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鐘,臨海中學校慶文藝匯演也迎來了尾聲,人羣漸漸的散去,看着操場上由人山人海的樣子慢慢的變得空蕩起來,讓人油然而生一種人去樓空的感覺,如果是那些喜好熱鬧的人,指不定心中還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惆悵來,怪不得人總是喜聚不喜離。
離開了操場直到最後林飛都沒有再回去看,所以也不知道朱紫最後是否還去獻唱了,不過她一個萬衆矚目的大明星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出的承諾想必也不會食言。
楚十全打了林飛的電話,他還在咖啡廳沒有移動,一是因爲他需要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中好好的消化剛纔與朱紫所說的那些東西,其二是因爲他對這裡不是很熟悉,所以不方便到處行走。
林飛當然是親自將九美送到了楚十全身邊,兩兄妹只分別了短短的兩個多小時卻像是多年不見那般,小九美一看到哥哥就拋棄了林飛,朝着楚十全撲過去,這讓林飛十分的受傷。
楚家兄妹兩人之間用默契交流着,彼此的臉上都掛着笑容,看來無論是和林飛待在一起的九美,還是和朱紫在咖啡廳會面的楚十全都度過了一個十分滿足的晚上。
林飛攔了一輛出租車將楚家兄妹送進去之後,放心了許多。臨走之前楚十全對林飛笑道:“林飛謝謝你了。”
“謝我什麼,你的才華本來就不侷限於一個小小的酒吧。”林飛說道:“你和朱紫之間有什麼合作上的關係,等今後有空你再詳細的告訴我吧。”
“嗯,確實是達成了合作關係呢,也許我會和朱紫所在的娛樂公司簽約。”楚十全語調十分的平靜,並沒有因爲突如起來的機遇而動搖他那顆平常心,“想想還是覺得有些神奇,不過如果簽約之後能夠拿到一筆不菲的資金,醫好小美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拜拜。”林飛看着小九美,“小美,晚安喲。”
九美舉起小杯子,上面用明黃色的彩色筆寫着:晚安。
林飛的心情很好,楚十全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定的着落,他今後會與朱紫又怎樣的發展就不在他應該顧慮的範圍之內了,不管今後楚十全的人生會有着怎樣的轉變,林飛都始終將他當做自己的朋友。
從咖啡廳走到臨海中學的校門口,那些由富二代們擺出的一條長龍小攤也正在做收攤準備,當然累活髒活少爺小姐們是不會親自動手的,自會有人將這裡收拾乾淨,等待第二天的來臨再重新開業。臨海中學的校慶會持續三天,第一天是文藝匯演,第二天則是那些教育專家們的交流演講,第三天就是落幕的日子了,在這三天內長街小攤是不會取消的,期間所創造的營業額將會全部捐送出去。這樣聽上去像是那些少爺小姐們用自己賺的錢在做公益似得,林飛覺得有些可笑。
走到校門口,在一棵巨大的桐樹路燈下,三個女孩子巧然而立,緊緊的等候林飛。
“師傅,我們在這邊。”林雨第一個看到林飛,經過好幾次的入道,她的體質多少有了些
變化,夜視能力加強了不少。
毛依本來在與林雨鬥嘴,突然丟失了目標,但是聽到林飛已經來了,她也就沒有繼續鬥嘴的興致了,雙手抱胸不滿的哼了一聲。“好慢,你幹嘛去了?”
