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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鼎紀 - 血似花(二)字體大小: A+
     

    白衣紅花的搭配很是扎眼,惹得現場的一衆人,不管男女老少紛紛側目,更不用說他身後那三四個體魄強健、身板挺直的手下了,要是再配頂黑帽子,搞把斧頭,活脫脫一現實版的斧頭幫。

    氣場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卻能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一種距離感。兩邊的人潮紛紛自動退開,給杜偉憲讓出一條兒道來,有的還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當起了免費的儀仗隊。杜偉憲依舊擺着一張死人臉,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一隻手指了指眉心,輕輕揉了揉,低頭緩緩前行,顯得心事重重。剛踏進大廳,杜偉憲就停止了腳步,他低垂着的眼瞼看到了一雙倔強而又微顫的雙腿,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出這雙腿有一點輕微的羅圈腿。本能的,他往右邊挪了挪,沒想到那雙腿也往右邊掠去,他又往左邊走了走,那雙腿如影隨形,終於他擡頭了,帶着一絲驚訝,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敢擋住他的去路。是的,那雙腿的主人就是我。

    “杜先生......”我試着開口,只是還沒有說完就被杜偉憲身後一羣如狼似虎的甲乙丙丁給推倒在了一邊,同時那幾雙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我,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殺死人,那我已經死了,死透了。或許在他們心中,擋住杜偉憲的去路就是擋住了他們的活路。

    換做平時,我肯定就此撤退,不,應該是我就不會去幹這蠢事。但這次不行,出來後我每天跟家裡通電話,在見到林墨的前一天終於聽到了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他們已經找去我家了!要不是臨走前託了一個當警察的朋友照看一二,我的飯館估計已經作古。人羣已經開始慢慢散去,白衣紅花終究只能激起他們一時的好奇心,卻不能激起他們心中那顆封塵許久、路見不平的俠義之心,見到我的倒黴模樣,紛紛兩眼看天,遠離是非之地,就連看才還準備驅逐我們的保安也溜之大吉。欺軟怕硬還真是哪個行業都有啊!

    “杜先生,我們應該談一談。”我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即使我的衣服已經被拉扯的皺巴巴,搞了半天的髮型也變得亂糟糟,我依舊還是沒有做任何的抵抗,我知道那樣只會適得其反。杜偉憲又低垂下去的眼睛再一次擡頭看了我一眼,確定對我沒有任何印象後,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手下將我架走。“你要找的東西在我手上!”在甲乙丙丁還沒把我當做死人一樣拖出去之前,我趕忙把話說了出來。

    杜偉憲的眼睛陡然亮了一下:“等等!”走近一步看着我道:“你說什麼?”我知道我的話起作用了,更加鎮定的說道:“你要的東西在我手上。”然後指指周圍四散的人羣道,“這裡可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杜偉憲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臉,看得我心裡直發毛,“好吧!”杜偉憲終於妥協了,掏出一塊手帕捂着嘴咳了幾下,轉身跟一名服務員說道:“幫我準備一間房間,要隔音效果好的。”看來是金牌VIP或者老顧客,那服務員一聽馬上退出去準備了。又跟那司機說道:“帶他先過去,我給墨子打個電話。”由始至終,強子都沒有出現,要是我在一小時內不出來,他會立即報警,這是我們來之前就計劃好的,對於林墨,我一直都沒有準備相信她,雖然她說了一小時後到。

    路過強子所在沙發的時候,我看到他手中的報紙已經被捏的破碎了,我用幾乎不可見的動作輕輕搖了搖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一切按計劃進行。我被推搡着進了三樓的一間房間,隔音效果的確很好,隔音棉足足有半米厚,唯一的不足應該就是北面有一扇窗戶影響了整體的效果,不過問題不大,因爲窗戶外面就是一塊綠化帶,不怕有人偷聽,除非他是蜘蛛俠。房間中央是一方根雕茶桌,古樸雄厚,上面放着各種泡茶道具,茶語山莊有茶桌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茶桌的紋理中間那一絲絲的暗紅色讓我隱隱有一種不安。

    紅色的玫瑰安靜地放在根雕茶桌上,沒有燒水、沒有泡茶,茶具被統統擠在一個角落,看來杜偉憲沒有與我喝茶暢談的意思。“咳咳咳”習慣性的幾聲咳嗽後,杜偉憲總算是開了金口:“你倒是有點膽色,也很聰明,要是被我找上門去你根本就沒有跟我面對面坐着說話的機會。鼎真的在你那?”

