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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寵撩人,軍長壞壞 - 105 深夜,孤男寡女字體大小: A+
     

    整間房間全被她的畫像充斥滿了,她輕輕地走到牀前,看到枕頭上放着一個盒子。

    她打開一看,裡面是她走時留給他的婚戒,她的心跳得狂快,她不明白他將這個放在這裡,是——等她?

    他知道她一定會來嗎?

    抿着脣,迅速地將盒子給合上,她無法套到自己的手上,她做不到!

    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她纔看到陽臺上那株玫瑰,在夜風中搖擺着。

    此時,一聲轟隆聲響起,竟然打雷了,只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雨下得很大,即使有傘也是很難走。

    她走不了,只能留下來,打算待雨小一點再回去。

    坐上沙發上,她習慣性地打開電視,無意識地調着臺。

    其實心亂如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麼。

    直到固定電話響起,她才驚了一下,電話響到第五聲的時候,她伸手接了起來。

    那邊先是劇烈的喘氣聲,她猜是秦陸,果然不一會兒,他就開口了:“爲什麼逃走?”

    她不作聲,好久好久之後,他才嘆了口氣,“小潔,你就那麼恨我嗎?難道,我一點也不值得你信任嗎?”

    他答應過齊遠山不解釋,他就真的不會向她解釋,如果她能感覺到他的愛,就不會懷疑他是否會背叛她。

    那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秦陸,我不知道!”

    她放下電話,很輕很輕地放了回去。

    外面,還是雷電交加着,她覺得有些冷,雙手橫在胸前,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

    眼呆呆地望着電話,此時她的心情是複雜的,有些怕電話再響,但是又有些期待!

    良久,電話還是沉寂着,她抿了抿脣瓣,想來秦陸不會再打電話了。

    她起身,咬着脣走到窗前,望着沒有要停下來的雨勢,心裡還是有些着急的,畢竟她不太想住在這裡。

    站了個把小時,她又冷又累,只得坐回沙發上,米色的沙發和她走的時候一樣潔淨,她趴在沙發背上,手指輕輕地觸着那柔軟的布料。

    久了,她的眼輕輕地閉起,脣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睡着了。

    遠在兩百公里外的秦陸,放下電話後,看着手機只是思考了兩秒種就下了決定。

    “高原。”他對着身邊的人喚了一聲。

    高原現在已經升了上校,在秦陸手底下做事,雖然官階相差挺大,但私下裡,關係還是不錯的。

    “有啥事首長吩咐唄!”高原還是以前那個熱血的小夥子,只是眉眼間已經成熟了許多。

    秦陸低頭看着手裡的手機,一會兒才擡起頭,眼裡有着堅定,“我得回h市一趟!”

    他們現在是鄰城某駐地,據可靠消息,陸維在這裡出現過。

    高原聽了,眼微微張大,爾後有些吃驚地說:“秦陸你瘋了,你知道你現在回去情節有多惡劣知道嗎?上面知道了得受處罰的!”

    秦陸直直地望着他,“我天亮前就會趕回來,這件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高原緊抿着脣,似是在思考,好久以後才說:“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天亮的時候一定要回來!”

    他們現在在執行特殊的任務,按規定,就是家裡出了殺了放火的事情也是不允許離開部隊的,這就是鐵的紀律,有些殘酷,但是從來沒有人質疑過。

    秦陸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的時候,高原叫住了他,“秦陸,是回去看小潔吧!”

    他的臉上有着瞭然,秦陸也沒有瞞他,輕點了下頭。

    高原的表情沒有變,本來就是早就猜到了的,他嘆了口氣,“秦陸,那事兒,你應該和她解釋一下的。”

    秦陸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搖搖頭,“不解釋了。”

    除了答應過齊遠山,他也不想因爲那件事兒而讓那潔知道他曾經對她排斥過,所以,他就是痛苦一點,也不算什麼的。

    只要他的小潔安好,比什麼都重要。

    他踏出屋子,冒着雨走到外面的車前,上車發動,一氣呵成。

    雨刷在前面不停地刷開前面的雨幕,雖然秦陸的心裡很急,但是他開車的時候,仍然是十分穩的。

    因爲,他不能讓他的寶寶失去他。

    雨下得很大,車子裡,成熟好看的男人面上像是毫無表情,但是他的心裡早已和這天氣一樣,下起了傾盆大雨!

