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娃娃呢?
她眼開眼,就望着秦陸半敞開的胸口,他有些強勢地摟着她的小身子。
她的小臉是貼在他的胸口的,小嘴緊貼在他的皮膚上。
她立刻擡起身,但是秦陸也跟着醒了:“寶寶,再躺一會兒。”
她纔不要,和他睡在一起,就是危險。
她撐起身子,渾然未覺自己胸口的春光被某個男人看盡了,他也不提醒,就看着她有些困難地起身,纔要下牀,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嬌小的身子再度趴在他的身上,他的大手一撈,從地上將那個洋娃娃給塞到她的懷裡,嘆了口氣,“寶寶,你有了我,別抱這個睡了好不好?”
她小臉紅了一下,然後抗爭了一下下,“我就抱個兩天,然後就收起來。”
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坐起來,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被子包着她的小身子。
額頭抵着額頭,他的聲音低沉惑人,“寶寶,爲什麼這麼喜歡這個。”
她抿緊脣,好半天才說:“因爲,我小時候沒有玩具。”
她說的也是事實,但更重要的是,這是那個人送的。
她要抱着幾天,然後就不抱了,抱多了會舊會髒。
她捨不得,只抱幾天,就將這第一份禮物收起來,希望以後每個生日都能收到他的禮物。
這樣,她就滿足了。
她不想要當什麼市長千金,她有秦陸了!
她的小臉微微笑着,那朵羞澀的笑意迷惑了秦陸的眼。
他按近她的身體,連着那個娃娃一起抱在自己懷裡,低低地說:“小潔,以後我們生個孩子,一起愛他吧!”
他忽然忽然間,很想要一個和她一樣的寶寶。
可是她還這麼小,她那麼怕生孩子。
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抱着她,親親她的小嘴,沙啞着聲音:“寶寶,快快長大吧!”
她將小臉窩在他的懷裡,臉紅紅的,“可是,我長大了,你不怕老啊!”
他笑,然後擁緊她,“只要我家寶寶不嫌我老就行了。”
然後他又有些不放心,摸着自己的臉說:“寶寶,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他比她大六歲,她還是純淨無瑕,而他早已經在社會,在部隊裡浸淫了許久,複雜的人際,還有他成長的環境,註定他做不了一個乾淨徹底的人。
什麼爾虞我詐沒有見過?
什麼複雜心思不懂!
他只是向來清冷,而且他的身份,不是一般人敢算計的,所以不是他不算計,而是他根本用不着。
但是他的寶寶不一樣,她那麼小就嫁給了他,等到有一天,她長大了,忽然發現他和她想的不一樣,會不會不再愛他!
他有些急切地捧着她的小臉,正色地問:“寶寶,你會覺得我老嗎?”
秦陸問了兩次,那潔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有些甜蜜地拉着他的手,下牀,“跟我來!”
他笑笑地拉回她,在她身上披了件晨褸,當然是他的,大大的衣服包着她的身子,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的臉紅紅地,拉着他走到更衣室裡。
她將他推到鏡子前面,自己從後面摟着他的頸子,小臉蛋紅通通地擱在他的肩上,小手握着他的大手。
他的手溫熱溫熱的,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定地瞧着鏡子裡——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裡交匯,他的眸子清亮,望着鏡子裡相當登對的璧人。
“是不是很配?你不老的。”她輕輕地說着,眼裡多了幾分夢幻。
他長得真好。
平時穿着軍裝,很挺拔俊逸,偶爾穿着正裝的樣子貴氣逼人,但現在,他只是隨意地穿着浴袍,腳上是一雙室內拖鞋,但即使是這樣,還是一樣帥得亂七八糟的。
她只消這麼看着他,心跳就加速跳個不停。
“寶寶,你臉怎麼這麼紅?”他有些壞壞地問着。
她垂着頭,不敢看鏡子裡的他了,而是輕輕地抱着他,撒着嬌:“不許看,不許說!”
“哦!少奶奶給訂家規了?”他低笑着,也不勉強她。
他只是自己看着鏡子裡,他的寶寶整個人都趴在他背後,小臉埋着,那樣子,好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
他拍拍她的頭,“寶寶,該上學了!”
