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都快走不動了,這會兒又多了一車笨重的武器,我真是找死啊!
我吃力地推着車,毫無方向感地朝前走着。
就這麼推下去,推不了一個鐘頭,我就要徹底廢了,這樣下去不行啊!
何況我根本不知道敵人要去哪兒,不是累死就是暴露目標被人打死啊!
我停了下來,從車上拿起一把XM,朝天放起空槍來。
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吸引敵人的耳朵,如果是“自己人”的話,我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是敵人,那我就和他們同歸於盡,也好壯烈犧牲,退出這個遊戲從頭再來。
過了沒幾分鐘,果然有人朝我這邊跑了過來,我趕緊放下了槍,趴在地上裝出一副投降的表情。
好像是“自己人”。他們看見車上的東西,沒有向我這個將死之人開槍。
這回來了一個女的,模樣長得挺風騷,絕對是他們這羣人的大姐大。
她蹲下身子,看着我這個冒牌貨,兩眼充滿了殺人般的笑意。
大姐大:發生了什麼事啊,小弟弟?
我不敢看她,趴在地上想着該怎麼回答。
“我們遇上了埋伏,兩名解放軍要打劫我們,我們抵擋不住,才鳴槍求助的,我們沒用,我們真該死!”說着,我便打起了自己的嘴巴子。
她看着車上所有的槍支都很完好,笑着摸了摸我的頭,仍然充滿了懷疑。
大姐大:爲什麼他們都死了,只有你活着呀?
我撩起自己的褲子和衣袖給她看,屁股也故意漏了出來。
“你看這兒,再看這兒,我的屁股都被打中了,我還能活多長時間啊?”
她的一名手下看不慣我這麼不要臉的舉動,上來對着我的臉就是狠狠地一腳,幾乎把我踢暈了。
阿寶:畜生,在我們大嫂面前敢這麼無禮,信不信我真的一拳可以打爆你的頭啊!
說着,就抓起了我的衣領。
大姐大:阿寶,放開他!
阿寶:他能給我們把東西送回來,就已經完成任務了,還留他幹什麼啊?
大姐大:我還有話要問他,問完了再殺他也不遲啊!
阿寶看着我二兮兮的樣子,一把把我使勁地推在了地上,我的頭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大姐大:“要想活命,就告訴我實話,否則我把你喂熊。”
“我說,我說,求老大不要殺我,寶哥不要殺我!”我在那兒痛苦地喊道。
阿寶:不要求我,求我們老大放了你,我纔會放了你!
我看着眼前的大姐大,她的表情迅速地冷了下來,死死地盯着我。
大姐大:“你不是我們的人,是解放軍對不對?”
進行了那麼多年的僞裝訓練,這會兒竟然被她一眼就看了出來。看來這是一個難對付的有毒的並且帶刺兒的玫瑰啊!
而且我還不能將自己心中的驚訝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萬一被她看到了,不就等於默認了她的猜測了嗎?
“別的我幫不了你,但我可以幫你殺瞭解放軍,我知道他們在哪兒,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做你的先鋒。”
阿寶:“少在那兒放屁,你能幹什麼啊,一副快要死的樣子!”
大姐大:“哦,那你告訴我狼牙的大隊長叫什麼名字?孤狼特別突擊隊的番號?說得出來我就信任你!”
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我陷入了兩秒鐘的驚慌當中。
“大隊長,高振雄!孤狼B組”我緊張地說了出來。
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等着即將而來的宣判。
“砰”
一聲槍響後,我幾乎失去意識地躺倒在地上。
大姐大:帶他回去,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
我還沒死?我還沒死?
阿寶:再別裝了,雜碎,剛纔我開槍打死了老天爺,救了你!
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望着頭頂的天空,以爲自己死了。
阿寶:“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讓你永遠躺下!”
這句話像是叫醒了我的魂兒一樣,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動了動手指頭,發現自己還有知覺。我開始慢慢地爬了起來,跟在了他們後面。
自從進入禿鷲的夢境以後,我還是第一次碰見會跟我說話的敵人啊!
走了沒有一公里,我們來到了一個山洞跟前,停了下來。
阿寶按動了牆上的機關,山洞裡的石門就開了。我們跟着大姐大走了進去。
裡面又是另一番場景!
兩邊站滿了他們的手下,最裡面坐着的就是老大,看起來就像是山大王的“威儀堂”一樣。
感覺就像是在拍電影似的,我被他們綁了起來,要求被帶到老大面前問話。
阿寶:“跪下!”
傷腿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我痛苦地跪在地上,閉上了眼睛,牙關緊咬着,企圖轉移來自傷口上的巨大痛楚。
強子:你是什麼人?從哪兒來?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不見老大的模樣。他正躺在牀上享受着幾個外國妞兒的推油按摩。
“我是廣西窮苦農民,上山挖地雷時踩到了黃金。不幸的是我又碰上了討厭的****,被他們追得滿山跑,還好碰上了球哥,是他們救了我,我才投靠的你們。”
強子:阿寶,他說的是真的嗎?
