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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道第一夫人 - 074 她和他的天堂字體大小: A+
     

    074 她和他的天堂

    他們倆一起出去玩?她大翻白眼。

    她現在是因爲生病才暫時把公司的事情交給蔡叔等人,難不成她還能一直這麼悠閒下去?

    別說是她了,徐離焰更是不可能有一刻空閒的時間,雖然每天儘量抽空陪她留在家裡,可他的電話可是從來沒有超過五分鐘不響的。

    等過了這一陣,恐怕兩個人還是要各忙各的了吧。

    她已經給樑燕儀打過了電話,容嬸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那天被毒煙燻得太多,落下一個咳嗽的後遺症,容嬸堅持要出院,她們兩人住在保麗花園,慢慢調養身體,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容嬸身體不好,重建蘇宅的事情就只好再往後放一放了。

    反正她也不缺地方住,只是想到自己長大的地方就這麼被付之一炬了,還是十分的痛心。

    那裡曾經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

    幸好現在還有徐離焰陪着她,每一天都在創造着更多美好的回憶。這對她來說,的確是一種很有效的安慰。

    雖然她現在美其名曰在家休養,但是凌舒每天都來看望她,當然也避免不了遇到應澤。有了這兩個活寶,龍湖別墅每天無比熱鬧。

    應澤實在是不願意碰到這個難纏的女人,但是沒辦法,老大恨不能二十四小時陪着他的老婆,他一力承擔徐離家族的事,當然要時不時來龍湖別墅請示工作。

    凌舒更是怎麼看應澤都不順眼,可是小寒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現在她家被燒了,管家也病了沒法照顧,凌舒身爲好友,在這個艱難時刻當然要堅持來安慰飽受傷痛的小寒。雖然大大咧咧的她可能沒意識到,她每天在這裡製造的噪音顯然對病人恢復身心健康一點幫助也沒有,簡直就是在幫倒忙。

    “他們就不能有一刻不吵的時候嗎?”

    再一次午睡被凌舒和應澤的吼聲吵醒,她絕望地揪着頭髮,眼巴巴地看着身邊的男人。

    翻身捂住她的耳朵,徐離焰的抗噪音能力顯然比她強得多。

    “讓他們吵吧,總有吵膩了那一天。”

    “真是沒見過他們這樣的死對頭!簡直就是彼此的天敵啊……”砰地翻了個身,她一把把被子拉過頭頂。

    儘管如此,她仍然抵擋不住樓下傳來的陣陣經典對罵——

    “……我給狗扔塊骨頭它都知道衝我搖搖尾巴,你算什麼啊!”

    “那凌大小姐您就不得不失望了,本少爺沒長尾巴,沒那麼高級的功能!”

    “我看得出來!你連個狗都不如!狗都長得比你好看——”

    “那也沒有凌大小姐你好看啊,穿得清涼,長得敗火!”

    “不識貨就死遠點!連個prada都不認識——”

    “別價!您穿什麼都給國家省布料啊,我得替第三世界的貧困人民感謝你!”

    一邊損着凌舒,應澤一邊無比鄙視地掃射了一圈她的三圍。

    這平板電腦般的身材,怎麼着,這妞兒吸收的營養都長嘴上了吧!?

    凌舒最受不了一件事的就是有人恥笑她某個部位發育“不健全”,現在聽到應澤不知死活地**裸的挑釁,立刻氣得七竅生煙,揮舞着小手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直奔某個熟悉的部分——

    只是,這次她沒能得手——

    早有預備的應澤這次終於抓住了她的手,成功地將自己的耳朵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

    有再一再二,不能再有再三再四了!

    小手被捏得生疼,凌舒又氣又怒:“放開!把你那骯髒的手給姑娘放開,你聽見沒有——”

    聒噪不已的聲音就嘹亮地響在耳邊,應澤卻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

    一放手,她肯定還會直奔自己的耳朵來!

    可是要是再由着這女人吼下去,他的耳朵就算不死也是個殘疾了。

    女人的嘴巴就像一個機關槍,嘟嘟嘟地發射個不停,吵得他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她的嘴堵上!立刻!

    下一秒,他才發現,女人驚訝的大眼睛已經離他近在咫尺——

    他竟然吻了她!?

    手不知不覺地鬆開,四片嘴脣卻還在無意識地粘在一起。

    大眼瞪着小眼,兩人都是大腦一片空白,除了一動不動,他們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的這話情況。

    樓上,蘇輕寒緩緩掀開被子,想要確定剛纔還震耳欲聾的吵架聲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突如其來的安靜反而讓她擔心起來,推了推身旁的徐離焰,她飛快地催促:“快去看看樓下怎麼了!快點!”

    別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他們能怎麼樣?又死不了——”摟着媳婦睡得正香,卻被下令去樓下勘察情況,他真是一萬個不想起來。

    “好老公,快去吧。”吧嗒一個響亮的親吻,再加上甜蜜蜜的稱呼,某個黑道大哥就這麼心甘情願地下樓當偵查兵了。

    站在樓梯口,徐離焰第n次揉着眼睛。

    他不是睡糊塗了吧,怎麼會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

    他某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和他老婆的閨蜜,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交接着,凝固在一起。

    確定自己看到的的確是一場兒童不宜的畫面,徐離焰疑惑地挑起了眉毛。

    難不成這兩個傢伙就是天生要用嘴交戰的?不吵架就換了另一種方式?

    只是,這時間也持續得太久了吧?看兩人一動不動的樣子,也不像是很享受到忘記了時光流逝的樣子啊?

    咳咳——

    他實在沒心情等着兩個人就這麼幹耗下去,只好提醒似的咳嗽了兩聲。

    聽到他發出的警告音,某兩個人才同時清醒,立刻被針紮了似的一起向後跳去。

    “你你你——流氓!”凌舒的臉頰飛快地升起兩抹紅暈,口中雖然仍舊是一貫的語調,表情卻完全是另一碼事。

    也是頭一次,應澤對這個稱呼沒有立刻矢口否認。

    人證物證俱在,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次他的確是“流氓”了那麼一點……

    看着這副尷尬的模樣,徐離焰纔想起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那什麼,你們還有事沒有?”

