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從現在起,你不許胡來,得聽我的知道嗎?”那潔低低地說着,目光十分堅定。
雖然她很想活,很想和秦陸永遠幸福下去。
但是大嫂已經是一個母親,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她怎麼能讓大嫂爲她去擋子彈!
陳心怡有些着急,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剛纔是自己太急切了,沒有想後果就站出來。
這個時候,更應該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那個黑衣蒙面男人直直地指着她們,語帶冰冷地說:“將手機拿過來!”
那潔將手袋裡的手機拿出來,慢慢地走過去,遞給他。
她沒有玩一點兒花樣,她沒有天真到以爲自己可以當什麼英雄。
那人瞧了下手機,然後眯了眯眼,脣角帶了一抹嗜血的意味。
“原來,你是…”他沒有說下去,但是那潔明白了。
她的手機上,有她和秦陸的合照,那麼就是說,這個人認得秦陸。
她的臉色刷白,知道這人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
果然,那人冷峻的聲音帶着一抹殘酷的意味:“現在走到窗前,自己跳下去!”
那潔嚥了一下口水。
這裡有二十幾層高,如果跳下去,直接就是粉身碎骨!
如果可以,她真的寧可被射成馬蜂窩,至少,還來個全的。
她站着沒有動,一旁的陳心怡也嚇得不敢開口。
一顆子彈在她的腳邊掠過,那個輕輕地數着,“一,二,三,你不跳的話,我就殺一個人!”
那潔的小臉冰冷,“你以爲我會這麼傻嗎?這裡的人,能逃得出去嗎?”
不是她自私,而是本是如此。
這幫人沒有人性的,都是死,但他們更喜歡慢慢地將你給折磨死了!
那樣,他們纔有那種變態的快感!
她才說完,極品女劉雅婷就破口大罵:“那潔,你爲什麼不去跳,你想我們全班爲你陪葬嗎?”
“你覺得你這樣說,有用嗎?”那潔雖然很恐懼,但是她不想像劉雅婷那樣歇斯底里,那樣一點用處也沒有!
劉雅婷又說了一些很瘋狂的話,聲音尖銳,她現在恨不得將那潔給推下去纔好!
那個黑衣男人皺了下眉頭,爾後舉起手裡的槍,砰地一聲,射在——劉雅婷的胸口。
“這個女人,太吵了!”他冰冷地說着,無視那四處飛濺的血花!
那潔呆住了,雖然劉雅婷很討厭,但是她卻是不想她死去的!
前面一個被射中的,她一看就知道命中眉心,沒有救了。
但是現在劉雅婷被射中了胸口,以她外科醫生的眼光判斷,沒有射中心臟。
她立刻撲過去,跪在劉雅婷面前,撕開自己身上的裙子,雖然這讓她有些狼狽,一雙雪白的大腿完全都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她大聲叫着:“心怡,來幫忙!”
陳心怡愣了一下,立刻跑過去。
保羅則完全呆了,他呆呆地站着,無法反應。
他甚至於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劉雅婷倒在地上,胸口的衣服已經被大片的鮮血給染紅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手指指着那潔,眼裡帶着一抹淚光。
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只有那潔和陳心怡過來救她!
她以前的死黨們,都按着那些人的指示站得筆直…
“不要說話,不要深呼吸,你不能再流更多的血了。”那潔一邊用自己的衣服幫她包紮,一邊安撫着她的情緒:“沒有射中心臟,你要撐着!”
陳心怡則一旁幫忙按着劉雅婷的身體,讓她平靜下來!
那個男人指着那潔,陰陰地笑了,“那我讓你陪她一起!”
既然不跳,那麼他就還客氣了。
伸手舉着,對準那潔。
陳心怡尖叫一聲,撲到那潔面前,“要殺,就殺我!”
她的聲音很抖,但是很堅定!
這個時候,真的挺讓那潔感動的。
不過,她不能讓心怡爲她去死!
“照顧好她!”那潔最後一次瞧了劉雅婷一眼,她帶着淚水的眼裡有着一抹複雜,身子還在不停地抽着。
那潔撥開陳心怡,筆直地望着那人。
“我要見陸維!”她要賭,賭這人是認識陸維的!
果然,那人愣了一下,片刻後,他才眯了眼,瞧着那潔:“你認識他?”
