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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寵撩人,軍長壞壞 - 100 疼痛,放手!激情重逢字體大小: A+
     

    秦陸這天晚上回來的有些晚,而且明顯地喝了些酒。

    那潔是齊天陽送回來的,現在秦陸沒有空的話,都是他送,兩個男人都有些怕她再出事了。

    那潔開了門,就看到秦陸有些灼熱的眸子,她的心跳了一下,不明白爲什麼他會用這種目光瞧着她。

    秦陸進來,一發不語,他抱着她的身子,將她抵在門板上,盡情地吻着,她的小身體那麼軟,他拉起她一條腿,讓她盤在他的腰上,就這麼一邊吻着一邊到房間,倒在大牀上…

    他呼乎的氣息都是熱的,她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帶了些懇求地說:“秦陸,先洗個澡吧!”

    他擡眼,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就抱着她走到浴室裡。

    他今晚有些瘋狂,也沒有脫衣服,兩人穿着衣服一起站在淋漨頭下,水花灑在他們的發上,臉上,瞬眼前,被霧氣所擋…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他身上賁起的張力,那種要撕裂她的張力。

    她有些興奮,也有些害怕,小身子抖着,他從後面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輕輕地誘哄着:“寶寶給我好不好?”

    她嗯了一聲,將身體靠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她被他抵到了冰冷的牆壁上,狂野地佔有…

    許久許久許久以後,她在牀上幽幽地醒來,秦陸已經不在了。

    她知道他又去書房了。

    今天他佔有了她的身體,那麼激狂,但是她感覺像是少了些東西,今天的感覺和他初次佔有她時是一樣的,粗魯而亢奮,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斷地掠奪着她…

    他做了三次才鬆開她,那時,她被壓在牆壁上,身體幾乎要被壓斷了。

    他並沒有放過她,而是抱着她到大牀上,抵着她又做了兩次,直到他滿足了才鬆開她,後來,她有聽到他喃喃地說着對不起!

    眼淚從臉頰上流下來,那潔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哭,她只知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想宣泄,這種情緒和秦陸有關…

    她趴在枕頭上,靜靜地流了好一會淚,聽到腳步聲,知道是他進來了。

    秦陸輕輕地走進來,看着她趴着身子,他知道她哭了。

    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做得很狠,幾乎是揉碎了她,要不是還有那麼一點理智,幾乎和強暴沒有什麼兩樣——

    他今天,服了藥!

    心裡苦澀地笑着,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服了藥還是能佔有她的,否則,是不是會更糟?

    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他想和她有個孩子。

    這麼想着,他就輕輕嘆了口氣,“寶寶,我們要個孩子吧!”

    她的身體一僵,他就知道她醒着,大手扳正她的小臉,有些正色地望着她,“寶寶,我想要個孩子,給我好不好?”

    她抿着脣,眼裡還殘存着淚水,有些乾澀地問:“爲什麼突然要個孩子。”

    他的大手撫着她細緻的脣瓣,有些愛憐地說:“因爲我想要!”

    他這麼說着的時候,她真的有種衝動想答應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不吱聲,秦陸也沒有勉強她,今天他沒有做避孕措施,而她也不是安全期。

    這麼做下去,她會有的!

    他這麼想着,那潔也想到了。

    於是第二天的晚上,他看見衛生間的垃圾筒裡扔着一個小盒子。

    他拾起,看着上面的——24小時緊急避孕藥幾個字,眉頭緊鎖着。

    那潔也進來了,她小心地看着解釋着:“秦陸,我覺得我還小!”

    他神情淡淡的,不在意地撫着她的頭髮,“沒有關係,你不想要,我們就不懷!”

    日子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她發現他不再像以前那麼動不動就抱她,親她了,他明顯地不快樂。

    當然,他們的性生活還是有的,大概一個星期會有一天,他會做得特別激烈,那個夜晚過後,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醒來過來了。

    累,還有那種羞人的感覺,她說不出來,總感覺到秦陸不對勁了。

    但有一天,她可能本來就不舒服,秦陸又纏着她做了一晚上,終於,她受不住了,開始流血,而且流得很多。

    她呆住了,秦陸也嚇壞了。

    他幾乎是立刻抽身送她去醫院,家裡的大大小小全被驚動了。

    病房門口,秦司令的神色駭然,他望着秦陸厲聲問:“爲什麼會這樣?”