    看來腦筋不正常都是會傳染的,連徐離焰這樣的人都開始沒話找話了,只爲能讓尷尬的氣氛能稍稍緩和那麼一點點。

    天知道,他可是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客套話的人。

    應澤右手握拳,掩在脣上假裝清嗓子,眼角卻偷偷摸摸地向凌舒瞟去。

    只見一向頤指氣使的某位官員千金,此刻正低垂着眼簾,一副泫然欲泣的嬌弱模樣。

    這可是她的初吻啊,怎麼能讓這麼一個流氓奪走!太虧了,她真是比竇娥還虧。

    可是眼前,除了哭,她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看到她眼淚漣漣的模樣,應澤頓時慌了手腳,也顧不上什麼還有第三者在場了,回頭就衝徐離焰甩了一句。

    “老大,你能不能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徐離焰頓時無語。

    這是一個當小弟該有的態度麼?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敢對他這麼說話!

    何況,這還是他家!

    天理難容啊!

    不過,想到樓上有個小女人還在等着他的彙報,他也不願意再這麼站下去。

    迅速分析了眼前的情況,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

    誰污染誰治理吧,本能告訴他,一個哭唧唧的女人最難哄,還是趕緊把眼前的棘手難題交給應澤好了。

    剛要轉身離開,某位不知死活的小弟又開火了。

    “老大,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不該想的別想!”

    一時間,徐離焰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好笑。

    唯有搖頭嘆息,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應澤乎。

    眼前且不跟他計較,徐離焰決定還是先把場地讓給應澤好了,由着這苦逼的小夥自由發揮吧。

    至於能不能哄好那個哭天抹淚的河東獅,就不是他能操心的問題了。

    推開臥室的房門,他就看見了眼前正擁着被子,滿臉好奇寶寶神情的小女人。

    “老公,出什麼事了?”

    一聽到她叫老公,他的心情就算再不好,也能迅速柔軟下來。

    揉了揉她柔順的頭髮,他寵溺地將她抱在懷裡。

    “沒事,狗咬累了,中場休息。”

    噗——

    一邊強行忍住笑,她一邊把小腦袋埋進那個溫暖的懷中。

    舒服啊,她最喜歡這種冬暖夏涼恆溫調控的真皮抱枕了,手感舒適,可隨意調節角度和姿勢,還附送充滿柔情的嘴脣和強有力的心跳聲伴奏。

    懷裡的小人不斷地蹭動,讓他又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

    “別動。”暗啞的聲音不耐煩地響起,飽含着警告的意味。

    “唔。”悶悶地應了一聲,她果然乖乖地停止了騷擾。

    懷裡的溫軟雖然一點動作也沒有,他體內的火焰卻還是在危險的蠢蠢欲動,爲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他立刻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

    “想不想出去旅行?”

    “什麼?”懷裡的小腦袋掙脫了出來,大大的眼睛狐疑地打量着他,“旅行?”

    “嗯,去馬爾代夫。”

    婚禮上的缺席,漸漸成爲他心中對她的歉疚,連蜜月旅行也沒有,他是不是應該補償她些什麼?

    “真的?”小腦袋已經完全鑽出了被子,臉上滿滿的都是天真的驚喜,“我沒聽錯吧,去馬爾代夫?”

    “對啊,那裡的海比這裡更藍。”看到她興奮的模樣,他深邃的眼睛裡不禁流露出些許笑意。

    “嗯!我們什麼時候去!?”懷裡的小人已經完全坐了起來,興奮地手舞足蹈。

    她不是沒去過馬爾代夫,只是那裡是全世界情侶的天堂,每次去,她都只是被滿海灘膩膩歪歪的情侶刺激得受不了,根本沒辦法盡情享受藍天大海。

    馬爾代夫!浪漫的天堂!

    “過來我看看。”把高興的小臉通紅的她重新拉進自己懷裡,他捏了捏她稍稍豐潤起來的手臂,“只要你身體沒問題,咱們明天就去。”

    “沒問題沒問題!”她忙不迭地說着,一邊還顯擺地高高舉起了胳膊,“你看,我真的已經完全好了!”

    “全好了!?”黑亮的眼睛裡露出一抹戲謔,大手順勢不安分地攬過她的腰肢,將她完全貼緊他,“那是不是可以……”

    “老公!”略帶驚訝地看着他狡黠的笑容,她譴責般的瞪大了眼睛,“別這樣,家裡還有客人呢。”

    那就是說,如果沒有客人,就可以嘍?

    看見到他一副瞭然的促狹模樣,她情不自禁地羞紅了臉:“快放手——”

    “沒關係,”大手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反而持續收緊,“那兩個傢伙,現在肯定不喜歡有咱們的打擾,咱們就別討人嫌了。”

    徐離焰說的一點都沒錯,樓下那兩個人此刻正忙得團團亂轉,根本想不起他們這兩個主人了。

    凌舒坐在客廳的沙發中央,此時哭得是梨花帶雨,據天氣預報報道,雨勢基本上是小雨轉中雨轉大雨,摻雜雷陣雨,偶爾還有冰雹天氣。

    所謂的冰雹,就是她的淚水溼透的紙巾,團成一團沒頭沒腦地嚮應澤丟過去的情形。

    “滾開!臭流氓!嗚嗚嗚——”

    好在應澤不是個實心眼,不是人家讓滾就乖乖土豆搬家的沒腦子男人。

    “我的大小姐,您就別哭了……”

    他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告饒了,不就是親了一下麼,這女人怎麼哭的就好像他把她強*了似的。

    “死遠點!”帶着哭腔的怒吼,外帶又一輪冰雹襲擊。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大小姐?要不我賠給你——”薄薄的嘴脣很有誠意地奉上,卻招來一個猝不及防的巴掌。

    “滾!臭不要臉!”