那潔抿着脣,“我是醫生,他上次不是中了四顆子彈嗎?”
那個冷笑着:“那你更應該知道那四顆子彈是誰奉送給他的。”
她當然知道是秦陸!
但是她隱約也知道,陸維沒有那個心思去動秦陸,因爲他在暗,秦陸在明,他明明有很多機會的!
“我知道!但是我要見他!”她的聲音很堅定,事實上,她沒有把握。
即使陸維不見她,她也得拖一些時間。
她知道秦陸會來,她要等着他來救她!
心裡顫抖着,但是面上卻是鎮定無比!
那個冷眼瞧了她許久,爾後目光突然落在那潔光裸的大腿上。
“或許,將你帶回去給陸維是件不錯的事情!”他的脣輕扯着,揮了一下手,兩個黑衣男人就上前捉住那潔。
那潔呆了呆,她想不到是這種結果!
她絕不能去,她要是去了,肯定回不來了!
她拼命地扭動着身體,尖叫着,這時,她顧不得別人了!
她寧可死也絕不要被帶過去糟蹋!
她太清楚那男人眼裡的意味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推開了那兩個男人,自己則拼命地朝着窗口跑去!
粉身碎骨也比那種不堪的結局要好!
在一片驚叫中,她攀到了窗戶上。
“那潔!”陳心怡的聲音抖着,“你別跳,我求你別跳…”
她哭了出來。
許久的壓抑讓她忍不住了,她撲到那裡,想拉那潔的手。
那潔的手讓開。
她沒有跳,她當然不會跳!
冷然地瞧着那個冰冷的男人,“我不會跟你們去的,要麼,你就直接開槍啊!”
她的小臉有着絕然,那眼神震動了黑衣男人。
而此時,那些佈置定時炸彈的男人全都歸位了,十幾個人站成一排,舉高對着這邊。
“你很聰明,知道我可能不會殺你!”他冷笑着,爾後一擡手,“去守着門邊,如果是秦陸來了,讓他進來!不許開槍!”
他看着手裡的定時器,爾後陰陰地笑了,“如果他沒有能在十分鐘內過來,那麼,你們就要直接被炸成粉末了!”
那潔抿緊脣瓣,目光直直地望進那人的眼裡!
在他的眼裡,她看到了殘酷和沒有人性!
她站在那裡,大風吹着她已然散開的長髮,一身裙子也支離破碎,小臉上染着劉雅婷的血,但這時的她,美得驚人!
當秦陸推開大門的時候,就見着這樣的她!
他顫着聲音:“那潔!”
這是他第三次這樣叫她的全名,卻是包含了他全部的情感!
半個小時前,他就收到了警報,這裡發生了重大的恐怖事件,帝晶酒店的頂樓有一百來個人質被抓。
警方已經圍困了整個大樓,但是因爲人質的原因,沒有人敢擅自行動!
秦陸到樓下的時候,警察局長,也就是大牛攔着他,“哥,別上去,他們裝了定時炸彈,足以炸掉半幢大樓。”
秦陸輕輕地撥開他,只說了一句話:“小潔在上面!”
大牛便不攔着了,不但沒有攔,還和他一起上來。
當然,他是躲在暗處的!
就在他們要進去的時候,齊天陽也來了。
秦陸抿着脣,神情嚴肅地說:“進去吧!”
齊天陽沒有考慮,他甚至於沒有考慮到自己要是也不在了,他們的小若若怎麼辦?
他這時只知道,她懷了孩子了。
她不能出事!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直接進去了,沒有帶任何的武器!
那個黑衣男人指揮着人將秦陸他們帶到他面前。
“秦軍長,好久不見!”那人的聲音仍是很冷,目光帶了嘲弄地瞧着秦陸,“想不到吧!我們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秦陸靜靜地瞧着他,“要怎麼樣才能放了她!”
那人狂笑着:“我們基地,幾百人,被你一鍋端了的時候,你有沒有和我們談一下條件呢!”
秦陸冷冷一笑:“因爲你們是不法分子,死有餘辜!”
“是嗎?那你告訴我,什麼又是真理?”他的眼裡閃着瘋狂,他用槍忽然指着那潔:“你權勢再大,救得了你的女人嗎?”
