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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寵撩人,軍長壞壞 - 151 禁忌,寶寶好小!字體大小: A+
     

    用完晚餐後,送走了齊家的人,當然,那美慧由着齊遠山的車子送回去了。

    那潔坐在牀上,看着秦陸圍着一條浴巾走回房間,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媽會不會接受我爸了。”

    秦陸側坐在牀上,一條腿橫在牀上同,另一條腿就垂着。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帶着淡笑:“爸會處理好的。”

    那潔看着他帶着笑的眼,小嘴嘟起,小身子也纏了過來,攬着他的頸子甜甜地說:“秦陸,你怎麼會這麼好!”

    他的眼裡都是笑意,捏着她的小鼻子,“現在才知道啊!”

    那潔的鼻子一酸,帶着一抹鼻音:“秦陸,我不走好不好!”

    她的小手緊緊地抱着他,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裡,嬌弱可愛,惹人憐愛極了。

    秦陸的心底自然軟得一塌糊塗,他摟着她,聲音惑人,“寶寶,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就半年,很快就過去的。”

    “我捨不得嘛!我能不能反悔!”那潔趴在他的肩上,哭得有些順不氣過來,他好笑地擡起她的小臉,“你是大人了,不能耍賴的。”

    她擡眼泛着淚光的眼,可憐巴巴地說着:“是你叫我寶寶的,我還沒有長大。”

    秦陸仔細地瞧着她的小臉,如同牛奶一樣白嫩的小臉,還有纖細的身子,此時穿的是他的大襯衫,這麼跪坐着,露出大截的細長腿兒來,實在看起來十分嬌小,哪像即將成爲母親的人。

    他心裡生出了一種邪惡的感覺,就是類似六年前佔有才成年的她那種禁忌感。

    大手不禁撫上她的小臉,眼神也黯淡了下來變得深沉無比,那潔看他這樣子,不禁舔了下脣瓣,爾後緊張地瞧着他。

    他的手指往下,挑動着她襯衫的領口,一開口,聲音低沉極了,也極爲性感。

    “寶寶,你真的好小!”那個‘小’字被他說得極爲暖昧,也讓她臉紅不已。

    他湊上來,咬着她的耳根說着糙話,“懷孕後,就更小了。”

    那潔的小臉紅透了,伸手捶着他的胸口:“亂說。”

    哪有人這樣壞的,明明是他太…那個,還要怪她!

    她有時也會痛好不好,特別是他太急的時候,說不出的痛。

    不過她懷孕後,他就溫柔了許多,每次都是以她的感覺爲主,每一次的感覺都很好。

    就是最近禁了那事兒,沒有真的做,他也伺候得她很舒服。

    想到這裡她的小臉透着一抹異樣的紅色,秦陸明知故問,壞壞地咬着她的耳根,“寶寶,在想什麼呢!”

    那潔抿着脣瓣,擡着小臉有些哀怨地瞧着他。

    秦陸心裡明白她不好意思了,於是輕抱着她的身子,暗啞着聲音,“過些天,我就去美國看你好不好?”

    那潔伸手撫着他的脣瓣,也起了逗弄之心,“看什麼呢!”

    “這,這,還有這…”他的聲音裡帶着一抹輕喘,說到哪兒,手就摸到哪兒。

    她顫着身子,脣瓣輕輕地咬着,不敢發出聲來。

    秦陸挑起她的小臉蛋,一臉的壞壞,“這就受不住了?”

    她伸手打他,被他接住小拳頭,放到自己的手掌心裡,慢慢地撫摸着,表情也變得有些幽深了起來。

    “秦陸…”她輕喚了他一聲,秦陸瞧着她,目光溫柔。

    “寶寶,永遠記得我愛你,好嗎?”他忽然說出這句話,在他說出來的時候自己其實也是無意識的,只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對她這麼說。

    那潔的身子顫動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身子,“我知道。”

    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她忽然擡起身子,在他的目光下開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釦,秦陸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聲音帶着一抹震驚:“小潔,你在幹什麼!”