    完了,這回他的流氓罪名可是穩當當地坐實了。

    他會不會再次開始他的派出所一日遊之旅啊?

    三番五次地騷擾市長千金,估計他的待遇肯定能再提高几個檔次,不但包三餐,還能奉送精美禮品——手銬。

    想到上次的美好經歷,應澤長長地嘆了口氣,再次絞盡腦汁地試圖和凌舒對話。

    “我的姑奶奶,別哭了成不?你是第一次,我這也是第一次啊——”

    原以爲這種話題可以拉近關係,博取同情,誰知凌舒一聽見就立刻仰起臉來。

    “你什麼第一次!你的能有我的重要嗎!?”

    應澤滿頭黑線,都是第一次,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嗚嗚嗚,我就當是被狗咬了,嗚嗚——”

    看到女人哭的死去活來肝腸寸斷的模樣,應澤狠下心腸,如同上刑場般悲壯地宣佈:

    “凌舒,我對你負責還不行麼!?”

    雷雨冰雹頓時消失了。

    滿臉驚訝地擡起頭來,凌舒的小臉此刻哭得已是粉光融融,紅腫的眼睛裡也全是不敢置信。

    應澤暗暗吁了口氣,早知道這招好使,他就應該早點使出來,免得讓老大的家裡水災氾濫。

    良好的心情沒保持到三秒鐘,頭上早已捱了重重的一下!

    凌舒手裡舉着隨手從茶几上抓過來的菸灰缸,滿臉苦大仇深的追殺着應澤。

    “負責!?負責個頭!你負責得了麼!?你負責得起麼!?你當你是什麼東西,還有臉說要對我負責……”

    一罵人必用排比句,一打人必定打不死絕不鬆手,遇上這樣的天煞剋星,應澤真是苦逼透頂。

    ……

    “二姐,現在可怎麼辦哪?”蘇萱把粉紅色的鱷魚皮機車包扔在沙發上,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

    看着小女兒煩悶的樣子,沐玉的心情也極度不好。

    “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把五叔給處置了。”沐玉緊緊皺着眉頭,“五叔可是蘇氏的老人了,她竟然說處置就給處置了?”

    “誰讓五叔自己那麼不小心?”蘇萱陰沉着臉,對五叔的行爲是滿滿的輕蔑,“明明知道蘇輕寒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他竟然就只帶了一個小弟跑到外面去,那不是擎等着給人送機會幹掉自己麼?”

    五叔也算是在黑道有地位的人了,虧他還混了那麼多年,這麼點防備之心都沒有,他不死誰死?

    “我總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沉默了半天的蘇琳緩緩開口,“雖然蘇輕寒是現在蘇氏的老大,可是誰不知道現在蘇氏四分五裂的,人心不齊,蘇輕寒又是怎麼那麼快就查出了五叔?”

    五叔藏得可是夠深的,再說手下的小弟那麼多,怎麼會出紕漏呢?蘇琳總覺得這裡頭有問題。

    “難不成那女人真的比咱們認爲的更厲害?還是她還有什麼手段是咱們不知道的?”蘇琳沉吟着,如果蘇輕寒真的有什麼神秘的手段,那對她們可是太不利了。

    “會不會是老頭子死之前給她安排了人手?”蘇萱猜測着,“要不然她怎麼能這麼順利就接手蘇氏的事?”

    “對啊,”沐玉也覺得蘇萱說的有道理,“你想她出國那麼多年,怎麼能這麼快就清楚蘇氏裡頭的事?”

    蘇氏這麼大的集團,涉及的產業多,地盤大,人際也複雜,憑藉蘇輕寒一個小小的年輕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掌控蘇氏?

    說到底,這母女三人就是不相信蘇輕寒的能力。

    “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媽,二姐,咱們現在怎麼辦啊?”蘇萱還是最關心接下來的事。

    五叔已經死了,她們想要利用五叔的路子自然已經被堵死,蔡叔那裡肯定是回不去了,那蘇氏裡唯一能和蘇輕寒說得上話的就只有洪叔了。

    猜到了沐玉和蘇萱的意圖,蘇琳凝重地搖了搖頭。

    “洪叔那邊就不要想了,肯定不行。”

    “爲什麼?”沐玉不解,“你爸爸活着的時候,洪哥對咱們也算是客氣,這回咱們要是求到他那裡去,他怎麼也不會拒絕吧?”

    蘇琳苦笑:“媽,難道你還看不清楚現在的局勢?蘇輕寒幹掉了五叔,那在蘇氏裡是相當於立威於衆人。你想想,連五叔那樣地位那樣身份的人都被她除掉了,現在蘇氏上上下下誰敢惹她?”

    五叔死了,蘇輕寒在蘇氏的掌門人地位已經徹底鞏固了。沒有人會再懷疑這個年輕卻心思縝密,手段硬辣的女人。

    “再說,媽你別忘了,五叔是被洪叔親手開槍打死的,你知道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沐玉和蘇萱驚疑不定地對視了一眼,又一起看向蘇琳。

    “他這是在向蘇輕寒表忠心。”蘇萱咬牙切齒地說,“洪叔和五叔也是多少年的兄弟了,可是這次卻能爲了蘇輕寒,一槍打死了兄弟。媽,你覺得這樣的男人,會爲了咱們去得罪蘇輕寒嗎?”

    沐玉啞口無言。

    “說到心計手段,蘇氏裡這幾個大哥誰也比不過洪叔。”蘇琳的眼底掠過一絲陰沉,“如果當時洪叔能爲五叔出頭,五叔不一定會死。可是洪叔卻這麼做,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在宣佈他是忠於爸爸,忠於蘇氏,忠於蘇輕寒的。”

    屋子裡瀰漫着一股壓抑的沉默。

    五叔死了,洪叔肯定不會幫助她們母女等人,接下來她們該怎麼辦呢?

