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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鼎紀 - 該死的玻璃字體大小: A+
     

    “咣噹!”在黑暗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人也很容易入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重的鐵皮木門發出一聲低沉的嘆息,唐菲兒終於回來了,一手一隻塑料袋,將林林總總近十個飯盒放在地上後,又擡進來一箱啤酒,不發一言,轉身離開,就在鐵皮木門行將關閉之時,我頓時睡意全消,急着大喊:“喂!至少給個手電筒吧,這黑咕隆咚的把東西吃到鼻孔裡咋辦?”

    “吧嗒”,門外起開開關的聲音幾乎跟關門聲同時響起,我頭頂一根日光燈在閃了半天后終於亮起了昏暗的、灰黃的光芒。“不一起吃點,這麼多我也吃不完啊!”我的喊聲已經無人理會,唐菲兒沒有去而復返。擡頭看燈,低頭看食,我自我安慰道:“一個倉庫就點一盞燈,果然資本家都是吝嗇鬼,不過總比沒有強。”

    食物很豐富,很可口,葷素搭配的也很平衡,唯一的不足是大部分的飯菜已經冷了,有些已經誇張的上了凍,但這並不妨礙我吃的津津有味。我的一隻手掌被剌了一個大口子,纏着厚厚的繃帶,所以每次都只能放下筷子,舉起酒瓶,放下酒瓶,舉起筷子,一口酒,一嘴飯,一塊肉,倒也享受。

    拍了拍漸漸鼓起來的肚皮,我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飯菜蓋上蓋子放好,雖然可能性很小,但要是林墨今晚不召見我我還能當個宵夜啥的。至於說爲什麼我肯定林墨會今晚放我出去?其實很好猜,要是她不怕我把這玻璃倉庫變成化糞池我倒是也沒意見。

    都說飯飽思淫慾,而我此刻只想靠着牆壁夢周公,剛剛被唐菲兒打跑的瞌睡蟲又上來了。在多出了五六個空瓶子之後,酒精的作用也總算髮揮出來了,我的意識漸漸開始變得模糊。倉庫密不透風,倒不用擔心半夜被凍醒的問題。地面也還算乾淨整潔,也不用擔心一個翻身睡在了碎玻璃上......

    我發現自己周圍一片漆黑,燈呢?我有點恐慌,雙手開始四處亂抓。一點光芒在遠處亮起,我欣喜若狂,開始朝着光芒狂奔,漸漸地,光芒越來越大,一輛疾馳在隧道里的火車冒着滾滾濃煙,呼嘯着從我而來,光芒盛到了讓我睜不開眼的程度,我開始用手阻擋,拼命地往出口跑去,同時大叫道:“啊!”一睜眼,一束強烈的手電筒光刺的我馬上又閉上了眼睛。

    “奶奶的,你幹嘛!”再一次睜眼,我打掉手電筒,睡眼惺忪的看着蹲在我跟前的林墨,“害得我還以爲自己被火車撞死了。”林墨依然還是白天的那副裝扮,只不過多了一件男士外套,是白色的,胸口處還有一塊淺紅色的斑點。林墨的臉上多了一絲倦容,少了一份榮光。“男朋友挺體貼的呀。”那件白西服我熟悉的很,我跟它的主人剛剛結下了大仇,我指着上面的紅色斑點道,“那是老子的鮮血染成的。”

    “怎麼還沒死?”由於距離太近的關係,我能感覺到林墨的吐氣如蘭,讓我心神一蕩。媽的!我咬了一下舌尖:“閻王爺不肯收,我也沒辦法。”

    林墨站了起來,或許蹲太久了腳有點發麻,起來有點趔趄,我伸出手想去扶一把,卻在半空停住了,見林墨沒事又收了回去。“假惺惺!”林墨語氣如冰,冷漠似鐵,臉上的不屑表情盡收眼底。我手一攤,無辜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幫你我得冒着傷口開裂、流血受痛的危險,以現在你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值當。”

    林墨從箱子裡抽出一瓶酒,熟練地用銀牙咬開,再用筷子挑開我的餐盒,不客氣的吃起了我的宵夜:“一瞬間就能考慮這麼多?”我聳聳肩:“我是真小人,不是僞君子,考慮的當然要多一點。再說了,做一件事之前把得失考慮清楚明白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白天這一跳後,我意識到我必須得把老爸老媽考慮進去了,不得不發點狠了。社會上的小混混還懂得禍不及家人的道理,他狗日的居然敢那這個威脅我!

    “山莊的饕餮大餐還比不上我這剩菜剩飯來的可口美味嗎?”看着林墨吃着有滋有味的樣子,我主動挑起了話題。林墨撥拉出一塊萵苣送進嘴裡:“別提那該死的慈善宴了,我怎麼可能跟一幫虛僞噁心的人在一起吃飯,吐都來不及。”

    “那應該讓人早點送你回來。”我隨口應付了一句。

    林墨停下了筷子,眼帶戲謔:“他們只想着怎麼把我灌醉然後送去他們牀上,怎麼可能把我送回來?”