    他能從小潔的語氣,甚至呼吸感覺到她此時很脆弱,他希望這時候,能陪着她的人是他,而不是別人。

    即使冒着嚴重違反紀律的風險,他還是義無返顧地回去了,就爲了見她一眼。

    兩個小時後,他的車停在公寓門口,下了車,他顧不得打傘,就這麼直接衝進大廈裡,雨水將他的軍用襯衫打得溼透了,結實的軀體顯山露水的,但是他沒有去理會。

    看着電梯不停地上行,他的眉頭凝得很緊,那種迫切的心情是從來沒有過的。

    輕輕地打開門,他放輕了腳步,就看見他心裡想念的那個小人兒,正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沒有立刻走過去,就這麼望着她睡着的樣子,纖細的身子蜷在那裡,除了長高了幾公分,她還是那麼嬌小。

    時光定格,他覺得此刻彷彿還是六年前,他偶爾的晚歸,她就不睡,硬是要等他,每次總是窩在那兒睡着。

    她喜歡那個位置,說他一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看見她。

    他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靜靜地走過去,將她的身子抱起,她大概是很累了,一直沒有醒。

    秦陸小心地不讓自己的溼衣服弄到她身上,怕她着涼,所以抱得有些吃力。

    將她放到他們以前的牀上,又看了一會兒,才抿着脣,走進浴室裡去洗澡。

    他沖洗的時候,腦子裡全是方纔觸到的軟玉溫香,喉頭鬆動了一下,頭仰了仰,俊容有些壓抑!

    壓抑着腦海裡太過色與情的想象,他很快地將自己弄乾淨,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只圍着一條浴巾。

    擦乾頭髮,他小心地上了牀,側身躺着,就這麼瞧着她。

    她睡得很香,到了牀上後,眉頭也舒展開來。

    和六年前比,她無疑是生得更好了些,眉眼看起來說不是的清豔,讓人移不開目光。

    而她冷冰冰的樣子,又讓他情不自禁地想撕開她的僞裝,爾後做盡一切腦子裡想象的那種事兒。

    但是,他真的是隻敢想想而已。

    他要她,心甘情願地爲他敞開自己,因爲他們是公平的。

    雖然過去,他總是說他們是一樣的,但是現在想想,那時其實真的不一樣。

    他身世顯赫,而她是一無所有的小孤女,他想做什麼,要對她做什麼,對她做了什麼過份的事兒,都不是事。

    就像那次吃齊天陽的味兒一樣,他將她做成那樣,作爲弱勢的一方,她其實是沒有其他的選擇的。

    想想,他的心有些酸楚,他真的有些混蛋,說是將她當成寶貝一樣,其實只要自己少爺脾氣一上來,也不管她是不是才十八歲了!

    他看着她沉靜的小臉蛋,面上生起淡淡的笑意。

    伸手,撫着那光滑細緻的觸感,說不出的滿足。

    至少,她回來了,沒有留在美國,現在還在他身邊。

    此時,他完全將慾望給拋到了腦後,眼捨不得閉,因爲他知道自己只能陪着她一個小時就得走。

    就這麼一直瞧着,直到夜裡兩點的時候,他輕輕地起身,夏日裡天亮得早,他必須在四點半前趕回去。

    抽開她放在他腰上的小腳丫子,心裡溢滿了柔情,她還是喜歡將腳放在他身上,即使這空白的六年過去了,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他的大手握着那隻小腳丫子,有些捨不得放下,目光纏綿地望着她的小臉,睡得那麼香,絲毫沒有醒來的跡像。

    他抿着脣,許久之後,才終於傾身向前,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

    本來想只輕輕一吻就抽身而退的,但是她的小嘴竟然在此時無意識地張開了…

    考驗秦軍長的定力時刻到了,他的脣懸在她的脣上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熱燙的脣舌探到了她的小嘴裡。

    那軟軟的觸感幾乎讓他要獸性大發,好不容易剋制了心裡的激動,將她的小身子按着,爾後輕輕地在她小嘴裡輕輕地吮着,吸着…

    雖然在夢裡,但是她卻是有感覺的,輕輕地吟了一聲,小舌頭就自動地纏着他的,軟軟地吸着…

    那綿軟,讓秦陸的身體緊繃着,浴巾下的小帳蓬也迅速就位。

    很惱人,也很…折磨!

