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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寵撩人,軍長壞壞 - 152 她的秦陸不會死!(感動必看)字體大小: A+
     

    秦陸看着那潔,表情有些凝重。

    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爾後問:“趙寅他怎麼樣了?”

    秦陸雙手按在她的肩上,聲音低沉有力:“你別急,他受了些傷,但是人沒事!”

    那潔急得快要哭了,“什麼叫做人沒有事,受了傷也叫沒事嗎?”

    秦陸嘆了口氣,“事實上,我今天去看過他了。被打得有些慘!”

    她怔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問:“有多嚴重?”

    秦陸的脣瓣抿成一條直線,好久以後才說:“皮外傷。”

    那潔抓着他的手,帶着些哭音:“秦陸,你能不能救他出來?”

    秦陸拍着她的手,“他現在在醫院裡!”他沒有說出自己花了多大的代價纔將趙寅給弄出來,當趙寅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都顫抖了,也從心裡佩服和感激。

    抓趙寅進去,無非要他承認或是舉報小潔,而他被折磨成那樣都沒有鬆口。

    如果是秦陸,必定是能做到的,小潔是他愛的人,但是對於趙寅,小潔不是他什麼人,而且他要結婚了,竟然置生死於不顧,這讓秦陸十分動容。

    那潔的心鬆了一下,秦陸看她緩和下來,也不敢和她說,怕刺激到她動了胎氣。

    而在醫院的頭等病房裡,趙寅躺在那兒,安雅坐在牀邊抹着眼淚。

    趙寅困難地睜開眼,臉上有着傷痕,又深又長,可以說,趙主任是破相了。

    就算是好了,怕也是要留下不淺的傷口。

    “安安,你會怪我嗎?”他輕輕地拉起她的小手,每一下動作都疼得心肝都揪起來了,但是他想碰她。

    在這近三天的時間裡,他想念她。

    甚至一度動了出賣那潔的念頭,但是最後他還是放棄了,如果他是這麼卑劣的小人,安安不會愛他的。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當個無愧於自己的人。

    安雅臉上的淚水就沒有斷過,她抿着脣看着趙寅的臉還有他身上無數的傷痕。

    這些人是無法無天了,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你去告,完全沒有辦法。

    因爲一切的摳打都是秘密進行的,沒有人看到趙寅被抓進去,秦陸帶他回來的時候,是在一傢俬人會所裡。

    她難以想象事情能發展成什麼樣子,趙寅或是她,會不會因此而喪命!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怪!”

    說完後就搗住嘴,怕自己再度哭出來。

    趙寅心痛極了,輕輕地問:“安安,我不是因爲那潔,而是因爲你纔沒有和他們合作,你信嗎?”

    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她猛點着頭,“趙寅,我信…我信!”

    她的手幾乎不敢碰他的傷口,怕他疼,但是此時她多想抱着他,抱着這個了不起的男人。

    趙寅咧脣一笑,朝着她伸出手,“安安,來吧!讓你的男人抱抱你!看看你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安雅的脣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就投到他懷裡,壓得他幾乎要窒息了,但還是咧着嘴不住地笑,“我媳婦好像重了不少。”

    她伸出手捶了他一記,力道已經很輕了,但還是弄疼了他,咧着嘴直吸氣。

    安雅卻在這時吻住了他的脣,他臉上有傷,她就探出小舌頭到他的嘴裡和他糾纏着,兩條光滑的舌頭在裡面纏着,說不盡的臉紅心跳…

    吻着吻着,他有些不老實起來,經此一生死,趙寅更是明白了及時行樂四個字,他破相了,又怎麼樣?他老婆不在乎,就算是殘廢了,只要安安她願意,他照樣娶她,照樣地抱她。

    他身上到處是傷,所以讓這一場性事變得極爲困難。

    他躺着不能動,安雅只能由着自己來。

    她跪在他身邊,小心地湊上去吻他,也讓他吻她的脣,她的身子…她的衣衫解開橫呈在他上面的時候,趙寅因爲激動而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咧嘴。

    安雅小心地解開他的皮帶,臉紅紅的,“趙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了…”

    趙寅的心柔得一塌糊塗,他的安安,其實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呢!