    “我不甘心。”沐玉憤恨地開口,“憑什麼那個女人就能得到一切?咱們母子就只能喝西北風?琳琳,你肯定還有辦法,對不對?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蘇琳嘆了口氣:“想從蘇氏內部入手,還得想想別的辦法。”

    “你想怎麼樣?”沐玉和蘇萱眼巴巴地看着她。

    “咱們得向蘇輕寒示好,不能再這麼跟她明着幹了。”

    “討好她!?”那母女兩人頓時如同針紮了屁股,倏地跳了起來。

    “我肯定不會去求那個女人的!”蘇萱率先表態,“我恨死她了!我一看到她就恨不能將她撕個稀巴爛!”

    “萱萱!”蘇琳警告地提高聲音,“連這點脾氣都忍不住,你還能幹什麼?”

    蘇萱氣呼呼地扭過頭去,既不再吭聲,也表示出自己絕不會跟蘇輕寒談和的態度。

    “琳琳,你別忘了你倆是她的妹妹,從地位上來說不比那個女人低,爲什麼要去討好她?”沐玉沒有明着反對蘇琳的決定,卻還是拐彎抹角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媽,我的意思不是要討好她,而是說咱們應該從另一個方向出發。現在她在蘇氏的地位已經確立,就算咱們再怎麼跟她吵鬧也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去跟她示好,跟她拉近關係,這樣才能瞭解她,才能打聽到關於她的消息。”蘇琳耐心地解釋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咱們想要進入蘇氏,那女人其實是最好的入手處。”

    對,只要跟她處好關係,身爲她的妹妹,肯定能有不少的好處。

    “那……咱們該怎麼辦呢?”沐玉看了眼仍然氣鼓鼓的蘇萱,顯然對和蘇輕寒示好沒抱太大希望。

    隨着沐玉的視線,蘇琳看了看蘇萱,自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沐玉自然不用說了,和蘇輕寒鬧了那麼多次,現在連走進那女人身邊十米範圍內都會被立刻趕走,更被嚴令禁止出現在o&m大廈和蘇宅,當然不可能和蘇輕寒有什麼親近的行爲。蘇萱呢,脾氣暴躁直率,和蘇輕寒說不上幾句話肯定就會用暴吵來收場,更何況還兩人還在醫院裡打過架,想要談和簡直是癡心妄想。

    蘇銘宇肯定更指望不上,那小子滿腦子就想着吃喝玩樂,半點心眼都沒有。

    蘇琳鬱悶地嘆了口氣:“媽,我知道了。”

    這法子既然是她提出來的,她又是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沒什麼理由能推辭。

    “別忘了,潘翔東那邊,也要多用點心思。”囑咐着蘇萱,蘇琳的意思是做雙手準備,不要向上次想要拉攏五叔一樣,在一棵樹上等死。結果現在五叔倒了,他們又得一切重頭再來。

    “嗯,知道了。”蘇萱無精打采地答應着,似乎並不太起勁。

    沐玉和蘇琳當然知道是爲什麼,蘇萱雖然是潘翔東的女朋友,可是每次蘇萱和他說起蘇氏的事,那小子都是用花言巧語掩飾過去,半點實事也不幹,顯然是上次被徐離焰嚇破了膽子。

    也不能全怪潘翔東,在d市,又有誰敢和徐離焰對着幹呢?

    現在,她們母女幾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馬爾代夫,世界上最後的天堂。

    抵達的時分已是傍晚,坐在前往水上別墅的快艇上,周圍只有深黛色的天空和碧藍的海水,和d市海濱不同的是,這裡聞不到海水獨有的鹹鹹的味道,涌入鼻端的只有漫無止盡的花香,是一種她叫不出名字的香氣,這樣沁人心脾的味道,只在天堂纔會有。

    快艇停在一座由長長的木板構築的碼頭邊,徐離焰率先下了船,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咯吱咯吱的木板。

    “嗨,歡迎來到馬爾代夫。”大手熟練地扶上她柔軟的腰肢,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猶如大提琴般悅耳,“喜歡嗎?”

    腳下是細膩的白沙,絢麗無邊的晚霞映襯着塗成彩虹顏色的水上別墅,宛如仙境般迷人。

    “原來這世界真的有天堂。”感嘆地發出這樣的讚賞,她擡起頭,迎上身邊那雙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睛倒映着夜空,連點點繁星都清晰可見。

    此情,此景,此人。

    原來人生最滿足的享受,不過是此刻此時這般。

    “咱們就這麼走了,真的沒關係麼?”終究還是不放心地繼續追問,這是她自從上飛機以來,問過無數遍的問題了。

    握起她的小手,放在脣邊吻了吻,他才低聲笑道:“咱倆的電話不是都留給應澤了?你還擔心什麼?”

    事情都結束了,她也該好好享受生活了。

    “可是——”

    “噓……”食指溫柔地豎在她脣上,他示意她不要開口。

    空氣中浮着淡淡的花香,這麼虛無縹緲,卻又這麼引人入勝。海風習習拂面,天邊的地平線,蔚藍色的海水與藍寶石般的天空完美地融合,夕陽西下,落日餘暉。

    耳邊是海水輕柔的聲音,天與地之間似乎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她和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了房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和他一起跌倒在地毯上,這一切發生得太過夢幻,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思考的空間。

    懷裡的女人嬌喘微微,瀲灩的眼眸裡是略帶羞澀的火熱,凝脂般的雙頰上一片酡紅,柔媚的小臉嫩得幾乎能沁出水來。

    這一幕,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慾火焚身。

    更何況是一個忍了好久好辛苦的男人。

    喉頭瞬間涌起一股燥熱,懷中的溫軟芬香勾得他渾身火燒火燎的難受,大手早已輕車熟路地褪去了兩人身上所有的隔閡。

    抱了她那麼久,這回,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渴望了。

    【此處又省略了三千字……抱歉啊各位親,我也不想的……嗚嗚嗚】

    夜色旖旎,他伏在她身上,任由滾燙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我愛你。”附在她耳邊,他低聲說。