    他弓着身子,怕壓到她,就懸在她身體上方,全身上下只敢有脣的接觸。

    他怕自己一碰到她柔軟的身子,就會忍不住。

    睡夢裡,她只覺得很舒服,於是小手插進他的短髮裡,因爲激動而揪得挺緊的,那纖細的手指,柔軟而撩人心魄。

    秦陸覺得自己身上都着了火,而且兩人的身體廝磨着,他的浴巾本來就搖搖欲墜,這會子直接掉落下來…

    好在她一直閉着眼,不然,秦陸真的有些窘迫。

    他雙手撐着自己的身體,用力地吻着她,一遍一遍地刷過她的脣舌。

    那潔感覺很舒服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地扭着小身子,激動的時候,小手抓緊了他,無意識地低吟着:“要…”

    秦陸的身體一震,他看了看時間,沒有兩點半了!

    雖然身體着了火,但是他還是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要了她,時間太少太少了。

    他強迫自己撐起身體,離開牀。

    他離開的時候,那潔睜開了眼,和他的目光碰撞着。

    那一刻,秦陸以爲她醒了,身體繃得更緊了。

    他害怕她的眼裡會出現厭惡,或是後悔。

    但是沒有,她只是用一雙大眼望着他,沒有冰冷,只有一種無言的乞求。

    這種乞求秦陸是懂的,那是一個女人的慾望。

    這種慾望在人半夢半醒間,是最真實的。

    她現在並沒有醒,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時的她,也是最忠於自己身體需要的!

    他的身體一下子疼痛了,他知道自己渴望,可是,他竟然忘了——

    他的寶寶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她也有慾望的。

    而且六年前,他們又曾經分享過那麼親密的過去。

    他忘不了,同樣的,寶寶也不會忘了。

    他低頭望着她,然後吮住她的脣瓣,一下一下地含着吻着,聲音也沙啞誘人。

    “寶寶,下次好嗎?”他難受得快要爆炸了,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也不能再呆下去,他是個男人,有男人要做的事情。

    她還是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小嘴兒張開,小舌頭輕舔了下豔色的脣瓣,那動作,勾人,活色生香!

    秦陸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好一會兒,要抽身離開時,她抱着他的腰身,聽着他跳得如雷的心跳,小臉貼上他光裸的胸口,喃喃地說:“秦陸,不要走好嗎?不要離開我,不要和那個安雅在一起!”

    她說了幾個不要,也讓秦陸知道她真的沒有醒,這時候,她是活在六年前的。

    心裡,是絞痛的,他究竟傷得她多深,纔會讓她這麼地脆弱,只敢在睡夢裡將自己真實地展現出來?

    他猛然抱緊她,抱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微微一笑:“寶寶,我不會離開的,你做夢了,我去幫你倒杯水來。”

    她先是不肯,秦陸哄了好一陣子她才鬆手。

    走進廚房裡,他替她倒了一杯水,爾後拿了片安眠藥放在裡面融化了。

    這六年來,他經常睡不着,都是靠着這個才睡着的。

    走回房間裡,將溫水遞給她。

    她喝了一口,爾後輕皺起眉頭,“好怪的味道。”

    秦陸的眼微微閃動,騙着她喝完了半杯。

    “秦陸,我好睏。”她倒在他的肩上,打着呵欠!

    秦陸的臉上是柔和的表情,他拍着她的小身子,哄着她。

    一會兒,她就睡下了。

    他抽身,換上放在這裡的軍服,整齊後,站在牀邊,沉默着看了她兩眼後,才毅然離開。

    他一走,牀上的小人兒就睜開了眼。

    她看着門口,眼裡流下了眼淚。

    她其實醒了,也知道這時候的他們早就不是六年前的他們,她只是好想念他的懷抱,所以,她裝作什麼也不記得,自己只是在做夢。

    她知道這杯子裡是放過安眠藥的,她喝了,是因爲他急着要走。

    手指滑過被子,還有秦陸的味道。

    她輕輕地拽過他掉下來的浴巾,小心地放在自己的懷裡,像是他沒有離開一樣。

    天亮之後,他們就必須是陌生人了。

    所以,她寧可永遠是黑夜,誰也不必要將誰看得清楚!