    秦陸仰起頭,有種熱燙的東西在眼裡緩緩地流過,他拼命地想抓住寶寶,男性的自尊,還有怕傷害她,讓他選擇一個星期服一次藥。

    但是那藥還是太烈了,到底還是傷了她。

    秦陸默不作聲,秦司令就打了過去,聲音嚴厲:“等小潔醒過來的時候,你去祠堂裡跪着。”

    陸小曼的脣動了動,終是沒有開口說情。

    等秦司令到一旁後,她才嘆了口氣:“秦陸,怎麼回事?”

    她不太相信秦陸會這麼粗野,現在小兩口不是好好的嗎?

    秦陸輕輕地說:“是因爲我的病!”

    陸小曼呆了呆,就見着秦陸的脣邊泛着一抹苦笑,他靜靜地將那件事情說出來,陸小曼的神情更加的震驚了。

    這個楊文清,真是禍害,人都不在了,還想報復,其實秦陸有什麼對不起也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貪念!

    秦陸苦澀一笑:“我本來想讓小潔懷個孩子的,這樣,她就不會離開我了,可是她不肯,我只能服藥,這樣才難維持正常的生活,但是,卻傷了她!”

    陸小曼沉默了良久,才輕嘆了一聲:“秦陸你真是傻!”

    她沒有說出的是,癡!

    她猜得出來,秦陸現在考慮的不是欲,而是留住小潔。

    但他這種心理,已經是不正常的了。

    她有些擔心,輕問:“你以後都打算服藥嗎?這樣,對小潔並不公平!”

    秦陸仰了仰頭,爾後乾澀地說:“我不會了!”

    說到本質,還是他的病,他輕輕地說:“媽,等小潔好了,送她去學校住吧!”

    陸小曼呆了一下,“你真的要這樣決定嗎?”

    那時候,小潔要離開,秦陸要死要活的,這會子,因爲這事兒真的要分開住嗎?

    秦陸苦笑,“不這樣能行嗎?我怕再傷了她!”

    陸小曼不吱聲了,許久才嘆口氣,“這不是長久之計。”

    秦陸又何嘗不知道,但是他顧不得了,能留一天是一天吧!

    他寧可那潔痛恨他而離開,也不要她知道他看了那些照片。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躺在病房裡的小人兒,那是他這輩子放在心窩上的人,此時他的心裡矛盾極了。

    他希望她留在身邊,可是他給不了她什麼。

    他只能靜靜地瞧着她,什麼也不能做。

    那潔失血過多,第二天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是秦陸有些憔悴的面孔。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着他的臉孔,細白的手指留戀地撫着他。

    這陣子秦陸的異常,她是感覺到的,即使她再遲鈍也知道他服了藥物,否則他不會那麼粗魯,那麼急進,像是要撕裂她一樣。

    以前,除了她說要走的那晚,其他時候,秦陸雖然貪歡,雖然做得激烈,但是不會像這陣子一樣,那麼不帶感情,他像是機械地在要着她,在進行着這種事情。

    她感覺不到愛,只有性。

    她不敢問他,因爲怕傷了他的自尊,兩人就這麼拖着,維持着一個星期一夜的夫妻生活。

    這天晚上,她本來就不舒服,但是她知道他服了藥,不釋放出來他會很難受,於是她承受了,迎合了,直到肚子疼得受不了,她才推開他。

    那些血,震驚了她,也將他們這陣子的短暫平靜給打破了。

    她不知道以後他們會過怎麼樣的生活,但她不願意離開秦陸,就算是沒有那事情,她也是願意留在他身邊的

    隱隱約約的,她知道這和他那病有關,可是她想不透,以前他可以碰她的,爲什麼現在就不能了呢!

    她沒有臉皮問,怕傷了他的自尊,兩人彆彆扭扭的。

    她出院的那晚,秦陸抱着她回到他們的小愛巢裡,細心地爲她洗着身體。

    此時,他穿着白襯衫,水氣將他的襯衫給染溼了,半透明的衣服下,是一道道有些猙獰的傷痕…

    那潔嚇了一跳,她立刻從水裡跳出來,爾後小心地解開他的襯衫,鬆開,她看着原本光滑的肌膚上,多了幾道縱橫交錯的傷痕,再看看後面,也有幾道。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緊緊地抱着他的身體,小臉埋在他的頸子裡:“秦陸,你疼不疼?”