她這纔想起來,有些火燒屁股地開始穿衣服。
秦陸笑着,接過她手裡的工作,讓她坐到沙發上,自己則利落地開始烘烤衣服,小潔怕冷,他現在都烤過了才讓她穿。
她舒服地窩在那裡,一會兒竟然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秦陸抱着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裡,幫她穿着衣服!
她發出小貓一樣的聲音,秦陸覺得可愛,就摸摸她的頭,然後親親她的小嘴。
竟然都不捨得放她去學校了。
吃完早餐,他抱着她出門。
她的臉一直很紅,不敢看他。
他笑着,“這有什麼難爲情的!”
他覺得他寵着她是天經地意的,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到學校,他親親她的小嘴,有些戀戀不捨地說:“好好上課,我會幫你請假,另外,一會去幫你辦護照。”
她臉紅着點頭,跳下車子離開。
秦陸離開。
秦陸搖着頭笑了——這丫頭,也不慢點!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她帶來的那個生理用品,還在他的車上。
因爲是在路上買的,所以用透明的袋子裝着。
他的俊臉微紅,打開車門走下去。
一路上,偶爾有老師和他遇見,都打着招呼:“秦教官,來找那潔啊!”
秦陸微笑着點頭,那人瞧着他手裡的袋子,裡面若大的——28cm亮瞎了那個老師的眼。
這…秦教官是不是寵妻過度了。
大男人,竟然連這東西也要管!
他清了清喉嚨,很語重心長地說:“小秦啊,這老婆雖小,也要讓她學着獨立啊!”
本來秦陸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聽這麼一說,有些不樂意了。
他寵老婆怎麼了,幹別人半毛錢的關係啊!
於是揚脣一笑,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我家小潔就是一輩子無法獨立,也是不要緊的!”
那老師張大嘴,目瞪口呆地瞧着秦陸——
這,這是一個成熟男人說的話嗎?
哎,他老淚橫飛,人家說得也對啊!
在秦家,要什麼獨立啊!
上面秦司令,陸小曼,下面有秦陸寵着。
這那潔同學就一好命的娃!
秦陸直接走到那潔的教室門口。
學生們見了,有些興奮地提醒着那潔,“那潔,你家秦教官來了。”
她怔了一下,就被人推着到了門口。
而齊天陽也走了過去,瞧着秦陸手上的東西,挑了下眉:“秦陸,你買這個?”
他真的挺詫異的,因爲秦陸算是個相當大男人的人,雖然他很寵小潔,他是知道的,但是寵成這樣,他都有些捏把汗了。
那潔的臉都紅透了,她竟然忘了。
現在秦陸送過來,她只能接過,一扭身,就往教室裡面走。
她當然將東西藏到身後,還是給幾個女同學翻了出來。
爾後是一陣抽氣聲,齊天陽淡笑着看着秦陸:“看,你真夠變態的!”
秦陸的俊臉微紅,他看向裡面的那潔,她整個都不敢擡起臉來。
他笑笑,和齊天陽打了個招呼就轉身要走。
齊天陽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這幾天,很難受吧!”
秦陸回過頭,瞧着他一臉的挑釁,微微一笑:“還好!每個月,熬個三天,其餘的時候,還是挺性福的!”
齊天陽看着秦陸臉上的笑意,真眼不得用拳頭給揍掉。
他只能忍——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妹妹才十八歲就天天被這個秦獸侵犯。
小潔生日那天,父親回來得有些早。
他和父親一起喝了點酒,也聽說了當晚的情況。
最後,齊遠山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她嫁得太早,還太小!”
話裡有着心疼,齊天陽是有數的,爾後就聽說了那晚的事情。
秦陸竟然當着那些長輩的面,就抱着小潔回房了,那他平時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他和齊遠山一樣的心態,就是自家的莊稼給豬拱了,雖然這隻豬長得不錯,是個高富帥,但是這莊稼還沒有成熟啊!
再多的不甘,又如何,這都不知道拱了多少次了!
小潔已經是秦家的人了,於法律於人情上,他們都沒有插手的餘地。
只等着選舉結束,能讓小潔正式地進齊家的門,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保護她。
他回頭看着那潔,微微一笑:“那同學很幸福!”
下面齊刷刷地說:“齊院長你也要努力!”