    和他雖然有過多次,她也主動過,但是到了最後卻一直是他佔主導的,她是個羞澀的小東西!

    兩人折騰了一陣子,吻得面紅心跳的,他才催促着,“安安,快一點兒。”

    她紅着臉蛋兒,一會兒,她小心地問:“你疼不疼?”

    趙寅咬緊牙,面孔上佈滿了細汗,差點崩潰,這個磨人的安安,她知道不知道自己那麼地…

    他控制不住,此時的快感控制了整個感觀,壓抑了那份痛楚…

    她尖叫一聲,身子如同風中的蘆葦一樣,被男人不斷地折斷再折斷…

    結束後,她不敢趴在他身上,立刻下來,那瞬間,兩人都不禁顫抖了一下,有一種極致到頂的感覺。

    不敢看對方,她連忙小心地拉起小內內,走到浴室裡拿了溼毛巾過來替他清理乾淨!

    趙寅平躺着,她小心地窩在他身側,怕弄到他的傷口碰也不敢碰到他。

    “安安,過來一點。”趙寅撐起一手,輕輕地將她扯近了。

    安雅順着他,很輕很輕地靠過去一點,擡起小臉,臉上滿是紅暈,“你,剛纔疼不疼?”

    問完後,她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根,這問的都是什麼話嘛。

    趙寅低低地笑着,很輕地回答她:“不疼。感覺很好!”

    雖然他沒有辦法動,但是安安做得很好,他有享受到。

    他的話讓安雅的臉更紅了,臉垂着好半天擡起來。

    “趙寅,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安雅不放心地說着,心突突地跳着。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嗎?”他拉着她的手在脣上親了一下,“安安,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

    安雅的小手輕輕地撫着他的面孔,忽然撐起自己的身子,湊上脣在他的脣上輕吻了一下:“我願意。”

    他欣喜若狂,拉下她就狠狠地吻住,結果吻得太用力了,拉到了傷口,疼得直咧嘴,安雅捂着脣笑,一雙美麗的眼裡帶着淚。

    趙寅瞧着瞧着,不覺得就靜了下來,兩人對視着,神色耐人尋味。

    他嘆了口氣,“安安,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安雅抿着脣瓣,脣微微上揚同時也是顫抖的,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我知道。”

    他輕輕地摟着她到懷裡,親吻着她的額頭,“就算只能活一天,我也要將你變成趙太太。”

    她含着淚啐了他一口:“胡說。我們一定可以活得長久的。”

    趙寅摟着她滿足地笑着,儘管臉被打得有些扭曲,但好歹也能窺見幾分英俊本色。

    第二天一早,安雅就起來準備了。

    太倉促,只請了親友。

    婚禮在教堂裡舉行,在這種特別的時候,有一種很悲憤的感覺。

    安雅的父母,還有趙寅的父母,其實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是對於這事兒,真的有些無能爲力。

    安雅和趙寅結婚的前一天,醫院裡才送走了王院長。

    她沒有請醫院裡的任何人,只請了那潔和秦陸。

    秦陸一早就叫起了那潔,兩人穿了正式的衣服過去,秦陸是黑色的西裝,那潔因爲懷孕,一襲淺紫色的裙子,小腹那裡是娃娃裙款式的,很好的修飾了腰部的曲線。

    秦陸和那潔走進去,坐在家屬席那裡,新郎趙寅有些狼狽,由着穿着婚紗的安雅扶着。

    牧師先是一段冗長的陳詞,趙寅站着,腿都抖了。

    安雅小臉緊繃着,再也受不了地對着上面的牧師說:“直接問願意不願意就行了。”

    牧師嚇了一跳,瞧着新娘臉上撩開的面紗,嗯,是很美,也很嗆人

    “嗯,安雅小姐,你願意嫁給趙寅先生嗎?”牧師聳聳肩,放鬆下來。

    安雅想也不想地說:“我願意。”

    牧師望着趙寅,“趙先生…”

    他還沒有說完,門口傳來了陣騷動聲,接着就是十幾個警察衝了進來。

    安家和趙家的大家長沒有動,靜靜地坐在那裡,安雅擋在趙寅面前,一會兒趙寅將安雅給護到了身後。

    爲首的那人衝着秦陸笑笑,“秦首長,不好意思,奉了上級的命令過來,請趙主任和那醫生去接受調查。”

    秦陸坐着沒有動,他的一隻手放在那潔的手背上,幽深的眸子在趙寅的臉上靜靜地掃過,趙寅心領神會。

    十幾秒靜默讓那人有些沉不住氣了,湊上了身子小心地問:“秦首長!”

