍等,我去備墨。”戰沫雪說着,便起身打算往屋子裡走去。
“戰姑娘,我這裡正好有筆墨紙硯,就不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鳳妖嬈說着,手中便出現了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直接隨手一揮,它們就穩穩地落在了戰沫雪的身前的桌子上。
戰沫雪欲走的身形頓住,對着鳳妖嬈淺淺一笑,“謝謝姑娘。”說罷,便攤開宣紙,準備研磨。
南宮烙見狀,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硯臺,細心地幫她研磨。
第一邪凰看着南宮烙熱情的動作,依舊淡漠地笑着。
有些人不懂得珍惜,不懂得什麼纔是最適合自己的,一味地擡頭看,覬覦那遙遠的美景,忽略了身邊觸手可得的一切。到頭來,不僅得不到那易碎的夢幻景緻,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一切都會失去。
如果戰沫雪能夠回頭看看南宮烙眼中的情義,伸出觸觸他因她而跳動的心,而不是一味地覬覦她的邪,她想,這個世上或許又會多了一對有情人,少了一個一廂情願又自以爲是的癡心人。
戰沫雪執筆,在衆人的注視下,神色不變,傾身,一筆一劃地開始勾勒人像的整體輪廓,從她簡單的幾筆曲線便能大概看出畫中之人必是一個婀娜多姿的美人。
戰沫雪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在了描繪畫中人之上,線條分明的青絲,飽滿的額頭,精緻挺立的鼻子,嫣紅的雙脣。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麼想將畫中的這個女人徹底摧毀,毀掉她這張狐媚臉,將她撕成碎片!
見衆人都仔細地看着戰沫雪作畫,戰狼也安靜地坐在旁邊,一邊喝茶,一邊看着戰沫雪繪製美人圖。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大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在這個以武爲尊的大陸,他更看重個人的靈力修爲,琴棋書畫這些沒用的東西,既不能護身也不能殺敵,根本就是風|塵|女子取悅男人的伎倆,難不成他戰狼的女兒要學了這些去當|妓|女?
可這一刻,當他看到南宮烙看着戰沫雪作畫時癡迷的眼神,他突然發現,或許,有個琴棋書畫皆通的女兒也不是一件壞事。
他戰狼的女兒已經毀掉了一個,第二個絕對不能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