    她這麼問着時,秦陸的心都要軟化了。

    這個小傻瓜,自己被他折騰成那樣了,她還這麼心疼他。

    是他自私,他甚至將tt上面弄了洞,希望她能懷上孩子,只要她懷上孩子,他就有理由可以一年多不碰她…

    即使很難耐,會被慾望折磨得要死,但是他都不要失去她。

    他寧可忍受這種折磨!

    但現在,他的寶寶沒有孩子,他只能狠心地將她送到學校,甚至更遠。

    他知道自己的病不好,這麼拖着她,是對她的不公平,這瞬間,秦陸下了決定。

    她摸着他的傷口,他勾起她的小臉蛋,輕輕地說:“寶寶,明天你住到學校好嗎?”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受傷,她瞪着他,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爲什麼?”

    秦陸抿緊了脣瓣,好一會兒才說:“因爲過陣子我要忙了,可能沒有時間照顧你!”

    她的神色黯然,他們的那檔子事情纔是藉口,她知道,他也知道。

    她沒有戳穿,只是淡淡地笑了,輕點了頭,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讓他再給她洗澡

    她揹着他,將身體擦乾淨,爾後緩緩穿上浴袍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背挺得筆直的,像是維持着她僅有的驕傲一般。

    秦陸有些泄氣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爾後用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身體,眼前是她潔白豐潤的身子,他多想埋在她的溫暖裡!

    他的喉結一再地鬆動,拳頭握緊又鬆開。

    秦陸洗完後,回到房間裡,他的小妻子正在抹浴液,最近她迷上了這個,總是將身體弄得很誘人,白中又帶着一抹滑膩。

    他心頭一蕩,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含着她的耳垂輕輕地說:“寶寶,讓我取悅你!”

    她的身體一僵,秦陸說的不是他要她,而是他取悅她!

    她的身體不動,很淡地說:“我有些困了!”

    秦陸有些失落地鬆開手,讓她直起身體,兩人回到牀上,也有些不在一個頻道。

    她背對着他睡着,不再像是以前那樣。

    他知道她在生氣,氣他將她送走,可是他又何嘗想送走她。

    想改口,但是理智提醒了他不可以。

    夜裡,他們都沒有睡着,她一直離他很遠,不肯靠近。

    到深夜裡,小身體就有些涼了下來,秦陸心軟,想將她摟在懷裡,她冷冰冰地說:“我一個人住,沒有人會摟着我。”

    他的手頓住,像是被什麼嚥住一樣。

    良久,他才輕嘆口氣,“寶寶,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暫時讓你住在學校裡。”

    有齊天陽照顧她,他很放心。

    她還是沒有動,和他置着氣。

    秦陸雖然不捨得,但是他需要時間,需要獨自去面對那些難堪!

    這夜,很漫長很漫長,但似乎又很短暫!

    天亮了,他挪了一下身子,看到她已經睡着了,小心地將手放在她的小臉上,只敢輕輕地碰着,彷彿她是個易碎的娃娃一樣珍貴。

    “寶寶,等我,下一次,我會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他輕輕地喃着,將她的面容印在他的腦海裡。

    那潔之前以爲,秦陸只是讓她住了學校裡,週末的時候,是會接她回去的。

    但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過去了,他還沒有來。

    她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他對她不感興趣了,他不要她了,不然爲什麼這麼久,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個信息也不發過來!

    同一時間,秦陸在醫院裡,整個人瘦了一圈。

    他自己提出要進行那種非人的治療,凡是他厭惡的,不能接受的,他都強迫自己去接受——

    接受了所有,他才能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的寶寶,纔不會傷害她。

    他碰觸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用別人用過的碗筷,每次他都吐得昏天暗地,人迅速地瘦了一圈,但是他堅持着。

    陸小曼心都疼死了,所有的人都讓他放棄。

    秦陸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你們讓我放棄,就是讓我放棄小潔,我永遠不會放棄!”他活着一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有義務讓她幸福。

    他不許任何人告訴她,她是他的天使,他的寶寶,他再痛苦,再難受,他是一個男人。

    他的寶寶是個小姑娘,不能因爲不是她的錯而揹負太多,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

    他不許別人在她面前提起林強,不能讓她懷疑,那樣,她會離開他的,真的會離開他。

    秦陸一直以爲自己不會流淚,但是想到她知道真相而離開他的可能,他的眼就潮溼了!