    “老公……”心中巨大的滿足,她反手抱住他,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脖頸上,“我也愛你。”

    天與地之間,海鳥低低的飛行,掠過窗臺,帶來一陣清涼的海水味道。

    這裡,真的是天堂,她與他的天堂。

    ……

    蘇輕寒跟着徐離焰去馬爾代夫“補”蜜月去了,讓這一陣天天混在龍湖別墅的凌舒頓時心裡空落落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打發時間纔好。

    一個人逛街,沒勁,看見了漂亮衣服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一個人吃飯,無聊,再好吃的東西吃了兩口就難以下嚥了;

    一人人上網,更沒意思,看見晚上那些或傷春悲秋或無病呻吟或腦殘無比的人她就覺得反胃……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並不是真的沒有蘇輕寒就什麼都幹不下去,而是沒有藉口再去龍湖別墅,也就意味着她見到某個“流氓”的機會就少了……

    大抵剛剛陷入愛河的人都是如此,心裡越是想念一個人,反而越是不願意讓自己去想他。

    控制,控制,再控制,幹什麼都行,只要別讓自己有時間去想他。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凌大小姐,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好幾天。

    “老大,啥時候動手?”跟着凌舒漫無目的地逛了好幾天之後,暗處某個壓抑的聲音不耐煩地問道。

    “急啥?關書記可都說了,一定要一次搞定!萬一讓這小妞兒跑了,咱們咋跟關書記交代?”回答他的聲音比他更不耐煩。

    也沒辦法啊,跟着一個女人在各大商場溜達好幾天,哪個大老爺們受得了。

    就像此刻,這幾個民工打扮的人站在hellokitty專賣店門外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回頭率百分之一百二。

    爲什麼是百分之一百二呢,因爲有那麼百分之二十的人,第一次回頭的時候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再一次回頭確認……

    可想而知,他們此刻是多麼的鬱悶。

    “別琢磨了,幹吧,就今天晚上!”老二扯了扯帽子,擋住了路人紛紛側目的眼光,悶聲說。

    看了看四周,老大壓低了聲音:“行,就今晚!”

    老二興奮不已:“那今晚上兄弟可就開葷了!哈哈,這麼嫩的妞,幹起來肯定夠勁!”

    幾雙淫邪的目光透過玻璃櫥窗,落在凌舒曲線玲瓏的背影上……

    ……

    夜裡十點,凌舒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腳步,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這一天天,憋在家裡悶得慌,出來又不知道能去哪兒。

    還是小寒好啊,嫁了個又帥氣又多金的老公,這會兒又帶着她飛到國外玩浪漫去了。

    她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她的白馬王子啊!

    白馬王子沒等來,倒是來了幾匹色狼。

    路邊猛然跳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擋住了凌舒的去路。

    “喂,你幹嘛?”本能地察覺到來者不善,凌舒大叫了一聲,也算是給自己壯膽。

    小拳頭笨拙地握在胸前,擺出一副防備的樣子。

    “費什麼話,趕緊跟爺走!”

    沒想到那人說動手就動手,話還沒說完,大手已經一把向她抓了過來!

    敏捷地一閃,還真叫她躲過去了,看到面前男人步步緊逼,凌舒當機立斷,好女不吃眼前虧,趕緊跑!

    猛地轉身,卻正對上背後另外幾個猥瑣的人影!

    “救命!”河東獅的尖叫可不是蓋的,喊聲瞬間劃破了寂靜的黑夜,也把幾個歹徒嚇了一跳。

    嘴裡一邊喊着,手已經伸進衣兜,摸索着按下了撥號快捷鍵!

    “媽的,叫你媽了個比!”片刻的愣怔後,惱羞成怒的幾個男人一起撲了上來,死死抓住了凌舒!

    “放手!放開我!你們這羣臭流氓!”剛喊了幾聲,凌舒的嘴巴就被狠狠地塞進去一塊破布,手腕也被迅速地綁了起來!

    “嗚嗚嗚——”憤怒地反抗着,凌舒的眼睛瞪得比鈴鐺還大,恨不能把眼前這幾個男人生吞活剝了。

    正在往她腳腕上綁繩子的歹徒沒提防地被狠狠踹在了鼻子上,頓時鼻血橫流。

    “**的小**,勁還不小!”男人狠狠地咒罵着,手上用力,將她綁了個結結實實,這才報復性的往她大腿上摸了幾把。

    “行了,趕緊走,換個地方咱們好辦事!”

    “就是,留着點力氣,別到晚上動真格的時候再軟了!哈哈哈——”

    下流的言語毫不留情地侵襲着凌舒的耳朵,讓凌舒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恐懼的淚水。

    這些是什麼人!?他們要幹什麼!?

    ……

    這邊,應澤面前擺着一溜的手機,他無奈地依次盯着手機屏幕,那神情活像一個電話接線員。

    老大倒是說走就走了,三個人的活都給他一個人幹,這不是要了親命了嗎?當他是大力水手啊,吃罐菠菜就精力充沛了!?

    這不,眼看都晚上十點多了,蘇輕寒的手機又響了。

    “喂,我是——”剛說了三個字,他就聽見那邊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

    “放手!放開我!你們這羣臭流氓!”

    他對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尤其是她在喊臭流氓的時候!

    凌舒!?

    她這是怎麼了!?

    這不會是個惡意的玩笑吧?難道凌舒這是要報復他奪走了她的初吻?

    不對啊,聽這妞的聲音,根本不像是假裝!

    還沒等他想明白,那邊已經傳來一陣廝打聲,還有幾個男人隱隱約約的淫邪笑聲。

    不對,這妞兒沒必要費這麼大勁來跟自己開玩笑,肯定是她遇到危險了!

    “嗚嗚——”幾聲極其低微的呻吟聲,卻讓他陡然站起身來!