    因爲那樣,她還可以假裝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她閉了閉眼,爾後起身,走到窗前-

    一會兒,她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出現在樓下,偌大的雨,他也沒有打傘,就這麼衝進雨裡,他上車的時候,身體頓了一下,仰頭向着這邊看過來。

    那潔側過身子不讓他瞧到她,但目光卻有些焦灼地注視着雨裡的他。

    雨還在下着,雨幕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駐立在那裡有一分鐘左右,最後他打開車門駛離了公寓樓。

    直到秦陸離開,她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身體也是。

    正打算去洗個澡,但是低頭一看,就見着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那種很純淨的那種款式,睡衣裡面是真空的,什麼也沒有!

    她的臉微微地紅了,不敢去想秦陸替她換衣服的過程!

    走進浴室的時候,看到垃圾筒裡有幾張疊得整齊的面紙,有些溼潤,她的臉燙得嚇人。

    她不是小姑娘了,當然知道這是秦陸扔下來的,而且,他…

    不敢去看一眼,很快地洗完澡,赤着身體走到更衣室裡去找了一件睡衣穿上。

    她的身材和六年前一般無二,所以仍是很合身。

    窗外,還響着雨聲,她走回牀上,一時睡不着。

    仰望着天花板,想着這六年,他是怎麼面對着這些油畫度過的,也想着他現在開着車,是不是心裡在想着…她!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白了,她起身,拉開窗簾。

    經過一夜雷雨的洗禮,今天的天空放晴了,太陽升得老高。

    那潔連忙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怕遲到,連忙換上了昨天的衣服往自己家裡趕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又轉回頭,將那株玫瑰給抱走。

    她告訴自己,只是怕它沒有人照顧枯萎了,不是因爲那個臭男人。

    回家將自己整理了一下才去上班了。

    到了醫院才坐定下來,普外科的例會就開始了。

    早上沒有吃早餐,她的頭有些暈,胃也不舒服,但還算忍得住。

    會纔開,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王院長。

    趙大任當然是立即站起來,十分恭敬地說:“請院長來和我們說幾句吧!”

    王院長平時也算是個嚴肅的人,但是今天臉上笑眯眯的,眼直勾勾地瞧着那潔:“我是來找那潔的。”

    這時,十幾個人都瞧着院長手上拎着的袋子,像是某著名酒店的特色早餐。

    所有人心裡莫不咯噔一下,莫不是院長大人也瞧上了新來的小美人?

    一時間,氣氛有些暖昧了起來。

    99999王院長心裡有譜兒,掃了這些腦子不乾淨的年輕人一眼,但是對着那潔的時候,卻又是慈祥到不能再慈祥了。

    “小潔啊,沒吃早餐吧!”王院長將早餐放到她面前,順便很親民地坐了下來,“今天一大早的,秦陸就打電話給我,說你昨天睡得不好,累着了,今天肯定來不及吃早餐,就讓我給你買了一份兒,還說讓看着你吃完才行!”

    王院長說得自然得很,但是那潔就不自然了。

    這秦陸說的都是什麼話啊,簡單的幾句話裡透露着幾個意思——

    昨晚,他們一起過夜了,好吧,是事實!

    昨晚她沒有睡好,累着了,這,好像是有點,但絕不是這些精蟲上腦的人想得那樣。

    來不及吃早餐,也是事實,一件一件地讓她無從反駁,她想拿着早餐回自己的辦公室裡,但是現在又在開會,還有一個王院長在護衛着,她真是進退不得。

    只得拿起早餐,很慢地咬着。

    趙寅是徹底的滯住了,他沒有想到秦陸和那潔的關係會進展得這麼快,他們昨晚一起過夜的?

    他的眼眯了眯,就瞧着那潔如玉的頸子裡一抹淡淡的痕跡,是個男人都知道那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留下來的。

    心裡那個巴涼巴涼的,但是礙於院長在這裡,他什麼也沒有說,只能勉強一笑,繼續主持會議。

    王院長坐在那裡,像個無事人一樣,對公事一點關心也沒有,只是一個勁兒地瞧着那潔吃早餐。

    那潔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那麼多的早餐給吃完的,末了,院長大人親自將她手裡喝完的牛奶袋子給收拾好,更是驚呆了一干衆人。

    那潔抿着脣,看着王院長有些無奈地說:“王院長,我吃完了,可以繼續開會了吧!”

    王院長笑眯眯地:“當然可以了。”

    但話是這麼說,接下來,他又像是說家常一樣,“秦陸讓我轉告你,說晚上不要亂跑,不然回來打你小屁股!”

