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東昇,陽光明媚,軍營的空氣很清新,但卻有一種嚴肅,上空偶爾飛過的小鳥,似乎都因爲這股嚴肅的氣息而一聲不吭。
“嗚。”洪亮的號角聲突然在這一刻響起,根本不給任何人準備,瞬間的整個軍營都炸開了鍋。
“快快…趕緊將還沒睡醒的人叫醒。”張三被驚醒,耳聞着號角聲,連忙大聲喊道。
他的聲音很大,傳遍了整個休息的行軍帳篷內,很多人都因此被叫醒,然後快速的開始穿上紅衣鐵甲,並且不忘叫那些還沒有醒來的人。
“辰戰,辰小兄弟,你怎麼還在睡啊?快起來,莫要延誤了軍前操練,否則不會有你好果子吃的。”
辰戰迷糊的睜開了雙眼,看着正在焦急的叫喊他的張三,暫時的還沒有反應過來。
“嗚…”號角的聲音持續了很久,此刻已經進入了尾聲,估計很快就要停下來了,而那個時候如果還有人沒有及時的趕往操練場地,便會遭到無情的軍法懲治。
而此時,他似乎也是清醒了過來,然後臉色一變,不想在第一次軍前操練便給將軍們一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連忙開始穿着起來。
另一邊,清風也已經清醒了過來,並且還穿上了紅衣鐵甲,頭上戴着鐵盔,樣子看起來到是有模有樣的。
但是,讓辰戰覺得奇怪的是,這廝的身材貌似太過於纖悉了一點,無論如何看都讓他覺得很不正常。
清風感覺到了辰戰的目光,有些氣惱的瞟了他一眼,依舊是不出任何話語,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太友好之意顯露無疑。
“趕緊的,大家趕緊去點將臺。”張三大吼一聲,恨不得一把將所有人直接扔向點將臺。
至於金炎也被吵醒了,但並沒有它什麼事,所以很快的又進入了夢鄉,這到是讓看見了的人多了一分抱怨。
點將臺,這是軍中一處極爲重要的地方,乃戰前點兵將之地,亦可以說是祭奠戰勝之意的地方,是非常的寬闊的,以軍列來站隊,能容納下四十萬人之衆。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東方帝朝駐紮在亡血平原的軍隊並不是很少,但是與來犯的百萬大軍相比,又顯得兵力明顯的不足。
“嗚…”號角聲響,最終在發出最後一聲洪亮的聲音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而那個時候,點將臺前已經凝集了不下於二十八萬的兵卒,這也是此地所有的兵力了。
以紅磚砌成的點將臺上,一柄東方帝朝的旗幟迎風飛舞,上書司馬二字,另還有四大小不一的小旗。
其中有兩個爲蒼與炎,顯然是司馬兄弟的伯候旗幟,另外還有一張印有猛虎圖案上有勇武二字,比之前面兩塊要小很多的,乃良放的將旗。
至於最後的那一張,上面僅僅只有一個張字,是駐紮在亡血平原的主將張將軍的將旗。
“列隊。”點將臺上,這個時候走上去了上百位身穿紅衣銀甲的將軍,都爲戰場上的主將,個個氣質不凡,渾身都散發着兇悍的鐵血之氣,讓人心生肅然之意。
隨後,又有四人走上了點將臺,其中張將軍身穿紅衣金甲,大步跨上臺來,兇猛的氣勢迎面撲去,讓在場的二十八萬兵卒都忍不住靜聲仰望。
至於另外三人,乃身穿白衣銅甲的良放,以及身穿白衣銀甲的司馬兄弟。
西方帝朝,紅衣最底層,白衣最高層乃是聖帝直屬,黑衣爲聖王私兵,都分爲鐵、銅、銀、金。而聖王的則爲金衣金甲以及聖帝的紫衣紫甲。
“將軍!”