    她揚起小臉蛋,爾後輕輕地說:“秦陸,我要榨乾你!”

    她這麼說着的時候,秦陸感覺自己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他按着她的小手,表情近乎痛苦,“寶寶,我會傷着你的。”

    那潔湊上脣瓣,輕輕地吮着他性感的薄脣,聲音輕得像是妖精:“我相信你不會的。”

    手上的動作繼續,爾後就是一具潔白誘人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秦陸覺得身子像是着了火,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了不可。

    但是他的寶寶懷了孩子,他得輕輕的。

    用着這輩子最大的剋制力將她小心地推倒,纏吻間,舌尖纏着舌尖,四肢糾纏着四肢,兩人都興奮極了,輕喘着氣在對方的身體上探索着…

    他們用脣舌滿足着對方,溫度越升越高,直至極致時才緊緊地抱在一起…

    結束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前所未有過的感覺抓住她的心,她完全軟着動不了一根手指頭,太劇烈了。

    秦陸摟着她,愛憐地吻着她的小腦袋,爾後抱起她到浴室裡替她洗乾淨了。

    兩人窩在被子裡,要是以前她早就困了,但是明天她就要離開了,所以兩人都沒有什麼睡意,就這麼抱着說着話。

    那潔撫着他堅毅的下巴,聲音幽幽地,“秦陸,你知道今天我給誰做的手術嗎?”

    秦陸低下頭看着她的小臉,淡淡一笑;“是什麼大人物?”

    那潔抿着脣,好一會兒才說:“是林強!”

    秦陸怔了一下,沒有想到會是他。

    那潔深呼吸了一下,纔開口:“是他!那個強暴我媽,差點強暴了我的人渣!”

    秦陸的面孔微微變了,摟着她的身子輕輕地說:“寶寶,都過去了。”

    那潔的喉嚨動了一下,她緊緊地抓着他的浴袍,低低地說:“本來,今天我看見他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救他,我知道我如果離開,就是王院長來時間是不夠的…”

    她頓了一下,秦陸就靜靜地聽着,那潔抿了下脣,又接着說:“就在我要走的時候,寶寶動了一下。”

    她揚起小臉,臉上有着一抹近乎聖潔的光輝,“當時我的感覺好奇妙,覺得我是幸福的,我有你,有寶寶。”

    她的聲音低了些,“我救他,其實是對不起我媽的,畢竟她…但是我是一個醫生,我們的孩子提醒了我,是醫生就不能見死不救!”

    秦陸嘆了口氣,摟着她入懷,當然知道她內心的掙扎,這個小傻子,真是傻。

    “寶寶,你做得對!”他摸着她的小臉,“這事兒,別和家裡人說,更不要讓媽知道,曉得嗎?”

    她點頭,重新投到他的懷裡,感覺自己對人生,對這世界又有了新的認識。

    其實說起來,秦陸應該和她一樣恨林強,對一個意圖強暴自己妻子的男人,他更是痛恨入骨的,但是他平靜地接受了,那潔有些感動,這說明秦陸真的放下了六年前的事情。

    感覺到胸口有些溼,他無奈地捧起她的小臉蛋,嘆了口氣,“寶寶,別再哭了好嗎?”

    她擡起小臉,眉頭皺成一團,小臉上帶着淚水:“我就是想哭。”

    小身子又投到他的懷裡,還蹭啊蹭的,秦陸的心裡那個滿足啊,但又空虛,份感覺要離開他好久好久呢。

    說每個星期去看她,其實哪能呢,一個月能去看她一次,他就覺得很好了。

    伸手抱着她,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少了一塊東西一樣。

    她就是從他心裡抽出來的血,造成了這樣一個讓人牽掛的小東西。

    猛然摟緊她,沉着聲音說:“小潔,一定要等着我接你。”