秦陸十分鎮靜,“放了她,我留下!”
“不,我要她親眼瞧着你怎麼被我慢慢地折磨死的!”那人冷笑着,舉起手裡的槍,對準秦陸的大腿。
“不要…”那潔發出淒厲的聲音,她跳下窗戶,赤着腳跑了過來!
但是她慢了一步,砰地一聲,秦陸的腿上出現一個血洞!
他退了一步,臉上出現一抹痛苦,但仍是筆直地站着。
那潔擋在他面前,對着那個人說:“你連我一起殺了吧!”
秦陸堅定地將她拉到身後,低低地說:“拖延時間,大牛正在想辦法破壞這些定時炸彈。”
他沒有說出的是,機會很渺茫,他與她,很可能就要一起葬生在這裡了!
那潔抖着脣,她的手顫抖着抱着他的腰身…
她不笨,當然知道不會那麼容易能逃出去。
“你這個傻瓜,爲什麼要來!你不該來的。”她忽然哭了下來。
在他面前,她不再需要堅強了,她趴在他的背上,將小臉埋在他的頸間。
她心疼他,超出了那種恐懼!
秦陸忽然掉回了身子,用力地抱着她,很狂野地吻住她的脣舌,他吻得十分用力,將她的身子一直抵到窗戶邊上。
他的身高足以看到樓下,已經布好了救生網!
“寶寶,我愛你。”最後一次在她的脣邊呢喃着,說着他此生唯一的一次深刻愛戀。
他是自私的,他只能救一個人,所以,她選擇了將這個生的機會給了他最愛的女人!
而將他自己推向了死亡!
他推開她的身子,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然後抓着她的身子,往下面拋去——
耳邊響起那潔的尖叫聲,他回頭,面臨的是一顆疾速而來的子彈!
正中他的胸口!
秦陸跪在地上——如果他沒有閃一下,那顆子彈正中他的心臟!
面前,緩緩地出現一雙皮鞋,他擡眼,見着那人舉起手,對準他的眉心:“秦軍長,再見!”
就在他要開的時候,大廳裡忽然全都暗了下來。
黑暗,讓每個人人的喘息聲都變得十分清皙。
“怎麼回事?”那個大聲地質問着,隨後,他的鼻子動了動,“不對勁,空氣中有大量的apg,迅速撤離!”
他回頭,想結果了秦陸,但是哪還有人。
此時要再找,已經沒有時間了!
無聲無息的,那些人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還有那些即將要爆破的定時炸彈,時間還有1分30秒!
大牛這時才進來,“哥,你忍着點啊!”
他在監視器裡瞧到一切,所以,一直到最後,他切斷了電源,保全了老大的命!
“立刻撤離!”秦陸冷聲下着命令!
這個時候,全部黑暗,所有的人都擁擠不堪亂跑着,這樣,大家都會死!
大牛掏出傢伙朝天開了一下,“他媽的,誰再亂擠,老子崩了他!”
先是尖叫,爾後倒是好了。
“天陽,你扶心怡離開,大牛,你維持秩序。”秦陸沉着聲音說着,而他自己則走向了劉雅婷。
雖然每一步都很艱難,很痛,但是他還是彎腰抱起了她的身體,隨着人羣向外衝出去!
黑暗中,他的腳下,不斷地出現一個一個暗色的血跡!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安全地逃出去。
但他無法看着一個生命被遺棄在這裡。
而這些定時炸彈的威力足以炸掉半幢樓。
因爲黑暗,所以速度明顯地很慢,大家都喘息都放輕地聲音,心,在劇烈地跳動着,那個瀕臨死亡的感覺攝住了每個人的心魂!
秦陸咬牙,一步一步地往樓下走去…
而那潔被拋到樓下,掉到了張開的大網上。
腦袋劇烈地震盪着,她只用了幾秒,就立刻跳了起來,頭仰望着上方,眼裡有着瘋狂。
她的眼裡流下了淚水,她往前衝去,身前攔着警察不讓她上去。
不,她要去找秦陸!
那裡裝着炸藥,如果爆炸,秦陸活不成了!
她望着一片漆黑的大樓,瘋狂地甩開着攔着她的人。
身後,忽然站了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
他的神色凜然,手用力地劈下,將她劈暈了過去!