待到他們在點將臺上站好後,下方二十八萬的兵卒齊齊的大聲爆喝,其音宏大響亮,聲動蒼穹,炸響了整個軍營,氣勢可謂沖霄,非常的震撼人心。
“列行操練。”張將軍也不多說,在得到了司馬宏的眼神示意下,讓一位戰將擂動戰鼓,發出洪亮而又霸氣的聲音來。
“咚,咚,咚……”一聲一聲的鼓聲,響亮無比,有一股韻味,不由得讓人心中充滿了豪情。
下方的兵卒們則在鼓聲響起後,拿着戰槍開始揮動了起來。
這也是軍中規定的,因爲在這亡血平原之上,多爲騎兵,兵卒們自然是要以戰槍來練習。
“喝、哈、嘿!”兵卒們在大吼,一次次的揮動戰槍,跟隨在最前方一位領頭的戰將一起刺出、撩動、劈下等動作。
每一次,他們都會將能使出的最大力量使用出來,可以說每一個兵卒的戰槍之上都具有十分可怕的力量,刺的破空聲不斷,齊齊的響徹在整個點將臺下。
張將軍對兵卒們的表現很滿意,甚至是還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然後才面向了司馬兄弟說道:“兩位侯爺,兵雖少,但卻個個精銳。”
對此,司馬兄弟兩人面面相視了一眼,也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而司馬宏則更是誇獎道:“此兵氣勢非凡,定然能以一當百,戰無不勝。”這些話,自然是一種比喻,以示兵卒們的強大。
然而,當他們想到東方帝朝百萬大軍壓境的狀況時,臉色都變的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百萬大軍啊,而且還是名震整個東方帝朝的神風將軍統兵,絕對都是精兵,個個都不會比眼前的兵卒弱。
他們想要在這場戰爭中取得勝利,可謂是機會渺茫。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不是氣餒的時候,該雄起的時候就要雄起,他們可不想丟了西方帝朝的面子。
“領戰馬,戰騎兵。”
不知過了多久,等兵卒們已是滿頭大汗的時候,張將軍卻再次下令,讓兵卒們騎上戰馬,分爲兩隊進行模擬戰鬥,亦是一種訓練。
之後,二十八萬的兵卒們都騎上了戰馬,從中也可以看出帝朝的底蘊,居然能隨意的拿出二十八萬訓練有素的戰馬,可見一般?
最後,二十八萬的騎兵以綁在頭頂鐵盔上的白色與紅色絲帶分爲了兩隊。
這次他們使用的是木棍,而非真正的戰槍,而且木棍之上還塗有一種**,只要打在戰馬或者人的身上,都會出現一道白白的痕跡,以此作爲被殺的象徵。
“準備!”兩名戰將下了點將臺,同樣換上了對立的裝扮,然後騎着戰馬奔向了各自的隊伍內。
“殺!”一聲令下後,兩隊的戰將一聲大吼,木棍遙指對面,頓時喊殺聲沖天而起,兩隊騎兵開始衝鋒。
“砰……”很快的,兩隊人馬便相撞在了一起,然後瞬間便有無數的響聲傳遍了這裡。
“啊…可惡!”有無數的兵卒在第一次交鋒下就掉下了馬,身上的紅衣鐵甲之上有長長的**痕跡,這表示他們已經被敵軍殺死了。
很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這些被淘汰了的兵卒都只能嘆氣的搖了搖頭,然後躲避着退到了場外。
此刻,雙方都已經正真的開始交鋒起來,而分別在兩隊的戰將也在這個時候開始指揮戰鬥。
“兵分兩路,圍殺!”紅色絲帶的那一方的戰將下命,很快的便見那一隊的人開始分散,將白色絲帶的敵軍包圍住了。
然而,這個做法看起來似乎是非常的有效,其實不然。
面對騎兵,是不可以包抄的,因爲他們戰鬥方法很簡單,一個字‘衝’,兩個字‘再衝’。
總之,騎兵認準了一個方位,便能夠很輕鬆的突圍出去,然後在進行反衝殺。
這一點,白色絲帶的戰將又怎會不明白呢?於是他大吼一聲下令道:“全軍聽令,往東方向突圍。”
這一場演習戰鬥,沒過多久便有七萬人身上帶着白色的痕跡離開了場內,有的則是戰馬被打中,所以也都退了出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騎兵交鋒,步兵完全無力,只能被殘忍的踐踏殺害,所以當他們失去了戰馬的時候,無論是否被**染了身,都表示已經死亡。
“各位,將軍有令,直奔敵軍上將衝殺。”張三很興奮,嚎叫聲連連,將逼近身的一些敵軍直接一悶棍‘打死’當場,然後帶着他那個小隊的兵卒向前衝殺而去。
不過,經過一場慘烈的打鬥之後,他們這個小隊存活下來的人並不是很多,也就九個人而已,其中辰戰自然是在內的。
另外,那個看起來身材纖悉;似是無力的清風也存活了下來,甚至是實力比之辰戰都還要強大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