    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一次又一次地承受…

    這天是週六,那潔有些惱怒地將手機扔在牀上,秦陸還是一通電話也沒有。

    她也賭氣沒有給他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她想到何文雲,不如和她一起出去散下心,心情也許會好些,不是老想着秦陸。

    於是兩個小姑娘出門了,逛到一條名品街的時候,何文雲吐了下舌頭,“這裡太貴了,我們是平民啊!”

    那潔笑笑,她也不是一個愛奢侈的姑娘,便打算換個地方逛了。

    但是何文雲一下了拖住她的手,指着那邊的方向說:“小潔,你看那邊是誰?”

    好像秦陸哦!

    那潔掉頭望去,只一眼,她手裡的袋子就落了地。

    那是秦陸,而且,他的手裡牽着一個女人——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那個女人是安千金!

    秦陸的手,很緊地扣着安千金的手,他的臉上帶着淡笑,像是很縱容。

    他的另一隻手上,拎着兩個名品袋,她認出,那是秦陸喜歡的一個女裝牌子,他買過許多那個牌子的衣服給她!

    她直直地瞧他們,忽然覺得最近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他不想碰她,他要送走她,他說,他很忙。

    原來,他真的很忙!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在a城的時候,還是回來以後?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爾後在何文雲不及防的時候,衝向對面的馬路。

    “那潔!”何文雲驚叫一聲,因爲看見一輛車子正朝着那潔衝過來!

    她失聲叫着,那潔像是沒有聽見一下,她的眼前全是淚水,她只知道秦陸不要她了,和別的女人好了!

    而何文雲的那聲尖叫,也讓不遠處的秦陸聽見了。

    黑眸微眯,爾後看着馬路上,他的小人兒被高高地拋起,再落下。

    秦陸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住了,小潔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在學校的嗎?

    他顧不得多想,衝向她身邊,抱着她滿是血的身子。

    救護車來得很快,他抱着她,將她的臉貼近他的臉頰,她身上的血沾在他的身上,臉上,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沒有寶寶,他會瘋的。

    他的眼裡流下了熱淚,混合着她的血液,衝擊着他的心…

    到醫院後,她被推進了手術室,不到半個小時,陸小曼和秦司令就趕到了。

    秦聖和齊遠山正在競選省委副書記,此時,齊遠山正在演說,齊天陽接到一個電話。

    他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後迅速地下了一個決定。

    他站起身,迅速到齊遠山耳邊低語了幾句。

    齊遠山的神色一滯,爾後毫不猶豫地站起,向下面的人微微俯首:“對不起各位,我的女兒出了車禍,我必須去陪她!”

    他才說完,秦聖也起身,跟着出去。

    這次的選舉,這個位子不是秦聖的就是齊遠山的,但是那潔的生死間,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放棄了。

    有些東西,比仕途要珍貴許多許多…

    三個人越走越急,最後是跑到停車場的。

    到了醫院,他們看着秦陸焦急地問:“秦陸怎麼樣了?”

    秦陸渾身都是血,他筆直地站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手術室的門,許久都沒有說話。

    於是,大家都不開口,一起等待着。

    六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推開了。

    秦陸的手抖了一下,爾後看着支離破碎的小人兒被推了出來。

    她還在昏迷着,秦陸就灼灼地瞧着她的小臉,目光熱切。

    醫生攔開他們,“病人還需要監護,這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會有危險!”

    秦陸的眉頭緊鎖着,看着他的寶寶全身都挺滿了管子,了無聲氣地躺在那裡。

    他一直靜靜地瞧着,沒有人知道,他在虐着自己,他的心,碎了,拼不完整了!

    如果他不接受那個什麼心理治療,小潔就不會那樣,沒有性生活又怎麼樣,他們照樣可以互相滿足的不是嗎?

    是他太貪心了,是他害得她這樣。

    他的眼,一直是溼潤着,但又是那麼冷靜。

    陸小曼扶着秦司令到一旁坐着了,齊遠山遣開了齊天陽,讓他去給大家買些食物來,秦聖心知他有話要對秦陸說,也避開了。

    齊遠山站在秦陸面前,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玻璃後面的小人身上。

    良久之後,齊遠山纔開口了:“秦陸,也許這時候我說這話不舒適,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小潔出院後,我會安排她去美國學醫。”

    秦陸的心一顫,他靜靜地回頭,看着齊遠山,良久才幹澀着聲音問:“決定了嗎?”