    她被他摟得透不過氣來,只能捶着他的身子表示知道。

    到了兩點多的時候,那潔終於睡着了,秦陸在氤氳的燈光下看着她的小臉蛋,不捨得移開…

    到了天亮的時候,他看了下時間,六點半了。

    湊過去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輕地說:“寶寶,醒醒了。”

    那潔迷糊地睜開眼,先是有些沒有醒過來,像是過去一樣在他的臉上胡亂地親着,像個小狗一樣,親得他滿臉的口水。

    秦陸笑着,伸手將她的身子摟過來,鄭重地吻了一下,才說:“該起來了,小東西。”

    她愣了一下,眼裡有着水氣,但是沒有落下來,直直地瞧了他一會兒,在他的眼裡沒有看到一點兒改變主意的意思,於是她抿着小嘴兒,默默地起牀任着他穿衣服。

    秦陸給她穿上白襯衫,下面是一條有些寬鬆的波點褲子,外面是一件米黃色的風衣,她身材修長,也看不出來懷孕了。

    家裡的人都在,餐桌上用早餐的時候只有陸小曼不時地叮囑着,一會兒,她又不放心地說:“要不,我去美國陪小潔吧!”

    秦陸搖了下頭:“媽,你留下吧!讓奉管家去就行了,我有空會去陪她的。”

    陸小曼其實也是走不開的,秦陸何嘗不知道呢。

    伸手摸了摸那潔的頭,陸小曼有些愧疚地說:“小潔,委屈你了!”

    那潔搖了搖頭,揚起小臉,“媽,沒關係的,我在那裡生活六年,還是有不少同學和朋友的。”

    陸小曼看她這樣,就越是疼愛。

    秦陸帶着那潔上車的時候,陸小曼靠着秦聖輕輕地掩着脣,不捨極了。

    司令更是傷感,也頓感自己退得太早,感嘆着朝代不同了。

    弄得他的孫媳女還得去美國避產,心裡想了就有些悽然。

    他站在車前,站得筆直的,秦陸站在那兒聽司令說話,那潔坐在車子裡。

    等秦陸上車的時候,她忍不住下了車,跑到司令面前抱住了司令。

    司令自然是老淚橫飛,那潔捧着他的面孔,那張曾經嚴肅,威嚴無比的面孔現在只有一般老人才會有的慈祥。

    她輕輕地親了他的腦袋一下,帶着淚笑着,“司令,你永遠是我的老寶貝!”

    秦司令別過頭去,手揮揮:“貧嘴!快走快走,這麼肉麻我可吃不消!”

    那潔笑着,又朝着陸小曼他們揮了下手才鑽進車裡。

    老李在前面開着車,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

    秦陸和那潔坐在後面,她的身子靠坐在他身側,秦陸則一手摟着她。

    小傢伙從上了車就沒有止住哭,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孕婦都像也這樣愛哭的。

    一個小時後到了機場,秦陸和她一起接受安檢。

    今天送她走,當天他就得回來了,奉管家是早就在那兒了。

    秦家在那兒有一幢大別墅,傭人都是中國人,所以在生活上,還是和這裡是一樣的。

    正要接受安檢,門口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秦陸擡眼一看,一大隊的警察走了進來。

    爲首的不是別人,而是大牛。

    大牛臉上的表情非常奇特,他伸手攔住了後面的手上,自己走到秦陸面前。

    秦陸臉上的表情很淡,十分冷地問:“大牛,你是這麼給哥送行的?你這個公安局正局長帶着這麼多人,這麼大場面也不怕嚇着你嫂子?”

    那潔則有些怔住了,她從來沒有看秦陸這麼和大牛說話,他們的關係向來很好,但此時秦陸的語氣裡是有幾分嘲弄的。

    大牛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說:“哥,我也是不得已的,上面來了命令,說嫂子不能出境,必須回去接受調查!”