“送小美去她哥哥那裡。”林飛小跑過去,“和楚十全聊了會天所以來晚了一些。”
“楚大哥和那個什麼朱紫的見面怎麼樣了?”薛小虞問道。
“我不知道詳細的過程,但是看楚十全的樣子應該十分的愉快吧。”林飛如實說道:“至少他已經把握了這個機遇,有朱紫的幫助,他就相當於有了一張進入大舞臺的門票,憑藉他的才華想要大放光彩並不是難事。”
“其實說實話啊。”薛小虞摸着臉頰,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楚大哥鋼琴彈的確實不錯,不過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
林飛宛然一笑,“這個當然,《諾瑪的回憶》這首曲子雖然是世界十大難曲之一,但是要將它完整的彈奏出來也並不是沒有人,但是能夠向楚十全那般在彈奏的過程之中忽視了曲子本身的難度,而直接跨越到了感情的深度上,應該是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嘛,算了反正我也不太懂,總之聽上去他很厲害就沒錯了。”薛小虞聳聳肩說道。
“走吧我們走路回去,權當是散散步,你們誰想吃東西,待會在小區門口的小吃店我們去帶一點外賣回家好了。”林飛說道。
“我,我肚子餓了。”林雨第一個舉手。
“我雖然不是很想吃,不過小希應該很想吃。哼該死的小希還說會來看我,我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毛依嘀咕着說道。
林飛送成希回家之後,沒過多久成念下班回來,帶着成希回到了臨海中學,但是卻沒有碰到過面,成希在臺下看到二樓毛依,而毛依沒有看到成希而已。
在路燈的指引之下,林飛獨自一人走在前頭,三個女孩在他身後嘻嘻鬧鬧,主要還是林雨和毛依這兩個女孩之間語言上喋喋不休的戰爭,而薛小虞則是作爲隔岸觀火的第三者,時不時的來把柴禾讓火燒的更烈。
聽着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如同銀鈴一般清脆的聲音,林飛覺得心情無比的舒暢。
但是舒暢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他突然停下腳步對身後的女孩子們說:“你們先回去,我突然有些東西要買。”
“買東西?一起去買啊,前面有超市的。”林雨說。
“不可以這是隻有男人才可以去買的東西。”林飛隨口說了一句胡話,然後笑道:“薛小虞的那四個小弟在暗中看着你們幾個,所以不要怕蛇頭幫的人對你們怎麼樣,安心的回去好了。”
林飛對這幾個女孩子都沒有隱瞞蛇頭幫與他的恩怨,薛小虞是瞞不住,毛依他不想隱瞞,而林雨也不知道是從毛依還是薛小虞哪裡得知了這些事情。幾個女孩子明知道在暗中也許就有人因爲她們與林飛走的親近而加害她們,但是她們絲毫不擔心自身的安危
,因爲她們相信只要有林飛在,就沒有人能夠將她們怎麼樣。
“倒不是怕什麼。”林雨小聲的說道:“只是想和你一起走回家。”
“以後時間充足嘛。”林飛笑了笑。
都住在一起了,所以三個女孩子也沒有多在意,繼續嘰嘰喳喳吵吵鬧鬧的往家中走去。
林飛站在原地沒動,看三個女孩子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之後,突然閃身進入了路邊的一條小岔路內。
剛纔他突然感覺到了有一股好似萬年寒冰般刺骨的殺氣鎖中了他,他感覺到了危險,但是當他察覺之後那絲殺氣又如同退潮一般快速的散去,而他發散感知力去探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那個散發着冰冷殺氣的人,反倒是感知到了一羣拿着棒球棍,鐵鍬的不良不良學生正在向他靠近着。
“沒有找到原主,倒是找到了這些不省心的傢伙。”林飛嘆了一口氣,能夠散發出那種仿若實質的殺氣的傢伙想來也不是那種林飛隨便就能夠找到的,敵在暗他在明,本來就處於劣勢。
林飛靠在牆壁上,等着那羣不良學生找上門來。
帶頭的人林飛認識,就是晚餐在食堂與與他有衝突的蘇凡,當然這個所謂的衝突完全是蘇凡自己定義並挑起的,林飛可不認爲自己和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會有什麼衝突。同理,待會如果他動手打起來了也不叫打架鬥毆而叫做——替你父母教育你。
“你是發現了我們所以叫那幾個女的先走,不想自己被揍得滿地找牙的狼狽樣子被她們看到嗎。”蘇凡走了過來,一臉戲謔的看着林飛,“看來你自認爲目前在她們心中的形象很高大嘛,不過我這人就是喜歡將別人高大的形象摧毀,將其踩到腳下!”
他的身後跟着十幾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個穿着奇裝異服,赤露的胳膊上文有紋身,大都是狼頭龍紋之類的,手中拿着隨處可見的兇器——球棒,鐵鍬。
林飛聳聳肩,他認爲蘇凡自作多情了,他們這些人都不能夠入他的眼。
“林飛你是叫做林飛對吧,其實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人啊。”蘇凡站在距離林飛三步的地方,這樣的距離很安全不用當心林飛的突然暴起襲擊,他也不清楚林飛是不是那種不吠的惡狗,笑眯眯的趁你鬆懈的時候咬下你一塊肉來。“雖然不知道你是用的什麼方式讓那些女孩子都如此親近你,但是我覺得吧做人不能夠太貪心是不是。我想要的只有林雨,你從今天起離林雨遠一點的話,我也不至於一定要將你怎麼樣。”
“你叫……蘇凡是嗎?”林飛想起林雨好像這樣叫過他,“蘇凡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帶這麼多人來揍我是犯法的,而等下我反抗的話就是自衛,我是不犯法的。”
蘇凡一愣,這個時候和他講法律?你以爲你是呂輕侯啊!能夠將人說退!
“所以等下如果你們被打得哭爹喊孃的話,也是不可以報警的喲。”林飛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