伸手抱起她,對着一旁的警察點了下頭,“我帶她去醫院!”
警察不太認識那潔,想着對方是軍人應該是沒有問題,於是點了頭。
那潔被帶到她自己的車上!
“小東西。”他將她放在後座上,神色複雜地瞧着她的小臉,爾後看着自己手上那個計時器!
只要按下了,那些炸彈就會立刻爆炸,秦陸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他的手指,緩緩地落上去。
但就在這時,那潔無意識地喃語着:“秦陸,你不能死!”
她還在昏迷着,但是潛意識裡,她還在擔心着秦陸!
那人的手抖了一下,如妖似孽的臉孔上出現一抹掙扎,最後,他按了那個停止!
他瞧着她潔白的小臉,上面染着血跡。
他輕輕地爲她擦去,可是有些已經乾涸了,無法抹去。
他的目光落到她潔白的大腿上,破損的裙子擋不住什麼,他甚至可以看見裡面的小可愛!
壓抑地呼吸了一下,俯身在她的脣上親吻,他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只是兩秒,但這對於他來說,就已經像是一輩子那麼長了。
他貼着她的脣,喃喃地說:“將你的幸福還給你,小東西!”
說完,打開車門,消失在夜色中!
他離開的瞬間,一陣冷風吹進車裡,那潔驚醒了。
她做了一夢,她夢見陸維出現了。
目光落到前面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影上,她立刻衝下去,但是當她下去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眼前!
那潔身體一凜,立刻朝着酒店跑去。
時間早就過去了,秦陸…
她跑到人牆的最前面,先是看到了大哥抱着大嫂,神色有些緊張。
“哥,秦陸呢!”她急急地問着。
齊天陽抿緊脣瓣,“在後面,他需要立刻手術,心怡動了胎氣了,我先送她去醫院。”
那潔點了點頭,朝着前面望着,一羣人狼狽地下來,而人羣的最後。
他的男人一拐一拐地出現。
他的樣子糟糕到極點,而他的手裡,還抱着另一個女人。
但她卻覺得,他從來沒有這麼帥過。
用力地衝過去,不再管別人的眼光,不再管現在他們都是那麼狼狽…
她抱着他的頸子,用力地吻上他的脣瓣,又快又急地將自己的舌尖探到他的脣裡,她需要他的溫度,他的擁抱來證明他還好好地活着!
“秦陸…”她的眼裡帶着淚,卻是在笑着,髒髒的小臉磨蹭着他的臉。
秦陸也回吻着他,不斷地安撫着她的情緒:“寶貝,不怕了,沒事了!”
她哭着笑着,摟着他。
現場真是詭異,他們的中間還隔着一個劉雅婷呢!
“你們…你們…可不可以將我送到醫院再親熱。”她的聲音虛弱,但卻是帶着一抹隱忍的笑意!
這輩子,終於看到他們不淡定的樣子了!
而且,她閉了閉眼,她也應該放下了!
那潔的身體僵了一下,爾後摟着秦陸的頸子望着周圍。
丫的,救護車就停在她身後,醫護人員都在看她——什麼時候鬆開我們的病患啊!
她一下子鬆開他,還好臉上髒,看不出她臉紅。
秦陸吃力地將劉雅婷放下,那潔這才發現他的胸口也中了一槍。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立即扶住他:“秦陸,你怎麼不早說!”
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用力地摟他!
秦陸摟着她的身子,淡淡一笑,一起走到救護車前。
躺下前,他緊緊地抓着她的手,“陪着我!”
說着,他沉沉地閉上了眼。
他太累了,中了兩槍,抱着一個女人從二十幾層樓上下來,他早就耗盡了最後一分心力。
他需要休息,他想睡!
“秦陸,我會陪着你!”她坐在他身邊,立刻指揮着護士給秦陸掛上血漿。
他的臉色蒼白,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到了醫院,王院長已經等着他。
還有趙寅,也都在。
“那潔,讓我和小趙來完成這個手術吧!”王院長靜靜地說着。
那潔擡眼,她的脣顫抖着,然後堅定地說:“我要親自爲他手術。”
“可是你的身體!實在不適宜做手術!”王院長有些爲難。
那潔抿了脣,“秦陸能熬得住,我也熬得住!”她說着,就走進了更衣室。
走到手術室的時候,趙寅在那裡。
秦陸已經換上了手術服,她的目光清冷,但是隱隱是有着淚光的。
她機械般地劃開了他胸口,鮮血冒出來的時候,她想到了他推她下樓的時候那個吻!