他錯鄂地瞧着那一張張臉孔,爾後笑了。
秦陸先幫那潔去辦了護照,纔回到部隊裡。
高原看見他過來,於是擠眉弄眼地問:“搞定了嗎?”
秦陸笑着打了他一拳,“我家小潔很乖的。”
他想着,過兩天她的例假也正好結束了,那時也用不着忍着。
高原笑得有些壞壞,“是不是現在一天也離不開老婆啊!這是吃上味了?”
秦陸睨了他一眼,“等你結婚了就知道了!”
高原笑笑不說話,兩人便出去辦事了。
楊文清臉色有些蒼白——秦陸竟然將那潔也帶過去了!
那她,不是沒有機會了嗎?
好不容易找着這麼個機會,爲了能得到這個和秦陸一起去國外的機會,她在上級那裡沒有少下功夫。
那晚,她忍着噁心,任着那雙鹹豬手在她身上游移着。
她的條件是不給她破身,其餘的隨那個畜生怎麼玩!
那人什麼女人沒有玩過,要的是新鮮,最後,讓她給口了。
回到家裡,她解開衣服,身上全是牙咬的痕跡。
她洗了兩個小時的澡,幾乎將身上的皮給搓破了。
刷得嘴裡幾乎流血,她趴在牀上痛哭着。
雖然沒有破身,但她已經髒得可以了。
楊文清不是一個笨人,但是卻做了真正的笨事,就算她的事情秦陸不知道,她得到了秦陸,但是那個上級會這麼放過她嗎?
她的心被吞噬了,完全不受控制地做着自以爲是的美夢。
她一定要阻止那潔去一起去美國,不然,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她咬着筆想了想,臉上浮現一抹陰冷的笑意。
三天後,三天後,是秦陸出國的日子。
因爲那天有任務,他和那潔說好,下午的時候在機場見。
她的行李,他也一併帶去了。
下了課,那潔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
機票是五點的,從這裡去機場,正好一個小時,時間很充沛。
她不太敢再坐出租車了,於是打了個電話給齊天陽,“齊大哥,可以送我去機場嗎?”
齊天陽愣了一下,纔想起秦陸替她請過假了。
他一邊說好,一邊拿起衣服往外走去。
其實他手邊還有工作,一會兒,還有兩個醫生過來會談,但是再大的事情,也沒有他家寶貝妹妹的事情重要。
他坐在車裡等着,一會兒,那潔就走過來了。
她穿着軍綠色的大衣,是今天早上秦陸給她挑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穿着一樣的衣服,所以才讓她穿這個的,但是她真覺得不錯。
那種每天都穿一樣衣服的感覺,很親密。
她覺得他們的婚姻超過她想的好很多很多…
她坐上車,小臉上有一抹羞怯。
“會不會打擾你了?”她怯怯地問着。
齊天陽忽然伸手,她嚇了一跳,他笑笑:“我只是幫你扣安全帶!”
他摸摸她的頭,“小傻瓜,我是你哥啊!”
她的身子軟了些下來,臉有些紅:“對不起!”
她還是有些不習慣,除了秦陸以外的男人的接近,她還是有些抵抗。
齊天陽不以爲意地說:“沒有什麼,以後你就習慣了!”
他和父親不會讓她一輩子當陌生人的,他們希望她能回到齊家,和秦陸能站在一條平線上,那樣,她的這段婚姻纔算是公平的。
但是這些,他不需要和她說。
這個小傻蛋一定不希望吧!
他的心裡充滿了憐愛之情,發動了車子。
路上的時候,他叮囑了她一些事情,特別是美國要注意安全——最後的時候他這麼說着。
那潔小聲地說:“有秦陸在呢!”
他愣了一下,然後說:“是啊,有他在!”
他有些失落,那潔看着他的臉,有些內疚,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側頭看着她內疚的小臉,微微一笑:“沒關係!”
他摸摸她的頭,那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爲什麼你們都喜歡摸我的頭?”
他笑,“因爲你可愛啊!”
她臉紅紅的,齊天陽放了輕快的音樂,他享受和妹妹在一起的時光,這是他不曾體會到的快樂。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那潔的手機響了。
她笑着接起,“你好。”
那邊傳來一個有些急的女聲,“那小姐嗎?你的母親忽然有些不好,現在您能來一趟嗎?”