    “調查?什麼調查?她是特務還是奸細?”秦陸不悅地問,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一定是因爲某件事情被人暗算了。

    他的心裡壓得滿滿的,不等大牛說話,就回頭一把將那潔摟在懷裡,聲音很輕地說:“寶寶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我都在你身邊好不好?”

    那潔擡眼,她也不是笨蛋,這兩天的事兒,只有一件可以讓人給利用的。

    她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神色倒還算是堅定。

    秦陸說了沒事,就一定沒事!

    只是這時候,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爲此,有人付出了很大很慘的代價。

    秦陸回頭對着大牛說:“人我是不可能讓你帶走的,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就到我家裡問!”

    大牛非常爲難,“哥,這不是爲難我嗎?上面發話了。”

    “發個屁話!上面是誰?讓他親自和我說,就是他說了,老子還是一句話,到我家來!”秦陸的臉色很不好,雖然發作着,但是他也是知道的,小潔是走不了的。

    有正式調查令的人是不會允許出境的,她就是上了飛機也會被轟下來的。

    再說,大牛的手下不有幾十個黑洞洞的傢伙對着嗎?要是不從,大可以來個擊斃,逃犯的罪名就一輩子扣在小潔的頭上了。

    他立刻作出決定,冷冷地對着大牛說:“從現在起,那潔的一切行爲都是我授意的,要是有事兒,直接找我。”

    說着就半摟她往外走,面前的幾十人猛然地舉起了傢伙,秦陸冷冷一笑,心裡明白得很!

    死與不死,就看大牛和他二十來年的交情了!

    大牛站在身後,聲音肅然:“誰也不許開槍,誰開了,老子頭一個崩了他!”

    沒有人敢動,等秦陸到外面的時候,爲首的一個人才上前,有些爲難地說:“局長,這怎麼向上面交待?”

    大牛打了他的腦袋一個,“交個屁待,秦陸是我兄弟!兄弟的老婆就是我老婆…”

    他亂了,一會兒又說:“那是我大嫂!你們是不想活了,要崩了我大嫂是不是?”

    一個一個地打了一圈兒,他才解了氣,氣得哼哼地:“老子這般重情重義的,秦陸這王八蛋還不領情,剛纔說我什麼了?”

    越想越是生氣,“還看着幹什麼!跟上去,圍住秦首長西峮的房子,一隻鳥也不能飛出去。”

    他頓了一下,貧嘴又犯了,“除了秦首長那隻!”

    手下們都笑了起來,一會兒那人說:“我們也只是做做樣子,哪敢啊!這政事兒誰也說不得準,沒有準哪天秦軍長鹹魚大翻身,我們崩了他媳婦,以後不得被崩得很慘啊!”

    大牛橫了他一眼,“就你滑頭。”

    說着帶頭出去了。

    秦陸摟着那潔回到外面秦家的車上,吩咐老李,“去西峮!”

    老李的嘴動了動,沒有說什麼,直接開着車子出發。

    那潔的小臉一直是木然的,只是身子輕輕地顫着。

    秦陸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一會兒對着前面的老李說:“別和家裡說小潔回來了,特別是司令,他的心臟不太好,受不了刺激。”

    老李點頭:“少爺,我知道。”

    秦陸低頭,沒有再說話,只是一直摟着她。

    他們下車的時候,後面幾輛警車也跟着停下。

    秦陸一邊走進主宅,一邊對着警衛兵說:“只許劉局一個人進來。”

    偌大的西峮,不知什麼時候圍了兩百來號士兵,裡三層外三層的。

    這陣仗讓大牛嘆了口氣,這秦陸當真是爲了媳婦,啥事兒都做得出來了。

    他進去的時候,身上的槍都給人摸了去,他瞪着那個年輕的兵,不快地說:“身上還有一支,要不是也搜了去!”

    那人嚴肅地行了個李,“請劉局自己交出來。”

    交個頭!交了他拿什麼放水,拿什麼去暖坑頭,滿足自己那個風騷的小媳婦兒。

    這都什麼兵,一點兒情趣也沒有!