    “真的不能在真了。”我拿出事前準備好的照片遞給杜偉憲,“要說膽色跟聰明,沒人比得過杜先生您,誰能想到您居然會用真名。”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拍了再說。同時也暗示他我知道你的那點子事,好讓他動手的時候忌憚一些。

    “名字真的,地址假的;性別真的,年齡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能說的清楚。”杜偉憲對自己的創舉顯然也有點兒小得意,放下照片道,“把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來,我可以放你一馬。”

    看杜偉憲這架勢,我就知道沒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了,這算哪門子的談判吶,算上林墨那次,我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廢物。帶着一肚子的憋屈,我默默地點點頭,站起來準備離開,心想比起小命來,被楊曦埋怨幾句又算的了什麼,卻不想又被摁回到了座位上。“咳咳咳,傑克跑得快,我也管不着,這一次我有7個兄弟永遠也出不來了,我這人喜歡有怨報怨,以牙還牙,你奪了我的貨,坑了我的人,讓你這麼離開我怕兄弟們會造我的反。”杜偉憲說的很小聲,在我聽來卻不啻於一聲春雷,我這纔想起來資料裡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就在眼前。媽的,擁有那樣一雙冷漠眼神的人怎麼會是個好相與的?

    “我不知道你跟墨子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讓她如此維護你,但她越是維護你,我就越是不爽!咳咳咳,墨子的面子我不能不給,也不會不給,本來想留你一隻手,但墨子應該還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就留下一根手指吧,一個手指抵7個兄弟,怎麼算你小子也不會虧。”杜偉憲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冷意和不容置疑,我感覺周圍的溫度也下降了好幾度。

    我的手被死死地摁在茶桌上,旁邊那束鮮紅的玫瑰花開得正豔,我整個人動彈不得,手掌能清晰地感受到茶桌上那凹凸不平的紋理,我忽然明白了,原來那滲透入茶桌的絲絲紅色是用一個又一個像我這樣的倒黴蛋的熱血浸染而成的。這狗日的茶桌,這狗日的社會!

    一柄紅色把柄的鋒利匕首緩緩靠近我的手指,還沒接觸到,我手指的汗毛就根根炸立起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我不停地舔着嘴脣,下眼角不停的抖動着,死死盯着那柄泛着幽冷色澤的匕首。

    刀柄往後一滯,刀面寒光一閃,刀鋒破風而至!我瞳孔猛然一縮,雙腿用力一瞪,用唯一沒有被制住的頭顱往後一頂,連人帶椅往後倒去,然後側身一滾,半跪在地上。“媽的,你說留就留,問過我沒有?”一股久違的熱血瞬間充斥了我的大腦,此時此刻,理智已經退居二線。

    “還算是有點血性。”杜偉憲淡淡的評價了一句,然後起身退到一邊,愛惜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西服,“真不應該穿白西裝的,太容易髒了,你們把他拖遠一點。”

    “不是穿一件白衣服就可以成爲白馬王子的。”既然撕破臉,我狠狠嘲諷了一句。就在我耍狠鬥狠的時候,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讓我不禁連連抽冷氣,低頭一看,手指還在,只是手掌遭了殃,大股的鮮血不要錢似得流出來,迅速染紅了一小片地面,手一揮,點點鮮血染上了玫瑰,使得玫瑰更紅更豔更妖。

    “跟你拼了!”我爆喝一聲,完全不顧此時的敵我懸殊,用滿是鮮血的手去抓幾步之外的杜偉憲,他不是愛惜自己西服嘛,老子就親手毀了它!手臂用力一揮,鮮血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越過衆人的頭頂,穩穩地落在後方的杜偉憲身上。“哈哈哈!白西裝的確很容易髒啊!”雖然不多,但鮮血的的確確沾上了白衣,杜偉憲原本就陰沉的臉徹底崩塌:“還愣着幹什麼,快把幹事!”。那幾個手下面紅耳赤,爲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懊悔,同時也將此化爲了動力,一窩蜂衝過來,肩膀上一陣刺痛,我擡頭一看,那把匕首有一半已經插進了肩膀。

    血,稠如蜜,濃如墨。迅速透過衣衫盛開出大朵大朵的鮮紅,彷彿靜靜躺在茶桌上那一捧嬌豔如初的玫瑰。巨大的疼痛感沒有增加我的恐懼,相反地激起了我更大的勇氣,我開始準備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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