    秦陸冷冷一笑,伸出手,啪地一聲甩在那人的臉上,力道大得驚人,那人的身子被打得跌跌撞撞的,秦陸飛快地抽走那人的槍,在一秒內指着他的頭,冷冷地說:“你試試動他們一根手指頭?”

    他猛然用槍背打着那人的肩背,那潔有些心驚肉跳,因爲她聽到一聲碎裂的聲音。

    那個猛然趴了下來,秦陸將槍扔到他身上,對着其他的人問:“看到了嗎?要麼…”

    他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要麼對準這裡開過來,要麼就擡着這隻狗給我滾出去。”

    那十幾個的面面相覷,最後默默地將人給擡出去了。

    “慢着。”秦陸的臉色轉得陰暗,他慢慢地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告訴你們的主子,王院長是誰殺的,不要讓我知道了,否則我要讓他碎屍萬段!”

    那十幾個人臉色劇變,膽顫心驚地擡着人走了。

    秦陸回頭,對着驚呆的牧師說:“繼續!”

    牧師顫着聲音繼續着,趙寅抿脣一笑:“我願意。”

    那潔靠在秦陸的懷裡,衷心替他們高興。

    但是婚禮過後,趙寅的身體就撐不住了,急急地送到醫院,檢查下來內出血。

    最好的外科大夫王院長不在了,安雅瞧着那潔,脣顫着,“那潔,我求你爲他手術,要是別人,我怕他再也出不來了。”

    她現在是驚弓之鳥,除了那潔她誰都不信!

    那潔看了看秦陸,秦陸握着她的小手,輕點了下頭,“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那潔衝她一笑,和安雅一起進去了。

    趙寅是因爲內臟出血引起的,好在手術及時,只要術後好好修養就行了,爲了怕意外發生,安雅辦理了婚假,整個就照顧着他。

    秦陸也派了人守着病房門,不讓任何人進來,倒也安全了很多。

    秦陸和那潔離開醫院,回到西峮的門口,就被一堆記者給圍住了。

    車子堵在門口完全進不去。

    秦陸當然可以讓士兵將他們強行驅趕,但是這事兒一天不解決,小潔就得不到安靜,在確保她安全的情況下,他帶着她下車,接受採訪。

    他們踏下車子的時候,鎂光燈四起,秦陸緊扣着她的小手,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記者們瘋狂地提問:“請問那醫生,是不是因爲林強在六年前意圖強暴你,所以你爲了報復他,故意在手術檯上將他致死!”

    秦陸的眼緊了緊,還沒有說話,那潔的聲音就冰冷的響起,“有證據嗎?”

    那個記者被噎了一下,下意識地說:“大家都是這麼傳的。”

    那潔伸手拿開放在她臉前的那個攝相機,一字一頓地說:“既然是傳的,那就不是真的!我相信你作爲一個傳媒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那記者有些下不了臺,脫口而出,“那林強意圖強暴那醫生總是真的吧!”

    那潔的臉色蒼白了些,秦陸冷冷一笑,“意圖的意思我想記者先生應該知道吧,就是不成功!”

    那記者看着秦陸,還是有些怕的,但是搶頭條的心戰勝了一切,不怕死地問:“秦首長不在乎嗎?”

    秦陸猛然拎起他的衣領,語氣陰冷,“在乎,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乎!”

    那潔的心跳了一下,就聽着秦陸繼續說:“我在乎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到驚嚇,如果重來一次,我會將那個人渣先解決了,如果我知道會有你這種無聊的記者,我會先將你整得一無所有!”

    他話裡赤果果的威脅讓整個記者羣都沸騰了,要知道秦陸向來是個很低調的人,這會子這麼強悍地宣佈自己對老婆的維護之意,實在讓人有些意外。

    “秦首長,在您的前途和那醫生之間,您會選哪個?”有個記者提問着,然後現場就有些靜默了,畢竟秦陸方纔說的那些話近乎是自殺式的。

    秦陸輕輕地說:“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問出來是多餘的嗎?”

