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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鼎紀 - 憶往昔(二)字體大小: A+
     

    慵懶的午後,慵懶的陽光漏過慵懶的枝葉,綴在地面,耳邊悠悠地傳來蟬的脆鳴,混合着耳機裡舒緩的音樂入耳。本應有的燥熱彷彿離自己越來越遠,只剩下整個人泡在大團大團的溫暖裡,甜睡在暖暖洋洋的時光裡。“你確定老頭兒不在休息?”我沒想到陳嘉瑜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剛吃完午飯就拽着我往白老頭兒的辦公室趕。

    “白老沒有午睡的習慣,他常說時間本來就不夠用了,不能再浪費在這上面。”陳嘉瑜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咂摸咂摸嘴巴:“勞逸結合不知道嗎?他這種工作方式時間的確是不夠用了,絕對過勞死。”“閉嘴!”陳嘉瑜用力在我手腕上一按,疼得我只喊姑奶奶。

    如陳嘉瑜所言,白俊升沒有休息,正舉着放大鏡低頭專心致志地看着一副殘破的畫卷,臉上的興奮勁兒跟中了一百萬似得,聽到動靜擡起頭,說道:“嘉瑜啊,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這是鐵彪剛追回來的王翬的字畫。”

    “王翬?‘四王吳惲’的那個王翬?”我驚訝道。“哦,你也來了。”白俊升不鹹不淡的說道,“你知道王翬?”尼瑪,我這麼個大活人站了半天你才發現啊!

    明知道老頭兒是故意噁心我,我心裡還是一陣不爽:“王翬與王時敏、王鑑、王原祁被並稱爲‘四王’,加上吳歷、惲壽平合稱‘清初六家’,也叫‘四王吳惲’。他的畫筆墨功底深厚,長於摹古,幾可亂真,但又能不爲傳統所囿,部分作品富有寫生意趣,構圖多變,勾勒皴擦渲染得法,格調明快。在四王中比較突出。要是這也不知道,我還怎麼混這一行?怎麼,難道特課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也不甘落後,趁機奚落一下“同事”來給老頭兒丟臉。

    “別說‘四王吳惲’了,估計他們連‘翬’字都認不得。”白老頭兒的公正讓我的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着實無趣的很。“不扯這個,快跟我說說‘天橋八怪’。”我道。

    “怎麼,‘四王吳惲’還比不上‘天橋八怪’?”白老頭兒轉着放大鏡問道。我點點頭:“我知道並不代表我喜歡,說實話吧,這書畫的筋骨皴法我都不懂,我也不想懂,‘四王吳惲’這些離我太遙遠,我還是聽點實際的。”

    “是啊是啊,白老您就快說吧。”陳嘉瑜已經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畫卷,搬來了桌椅板凳,擺上了瓜子花生,準備做一個安安靜靜的聽衆。

    “天橋八怪啊!”白俊升望着天花板,努力在龐雜紛繁的記憶庫中尋找着關於此的線索,“其實你找錯人了,我只認識其中的三個人,其他幾位,我連面都沒見過。”白俊升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你是當事人,怎麼會不認識?”

    白俊升看了我一眼,帶着一絲笑意:“當事人又怎麼了?‘唐宋八大家’也是八個人吧,你能說韓愈認識歐陽修,蘇軾知道柳宗元?”

    “呃......”我被白老頭兒的話噎得臉紅脖子粗,悻悻地坐下道,“好好好,那就說說你認識的那三個。”白俊升呷了一口茶,開啓了一段記憶:

    “說鳳陽,道鳳陽,鳳陽本是好地方,自從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醋溺膏”朱晉三有一個“好出身”,據說真是大明朝老朱家的後代,他也趕上了“好時候”,找對了“好地方”,出生的時候家裡一貧如洗,要說家徒四壁也擡舉了他們,因爲他們家的其中一面牆在他出生的那一年夏天塌了一半,他爸還被塌下來的牆直接砸中腦袋,就此結束了這悲慘的一生。他的母親只好帶着他四處流浪,橋洞底下、牆根角落他都睡過。因爲家窮,營養跟不上,他的先天嚴重不足,出生不足四斤,還帶有先天的支氣管炎,可以說簡直是“戴罪出生”,他原本有兩個姐姐,但也爲生存,被他老媽先後賣了,至於爲什麼不賣他,因爲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丁。