    淫貨劉局終於進了宅子,大廳裡,秦陸正在伺候自己家的媳婦兒,那周到的樣兒壓根不像是發生了大事兒的樣子,太泰然處之了,平靜得讓大牛有些替他着急。

    他走過去,拿起一個水杯就一咕腦地喝下去,喝完了纔不吐不快地說:“哥,你怎麼就不着急,嫂子這次是攤上了大事兒了。”

    秦陸靜靜地望着他:“大牛,這是你嫂子喝過的水。”

    大牛怔了一下,然後乖乖地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地說:“嫂子,這不是太上火了纔拿錯了。”

    秦陸冷冷地說:“這裡沒有你的杯子。”

    “嫂子你看,你評評理,大哥這太不近人情了吧!”大牛滿臉的哀怨,他這是夾心餅乾啊,四處受氣,這不回去後還不知道怎麼交待呢!

    那潔抿着脣,好一會兒才說:“那是我喝的調節內分泌的藥!增加那個孕酮素的!”

    大牛一臉的菜色,他卡着喉嚨極力地想吐出來,但哪是說吐就能吐出來啊。

    好半天,才哭喪着臉,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那玩意兒的正常發揮啊!

    秦陸坐到那潔身邊去,聲音略低沉地開口:“大牛,小潔出了什麼事兒,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牛收斂了表情,好半天都怔着一個字也沒有。

    “大牛你說吧!”那潔的聲音柔柔的,大牛聽得那叫一個舒服,就是和秦陸這小子不同啊。

    比他家的那個兇婆娘也溫柔多了。

    他清了清喉嚨,一邊看着那潔的臉色,一邊小心地問:“嫂子,昨天你是不是做了一臺手術。”

    那潔的心一顫,爾後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是!”

    大牛更是小心地說:“這個人你應該認識的吧!”

    不等那潔回答,秦陸就有些不耐地問:“大牛,你直接說出來吧!你嫂子沒有那麼脆弱!”

    大牛有些責怪地瞧了他一眼,這才一股作氣地說下去,“林強在昨夜裡突然死亡,家屬今天一早就來醫院鬧了,說是嫂子…謀殺!”

    那潔愣了一下,“當時他的情況很好,怎麼會死亡?”

    大牛嘆了口氣,“今天家屬拿着一份報告,上面寫着,未切除的那一側腎臟壞死!”

    大牛也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嫂子是被陷害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這證據確在啊。

    “那個做報告的醫師呢?還有當時看了報告的護士和趙主任呢!”秦陸想了一下問着。

    大牛嘆了口氣,“趙主任現在已經被抓進去,你想護士哪個敢作證?”

    秦陸的眉頭凝得死緊,一會兒他冷冷一笑,“看來,是真的做絕了,存心要小潔背這個黑鍋了!”

    大牛大着膽子說:“哥,你們要有準備,這事兒已經傳出去了,都說是嫂子報復,你想這推理得合情合理,各方面對嫂子都很不利!”

    秦陸想抽菸,但是一會兒又按下了這股子念頭,看着大牛,“你先回去吧!你嫂子我是絕不會交出去的。”

    他頓了一下才仰了仰頭,“進去了,就算能活着出來,這孩子也肯定保不住了。”

    那人要的,不就是讓這個孩子消失嗎?

    大牛怔了一下,爾後低着聲音說:“哥,你放心就是我這條命不再,嫂子也會好好的。”

    秦陸拍拍他的肩:“我知道!”

    大牛站起身來,表情異常地凝重:“哥,我先走了!”