    在那天被她連哭帶嚎摧殘了好幾個小時以後,他對她的各種聲音可以說都是瞭如指掌了。

    此刻,她分明就是被人堵住了嘴!

    那邊的電話沒來由地突然掛斷,只傳來嘟嘟的忙音聲。

    心不由自主地揪緊,他倏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門外。

    “趕緊給我找個人!”衝着門外的小弟們大吼着,他的神經已經高度緊張了起來,連聲音都帶着微微的失控,“給我查凌市長的女兒住在什麼地方!?她家附近三條街內的地方,立刻派人去看看!就現在!”

    雖然沒說明白要看什麼,不過看到二哥急得臉上肌肉都在突突地跳,一羣男人立刻紛紛跳起身來,領命而去。

    腦子恢復了短暫的清明,他又想起一條捷徑,趕緊撥通了蘇輕寒秘書的電話。

    “知不知道凌舒住在哪兒!快說啊!”大半夜地衝人家一頓怒吼,這也就是應澤才能幹出來的事。

    沒辦法,非常時刻,非常處理,誰也別挑他的不是了。

    幾分鐘後,就有小弟跑進來彙報情況。

    “附近三條街全都查看過了,有個兄弟說看見幾個男人綁了個人,不過太暗了他也沒看清楚那被綁的人長什麼樣,只知道是個女人。還聽見那女人喊救命來着。”看了看手錶,小弟又補充道,“大概就在十分鐘以前。”

    低頭看了看通話時間,那不就是凌舒打電話過來的時間嗎?

    還真他媽出事了!

    臉頰上的肌肉止不住地跳動,應澤牙根緊咬,內心焦急如焚卻仍然在下着命令。

    “把所有的人都給我叫過來!給我查查是誰他媽乾的!”

    以徐離家族的勢力,想要查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一時間,d市裡的所有飯店,酒吧,迪廳,洗浴中心等夜生活場所,手機鈴聲紛紛響起。一傳十,十傳百,各路人馬紛紛出動,都在打聽是誰綁了凌市長的千金。

    估計d市的移動電話網都快被突然暴增的流量擠癱瘓了。

    澤哥要找人,那真是比太上老君畫的符咒都管用。

    十分鐘,一撥電話打進了應澤的手機。

    “說!”按下了接聽鍵,他的臉色此刻看起來簡直比閻羅王還兇殘。

    “澤哥,頭幾天我聽人說,北頭的齊老癩這幾天沒看見人影,他手底下的人說他帶了幾個兄弟,要幹票大的。具體搞什麼不太清楚,不過據說是跟市裡關書記有關。”

    關書記!?

    應澤眯起的眼睛迸出一抹精光。

    d市領導班子裡,凌市長和關書記是出了名的不和,難不成這次是關書記出了陰招,要找人從凌舒身上下手!?

    如果是這樣,凌舒就危險了!

    “給齊老癩打電話!”

    一聲暴喝,屋裡的幾個小弟立刻掏出了手機。

    “知道不知道齊老癩的手機號碼?澤哥要找他,趕緊地!”澤哥暴喝,手下的小弟也沒好氣。

    “澤哥,他電話關機了……”看着應澤暴紅的雙眼,手下的小弟人人自危。

    “澤哥!齊老癩一個小弟的電話打通了!”一個小弟雙手捧着手機,邀功似的奉上。

    一把搶過電話,應澤衝着話筒怒吼道:“齊老癩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那邊顯然是被這高分貝嚇了一大跳,直到應澤又大聲暴喝了一句,才斷斷續續地回答:“……大哥說收了關書記的錢,要把凌市長搞臭——”

    “別他媽廢話!他幹嗎去了!”應澤的吼聲差點把話筒震碎,估計那邊都不用開免提就滿屋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了。

    “……大哥去搞凌市長的閨女了……”

    啪!

    手機瞬間被摔了個粉碎!

    冷眸掃射着屋裡的人,應澤的聲音透着要殺人的瘋狂。

    “齊老癩去哪兒了?還不他媽給我找!”

    ……

    北郊一座倉庫裡,三四個黑影摸了進來,將背上的麻袋重重扔在了地上。

    “嗚——”凌舒只覺得後背如同摔裂了一般疼,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悶哼。

    “別他媽哼唧了,哼唧了一道兒,把老子都給叫硬了,哈哈!”

    “留着點勁,晚上好好伺候爺!”

    一把將她頭上的麻袋拽下來,凌舒暈頭脹腦地看着眼前幾個晃動的人影。

    稍稍恢復一點力氣後,她立刻本能地向後躲去,被捆綁的雙手雙腳使不上力,她只能一點一點地蹭動。

    “這妞兒長得還真不賴,我早就想幹她了!”一個人搓着雙手走上前來,顯得十分迫不及待。

    “幹了市長家的千金,哎呀,咱們也算是皇親貴戚了!哈哈哈!”猥瑣的話語直直地鑽進凌舒的耳朵,讓一向膽大的她也不由地顫抖起來。

    口袋的電話似乎還在,她竭力回憶着剛纔自己按下了哪個快捷鍵,卻絕望地想起來,一是小寒的手機號碼,她現在在國外呢,怎麼可能來救自己!?

    身體還在努力在向後退去,卻抵不過面前幾個男人的步步緊逼。

    “凌大小姐,你也別怪我們,實在是受人所託,再加上兄弟們也想在你身上爽一把——”爲首的那個人似乎是很體貼地將她口中的破布掏了出來,口中的話語卻仍然下流得不堪入耳。

    “我給你們錢——”凌舒拼命搖頭,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我可以給你們好多錢,你們放了我吧。”

    “哈哈哈——”求饒的話語,聽在他們耳中卻顯得那麼可笑。

    “小妞,你沒聽明白嗎?我們可不是爲了錢!”

    “給我們多少錢,我們也幹不上你這麼嫩的妞啊——”

    “這種極品妞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啊,”老大打量着凌舒的臉蛋和身材,目光毫不顧忌地停留在她的胸前,“胸雖然小了點,不過一會兒咱們揉揉就大了!”