    不管怎麼樣,小傢伙總算是跌跌撞撞的長大了,他很孝順,想盡辦法弄來吃的給母親,奈何身子骨實在太弱,苦力幹不了,連翻個垃圾桶都翻不過滿臉皺紋的大爺大媽,所以他幹起了小偷小摸。偷到了,風平浪靜,被發現了,別人念他年紀輕輕也往往會網開一面,再說了,這種弱不禁風的體質萬一失手打死了還得惹得一身腥。所以在這樣的有恃無恐中,他膽子越來越大,技術也越來越好,終於有一天,一個頗具古風的老頭兒找到他,要收他爲師,原來老頭兒看到了他整個作案過程,覺得孺子可教,將他帶入了天機門,也替他打開了一扇通往成功的大門。

    他沒有辜負老頭兒的期望,一路扶搖直上,在天機門,他的聰明靈活勁兒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開發,他的才華得到了充分的展示,當然,天機門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一度超越茶語山莊、琉璃司,跟鬼王黨跟地龍會平起平坐,老頭兒很欣慰,在他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將天機門交給了他,自己閒雲野鶴了幾年駕鶴西歸,剛好跟他母親同一年去世。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認識了白俊升,兩人有着相同的智慧,相同的愛好,白俊升幫他走出了這段失去親人的痛苦日子,兩人很快成了最親密的朋友,他們無話不談,無事不說。他無數次的邀請白俊升加入天機門,都被白俊升婉拒,直到白俊升組建特課,他明白了,兩人理想不同,於是兩人音書斷絕幾十年。他們都是智慧之人,知道什麼該斷,什麼不該斷。

    “他是一個不幸的人,他所看到的,都是這個社會的陰暗面,所以他的內心是灰色的。”白俊升最後終結道。

    “或許吧。”我的心情略有一些沉重,腦海中努力拼湊着那個瘦小的身影,可惜竟然無法回憶起他的五官。

    田文重又叫田瘸子,身體壯實,大長方臉,臉上疙疙瘩瘩沒塊平整地方。他擅長耍棍子。小時候調皮揹着跟棍子想學孫猴子的招牌動作“單腿探看”,還是站在一塊五米高的石頭上,結果從石頭上摔下來,一條腳直接報廢,故稱他田瘸子。田瘸子雖然一條腿殘了,但仍練出一身硬功夫,硬橋硬馬,十分有勁,“沾棍飛”、“攥杆睡”、“鷂子翻身”、“寒鴨浮水”等棍術那是手到擒來,可以說單論這硬實力,八人中田文重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因爲這一身近乎武術家風範的本領,再加上他有着極重的江湖氣:講義氣!所以他在進入這一行後就聲名鵲起,很多人都喜歡跟他搭夥子,原因無他,有這麼一尊大殺器在,等於給自己上了一道保險。白俊升也是如此,他習慣獨來獨往,極少跟人合作,唯一的兩次合作經歷就都是跟田瘸子,即便親密如朱晉三,他們倆也不曾正式合作過。他就是通過這兩次合作與田文重建立起了一定的友誼,但也僅此而已,兩人並無深交。

    高強的本領給田瘸子帶來了成功,也給他帶來了噩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本領再高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再一次盜挖漢墓的過程中,他們被當地的有關部門發現,當場活捉,那時候正是嚴打時期,這類案件都是從速從重處理,可憐一代梟雄,就這樣被執行了槍決。可見武功再高,也怕槍炮!田瘸子也因此成爲了八人當中最先去世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不得善終的人。

    “他是一個短命的人,一身的江湖氣成就了他也毀了他,他的死不可惜,他獨創的棍法失傳纔可惜!”白俊升感慨道。

    “他是哪一脈的人?”我問道。

    “被捕那會兒是鬼王黨‘招魂’的首領。事實上,他去那個漢墓不是去偷東西的,而是去搶屍體的,他是爲了給當時‘飛僵’的趙東旭提供煉屍的屍體。”白俊升回憶道。

    “趙東旭,又是哪路大神?”我疑惑道。

    白俊升有問必答:“現在鬼王黨厲永年的師傅,要不是因爲田瘸子的死對趙東旭打擊太大,讓他心如死灰,意志全消,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厲永年的上位恐怕還要推後好幾年。”

    “那這個趙東旭算不算‘八怪’之一?”既然招魂的老大是“八怪”,那身爲鬼王黨的老大應該也是吧。我理所當然的想到。

    “他?怎麼可能!”雖然白俊升對“八怪”的稱號有點不以爲然,但還是不屑於趙東旭相提並論,“一個養屍體的有什麼資格擠進來?”白俊升的神情和話語讓我想起了之前聽到的話:飛僵一脈因爲玩弄死人的噁心手法,已經成爲了業內之恥,沒有人願意跟他們“一起玩”。

    “你別插話看,讓白老一次講完。”陳嘉瑜扔過來一把的瓜子殼兒,不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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