    秦陸點頭。

    大牛走後,秦陸的衣服被那潔拖住,他回頭看着她的小臉上有着一抹深思,“秦陸,你立刻去醫院,醫院裡不是有那個攝相頭嗎?手術的時候都有記錄的,當時我看報告的時候,是正對着攝相頭的,那上面記錄着那一側的腎是完好的。”

    事實上,就是另一側不好,當時那樣的決定也是正常的,但是林強和那潔的過節讓人們會有充分的理由去懷疑她謀殺。

    秦陸的臉色一緩,他立刻站起身,吩咐下去,除了劉局誰也不能進來。

    他開着車子來到醫院裡,到了保衛科去調資料。

    保衛科的人告訴他,當時的錄相被王院長拿走了。

    秦陸的心咯噔一跳,想也不想地就轉身上樓幾乎是用跑的到王院長的辦公室裡。

    一推門進去,他就呆住了,一室的凌亂,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而王院長本人則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眉心中間有一個血洞。

    他的身體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膝上,另一手握着筆,維持着書寫的姿勢。

    秦陸的心顫抖着,他輕輕地走進去,每走一步,他都聽見自己從小到大叫着——王叔叔。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因爲小潔的事情而有過不愉快,他說過,這次是他最後一次叫他王叔叔,可是,他就是想叫,就叫不成了。

    他死了!

    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臉上的表情沒有痛苦,像是錯鄂,又像是還有什麼沒有什麼話沒有說完的樣子。

    秦陸打了電話給大牛,“讓幾個人過來,王院長被人殺害了。”

    他放下電話的時候,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樣纔將自己的情緒穩下來。

    毫無疑問,王院長的死與那個錄影有關,秦陸知道東西還在,因爲如果王院長合作了,那麼就不會被殺。

    他輕輕地走過去,伸手撫平院長的眼,輕輕地說:“叔叔,對不起!”

    是因爲他,他纔會死的!

    目光落到王院長筆下的張上,上面只有一個字——糖!

    秦陸想不通在這最後,王院長爲什麼會寫這個字,是他想再吃一顆糖嗎?

    還是有別的意思!和那個錄影有關嗎?

    就在他想的時候,大牛派來的人已經到了。

    十分熟練地將現場給掌握了,各種拍照,記錄,完了又問了秦陸一些問題。

    最後確定死亡時間爲半個小時前,大概就是秦陸進來前十五分鐘。

    秦陸的心在顫抖着,他閉了閉眼,如果他早十五分鐘來,王叔叔就不用死了。

    他也試着在辦公室裡找了一下,但是沒有。

    一定是一個想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早就被那個給拿走。

    他回去的時候,那潔還不知道這事兒,他魂不守舍地用餐,睡覺,只是在夜裡的時候,他睡不着…

    那潔感覺到他有心思,於是寬慰着:“找不到我們再想其他的法子。”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是知道秦陸有多大壓力的,她是要提審的嫌疑犯,他這麼強行扣着,影響很不好!

    秦陸摟着她的身子,頭埋在她的頸窩裡,好半天才哽着聲音說:“小潔,王叔叔死了。”

    那潔的身體先是僵了一下,爾後就跟着坐起來。

    秦陸打開燈,就看着她一臉的驚恐,她的身體顫抖着。

    將她摟到自己的胸口,他拍着她的身子輕輕地說:“別怕!他死的很安祥!”

    那潔的情緒沒有平復下來,好半天才壓抑着聲音問:“是不是…因爲我的事情!”

    她擡起小臉,臉上有着淚水,王院長對她極好,即使上次的事情,她想,他也是不得已的。

    秦陸仰了仰頭,嘆了口氣,“他拿走了那份影像資料。但現在我找不到在哪裡!”

    那潔揪緊了秦陸的浴袍,難過極了。

    當一個自己喜歡的長者因爲自己而死去的時候,這種感覺是很難形容的。

    這時候,她寧可他和背後的人合作也不想看着他離開。

    “秦陸,秦陸…我覺得我去自首吧!就說是我自己報復,我不想看着更多的人爲了我死去了。”她哭着,情緒很激動。

    她沒有說出的是,她不想看到秦陸爲了她而變得一無所有,他應該一直過着很好的生活,

    秦陸扳正她的小臉,聲音有些嚴厲:“那潔,你就是這麼回報王叔叔的嗎?他寧願自己死也要保住你,你如果進去了,他死了有意義嗎?”