    那潔真想說一句——王院長,你這麼調皮你家裡人知道嗎?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裝作沒有聽見。

    王院長就這麼丟下一句話,爾後很輕快地離開了。

    那潔不是傻子,王院長這麼說話,分明是某個小心眼的男人故意使然,那一點陰暗的小心思昭然若揭,衝着誰來的,那潔心裡清楚,所有的人心裡也清楚!

    趙大主任的笑容已經快掛不住了,但是他還是撐住了,正要收拾了情緒開會的時候,辦公室裡響起了一聲小小的抽氣聲。

    是普外的護士長。

    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地落到那潔的臉蛋上,良久,才小聲地說:“那醫生,秦軍長是不是很喜歡打你屁股,我記得六年前,他好像在醫院裡就打過你一回!”

    那時還上了報紙,醫院裡也足足熱鬧了三天,甚至還有記者採訪了她呢!

    時間太久遠,她一時間竟然忘了那潔的長相,這時王院長一說,她想起來了,那醫生就是秦軍長的太子妃啊!

    那潔的神情呆了呆,想不到那樣一件烏龍還有人會記得。

    她抿着脣瓣,輕輕嗯了一聲。

    “夫妻情趣!”護士長也瞧着大家的神色不對,於是很小心地說着,但是這一句,更是具有爆炸性。

    那醫生就是秦軍長的老婆?

    前妻?

    那究竟離婚了沒有?

    沒有人敢問,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秦軍長一直默默地等着那醫生和好呢!

    那潔看着怔忡着的趙大主任,輕聲地提醒了句:“主任,開會吧!”

    趙寅這纔回神,目光有些複雜地瞧了她一眼,這才繼續會議。

    但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趙大主任明顯不在狀態,好幾次都出錯了。

    沒有人糾正,因爲都知道主任的心裡不好過,任誰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結了婚不說,還是大自己好多好多級領導的男人,這,太讓人沮喪了。

    好不容易會開完了,各人到各人的崗位上去做事情。

    那潔本身就是有經驗的醫生,所以在熟悉了一個星期之後,就開始臨牀了。

    她的醫術當然不必說,不到三天,就做了幾臺難度相當大的手術,讓院長和主任都很滿意。

    而她出色的表情讓趙大主任更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他算是個挑剔的男人,所以對自己的另一半要求也是很高的,不僅要長得漂亮,還得跟得上他的節奏,他不喜歡那種整天地只知道去花錢的女人。

    遇到那潔的時候,他就曾想過,如果她的專業很差,他就讓她回家,他可以養活她,一點兒也不介意她一事無成。

    但是這幾次的手術他都是從旁觀看的,從理論到技術手法,都堪稱完美。

    這樣一個女人,他怎麼有不動心。

    但,她真的結過婚,那天王院長出現後,他回到辦公室,就有些失魂落魄地在網上搜索着。

    他找到了幾張精彩的圖片,都是十八歲的那潔和二十四歲的秦陸。

    那時的她,顯得更小一些,那巴掌大的小臉蛋,別提多讓男人心疼了。

    那張照片,她穿着白色的禮服,完美的外表,還有眸子裡淡淡的深情狠狠地撞擊着趙寅的心。

    爲什麼,他遲了六年才碰到她。

    秦陸給她的,他也可以給她,讓她像公主一樣生活着。

    趙家也是個大家族,但不像秦陸這樣是長子嫡孫,一個獨大。

    趙寅之上還有幾個兄長,但是相比普通家庭,他也算是貴族了。

    照片上,那潔依在秦陸的懷裡,兩人十分登對。

    秦陸的面孔正對着鏡頭,十分嚴肅,但是眼裡卻有着一抹柔情,很專注也是屬於一個人的溫柔!

    而另一張明顯在停車場的照片就沒有這麼唯美了,男人的身體狠狠地壓在女人身上,大掌落下,一看就知道在施暴——

    這就是王院長說的打屁股嗎?

    趙寅是個傳統的男人,但是看着這樣的照片,他還是輕輕地笑了起來,因爲壓在下面的那潔,好狼狽的樣子。

    即使秦陸在打她,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們是深深地相愛着的,他們中間,沒有人能插得進去。

    那幾張照片,足以讓他看得出秦陸的獨佔心理有多強。

    他翻看着,最後一張讓他怔住了,仍是在車子裡的,只是換在她壓在秦陸身上,兩腿跨坐的姿勢讓氣氛瞧起來有些暖昧…

    他們是在車裡…那個嗎?