她的眼裡迅速地染上了溼意!
“那醫生,你不能繼續手術。”趙寅嚴厲地說着,“現在讓王院長來!”
小護士要出去的時候,那潔叫住了她,“我自己來!”
她斂下心神,開始全力地取出那顆嵌得極深的子彈。
手術刀,還有鉗子在他的身體裡切割着,每一下,都刺得她心血淋淋的!
趙寅在一旁瞧着,看着她漸漸恢復了靈巧的手法,略放了心下來。
那潔木然地將那顆子彈取出來放在銀盤裡,那清脆的聲音讓她的心爲之顫抖。
接着是他的大腿,將自己的丈夫全部暴露在別人面前,真的是一件挺不自在的事情。
至少,那潔在掀開秦陸身上的病服時,在口罩下的臉是有些紅了。
小護士也不敢多看,平日看多了的東西,這個時候真的是有些…
那潔開始專注地取出那顆子彈,半個小時後,終於完成了。
她的身上一身汗溼,擡眼對着趙寅淡淡一笑:“接下來交給你吧!”
在確定他沒有事情後,她暈倒了,直接倒在了秦陸的身上。
後來,檢查顯示,那潔在從二十幾層掉下來的時候,腦部是輕微腦震盪的!
趙寅瞧着她蒼白的小臉,立刻讓護士扶出去,“帶她去做個全面的檢查!”
護士點頭,將人給擡了出去。
趙寅這才親自將秦陸的傷口給縫合起來!
他望着手術檯上的男人,心裡不得不佩服。
這個男人,有多愛那潔,纔會衝到頂樓,將他的女人給扔下來,自己卻留在了那個必死無疑的處境!
“推回病房吧!”他淡淡地說着,爾後走了出去!
就在這裡緊急地手術時,一幢豪宅裡。
一個男人脫去身上的軍裝,將之燒燬,他戴上面具。
五分鐘後,一個黑衣男人走到他面前,恭敬地上前:“少主!”
面具男人冷冷地開口:“爲什麼要動她,在她說了我的名字後!”
黑衣男人錯鄂,“少主?”
難道少主喜歡那個女人?
他以爲,少主就算是瞧上,也只是想玩玩而已,少主向來不將女人放在眼裡的。
面具男,也就是叫陸維的男人,緩緩地舉起手裡的槍——
隨着一聲悶響,黑衣男人倒地不起!
陸維擡了擡眼,冷聲說:“進來。”
四個男人無聲無息地進來,將現場弄乾淨。
“今天去執行任務的全都不許留活口。”他冷酷地下令!
這些人,看到了她,爲了她的安全,他們一個也不能留下。
或許,說他冷血,但是他的血,本來就是冷的。
只有面對她時,他纔會覺得自己是熱的。
今天,是他這輩子最好的機會得到她,除掉秦陸,她就是他的了!
他可以恢復到漂白的身份,守護她,慢慢地融化她的心。
但他放棄了,他沒有辦法看着她的眼淚。
“小東西,我要你永遠都開心地活着。”他喃喃地說着,忽然攤開手掌心,上面,有一隻寶石耳環,是在她耳上取下的。
他捏緊手,像是她還在他的掌下,他的手,還撫着她細緻的小臉蛋一樣!
陸維站了良久,最後才緩緩地走到浴室裡,清洗着自己。
身上的四處傷痕有些繃開了,鮮血混合着水流往下,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那潔睡了好久好久才醒來,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溫熱的懷裡。
擡眼,就見着秦陸帶着溫柔的笑正瞧着她。
她的臉一紅,但是她更想抱他。
小心地摟着他的頸子,不讓自己弄疼他的傷口。
“秦陸,你這個傻瓜。”她嘆息着,將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蹭了下。
他的表情變了一下,但是立即就放鬆了。
這個小混蛋,還是弄疼他了!
那潔擡眼,有些貪婪地瞧着他的俊容,雖然有些憔悴,但還是那麼帥!