    他說得極爲冷酷,卻也是事實。

    那潔哭着,哭得驚天動地。

    而就在這時,秦陸緩緩地說:“我小的時候,就經常去王叔叔的辦公室玩,那時候,司令受傷,住在醫院裡好幾個月,好了也不肯出院。”

    他低下頭接着說:“他們下棋的時候,王叔叔就拿糖給我吃…”

    說到這裡的時候,秦陸的眼一亮,他立刻捉緊那潔,聲音有些緊繃,“我知道那份東西在哪兒了!”

    有興奮,也有難過,那個給糖給他吃的男人死去了,將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了他。

    秦陸立刻起來,隨意地套了件軍外套,那潔想起來,他按着她的小身子:“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她不放心,脣動了一下,秦陸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這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出去的時候,讓司機開着軍用車,一路向着部隊的方向去的。

    他也真的到了部隊,但是去了後讓司機在那裡等着,自己換了一部車子直接開到了醫院。

    秦陸沒有開燈,他閉着眼也能找到當年放糖的地方。

    在辦公室配套的休息室裡的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暗格,牆壁上畫着畫,完全看不出開始打開,他小心地抽開,果然在裡面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拿着東西,他又將車開回了部隊,再坐着司機的車回來。

    回到西峮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那潔坐在大廳裡,大牛陪着。

    “哥,你去哪兒了?”大牛哈着腰問着。

    那潔沒有吱聲,秦陸明白她一個字兒也沒有吐,於是就說:“去部隊有些事兒。”

    他走上樓,走到一半的時候,對下面的那潔說:“你和大牛先吃,我去洗個澡!”

    那潔望着他臉上的表情,點頭。

    以她對他的瞭解,東西是拿到了!

    秦陸上樓後,將東西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就開始洗澡,洗完後換上一身休閒服走到樓下。

    可憐的大牛,就連吃着飯也有兩個士兵拿着槍指着他的背,生怕他對那潔不利一樣。

    秦陸下來的時候,大牛忍不住抱怨起來,“秦陸,不能讓你的兵客氣一點麼?咱是一條船上的吧!”

    秦陸淡笑着坐下,手一揮,那兩人才面無表情地下去了。

    秦陸坐下後,大牛聲音壓低了些:“秦陸,王院長走後,你東西找到沒有?”

    大牛不是傻子,王院長爲什麼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最關心的就是那個關鍵了。

    秦陸抿脣,淡淡地說:“沒有找着。”

    大牛梗着脖子,“哥,你怎麼不着急啊,難不成你能一輩子這麼護着嫂子,將她守在這裡一輩子不成?”

    秦陸表情淡淡地不說話,對於他找到證據,沒有透露給大牛知道也是爲了大牛好,這事兒,他越少摻和越好,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

    再說,只有對方以爲他沒有拿到東西,小潔纔是安全的,這裡雖然有百來個人守着,但終究不是銅牆鐵壁,沒有攻不破的一天。

    秦陸的神色變得有些陰冷,這事兒得迅速地解決了,立刻將小潔送到美國去。

    “大牛,這事兒你別管了,就在這裡守個幾天吧!”秦陸淡淡地說着。

    大牛哼哼地有些生氣,“秦陸,咱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了。”

    秦陸臉上有着無奈,“有時候,我們別無選擇!”

    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以前指不定還可以帶着一家老小去國外定居,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跑路,但是現在,他走不了。

    馬元這個大毒餾不除他安生不了,本來他也讓司令一起走的,但是司令不願意,說大槍大炮都沒有戰死沙場,這麼夾着尾巴跑了,以後有什麼面目見九泉下的兄弟。

    他只好只送走小潔一個人,他相信半年,就可以將馬元周圍給清理乾淨,然後一舉攻破他的關係網。

    秦陸知道自己現在拉了很深的仇恨,加上家裡的兩個女人也被馬氏父親惦記着,就更加地複雜了。

    對付小潔,只是讓他分心,無法專心地對付他罷了。

    大牛走後,秦陸和那潔坐着。

    良久,他看着她的眼,正色地說:“小潔,給我三天,三天之後我送你去美國。”

    她看着他,沒有說話。

    他摸着她的頭,“我知道這樣是委屈了你,這三天,可能外面會將你傳得很難聽,但是我需要這三天來做些事情,好嗎?”