    聽着他們骯髒的話語,凌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照相機攝像機都準備好了麼?別隻顧着爽,再把正事忘了!”老大回頭吩咐着。

    什麼?還要拍下她被人凌辱的畫面!?

    凌舒真恨不能立時咬舌自盡!

    看着眼前漸漸逼近的猥瑣身影,凌舒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救命啊——”

    ……

    “澤哥,查到了,齊老癩有個物流公司,倉庫就在北郊。”

    深諳此道的小弟們,當然知道什麼地方最適合“辦事兒”。

    齊老癩名下的產業又不多,就那麼幾處,查起來方便得很。

    “抄傢伙,走!”帶着人,應澤幾乎是飛奔出門。

    一路上自然是極速狂奔,紅燈對他來說完全就是空氣阻力,忽略不計。好在半夜車少,道路空曠,總算沒有釀成交通事故。

    原本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十五分鐘就趕到了,一下車,有幾個小弟都吐了。

    應澤連火都沒顧上熄,直接跑進了倉庫,身後的人自然趕緊跟上,吐的也顧不上吐了,擦着嘴就跌跌撞撞地跟在衆人身後。

    這架勢,比抄家都邪乎。

    “搜!”一個字,幾十個人立刻分散開,幾個成羣地衝進了各個倉庫。

    “救——”風吹過來一個斷斷續續的字眼,應澤立刻警覺地向那個方向看去。

    那一刻,他差點以爲是自己太心急,出現了幻覺。

    本能地向那個倉庫跑去,他剛拐個彎就看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就是這兒了!誰能大半夜的把車停在這個地方!?

    “都他媽過來!”暴喝一聲,他率先衝了進去。

    角落裡,凌舒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正在拼命掙扎着,口中發出尖利的哭喊。

    看到她這副樣子,應澤只覺得渾身的血都直往腦袋上衝,隨手抓起地上的扳手就衝了上去!

    “我**!”

    幾個男人慌忙提上了剛剛褪下的褲子,各自抄着傢伙撲了上來!

    “你小子他媽不要命了,別他媽礙老子的事!”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面貌,齊老癩也不管對方是誰,衝上去就拿手中的榔頭砸了過去!

    沒等砸到對方身上,拿着榔頭的手腕早已被應澤手中的扳手重重地砸上,慘嚎一聲,手裡的傢伙咣噹掉在了地上。

    應澤掄出去的手壓根沒停,砸中了齊老癩之後,順手反掄過去,又給了第二個衝上來的人的腦門狠狠一下!

    順勢下切,第三個人的手肘瞬間被砸!

    掄出去一下,幹趴下三個!

    第四個人算是有眼力價的,一看這身手就知道應澤來頭不小,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東西,雙手做投降狀。

    一切只發生在三四秒鐘之內,附近聞聲趕來的小弟們還沒跑過來呢!

    看都沒看或跪或倒在地上的幾個人,應澤甩掉扳手,直接跑到了凌舒身邊。

    “應澤……”看到他,凌舒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她太害怕了,害怕得連喊都不會了。

    “哭什麼哭,你還沒死呢!”應澤喘着粗氣,給她迅速鬆了綁。

    總算看到她安然無恙,應澤心裡的石頭放下一大塊。

    擡頭看着凌舒,還沒等他開口,就看見凌舒剛鬆綁的手立刻抓起了身後的木條,狠狠地向他砸了過來!

    這一幕直驚得他目瞪口呆,他這怎麼也是英雄救美吧,得不到嘉獎還要捱揍?這都什麼邏輯!

    沒等他躲避,身後已經傳來一個慘厲的尖叫。

    凌舒手中的木條,頂端還帶着幾根生鏽的釘子,這一下直接拍進了想要偷襲應澤的那人臉上,估計給他的腮幫子都來了幾個對穿。

    原來不是要揍他,應澤這才鬆了口氣。

    這一回頭,纔看見齊老癩幾個人已經紛紛爬了起來,個個虎視眈眈地看着兩人,月色透過天窗打在他們臉上,更顯得他們血肉模糊的臉無比猙獰恐怖。

    應澤朝他們身後看去,只見幾十個小弟已經跑到了倉庫門口,離他們還有十幾米的距離。

    靠他們是來不及了,應澤一把將凌舒推在身後,怒吼着:“還不他媽快走,等着我給你鼓掌呢!”

    齊老癩那隻沒受傷的手揮着榔頭,朝應澤狠狠砸了過來!

    此刻他手無寸鐵,又處在還未站起身的低處劣勢,眼看這一下就要捱上,不是骨折也得斷筋了。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應澤長腿狠狠地一踢,直接踹向了齊老癩的小腿,踢得他站立不穩,立時倒在了他的身上!

    榔頭從他耳邊呼嘯而過,砸進了地面一個深深的坑,應澤顧不得什麼,立刻抓緊齊老癩的身體,擋住了緊隨而至的幾下重擊!

    齊老癩嗷嗷慘嚎着,幾個小弟原本揮嚮應澤的傢伙,全都招呼在他的身上,他實實在在地給應澤當了回擋箭牌!

    就在這個時候,小弟們已經衝了過來,兩下就把齊老癩幾個人打得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應澤站起身來。

    第一件事,不是去收拾齊老癩,而是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轉身將縮在角落裡的凌舒穿上,捂了個嚴嚴實實。

    雖然是大晚上的,光線不好,他的女人也不能被人看光不是?

    愣愣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凌舒頭一次覺得,這個始終被自己當成流氓的傢伙,竟然也有紳士的一面。

    回過頭,應澤的臉色就沒有對着凌舒時那麼好看了。

    齊老癩頭破血流,和幾個狼狽不堪的同夥一同坐在地上,身後站着應澤的小弟。

    一看這陣勢,齊老癩知道自己算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這位大哥,是哪條道上的?”擡手擦了擦還在洶涌而出的鼻血,齊老癩強作鎮定的聲音透露出幾分嗚咽。

    “憑你?還不配問我!”應澤居高臨下地看着齊老癩,“是關書記讓你們乾的?”