    趙寅很快地就關了頁面,他不敢看下去,因爲內心被嫉妒瘋狂地吞噬着,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砸了電腦。

    他點起一支菸,坐在辦公室裡很久很久,直到夜色濃了,他才起身離開。

    走的時候,他看着那方電腦,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心裡明明白白地知道,這個女人永遠不會屬於他了。

    第二天碰到那潔,他淡淡地點了頭,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那潔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才坐下,手機就響了。

    想也不想地伸手接起,因爲手上在寫東西,她就用了免提,揚聲器的聲音不小。

    她以爲是父兄或是陳心怡的電話,“嗯,誰?”

    聲音有些懶,還帶着一點點的磁性!

    那邊,響起一聲輕笑,她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是秦陸!

    “寶貝,這兩天趙大主任有沒有再纏着你了?”秦陸此時一手拿着望遠鏡,一邊拿着手機,很輕鬆地和她說話。

    那潔想起昨天王院長說的話,還有舉動,她現在甚至懷疑那個護士長也是故意那麼說的,這個男人…

    “無聊!”她咬牙切齒地說着,然後就想掛電話。

    秦陸想也不想地說:“別以爲我看不出來,那個男人對你的居心不良!”

    她冷笑一聲:“最居心不良的人是你吧!”

    揚聲器響起他清雅的笑聲,一會兒他才說:“如果我居心不良,你以爲那幾晚,我們會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嗎?”

    不要臉!還好意思說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咬牙:“麻煩下次手上老實點,才叫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全身都被他啃得那樣了,竟然好意思說!

    秦陸勾脣一笑,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因爲他的身體有些疼痛了,放鬆了些許才又懶懶地說:“你是說,下次讓我做到底嗎?”

    流氓!

    她不耐煩地說:“沒有事兒的話我掛電話了,我不像你這麼閒!”

    秦陸叫住了她,她的臉微燙着等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掛上電話,她應該掛上的。

    “寶貝,這六年,你就沒有想過我,想過我的身體嗎?”他的聲音帶着一抹沙啞,此時聽來,格外地撩人。

    那潔的臉轟地一下紅透了,她的聲音吶吶的:“噁心,誰想你的身體了!”

    秦陸的聲音有些低沉,“寶貝,那天晚上,你求我了…”

    說着,他掛了電話,沒有再給她機會!

    那潔看着手機,聽着那嘟嘟的聲音,想罵人。

    身後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那醫生,有個病例想和你討論一下!”

    那潔抿着脣回頭,就看到門口站着趙大主任,臉上的表情有些奇特。

    她斂了神色,當然將手機很快地掃進了抽屜裡,淡笑着:“主任請坐。”

    趙寅坐到她對面,剛纔她和秦陸的電話他都聽到了。

    作爲一個對她有興趣的男人,他可以肯定,他們現在不住在一起,是秦陸單方面的糾纏,但是他也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還愛着秦陸。

    心裡有些苦澀,但他還是若無其事地和她討論着公事,今天絲毫沒有走神。

    那潔自然也不會因爲自己的事情擾亂正常的工作,兩個小時後,兩人達成一致,討論好該怎麼去進行手術。

    趙寅出去的時候,才輕咳了一聲,“那個,祝你和秦軍長幸福!”

    他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深遠,那潔自然不會去迴應什麼,也不會去解釋着她要和秦陸離婚云云,因爲這樣會給人錯覺,以爲自己是有機會的。

    她的不解釋,讓趙寅終於死了心。

    就這樣,秦軍長用了一頓早飯,甚至不用自己親自出馬就擊敗了情敵。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那潔過着規律的生活,秦陸沒有再打過電話來。

    她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後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電視,手裡抱着一個枕頭,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清靜,是爲了等誰的突然到來。

    只是她再沒有去過以前的那間公寓了,不敢去。

    在她無聊地時候,秦陸那邊正在進行着緊張的追捕。

    駐軍處,深夜,秦陸還沒有睡覺,和幾個特種隊長討論着。

    他坐着,眉頭緊鎖着,注視着面前的地圖。

    “軍長,陸維十分狡猾,位於南面的一個基地在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已經轉移了,現在,已經對他的方向失去了掌握!”