    他這麼問的時候,心都是顫抖着的,以前,他以爲自己是小潔的天,是她的主宰,但是到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

    小潔纔是他的主宰,她那麼勇敢,敢去流感高發區去看他,敢去親他,敢和他一起死。

    但他,被天生的潔癖給打敗了,這樣的他,是不配和她在一起的。

    以前,他可以硬氣地對眼前的男人說:“這是我老婆,我不許她去任何地方。”

    但是現在,他說不出口,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說服別人,也說服不了自己。

    齊遠山點了頭之後,他閉了閉眼,“幾年?”

    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都絞碎了。

    幾年?

    他再是清楚不過的了!

    “六年!如果你愛她,就等她!”齊遠山的聲音有些不近人情,很冷酷,但是背後卻是藏着一個父親深沉的愛。

    對於秦陸,他是知道的,他也相信秦陸不會做出對小潔不起的事兒來,但是小潔需要成長,她小得禁不起任何的打擊,而秦陸,他需要讓自己完美起來,才配得上他的寶貝女兒。

    沒有一個父親願意看着自己的女兒過着無性婚姻的,哪怕是這個男人再喜歡她也是一樣的。

    秦陸明白齊遠山的意思,他的脣邊浮起一抹心痛至死的微笑,爾後輕輕地說:“您放心,這件事,我不解釋,就讓她一直恨着我離開!”

    他又回頭,看着齊遠山:“但是我絕對不和她離婚,她走到哪兒,都是我的妻子!”

    齊遠山點頭,“那是當然!”

    他的女兒,不會離婚的,他對那潔有信心,對秦陸也有。

    其實他都聽說了,秦陸這陣子吃了不少苦,作爲一個父親,他又必須爲女兒着想。

    齊遠山和秦陸約定後,秦陸就那麼站着,等着他的寶寶醒過來。

    十六小時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那潔醒了過來。

    她感覺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小腹那裡。

    她緩緩地睜開眼,望着潔白的天花板,還有冰冷的儀器。

    她感覺到一道灼人的目光,吃力地扭頭,然後,目光和秦陸的撞上。

    那宛如驚鴻一見,猶如清晨的第一道署光一般。

    他灼灼的望着她,而她死死地瞪着他,直到一行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她纔有些狼狽地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她那一眼,讓秦陸知道,她不會原諒他。

    在街上看見的那一幕在那潔的心裡已經根生蒂固了,他再解釋,也是徒勞。

    只會讓她的傷更痛,他忽然有些明白齊遠山這麼決定的原因了。

    他依然站着,目光灼灼。

    而她,再沒有看過他一眼。

    那潔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就被接到齊家了,她走的那一天,秦陸沒有來。

    他怕自己不讓她走,而這些天,他沒有在她牀前,只是站在門口像是第一天那樣瞧着她,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她到齊家後,他下班後,就開着車停在齊家大門外,他坐在車裡,抽着煙,只是期盼着她出來散步的時候,能偶爾瞧上一眼。

    天黑透了,他纔開車離開。

    直到有一天,他完全看不到她,才知道她走了,出國了。

    那一晚上,秦陸將自己灌得死醉,他坐在他們的牀上,一邊抽菸一邊喝着酒…

    這個涼薄的小東西,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

    他沒有解釋,她就真的以爲,他不碰她,讓她離開是因爲移情別戀了,是愛上那個見鬼的安千金了。

    他狠狠地喝着酒,醉了就抱着她的照片,默默地流着淚。

    醒了,他開車去了寒翠山莊,現在那美慧就住在那裡。

    他進去,那美慧不知道那潔離開的事情,看着秦陸很高興,一個勁兒地問他小潔怎麼沒有來!

    秦陸淡淡地笑着:“她被學校派去美國交流學習了,大概好久纔回來!”

    那潔走的時候,只是偷偷地看了母親一眼,那美慧是不知道的。

    聽着秦陸這麼說,她又是高興又是憂心,秦陸蹲下身子,“媽,我會經常去看她的,也會經常給您帶她的照片!”

    那美慧這才高興起來,她拭了下淚,“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秦陸扶着她到外面:“媽,去曬下太陽吧!”

    他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輕輕地說:“媽,我幫您梳個頭吧!”