    “對。”齊老癩索性承認,“兄弟是給凌市長辦事的人?”

    冷眸驟然縮緊,應澤猛然提腳,猝不及防地踹向了他的肩頭!

    齊老癩被踹翻在地上,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給我打,打到全身都不能有一塊完整的骨頭。”冷酷的話語,在黑夜裡聽來分外的滲人。

    返身,他不再理會那羣鬼哭狼嚎的傢伙,大手直接抄起了凌舒,抱在了懷裡。

    “嘿,你個流氓——”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凌舒下半句已經被應澤生生地打斷。

    “以後,只准我‘流氓’你!”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個滿臉狠戾的男人,凌舒頭一次不敢開口罵他了。相反,心底不知怎麼還涌起一陣融融的暖意。

    “你怎麼來了?”

    她真的很好奇,爲什麼這男人就能跟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她身邊?

    “聽到你電話,就來了。”輕描淡寫的一句,他可不打算告訴她,爲了找她,他差點把整個d市都掀翻了。

    聞言,凌舒甜甜地一笑:“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月色下,她那帶着少許塵灰的臉粲然一笑,還真有點一笑傾城百媚生的味道。

    大手微微一抖,應澤趕緊定了定神,再次抱緊了懷裡的女人。

    “我說過要對你負責。”勉強保持着冷冰冰的語氣,他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要裝酷,要保持,要努力——

    沒等他告誡完自己,耳朵已經再次被女人猝不及防地揪緊。

    “那你就給我負責一輩子!”

    半夜,河東獅的吼聲在偌大的倉庫區清晰地迴盪着。

    想起身後那些小弟指不定怎麼忍笑忍得花枝亂顫,應澤再次囧了。

    沒辦法,喜歡上這麼個女人,他的囧途一生,纔剛剛開始呢。

    ……

    清晨,慵懶地醒來,眼睛只睜開半隻,就已經被窗外藍盈盈的海水映得睜不開了。

    來到這裡,她才知道世外桃源的生活是怎樣的,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醒了也不用急着洗澡化妝出門,想要疏散筋骨就直接從窗子裡跳進海中來個陽光下的浮潛,不想動就可以趴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用食指玩畫圈圈。

    直到被他身上某個標誌性建築物“升旗”警告,她纔會吐吐舌頭,停止這個危險的遊戲。

    在這裡,陽光每天都那麼燦爛,海水每天都那麼清澈,食物每天都那麼美味。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走到哪裡都提心吊膽,或者帶着一堆人保護得連一點自由都沒有。她可以穿上泳衣就去自助餐廳吃飯,也可以坐在棕櫚樹下,享受着海灘陽光白沙,順便大看特看眼前的帥哥。

    像是被永遠的好天氣被感染了一樣,徐離焰也變得脾氣出奇得好,無論她有什麼無理要求,他都一概答應,其中包括大半夜睡不着爬起來去海灘上躺着看星星,潛水大半天只爲找到她喜歡的珊瑚貝殼,有潔癖的他,甚至只因爲她說過一句很喜歡聞他身上鹽花的清涼味道,堅持忍了一天沒洗澡。

    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面露微笑。

    原來幸福是一件這樣簡單的事,他愛她寵她,只爲她是她。

    黑亮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探究地審視着伏在胸膛上滿臉溫情脈脈的小女人。

    “又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輕刮她的小鼻子,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愛死了她這副天真純美的微笑,甚至希望他就這麼永遠守着她住在這裡,只要每天看見她無憂無慮的微笑,對他就已經足夠。

    “老公?”嬌甜的嗓音響起,她往他的臂彎裡拱了拱。

    只爲他,她纔會變得這麼小女人。

    “嗯?”

    “我們就永遠像現在這樣,好不好?”明知道是個愚蠢的問題,她卻仍然百問不厭。

    堅實的臂彎緊了緊,將她更近地貼着自己的胸膛,他俯下臉,看着那張他深愛無比的嬌豔臉龐。

    “我愛你,我只想要你在我身邊。我想要的不止是你的現在,還有你的將來。”

    懷裡的女人發出一聲貓咪般滿足的輕嘆。

    “我是不是很傻?”

    吻吻她的鼻尖,他滿眼寵溺地笑:“我喜歡你傻。”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她翻了個身,大大的眼睛望着窗邊那隻貝殼風鈴,陷入了回憶。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覺得你好凶啊,我其實特別害怕。”

    “是麼?我可沒覺得你害怕,我只是在想,這小妞怎麼這麼犟?”

    撲哧一聲輕笑,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吼我,第一次讓我傷心,還有第一次欺負我。”

    白皙的小手指依次掰下,在他俊美的臉前晃了晃:“我都給你記着呢,你要慢慢補償我哦。”

    伸手將她的小拳頭團在掌心,放在脣邊吻了吻,他的額頭抵上了她的,鼻尖對着鼻尖。

    “是,老婆大人。”魅惑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似乎直要看到她心裡去,“不過,我們還有好多第一次可以紀念啊。第一次你說你想要我,第一次你說你愛我,第一次出來旅行,第一次你爲我吃醋……我們還有好多好多的第一次在等着我們,那你是不是也該補償我?”

    “你——”未等她話說完,她的臉早就紅透了。

    小小的粉拳捶在他胸膛,她嬌嗔道:“你又欺負我了……”

    【改了n次,實在是審覈不過,只能省略……】

    釋放的快感混合着她滿足的呻吟,在房間裡迴盪着,交匯成一支完美的交響曲。

    ------題外話------

    跟審覈從昨天晚上奮鬥到現在,一次次修改,一次次駁回,好好一篇兩萬字的更新刪得亂七八糟……真是沒辦法。這章有的地方有點混亂,給大家深深鞠躬道歉了……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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