    他摟着那潔正對着那些攝相機,聲音低沉有力,“因爲這件事情,王院長被殺害,趙主任被人挾持,兇手沒有找到,你們不去關注這些,我覺得h市的傳媒業是不是也應該整治一下了?”

    記者都沉默了,秦陸又接着說,“如果你們還懷疑那醫生,我手上有一卷錄音,就是讓王院長爲此犧牲生命的帶子,證明那醫生是無辜的。”

    他帶着那潔去取,當然是備用帶,當場交給了某傳媒,“希望這個,能還清那醫生的清白。”

    記者都沉默着離開了,之前提問的那個記者有些難堪,走得最快。

    那潔看着空蕩的門前,仰着頭問秦陸,“這事情就這麼完了。”

    “沒有。”秦陸回答得很快,“王叔叔不會白白死的。”

    那潔覺得有些冷,靠在他的懷裡,感覺他身上的溫暖。

    秦陸抿了下脣,聲音低沉,“小潔,或許我要做一些事情,會有些血腥,你會不會覺得我殘暴。”

    她搖了搖頭:“我永遠不會覺得!”

    在她的心裡,他永遠高貴如一。

    秦陸摸了摸她的頭,聲音輕緩得像是從遠方傳過來,“明天我送你出國。”

    她點頭,柔順的樣子讓他心疼極了。

    那捲影像帶很快就公開了,還清了那潔和趙寅的清白。

    秦陸送那潔到美國,當天就回到了h市。

    一座陰暗的房子裡,綁着兩個男人,秦陸穿着一襲黑色的風衣靜靜地走進去。

    這座房子,就是當年林強欲強暴小潔的地方,是林強的狐朋狗友叫大毛的老家,一直空着。

    此時,‘家屬’大毛被綁着,旁邊還有一個臉色兇狠的男人同樣被綁。

    大牛站在一邊,一臉的唾泣,他看着秦陸,“哥,怎麼處置這兩個人渣?”

    秦陸陰冷地瞧着他們,兇狠的男人倒是挺有骨氣的,一聲不吭。

    那個大毛叫得哭天喊地的,“冤枉啊!我也是受害人啊!”

    秦陸擡手,輕哼一聲,“下去再喊吧!”

    他毫不猶豫地砰地一聲解決掉了,這世上又少了個人渣。

    就是大牛看慣了大場面,也不禁嚥了下口水,小聲地說:“哥,還真將他給崩了啊!”

    秦陸側頭看着他:“你怕了?”

    大牛嘿嘿一笑:“哪能啊!我只是覺得挖坑有些累。”

    秦陸沒有理他,直接走到另一人面前,面無表情地說:“林森,專業殺手,慣用ca—702式的手槍。”

    那個眉頭也不皺一下,“廢話少說,乾脆一點。”

    秦陸拿着自己的槍指着他的額頭,冷冷地說:“那是對付人渣的方法。”

    他頓了一下,緊盯着那人,接着說:“對於畜生,有另一種方法。”

    大牛在旁邊看着心跳加快,他從來沒有看過秦陸這麼瘋狂血腥的樣子。

    但是他不敢說話,只能在一旁看着。

    秦陸舉起手,在那人的手臂,腿,各個關節都打了一槍,那人痛苦地掙扎着,扭動着身子,一時又死不了……

    秦陸冷冷地笑着,“看着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伸腳一勾,一旁的油桶就倒在了那人的腳邊,然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秦陸打開了打火機,火光在陰暗的屋子裡特別的顯眼。

    那人終於擡起了臉孔,眼裡也出現一抹恐懼。

    秦陸勾起薄脣,陰狠地將打火機呈直線落下,就落在那個人的腿上,火苗一下子竄得老高的…吞噬着那人的臉孔!

    在淒厲的叫聲中,秦陸緩緩步出了屋子,和大牛一起坐着車離開。

    大牛開的車,秦陸就坐在後面,隨着光線的移動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車停在一處高坡上,兩人下了車看着遠處的火光,大牛遞了煙給秦陸。

    隨意地坐在地上抽着煙,大牛忍不住問秦陸,“接下來怎麼辦?真的要幹到底了?”