那潔的臉色立刻變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她撥過去,也是沒有人接。
“怎麼了?”齊天陽看着她有些蒼白的小臉問。
她拉着他的袖子,聲音顫抖着說:“我媽出事了!”
他的臉色微變,立刻就掉轉車子,一邊說:“你打個電話給秦陸,就說車子在路上壞了,可能去不了。”
她撥着電話,齊天陽又接着說:“如果沒有什麼大的事情,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她點頭,其實心裡已經亂成一團,什麼心思也沒有了。
她撥了電話給秦陸,秦陸微笑着接起來:“寶寶,到了沒有?”
她微喘着氣,“沒有,車子壞了,可能會遲了,你們先去吧!我,我明天再去。”
“可是你的護照在我身上。”秦陸皺了下眉頭。
那潔快哭了,吶吶地說:“那我不去了好不好?”
秦陸想也不想地說,“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那潔看着齊天陽,他低低地說了個地名,當然比他們現在說得要遠很多。
這樣,秦陸是沒有時間趕過來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秦陸聽完後,猶豫了一下說:“那我還是等你明天一起去吧!”
那潔怔住,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了。
好在這時候,秦陸身邊的高原低低地說:“你明天一早還有事情要辦!”
秦陸抿緊脣,他不想扔下她!
但是現在——
“寶寶,你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你打車回老宅,在家裡過一夜,明天一早的時候,讓李叔送你去機場。”秦陸權衡了一下,指示着。
那潔當然點頭,爾後掛了電話。
機場,楊文清從洗手間裡出來。
那個電話不是她打的,因爲她打,肯定會露出破綻的,所以,她花了些錢,讓一個小護士打了這個電話。
秦陸的神色很淡,“走吧!”
而那潔和齊天陽來到療養院裡,他和她一起進去,直接到了那美慧的房間裡。
那美慧看見那潔很訝異,“小潔,你怎麼來了?”
那潔看着她很正常的樣子,顫着聲音問:“媽,你沒事吧!”
那美慧微微一笑:“媽很好!過來坐!”
那潔心裡有疑慮,但是她不想在母親面有表露出來。
她含着笑坐到母親身邊,替她將頭髮梳梳。
那母的臉上有着慈祥的神情,雖然可以瞧得出年輕的時候長得的時候長得很好,但是畢竟很老了,蒼老的臉上,有着歲月留下的風霜。
齊天陽看着,眼裡熱了一下。
他想走出去,那美慧卻看見了他,輕聲問:“這是誰?”
那潔不想刺激她,於是趕緊說:“是我的老師!”
“是老師啊!怎麼稱呼的啊?”那美慧的眼,盯着齊天陽的臉看。
感覺很熟悉,那年,她離開的時候,齊天陽才八歲,而且她的大腦也受了損,所以一下子沒有看得出來。
齊天陽走進來,淡笑着說:“我姓李!”
“是李老師啊!”那母的臉明顯僵了一下,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總之似是有些失落。
兩人在那裡又陪着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
到了外面,那潔拿出手機,到門衛那裡問:“這個號碼,知道嗎?”
門衛看了看,笑着說:“是我們的護士站的電話。”
那潔又走到那裡去問,打電話的小護士一個勁地道歉,“那小姐,對不起,我打錯了,是另一家出了問題,真的不好意思!”
那潔抿着脣,不好說什麼。
她和齊天陽走出去,坐到車上的時候,齊天陽問:“去哪兒?”
她想了一下,想着就按着秦陸說的吧!
於是就說回秦家。
齊天陽送她回去,到了門口和秦司令還有陸小曼打了個招呼。
陸小曼看見小媳婦沒有和秦陸一起走,有些訝異,連忙拉着她問怎麼回事。
那潔小聲地說:“療養院裡弄錯了,讓我去一趟,然後我媽也沒有事!”
陸小曼鬆了口氣:“這樣啊!改天媽去說說他們,工作做得太差了。”
那潔搖了搖頭:“別,媽!我媽住在那裡,照顧得一直很好!”
陸小曼就喜歡她這善良的性子,拍拍她的手:“那我們去吃飯!”
那潔扯住她的手,低低地說:“秦陸他…還不知道這事情!”