她小流氓地親上他的脣,不要臉地將自己的小舌頭餵給他。
秦陸哭笑不得,但是又有些貪歡,密密實實地纏着她的小舌,兩人一翻臉紅心跳的攪動…那叭嘰叭嘰的聲音真的有些…難以啓齒。
她的小舌頭不但吻他的脣,還調皮地往下,吮着他的喉結,輕輕地啃咬着,她含含糊糊地說:“秦陸不要阻止我,我突然覺得我得吃你…”
昨晚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場好長的惡夢一樣,她怕一閉上眼,他又不見了!
“寶貝,怎麼了?”他接受着她的‘狼吻’,大手撫着她的小腦袋,看着她像個小狗一樣跪在他身前,舔着他。
雖然他也想她繼續下去,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提醒着懷裡的小女人:“小潔,王叔叔來了。”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幾乎不敢回頭。
天,她,她怎麼見人?
低頭看着自己剛纔解開的衣領——秦陸的病服!
她羞憤欲死!
但是還是不得不回過頭,微微一笑:“王叔叔。”
王院長後面還有秦司令,還有陸小曼,還有秦聖,還有秦家幾個份量較重的下人,都來瞧秦陸了。
哪知道一開門,就看見秦陸半躺着,那潔跪在他身前,吻舔着他的頸子。
秦陸的臉上有着隱忍,畢竟麼,現在非常時期,又不能做運動,當然不會太享受了。
他的手,抓着牀單,頭微擡着,喉結髮出難耐的低吟…
那場面火熱得讓人臉紅心跳,饒是秦司令也老臉羞紅,不知進退!
王院長什麼人啊,立刻笑着說:“小潔啊,又給秦陸整什麼治療了啊,王叔叔告訴你,這得多休息,不能太操勞的。”
他說着,引着人進來。
那潔羞紅着臉,點頭說是,然後就要下牀,但是身子被秦陸按住了。
“讓我下去。”她低低地說,再也沒有臉呆在牀上。
也只有他們夫妻二人能睡在一張病牀上了,算是照顧吧!
秦陸笑着,將她拉回去,這個動作讓他皺了下眉頭,但隨即鬆開了。
“你也是病人,好好地在牀上呆着。”他喜歡他的小妻子和他在一起,不管是站着,還是躺着,還是睡着。
手術後,麻醉醒了,他看不到她,得知她暈倒了,然後就要求將她搬來和他躺在一張病牀上,這牀很大,足夠放下兩個人。
只有她在他懷裡,他才能睡得安心!
一夜下來,他覺得好了很多!
那潔的腦部受了輕微的震盪,後來出現了嘔吐的症狀,好在兩次過後就沒有再折騰了。
他有些擔心,但趙寅說這是正常的,明天就會好的。
果然一夜下來,她的小臉就恢復了神色,氣色好得和以前一樣紅潤健康了。
此時,她柔順地呆在他的懷裡,他怎麼有不欣喜,怎麼不想將她牢牢地扣在身前呢!
對於他的這壞毛病,秦家人是早就見怪不怪了,由着他去了,只有那潔一個人在那裡臉紅着。
“秦陸,對了後面爲什麼那個炸彈沒有炸開!”那潔這纔想起來問。
這也是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的,要知道如果準時炸開,秦陸現在怕是不能躺在這裡摟着老婆了。
秦陸抿脣,才淡淡地開口,“大牛剛纔打來電話,那些東西都沒有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幫匪徒自己放棄了。”
那潔呆了呆,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自己的車裡,還有她醒來的時候,那一抹暗夜裡的身影,那個人,會是陸維嗎?
會是他,停止了這次的行動嗎?
她不知道,也沒有告訴秦陸。
她是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樣,那麼陸維對她…
她不想讓秦陸誤會什麼,所以她不能說出口,再者,她真的沒有可靠的證據說明那天的那個人就是陸維。
秦陸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陸維一定還在h市。”
他有預感,這事兒,是陸維乾的,但是他本人並沒有出面!
那爲什麼他最後會放棄了呢!
秦陸抿着脣瓣,眯了眯眼。
“瞧你們這麼嚴肅,別說這個了,好在這次都沒有事兒!”陸小曼笑着說,然後氣氛才緩和了下來,但是每個人的心裡其實都有着疑問。
那些人爲什麼放棄了!