    秦陸苦笑一聲:“我沒有選擇了!”

    就在王院長離開的當晚,他曾打過電話給那人,對着那邊近乎咆哮着,“你說過,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的。”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後才淡淡地說:“事情無法控制了,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喪心病狂。”

    秦陸當時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結了,直到現在他都不敢去見王嬸嬸,他怕自己會失控。

    “這件事情我不做了。”他想也不想地說。

    那邊的人立刻就說:“你當然可以抽身而退,但是我告訴你,你抽身的時候也是秦家身敗名裂的時候。”

    秦陸沉默了,他當然知道樹倒衆人推的道理,但是他現在已經淪爲了兩派鬥爭的工具,越是深入,就越是將自己身邊的人往危險的邊緣推。

    那人緩和了語氣,“並不是我要對付你,而是你已經逃不開了,秦軍長,你自己明白的。”

    秦陸深呼吸了口氣,他當然明白,該死的明白。

    大牛看着,拍了拍他的望,“哥,保重啊!”

    秦陸淡淡一笑,回拍了一下。

    當天晚上,帝都的某處宅弟,一個男人接過一個電話後臉色就陰沉無比。

    秦陸這分明是做給他看的,他真正想燒的是他馬元吧!

    將老婆送到國外,是準備和他死戰到底嗎?

    他看着一邊的一個紅色文件,陰陰地笑了——想跟我玩,秦陸你還嫩了點!

    三天後,一紙調令下來了,秦陸被軍部派去執行特殊的任務——抓捕陸維。

    但是根據上面的信息傳送,連陸維的一根毛都沒有找着。

    秦陸當然知道陸維就是陸川,馬元調開他,他也滿足他的願望,但是高原留下了,該做的事情沒有少做。

    在一個星期之中,秦陸一共經受三起人爲攻擊,像是陸維那邊的人,但是他心裡是明白的,真正下手的人是馬元,更明白,他背後的那個神秘男人不會幫他。

    能不能活下去,只靠他自己。

    夜晚,他坐在行軍牀上包紮手臂上的傷口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接聽起來,那邊是一個陰冷的聲音:“秦軍長,好久不見了。”

    秦陸冷笑一聲,“你不是天天注視着我的動靜嗎?”

    馬元也笑了,“如果秦軍長願意將上次扣下的東西還給我,那麼我們以後可以是朋友。”

    秦陸的脣緩緩上揚,“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要送秦軍長一程了,以後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找。”馬元表情甚是可惜,“原本,我想好好地栽培你的,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但是現在你明顯地讓我太失望了。”

    說完,他就掛上了電話,秦陸頓了一秒後,立刻往外衝去,但是那股強大的衝擊波還是將他給震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美國的那潔猛地醒了過來,她正在午睡,卻夢見秦陸滿身是血。

    她抖着身拿起手機撥打着他的電話,可是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發出嘟嘟的聲音。

    她焦躁不安,打到部隊裡,說他出任務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鬆口氣還是更緊張,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是座機還有手機。

    奉管家看着她不吃不喝的樣子,心疼極了,不停地勸着,“少奶奶,吃點吧,要是少爺知道您這樣,他一定不會高興的。”

    那潔的表情呆呆的,“我要聽着他的消息我才吃得下去。”

    兩天了,秦陸一點消息也沒有,她吃不下。

    她覺得自己好自私,明明知道現在是他最困難的時候,她一個離開。

    那潔忽然站起來,她不要什麼理智了,她要和他在一起。

    不管生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奉管家,替我收拾行李,我要回國。”她的小臉上有着絕然

    奉管家嚇了一跳,“這可使不得,少奶奶,少爺吩咐過的,讓您在這裡靜養着。”

    這肚子裡可是他們秦家的寶貝啊,容不得半點閃失。

    那潔堅持着:“不然,我自己回去。”

    正要轉身上樓去拿護照,門外一個傭人有些慌張地進來,看着那潔一臉的複雜還有哀傷…

    那潔的心沉了下去,脣張了張,終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奉管家輕着聲音問:“什麼事兒?”

