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全都是關於翟氏總裁換人的消息,不管背後有什麼黑幕,當翟安站在翟氏總裁之位上時,大家對他,只有恭賀。
至於翟俊,和翟夫人,不好意思,上流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作爲失敗者,他們即使被人提及,也是作爲聊天的談資,沒有人會關心他們現在怎麼樣。
大家只要從報紙上知道,翟夫人在翟家別墅安享晚年,享受生活,翟俊在家陪着媽媽,做孝子就好了。
“你還不放棄嗎?都這麼長時間了啊!……”
一個月後,藍偉晨終於對面無表情,不,或許用陰沉着臉來形容更加合適,這是翟安現在常有的狀態。
即使他接受翟氏的一個月內,整頓改革,從開始的抱怨道現在的人人佩服,翟氏這個季度的業績總額明顯會有好幾個百分點的提升,他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笑容。
他早就想讓翟安放棄了。
只是,即使是旁觀者,他也能夠看出翟安用情之深,所以,他忍了又忍。
可是,這都一個月了,要能夠找到,早就找到了。
柯樂兒現在躲着的地方,他們明顯不容易找到,或者是說找不到。
翟安卻還每天消耗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去尋找。
“找到她之前,我都不會放棄。”
翟安說的堅決。
既然愛上了,那麼,他就不會鬆手。
哪怕她逃到天邊,他也會將她找回。
“好吧,隨你。”藍偉晨也是沒有辦法了,翟安這麼固執的人,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沒有人能夠改變的了。這是他從小就知道的。
他在翟安的身上,領教了不止一次了。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阻止你,之後,不管你是否要尋找一生還是怎麼地,我都不會再說一句。”他斜坐在沙發扶手上,看着翟安,認真的說道。
“恩,謝謝。”
翟安嘴角終於露出了那麼一小絲的笑容,因爲藍偉晨這麼說,等於是無聲的支持他。
“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藍偉晨說的是翟夫人和翟俊。
他們兩個被限制在別墅裡。
翟夫人表現的異常的冷靜,每天就是讓白鴿照看着,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彷彿,她還是那個總裁的媽媽,彷彿,她還拿有翟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而翟俊,則是有了家暴傾向。
他對着萬顏,非打即罵的,那兩個人,將別墅裡整的雞飛狗跳的。
當初,萬顏礙於他的威脅,當然,肯定也是有着額虛榮心在內的,她嫁給了翟俊。
現在,她自然是後悔的。
從下屬那裡遞來的口信,她要求見翟安,他們就知道,這個勢力的女人,後悔了。
她想要再次勾搭上翟安。
所以,即使翟俊被軟禁了,她也沒有回到萬家,還是住在翟家別墅。
因爲,除此之外,她沒有別的途徑,見到翟安。
“先養在那裡,兩個人我還是養的起的。等我找到樂兒,再回頭收拾他們,碧池那女人,欠我媽媽的,又怎麼是這麼點錢財。”
翟安說着的時候,看着窗外,沒有任何東西遮擋的頂樓,可以清楚的看到大片大片的天空。
然而,他的眼睛裡,卻什麼都沒有倒映出來,包括那一片藍,那一片白。
只是烏黑烏黑的,深不見底。
“感覺怎麼樣?”
男人走過來時,柯樂兒正坐在陽光明媚的窗戶邊,看着柯貞元在自學課本上的知識,她的眼中,有着明媚的憂傷。
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她的弟弟。
是因爲她,他現在才只能坐在這裡,獨自一個人學着。
沒有老師,沒有同學,沒有朋友。
柯樂兒回過神來,朝着男人露出一個笑容,“先生,我感覺很好啊!……”
對於這個救她和小元出來的人,他是感激的。
反正,她不過是和小元相依爲命的兩個人了。
離開了翟家,他們身上,再也沒有讓人企圖的東西了。
況且。
柯樂兒的目光從周圍的美麗景色中滑過,這種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的佈局,在北方弄出南方的建築特色,在冬季好似在春季一樣,有着紅梅朵朵,鮮花時現。
居住在這種典雅的地方
,男人也沒有什麼會企圖她的。
不過是看不慣伸手罷了。
於她,卻是一次救命之恩。
“我看你的氣色還不是很好,多想一些開心的事,即使爲了你肚中的寶寶着想,也得每日都微笑。”
男人的聲音醇和有力,帶着長輩似的告誡。
柯樂兒一瞬間有些眼紅,“恩,我知道了先生,我會好好調養的,把寶寶健康的生下。”
男人見她稍微調整了心情,就像她宣佈了一個消息,“我要出國了啊!……”
“啊?”柯樂兒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個被她稱之爲先生的人,是她隨莊園裡的傭人一起稱呼的。他渾身透着股儒雅溫和的氣質,雖然不會笑,但聽他說話,卻很舒服。
她一直以爲,住在這種地方,有着這種氣質,他是很傳統的那種人,卻沒有想到——
男人側身,轉向了窗外,將一枝鵝黃色的臘梅折下,送入柯樂兒手中,“我之前一直都生活在國外的,這次回國,不過是因爲故人間的一些事情,現在不需要我了,我自然要回去了。況且,在外面,我還有事業在,撒手太長時間,就不好了啊!……”
“哦,這樣子啊!……”柯樂兒的聲音低落了下來,人家要回去了,那麼,她也就要離開了。
這裡,終究不是她的家。
她只是借住而已,主人走了,她也就要走了。
只是,她要往哪裡去呢?
男人有着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裡面,是歲月打磨出的智慧,“你和我一起出去吧,帶着小元,他正是上學的時候,既然在這邊的學校已經辦了離校手續,那麼,不如跟我去國外,到那邊上學,教育也更先進一點。再說,換個環境,對你的身心也有好處,不是嗎?”
男人難得說了一長串話,每個理由,對着柯樂兒都有足夠的誘惑力。
只是,非親非故的,她不能麻煩人家太多。
“先生,這樣子不行,我怎麼能——”
話沒有說完,被人打斷了。
打斷人說話,是件不禮貌的事,但放在男人身上,卻是如此的自然,讓人生不起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