    他站在她身後,輕輕地幫她梳頭,每梳一下,他都覺得自己的小潔靠近了很多很多…

    彷彿她還沒有走遠,還在這裡,給那美慧梳着頭,而他,就在一旁看着。

    秦陸回去,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他住在醫院裡,繼續接受治療…

    生不如死的嘔吐,全身敏感得出了疹子,甚至是所有的毛細孔滲血…

    他煎熬着,每天重複着這種痛苦!

    幾乎所有的人都想讓他放棄,但是他咬着牙的樣子,又讓所有的人閉了嘴。

    或許這樣生不如死,但是如果讓秦陸放棄,那麼真正地是去讓他死了。

    這麼折磨着,他整整一年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部隊裡保留了黨籍,辦理了病退…

    這一年,他沒有和那潔有過隻字片語的書信來往,也沒有一個電話。

    唯一有的,是她寄來的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他看了一眼,然後放在書房的的抽屜裡。

    一年後,秦陸出院,再五年,他成爲某駐軍部隊軍長。

    每晚上,他都看着她的相片,思念着他的小人兒。

    那一張張照片見證了她的成長,從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長成了二十四歲的女人!

    他的寶寶長大了,就快要回來了!

    秦陸躺在水牀上,上面是星空的屋頂,他現在住在一幢獨幢的別墅裡,也算是部隊分配的住所

    h市北坪機場,那潔穿着一件淺米色的休閒褲,上面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頭髮依然是筆直的,只是巴掌大的小臉上多了一副墨鏡,讓她和多年前比,多了幾分冷漠。

    她一出機場,就看到另一邊貴賓出口,一個衣着筆挺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後面跟着兩個像是秘書一樣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政要就是富豪。

    那潔沒有多看,拉着行李,徑自向機場外面走去。

    可是才走到機場外,就看到一大排黑亮的賓士車一字排開。

    哪家土蛋這麼來接人的?

    她冷冷一笑,面前卻突然堵了一道人牆!

    “那潔!”聲音清雅好聽,她愣住了,因爲太熟悉,熟悉到像是昨天才聽過這個聲音一樣!

    她緩緩擡眼,就看到一張成熟而好看的臉龐。

    他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以前成熟了不少,那張面孔上,眼光銳利但是又顯得有些圓滑世故,不似以前那麼清冷了。

    好像,更壯實了些,更有男人味了!

    她的呼吸一滯,秦陸——

    那潔只是怔忡了一下,爾後就淡淡地問:“先生,你在叫我嗎?”

    面前的男人很淡地笑了,然後就伸出一隻手,很自然地摟着她的小腰:“看來我的寶寶記性不錯,還記得我是你先生!”

    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惹怒了那潔,她用力地踩了一下他的皮鞋,很冷地說:“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他不以爲意,忽然側頭,對着後面的一個年輕男子說:“一會兒你接一下鍾先生,就說我有事脫不開身。”

    年輕男子點頭,就看着秦軍長像是強搶民女一樣摟着那個剛下飛機的美女,將人家塞進他那輛首長車裡,囂張地離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首長等着的女人!

    是不是太年輕了一點,也就二十出頭,首長今年三十了,那以前,人家才四五六歲,首長就下了狠手?

    那潔一上車,就拍着車窗,“放我下車!”

    她的小臉緊繃着,有着惱怒,還有一抹不知情的情緒在裡面。

    秦陸的脣扯了扯,對着前面的司機說:“小王,開車!”

    小王是他的專職司機,當然聽命地上級的。

    於是賓士四平八穩地開了,那潔一回頭,正要說話,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被湊過來的脣給吻住了。

    “嗚…嗚…”她掙扎着,用手去打他,這個無賴!

    但是小手很快就被他扣住,反扣在她頭頂。

    她整個人也被他壓在車子裡,昏暗的光線下,她看着他被歲月打磨得越來越有魅力的面孔,狠狠地瞪着他。

    秦陸的身體懸在她身體上方,卻是如珠似寶地瞧着她,稀罕得不得了的樣子。

    許久,他才用力地再次吻上她的脣,這次不再是止於淺吻,而是氣勢洶洶地,染上了濃濃慾望的一吻。

    他的舌靈活地在她的小嘴裡翻江倒海着,糾纏着她的,她躲着閃着,他總有辦法尋到,然後纏着,帶着她在她的脣裡橫衝直撞着。

    他那樣子,像是這六年來從來沒有碰過一個女人,沒有章法。

    他的手,也開始摸着她的身子,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地方遺漏,那帶着薄繭的手,在她每一寸的肌膚上廝磨着,讓她的身體幾乎要燒起來…

    她咬着牙,纔沒有低吟出聲!