    下人看了看那潔,好久以後才垂着頭,“少爺出事了。”

    這五個字在那潔的腦海裡像是衝擊波一下,震得她險些沒有站住,好久以後她才閉了閉眼,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立刻回國。”

    奉管家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收拾什麼了,拿了必要的東西訂了最快的機票就出發了。

    一路上,那潔不吃不喝,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

    深夜,到了機場,秦家的車子來接,一行人回到秦公錧。

    昔日豪華的住所,現在是一片素然,所有鮮豔的裝飾都收拾了,只剩下黑與白的色彩,正如那潔此時的心境一般。

    她輕輕地走進去,到處是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

    幾個小丫頭站在大廳裡,神色黯然,那潔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的手腳冰冷,要不是有人扶着,她早就站不住。

    她抓着春香,聲音顫着:“秦陸呢!”

    春香才說了兩個字就哭了出來,“少爺…”

    奉管家心裡有數,心裡一片悲涼,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少奶奶肚子裡還有一塊肉呢,不能傷着啊!

    於是斥責着小丫頭,“少奶奶纔回來,讓她先去休息。”

    春香不敢說什麼,原本太太就不許人告訴少奶奶那邊,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少奶奶突然回來了。

    那潔的情緒已經繃緊到極致,她厲聲說:“春香,你快說。”

    春香小心地看了奉管家,奉管家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少爺他,少爺他…已經不在了。”春香說着的時候,哭了起來。

    那潔的眼微微睜大,爾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現場亂成一團…

    當她幽幽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她和秦陸以前的房間了。

    房間裡面什麼也沒有改,甚至對面的梳妝鏡上,還貼着他們結婚的時候的喜字。

    她睜開眼,眼淚就刷刷地流着…

    她想起他送她去美國後,那個纏綿的吻,想到每一晚上他溫暖的懷抱。

    這些,都不會有了嗎?

    她不敢相信,才分開幾天,他和她就真的天人永絕了。

    她不相信,她一個字也不信,他在她的心裡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他中了彈還能抱她,他怎麼會…死!

    不會的,秦陸沒有死,他們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的。

    她的表情有些狂亂,身子想坐起來,被一股力道給攔住,接着就是陸小曼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小潔,別起來,醫生看過了,你血糖太低,得躺着。”

    那潔抖着脣看着陸小曼,有些倔強地一點一點地坐起身,她的手抓緊陸小曼的手,用力得手指都泛白了。

    她的聲音抖着:“媽…媽,你告訴我,秦陸還在,是他們弄錯了對不對?”

    陸小曼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猛地別過頭,泣不成聲。

    那潔的心掉到了谷底,她喃喃地說:“不會的,一定是弄錯了,媽,我們都被他們騙了。”

    陸小曼心疼地抱住她,“小潔,可憐的孩子…”

    她臉上的淚水和那潔臉上的融爲一體,那麼燙,那麼滾熱,可是她們的心又是那麼冷…

    那潔的手抓着被子,瘋狂地大叫着,近乎歇斯底里地搖着頭。

    她跑下牀,要去找秦陸,她不相信他不在了。

    他一定在的,他在西峮的家裡等着她呢!

    “小潔,秦陸是真的不在了。”陸小曼抱緊她,將她往牀那邊拖過去,一邊哭着:“媽求你了,小潔,秦陸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這樣。”

    她不讓人告訴小潔,但是明顯是有人希望小潔回來,故意透露的消息。

    她無法阻止,只能盼着她堅強一些。

    那潔流着淚,安靜了一會兒後又開始發狂地要去找秦陸。

    她倒在陸小曼的肩上,不停地哭着,聲音都像是要斷了氣,“媽,媽,我沒有辦法接受…”

    從成年後,她的世界裡,只有秦陸這一個男人,自小沒有了父親,這個男人是既是她的丈夫又扮演着父親的角色,她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她在夜裡,有偷偷地叫他爸爸。

    他聽到了醒了,她就嬌笑着不肯再叫,他就開始親她吻她,折騰她非得叫他爸爸不可,兩人鬧得那麼兇時,她叫他爸爸他就更激動,整夜地愛着她…

    這個男人怎麼會死?她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是脆弱之軀,他也是一個常人。

    因爲那潔情緒太激動,怕傷着胎兒,不得已給她服了鎮定藥。

    陸小曼看着她睡得沉靜的小臉,眼裡滿是哀傷,秦陸還沒有看着自己的孩子呢!