自從林強再次出現後,她都不知道怎麼和他說起。
她不想提到這事,一提起,就會想起林強的碰觸,她怕秦陸會不高興!
陸小曼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低低地說:“媽知道,不會告訴秦陸的!”
那潔放下心來,吃了晚餐就上樓睡覺…
早上一早醒來,就坐李叔的車去了機場。
秦陸將護照給留在了機場的貴賓室裡。
她去拿到後,拿了機票就進了關口。
李叔朝她揮揮手,“少奶奶好好玩。”
她回頭,臉有些紅,也有些凶地說:“以後,不許再這麼叫我!”
李叔笑得呵呵的,“少奶奶就是少奶奶。”
那潔搖了搖頭,走去。
她坐着飛的時候,美國的洛衫機正是晚上。
秦陸從浴室裡出來,他的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手裡拿着一條毛巾一邊走一邊擦着溼發。
他這時真的想念他的小人兒,要是她在,就可以幫他吹乾頭髮了。
她昨晚,回家後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很滿意,覺得她挺乖的。
他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她就要來了。
他準備一個小時後出門去接她。
她那麼小,實在不放心,她也應該會怕吧!
他加快了速度,將頭髮擦乾後,走到吧檯前,點上一枝煙,緩緩地吸着。
因爲寶寶來了後,他就不能吸菸了,他的寶寶會抽走他手裡的煙,兇巴巴地告訴他,不可以!
他笑了笑,倒了一杯紅酒,喝着。
門口傳來了陣敲門的聲音,他以爲是高原,於是走過去開門,一邊開一邊說:“你也進來喝一杯吧!”
但是門開了,秦陸愣住了,因爲門口的不是高原,而是楊文清。
而且她很不合宜地穿着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衣。
衣領開得很低,秦陸很輕易地就可以看見下面的一方春色。
他淡然地看着她,“有事嗎?”
楊文清像是很自在地拿着手裡的文件,“我有個東西想要查一下,房間裡的電腦壞了,想借用你的用一下,你不會拒絕吧!”
她的表情很正常的樣子。
秦陸將門打開了一些,讓她進來。
楊文清瞧了一眼秦陸正在喝的紅酒,眼裡閃過一抹異色,她捏緊了手。
秦陸往更衣室裡走去,一邊說着:“你用吧,不過我一會兒就要出去了!”
她坐在書桌前,點了下頭。
秦陸關上門後,她輕輕地站了起來,顫着手將帶來的一小包粉末倒在了秦陸的酒裡…
她算過了,今天是她的排卵期,只要秦陸和她發生關係,她就能懷上孩子。
秦家爲了臉面,一定會叫秦陸和那潔離婚,和她結婚的。
秦司令不是也盼了很久的重孫了嗎?
她抖着手,將粉末在酒里弄勻了。
秦陸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又坐在書桌前了。
她適時地站了起來,“秦陸,你要出去接小潔了嗎?”
他的臉色好了點,“是。”
這個字,算是逐客令了吧!
楊文清當然懂,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巧笑着:“秦陸,我記得,我們還從來沒有單獨喝一杯。”
他淡笑着,走過去,將自己那杯喝完——他不想讓寶寶看見他又喝酒了!
爾後淡淡地瞧着楊文清,“改文清,“改天吧!帶上高原一起。”
楊文清點頭,她忽然拍了下頭,“不好意思,我再耽誤你幾分鐘,有個東西忘了。”
秦陸看了下時間,還早,就站在那裡等她了。
楊文清聰明地沒有在他面前賣弄風情,而是專注地坐到那裡看着資料。
秦陸對她自然是無視,在他的眼裡,只有家裡的寶寶纔是傾國傾城,別的女人,壓根就沒有半分存在感。
楊文清穿得再性感,對於秦陸來說,只是一酡肉而已,不具備別的任何意義!
但是他,爲什麼會有些熱?
那種很深沉的悶熱,熟悉得讓他心驚,他可以肯定自己對楊文清絕對沒有感覺,但是身體裡的慾望爲什麼蠢蠢欲動?
他瞧着她,目光再移到那杯酒上,心裡有幾分明白了。
但是他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問:“好了沒有?”