    這個時候,什麼個人的名譽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

    重要的是將那個人渣給徹底的繩之於法,秦陸直直地瞧着她的小臉,沒有把握她會答應,畢竟那件事情傷得她那麼深。

    出乎他的意料,那潔竟然答應了,秦陸有些驚喜,抱着她十分感動。

    “小潔,你準備好了嗎?可能會有些傷害。”他還是有些不忍地說着。

    那潔擡起小臉望着他,目光似水:“秦陸,只要你不在意,我沒有什麼在意的。”

    她明白他現在正在做一件大事兒,她什麼忙也幫不上,還得看他爲她操心,她怎麼會因爲這一點小事而去爲難他。

    他需要時間,她就給他爭取時間。

    “秦陸,我可以的。”她衝他點頭。

    秦陸輕輕地吻着她的脣瓣,許久才嘆道:“寶寶,你真的長大了。”

    她窩在他懷裡,手指划着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覺得很安心!

    接下來的三天,秦陸很忙,每天都出去得很早,很晚纔回來。

    那潔坐在家裡,有些心驚肉跳,在士兵的保護下,她見了對方的律師,當對方將控告的文件拿給她看的時候,那潔的臉色微變,不可否認,直到現在她看到林強的名字還是會顫抖。

    大牛也在這兒,有些不悅地說:“有事兒直接法庭上說唄,怎麼現在來是敲詐啊!”

    那人不敢得罪大牛,連聲地說:“絕不是這個意思,我代表原告來說服那醫生,主動認罪可能會比較好!量刑也會輕些。”

    大牛冷冷一笑:“少在老子面前來這套,你們又要告人家,又爲人家着想,你們是神經錯亂了還是精神錯亂了?”

    律師被他說得下不了臺,吱唔了兩聲就想離開。

    這時那潔說:“回去告訴你的僱主,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

    律師勉強一笑,連忙收拾了東西離開。

    大牛瞧着那潔,“嫂子,這事兒怎麼了結,秦陸有什麼好法子沒有啊?”

    這不,別人都上門示威了。

    “沒有吧!”那潔喝了口蜜茶,表情淡淡的。

    這些天,秦陸雖然忙着,她不怎麼見得到他的人,但是她是感覺得到的,他心裡很難受,畢竟王叔叔是看着他長大的。

    大牛聽了有些急,“嫂子,這不行啊!就不該讓他進來!算什麼回事?就是一瘋狗,亂咬人。”

    那潔心裡何嘗不知道,她讓那人進來,就是想讓那人看見她害怕,這樣,他也回去交待,對秦陸有好處。

    她幫不了他什麼,但也是知道進退的。

    這些,不方便在大牛面前說,以後他也會知道的。

    晚上秦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他上牀的時候,那潔將白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秦陸沉默了一會兒,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做得很好!”

    那潔抱着他蹭了兩天,想起一件事兒,“今天,安雅打電話來,說是讓你想辦法讓她見一下趙寅,秦陸,你有辦法嗎?”

    這件事情並沒有定案,按理說,是不難見的,但是有了上面的交待,安雅的父親安市長出面都沒有能見着。

    安雅沒有辦法才找那潔的,那潔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坐在家裡,睡在牀上,全是因爲秦陸護着她。

    她很愧疚,因爲趙寅可以說是被她連累的。

    她這麼問着,小臉帶着期盼看着秦陸,而他的沉默讓她的心沉了下去,脣顫抖了起來,抓着他的手臂問:“秦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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