    那潔睡了好久好久才醒,她覺得像是睡了一輩子,一醒來,一室的清靜。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會兒聽到了張媽的聲音:“太太,少奶奶醒了。”

    陸小曼立刻過來,坐在牀邊,勉強一笑,“小潔,想吃些什麼!”

    那潔抿着脣,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她將焦距對準陸小曼。

    陸小曼的心裡一陣刺痛,這孩子心是死的,眼神一點活勁兒都沒有。

    她沉痛地開口:“小潔,算是媽自私了,爲了秦陸的孩子,你要振作起來。”

    那潔怔了好幾怔,臉上的表情凝住。

    好一會兒,她才低着頭撫着自己的小腹輕聲說:“讓我見他一面,我保證會吃東西。”

    陸小曼沉默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抹着眼淚,“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啊!”

    那潔的聲音飄乎着:“他也這麼說我,媽…”

    她擡起臉,上面有着懇求,“媽,就讓我再任性一回吧!”

    陸小曼傷感不已,捂着嘴站着將那潔摟到自己懷裡。

    “小潔,你要堅強。”她仰起臉龐,心裡的痛苦比之那潔不會少。

    也只有在自己親人面前,陸小曼纔會這般失控,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冷靜的。

    特別是那個惡魔,她不會放過他的。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醫院裡的負一層。

    那潔堅持着自己進去。

    她來過這裡,那次她任性,秦陸拉着她到這裡,還打了她的屁股…

    她走在寂靜的走道上,彷彿還能聽到秦陸當時的嘶孔聲,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她沒有伸手去抹,任它們放縱地流着…

    站在滿是寒氣的空間裡,她的心顫着,那個曾經教她不要害怕的男人,此時就躺在這裡,等着和她再見最後一面。

    秦陸,我來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

    那潔站着,工作人員進過來,嘆了口氣,“那醫生,還是不要看了吧!”

    那潔的眸子動了動,“我要見他。”

    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要見他最後一面。

    無奈之下,工作人員只得帶她去了,那潔看到的瞬間,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冰住了。

    她緩緩蹲下身子,搗着嘴不敢相信地瞧着那個面目全非的人!

    全身沒有一處好地,臉上,不,已經沒有臉了,到處是一片模糊…

    那潔呆呆地看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秦陸…你聽到我來了嗎?”她的聲音暗啞,帶着一抹顫抖。

    蹲在他面前,她的手指緩緩地撫着他的面孔,聲音輕輕的,“你一定很疼吧!現在,你不會疼了…”

    她的手,從上到下,撫着他冰冷的全身,想象着他是溫熱的,能起來抱着她,喚她的名字。

    可是他再也不會起來了,他永遠永遠地躺在這裡了。

    那潔輕輕地對着工作人員說:“讓我單獨和他呆一會兒好嗎?”

    那人靜靜地離開了,那潔摘下自己手裡的戒指,放到了他的手心裡——那片血肉模糊之中,那些血已經凝固了,看起來猙獰可怕。

    “秦陸,不要忘了我,下輩子,我們還結婚好吧?”她替他合上手指,但是怎麼弄,都是散開的,最後,她將那枚戒指放進了他心口的口袋裡。

    再從他的手指骨上將他的那枚戒指給拔了下來,緊緊地拽在自己的手心裡,捂熱,像是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一樣。

    她陪着他,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笑着,臉上的表情動人極了,“秦陸,我們的孩子很好,等生出來,我帶她去看你。”

    她和他說着好多話,以前的事,以後的事情,直到說到她覺得都說完了,纔不舍地摸着他的臉,“秦陸,我要走了…別忘了我!”

    他必須要等她,這一輩子,她還沒有愛夠他,他不可以忘了。

    這時,陸小曼和工作人員一起進來了,陸小曼在她的肩上披了件衣服,攬着她一起出去。

    到了出口的時候,那潔忽然側頭,望着那條長長的過道,輕輕地說:“媽,是秦陸那次打我,我才真正地愛上了他!”

    ------題外話------

    希希寫得內牛滿面——黑暗即將過去,滿血的各種盪漾即將新一波地來臨…親們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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