阿寶:“我們聽到槍聲就追了過去,看見胡球還有幾個弟兄都死了,這個受了重傷趴在了推車底下。我本來想打爆他的頭的,被石榴姐攔了下來。”
聽到眼前這個風騷的女人的名字竟然叫石榴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會起這個名字呢?呵呵呵呵。
阿寶:“雜碎,你要是再敢笑一下,我蛋給你踢爆呢信不信?”
看着阿寶凶神惡煞的眼神,我瞬間就閉上了嘴。
強子:“石榴,你幹嘛留着他啊?”
石榴:“這個人很不簡單,他好像很瞭解我們的敵人孤狼B組”。
強子:那你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石榴:“他知道狼牙的大隊長的名字,他還見過孤狼B組的所有成員。”
躺在牀上的老大聽到這句話,馬上坐了起來,推開那幾個妞兒,看着我。
看到他的模樣後,我不禁嚇了一跳。
這不是強子嗎?
強子:你剛纔不是說自己只是一個貧苦農民嗎,什麼時候跟狼牙打上交道了?
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強子。這是在遊戲裡,是在禿鷲的夢境裡,我們根本不認識。
“呃,我家就住在山上,那個什麼狗牙****大隊經常騷擾到我們的生活,動不動就說什麼保家衛國,數不清的炮彈快把我們的耳朵震聾了,我老婆本來是在牀上等着我呢,結果就被這些該死的****給炸死在牀上了,頭、胸還有腿都分節了,四五塊呢!我至今都還沒個娃兒呢!他們啊,即使化成了灰再化成人最後再化成灰,我也絕對能認得出來。”
聽了我的“寒酸簡介”後,那些站崗的小手下都笑了起來。
相反,強子卻很憤怒。
他把手伸進旁邊一個妞兒的奶罩裡,從裡面拔出了一把手槍,對着我的面前就是“砰、砰”地幾槍。
幸虧地面軟啊!否則跳彈早就在我的身上鑽出了幾個眼兒了。
強子(怒吼):油嘴滑舌的東西!石榴,這就是你認爲的那個很不簡單的人是嗎?
石榴姐在那兒咬着漂亮的小嘴兒,生氣地看着我不爭氣的樣子。我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老大,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吊兒郎當地跟你說話。不關榴姐的事兒,我就剩下這一條爛命了,您要要的話隨時拿去都可以,但求你給我幾天活命的時間,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高振雄這個兔崽子!”我假裝要哭的樣子說道。
強子收起了槍,剛轉過身去。聽到我這句話後,又轉了過來。
強子:殺人放火金腰帶!
“修橋補路無屍骸。”我回答道。
強子:今天起風了!
“看來是颱風,趕緊收衣服啊!”
強子:“我怕的不是老虎,是狼!”
“送你一羣,好替你壯膽!”
強子:“怎麼說?”
“羊入狼穴、與狼共舞、易主狼寨、生吃狼肉、狼羊難辨、我爲狼威、羊爲我狂。”
強子:“夠瘋狂、夠味兒,可曾想過要我的人頭?”
“我要的不是人頭,是狼頭!”
強子:“送你虎頭,讓你去咬死羣狼!”
“大恩不言謝,定將那狼羣一掃而淨!”
這似乎就是陌生的強子對我的第一項入門測試。在確定了我是一個“中間人”之後,便暫時宣判了我無罪。
看着他們,我的眼神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最後竟然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強子:帶他下去!
我被幾個人擡進了一個我原以爲是醫務室的地方接受“恢復性治療”。
屋子裡沒有光,他們在把我擡進來以後就出去了。
一陣熟悉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入了我的耳朵。
禿鷲:”狼穴呼叫西伯利亞狼,收到請回答。“
這是哪裡傳來的聲音?我的呼叫器早就壞了啊!
突然感覺到一股電流進入我了大腦,眼睛立刻就緊閉了起來。
我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激光。
跟着它,我進入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
“這不是我進入夢境之前的那個大光圈嗎?難道我又回來了?我已經掛了?”一堆疑問產生在我的腦海中。
禿鷲:”狼穴西伯利亞狼,收到請回到!“
聽聲音,我感覺到光圈裡面就是禿鷲他們。
我想走進去,可是光圈卻將我死死地屏蔽在了外面。
“爲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人來接應我啊?”我焦慮地問道。
禿鷲:“你們的隊伍當中有人叛變了!”
“誰?”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禿鷲:“保密!爲保行動不至於完全暴露,此次無線腦電波通話將會是你我最後一次聯繫,等一下我就會切斷數據線,以後的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聽到這句話後我更焦慮了。
禿鷲:“找到你們當中的那個叛徒,幹掉他,否則你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