    很快,她就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灼熱得嚇人,連帶的,狹小的車廂裡的空氣也幾乎沸騰了。

    她急了,張嘴就咬,他吃痛,但非但沒有退開,反而輕咬着她的脣瓣,引誘着,力道誘人得讓她的腳趾頭差點燃燒起來…

    她掙扎了一氣,到底不是他的對手,最後只能軟在後座上,任他爲所欲爲了——

    車上有司機在,任他也不敢做什麼。

    但是秦陸真的敢!

    他的脣越來越下,一邊舔吻着她的頸子,一邊伸手一按,後座與前座間就升起一道黑色的玻璃來。

    她想起身,被男人死死地壓在身下,他一手掩着她的脣,有些惡劣地說:“不隔音!”

    這話,像是許多年前他說過,像是在那個童話般的夜晚,她和他都穿着晚禮服,回去的時候,他們都急迫得恨不能立刻佔有對方,那時,他也是這麼和她說的。

    一股淚意染上眼睛,她別開了眼,不去想不去聽,也不去看他的眼。

    秦陸輕柔地吻着她的頸子,又移到她的脣上,輕輕地含着,吻了很久,纔將一句呢喃之語送到她的脣裡:“寶寶,我想你!”

    她掙扎了兩下,她想對他說,不要再那麼叫她,她想說,不要再抱着她,因爲她和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但是他抱得很緊,什麼也沒有再做,只是抱着她,將自己的面孔埋在她的秀髮裡,深深地嗅着她的味道。

    這味道,消失了六年,今天終於回到了他的懷裡!

    她以爲,他這是安分了,哪知道他在短暫的傷感過後,又開始掠奪起來,比剛纔還要猛烈地探索着她的身體,甚至於失控到撕破了她的上衣,那一顆顆的扣子飛賤在車子裡。

    那潔的胸口一涼,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出現在他面前的,但是她的驕傲容不得她退縮。

    她就這麼死盯着他,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你打算在軍用車裡強暴女人嗎?”

    他忽然擡起了身子,目光從她潔白的胸口移到她的小臉蛋上,爾後輕笑一聲:“這些年,你的性子倒是打磨得和你手上的手術刀一樣冷硬無情了。”

    她冷笑一聲,目光往上,看往熱切之處,伸手扯住他的頭髮,用力將他的面孔拉到自己面前,她的脣和他的,就只有一寸的距離。

    彼此的氣息拂在對方的脣上,那種酥麻,那種暖昧絕不是結吻能比擬的。

    她的小臉輕輕地移着,隨着她小臉的移動,她的脣,和他的,像是在緩慢的接吻一般。

    緩緩地,她開口:“秦陸,不知道是我的刀子硬,還是你的兄弟硬!”

    他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他的小人兒會說出這麼剽悍的話來,良久,他才輕笑一聲,“何不試試!”說着就捉着她的手,要她去比較!

    他流氓的樣子,讓她惱了,真恨不得一下子解決了他。

    忽然,她想起那年的事兒來,冷冷一笑:“就是不知道秦軍長的那活計,現在還能不能使了!”

    秦陸撫着她的小臉蛋,張開脣,含着她的櫻脣,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挑弄着,良久,才一把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脣,移往她的耳根,低低地說着:“你可以親自試試的。”

    她瞧着他,小手勾着他的頸子,在他脣邊吐氣如蘭,“我怕你,臨陣脫逃!”

    秦陸笑了,這丫頭,這些年沒有白過,臉皮夠厚夠粗了。

    這兩口子,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吻了吻了,親也親了,衣服也撕了,這會子就坐在後面,比誰的糙話更流氓了。

    “我們要不要試試,到時候誰纔是臨陣脫逃的那一個。”他咬了她的脣一下,帶了些挑逗!

    她的小手沒有鬆開他,也對身下的炙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她懶懶地撥了一下頭髮,很慵懶地說:“可惜,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

    “興趣可以培養,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培養一下?”他的眼裡有着渴望,這麼久的從容,都是假裝的,從她的身影出現的瞬間,他就亂了,不知所措了。

    ------題外話------

    親們除夕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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