    秦陸仍是鎖着眉頭,好一會兒,他才吸了一口手上的煙,一邊好幾次後,才淡淡地說:“轉移了多久?”

    高原抿緊了脣瓣:“兩個小時!”

    秦陸的脣勾起,“派十架直升機,地毯式地搜索,他們至少有一百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轉移的,特別是陸維,一定要密切在每個路口設置關卡!”

    不能再讓這個恐怖分子逃走了,短短的兩年,陸維就在國際掀起了幾十起重大的恐怖事件,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來歷,甚至他的真面目也沒有看過!

    就在前幾天,雙方曾經有過一次很短暫的交鋒,只在那一秒間,秦陸看到了面具下的一雙眼,很冷的一雙眼,裡面一點兒人味也沒有。

    就是那雙眼,製造了那麼多人的死亡。

    秦陸幾乎是在瞬間,拿起槍,要將他給一舉殲滅。

    但是陸維很狡猾,縱使中了一槍,他還是逃走了。

    秦陸下令後,部隊立刻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捕,但也只是抓到幾個小嘍嘍。

    “帶回到一號監獄裡,嚴刑拷問,一定要將陸維的下落給問出來!”秦陸的脣瓣抿得很緊。

    其實他的心裡明白,陸維是不會將自己暴露的,這次的行動,其實是失敗了。

    天亮的時候,看着疲憊的士兵,他的拳頭握起,擊在實木的桌面上,聲音很冷地說:“回部隊!”

    高原看他上車準備開,於是上前說:“秦陸,你發着燒,讓我來開吧!”

    他沒有拒絕,事實上他真的很累了。

    那晚從市裡趕回來的時候,他就開始發燒,本來以爲吃兩顆藥就沒事了,但是卻持續燒了好幾天,而且溫度越來越高。

    回到部隊,是沒有辦法立刻休息了,着手將這陣子的事情處理了,又接着開了幾場會議,主要是針對這次的事件進行總結和下一次的部署。

    陸維,還會在這裡出現嗎?

    他心裡真的不知道!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勉強開着車,本來是要回住所的,但是在這脆弱的時刻,他想念他的小人兒,於是將車開到了市區她住的大廈前。

    因爲是軍用車,而且肩上的那幾條槓槓那麼醒目,所以沒有人攔着他。

    到了她的門前,他沒有按電鈴,直接取出一張卡片,三兩下就將她的門給弄了,神奇啊!

    今天那潔睡得有些早,秦陸到了她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了。

    他故意放輕的腳步沒有吵醒她,她仍是熟睡。

    秦陸就站在牀前很專注地看着她的小臉蛋,好一會兒開始扯自己的衣服,從上到下,扯得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兒遺漏。

    他赤着身體走到浴室將自己洗乾淨了,擦乾頭髮,掀開被子就睡到她身邊。

    然後將她的身體摟到自己的懷裡,那潔再是睡得沉,這樣的動靜也醒了啊!

    她睜開眼,就瞧着氤氳的燈光下,他有些疲倦的俊容。

    再往下,俏臉一紅,他的身上一條浴巾也沒有。

    流氓!

    她幾乎跳起來,想退開,但是他的大手摟着她的腰身,她幾乎動都無法動一下。

    “混蛋,放開我!”她咬牙節齒。

    秦陸的目光定定地瞧着她,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不放!”

    那潔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的臉紅透了,無法和這樣一個發了情的男人睡在一張牀上。

    這是她的家,不是他的旅館!

    於是伸起腳丫子,往他的要害用力一踢,正中目標!

    秦陸低咒一聲,爾後抓着她的腳,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子上。

    他的臉危險地逼近她,語氣低沉有力,“很疼,你應該知道怎麼治好它!”

    她嚥了一下口水,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覺得自己都快被他熱化了。

    這個男人就那麼迫不急待嗎?

    獸性,整天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

    她氣極地推推他,但秦陸紋絲不動,六年前她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催促着:“快點!”

    她不肯,胡亂地叫着:“混蛋,噁心!”

    他扣着她的小手,釘在她身體兩側,臉上的表情有些邪氣:“噁心?我記得有個人,以前很喜歡做這件事情的,她說,最喜歡看那時候我的表情!”

    他說了許多上流的粗話,那潔怎麼聽得進去,只知道這些年,他更是無恥至極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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