陸小曼本來要留下家裡的張媽伺候他們兩個的,但是秦陸不願意,說有人伺候。
“誰伺候你啊!護士能給你洗澡?”陸小曼輕咳了一聲。
秦陸摟着自己的老婆,摁在自己的身前,“我老婆不能伺候啊!”
“我的身體,只有我老婆能看。”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還好都是家裡的人,都笑着,也沒有什麼。
陸小曼啐了他一口:“不害躁,你手術的時候,還不得被護士看光了啊!”
秦陸呆了呆,爾後俊臉微紅,他望着一旁的那潔:“寶貝,是不是真的?”
那潔點頭,“真的。”
“那怎麼辦?”秦陸表情有些受傷。
“不怎麼辦!難道你想看回來?”那潔很平靜地反問。
秦陸搖着頭,“不是,我是說,我被人看光了,你都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那樣子,真是讓人有些無語,那潔雙手橫在胸前:“秦軍長,我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秦陸睨着她,“至少,得吃味得不理我,三天不和我說話什麼的!”
那潔也睨着他,爾後點頭:“好,從現在起,秦陸,我們三天不用說話了!”
說完,自己躺下,不理會他。
看着他們這麼幼稚,大家長們都笑着,由着他們倆鬧去。
病房裡沒有人了,秦陸瞧着她的身子,伸手碰碰:“真吃味了?”
那潔忍着笑:“沒有!”
氣死他,氣死他!
“寶寶,你吃味兒我能理解的。”他自我安慰地想着,臉上越發地溫柔起來。
那潔回過頭,盯着他的臉瞧,一會兒才下了結論,“秦陸,你是不是有毛病了!”
他瞪着她,“那潔同志,你可以檢查一下我有沒有!”
捉住她的小手往下,然後直接地覆到…
她燙得迅速地抽回手,這下子確定了,他真的有毛病,性亢奮!
“老實點兒,睡下!”她的小臉微微地紅着,睨了他一眼。
那滿臉紅暈的樣子讓他心神一蕩,爾後摟着她的小腰,有些心馳盪漾地說:“寶貝,你說的是我,還是我那兒…”
她臉紅地捏了他的臉頰,主要是怕弄傷了他,不然肯定是要捶他的胸口的。
秦陸將她摟到自己懷裡,咬着她的小耳朵,存心挑逗着她:“寶貝,如果是我,很容易,但是那兒,不敢保證。”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了些許的沙啞,她垂着頭,他更方便地吻着她的小耳朵,“寶貝,我們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
那潔有些呆愣住,但是他的眼神告訴她,要繼續什麼了。
她的臉轟地紅透了,想起先前的那情事兒。
於是抿着小嘴,“我那不過是激動罷了!”
“再激動一會兒。”他的聲音低低的:“寶貝,快一點!”
她瞧着他,怎麼看也不覺得他是個中了兩彈的病人。
她又想起那個陸維,也是的,中了四彈還能開着車回去。
這些男人,都是鐵打的嗎?
男人是鐵,女人就是那能融了鐵的東西。
她跪了起來,按着他的要求,繼續吻他的脣。
不等她開始,他就分開她的脣瓣,竄進了她的小嘴裡,他吻得很深,熱燙的舌塞滿了她的小嘴,她臉紅着,頭扭動着,又怕弄疼了他,只敢小心地動着…
秦陸騰出一手,固定住她的小腦袋,吻得又急又有些下流。
末了,才舔吻着她的脣瓣,很是滿足地說:“寶貝兒,這怎麼才一會兒,就又想吻了!”
怎麼也親不夠一樣!
要不是帶着傷,他一準就立即將她給辦了。
瞧瞧他的小媳婦兒穿的這病服,保守的衣服下,瞧得出來曲線分明,這哪裡是病服,分明是件性感的睡衣。
露出來的肌膚潔白滑膩,說不出的誘人。
秦陸抱着她,往上挪了挪,那潔微微動了下:“秦陸別…會傷到你的!”
他有些不管不顧地吻上她的脣瓣,帶了些喘息說:“寶貝,不讓我親,更傷身!”
------題外話------
這一章,希希是很想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