    “那是誰送你回來的?”我用筷子敲着啤酒瓶道。

    “當然是我的司機。”我這才明白原來唐菲兒在把我扔這後,又馬不停蹄的回去了茶語山莊。怪不得她不肯留下來陪我這個老鄉吃頓飯。

    感受到林墨言語中對男人乃至人類強烈的憎惡情緒後,我不再言語,只是打開一瓶酒,朝林墨揚了揚,灌了下去。誰知道之後會不會因爲我的哪句無心之語讓她暴走。我能斷定,林墨,她距離完全瘋魔只差一步之遙了。

    “怎麼,你也想把我灌醉了騙上牀?”林墨見我衝她乾杯,狹促道,“我忘了,你也是個男人。只不過要想把我灌醉這點酒可是遠遠不夠的。”“噗!”剛灌下去的酒如數被我吐了出來:“哪也得有張牀不是。得,你還是別喝了,我也不找人乾杯了。”即便知道是林墨的調笑之語,但我還是不禁想到:是不是每個女的都以爲她們眼前的男人想跟她們發生點什麼?這是哪來的自信?

    “覺得我是瘋子?”林墨又打開一瓶酒,也學着我的樣子衝我揚了揚,然後一口氣吹了半瓶,臉上開始浮現一絲紅暈,配合她那戲謔挑釁的眼神,顯得極爲妖豔。

    “咳咳咳!”我用猛烈的咳嗽顯示着我內心的震驚,低頭不敢與她對視。媽的,這娘們是會讀心術還是咋的?

    “我是瘋子,你又何嘗是個正常人?哪個正常人明知道不會死還主動跳窗的。”林墨自顧自說道,“之前讓菲兒調查你,是因爲你做的幾件事還算看得過去,也可能會是老鐵拳那幾個老不死的接班人,當然事實也是如此,只是你不願接受承認罷了。現在看來,我們有可能是一路人。”

    “不不不!”我急忙撇清,“我算哪根蔥啊,你是一門之主,家大業大,我就一破落小飯館,還被老媽篡權了。我這樣啃老等死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事實上,我想說的是,老子纔不跟你一起瘋呢!

    “爲什麼這麼做?”又是半晌沉默,林墨滿意的擦了擦嘴,拎起一酒瓶,隔着玻璃瓶看着裡面浮着的細泡問道。“我以爲我在白天跟你說過了。我只有五個手指......”飯菜已經徹底涼透了,塞進嘴裡就跟塞了塊冰塊一樣,冰涼冰涼的,我嚼了幾口眉頭大皺,扭頭把它又吐了出來。

    “手指有十個,命只有一條。”林墨思路依舊清晰,迷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讓我有一種把她狠狠壓在身下,盡情放肆的衝動,“我要聽真話。”

    “靠!喝醉了,對對,我有十個手指,十個手指!”我眼睛盯着攤開的一隻手和被紗布包着的另一隻手。酒壯慫人膽。我把剩下的一點酒舔進嘴裡,打了一個飽嗝,滿滿的酒味兒:“就想把你推到杜偉憲的對立面去,最好能把你拉到老子這邊來,不過看樣子效果不是太好。”我瞄了一眼林墨一隻手抓着的白西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老子都那麼低三下四了他還跟老子瞎開條件,還敢拿家人威脅老子,老子就要跟他死磕!反正他就跟烏鴉一個樣,身上一身的黑,隨便抓着一根羽毛就能把他送進去出不來。老子就是喜歡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說什麼一笑泯恩仇,那他孃的都是放狗屁,這是狗日的血淋淋的現實社會,又不是演電視唱戲曲兒的!如果可以,你能袖手旁觀嗎?”最後一句話,我的氣勢沒由來的自動弱了下去。

    倉庫內的空氣有些渾濁,昏黃的燈光不合時宜的跳動了幾下,我們的身影反射在四周存放的玻璃上,跟着不停的一明一暗,着實有點拍恐怖片的場景。林墨早已停止了進食,靜靜地聽着,掂着手上的酒瓶,同時也掂量着利益得失,酒紅的秀髮從髮髻上偷偷偷跑了出來,垂髫在額前耳畔,煞是好看。終於林墨的嘴角漸漸勾勒出一個絕美的弧度,緊接着,綠光一閃,手上的那個玻璃酒瓶在我腦門上轟然碎裂,淋漓的酒水從我頭上兜頭澆下,在我失去意識的瞬間,我看到林墨肩頭的白色西服緩緩落下,那塊淺紅正好露出地面......

    西服,又見西服;玻璃,又是玻璃,該死的!我討厭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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