楊文清總算是好了,她站起來。
秦陸走到門口去開門。
他側身想讓她先出去,一雙素手纏上了他的腰身,緊接着,門被一股衝力關上了。
他冷着聲音:“放開!”
她不放,還用那雙手遊移在他的身體上。
秦陸忍着那股噁心,他現在難受極了,一方面承受着強烈的藥性,一方面又要忍受着她的碰觸。
很噁心,熟悉的感覺又鋪天蓋地地襲了過來。
他可以感覺到那藥下得很猛,而和那潔的第一次,雖然下了藥,卻是適當的範圍,不會傷到他的身體。
楊文清一心求成,必定不會手軟,劑量很大。
他雖然身體很熱,卻是半點男性反應也沒有。
楊文清撫過去,愣了一下——怎麼可能?
她不甘心地轉身,到他前面,盡落衣衫…
當她的身體不着寸縷地出現在他面前時,秦陸的面色一變,變得陰沉。
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難受,癢,那種鑽心的癢破繭而出。
他用力揮開眼前的女人,瞪着她:“滾!”
楊文清不敢置信地瞧着他——秦陸是個無能?
不可能,那天明明聽見他們在浴室裡歡愛的,那聲音假不了!
她不甘心,用力地吻上他的脣瓣,吮吸着。
秦陸神情一變,用力推開她的身子,就剋制不住在去浴室裡了。
他想吐,但是吐不出來,身體悶熱得難受。
他抓着衣服,一會兒顫着手將手機拿出來,打了電話給高原:“高原嗎?替我去接一下小潔,一個小時就到了,立刻帶到我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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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他掙扎着去了外面,楊文清還站在那裡,她呆呆地瞧着秦陸——
難道他真的不能接受她嗎?
她還想爬上他的牀,牀上的秦陸忽然火了。
他的牀,是誰都能上的嗎?
他的皮鞋沒有脫,直接狠狠地踢了過去,正踢在楊文清的肋骨處。
她鑽心地疼,眼淚順流而下,“秦陸,爲什麼不能接受我!”
雖然身體難受得快爆炸了,但他冷笑着,“我爲什麼要接受你?”
她的脣顫抖着,“我愛你啊!”
他脣邊的冷意更深了些,“愛我?就因爲你愛我,就可以無視我已經結婚的事實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嗎?”
如果不是良好的教養,他想送她一個字——賤!
“滾!以後我不想看見你!”他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再多也沒有了。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因爲秦陸有這個能力讓她離開這個系統。
她想說什麼,秦陸捂着胸口“滾,你應該知道再呆下去有什麼後果!”
不,她不能去警局,那樣她就完蛋了。
她抖着手,穿上衣服,一出門就見着高原。
楊文清低着頭,回到自己的房裡裡痛哭着!
高原有些震驚地走到秦陸的房間裡,就見着秦陸胸口的衣服被扯開,他在牀上打着滾。
“老大,這…怎麼回事?”他的聲音有些怕怕地問着,心裡也大概明白了事情。
秦陸睜開眼,眼裡佈滿了血絲,高原心裡也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他走過去,但是秦陸厲聲說:“去接小潔。”
高原嚇了一跳,立刻前往機場。
在尋到人後,立刻將那潔帶回酒店。
那潔看到來的人不是秦陸後,有些心慌,問高原秦陸怎麼了,高原也不說話。
她有些急,跟着高原到了酒店。
高原敲着門:“秦陸,人送到了。”
門打開了,高原看着那潔:“有事兒,找我。”
她點點頭,推門進去,還沒有碰到門把,身子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拖了進去。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釘在門板上。
她望向面前的秦陸,呆住了
他的眼裡滿是血絲,一雙眼緊緊地盯着她。
“秦陸…”那潔顫着聲音。
她想伸手去撫平他眉間的皺摺,她想擋去他眼裡的炙熱。
他這樣看着她,她好怕。
秦陸的頭低下,他喘着氣,脣就浮在她的脣側,聲音很低沉:“小潔,可以嗎?”
她臉紅了一下,立刻明白他是在問她的例假完了沒有。
她垂下頭,頸子裡全是紅暈。
她的反應讓秦陸再無顧慮,頭一低,狠頭一低,狠狠地吻上她的脣,不留一點的餘地。
那潔有些被動地承受着他的吻,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適應,他抱得太緊了。
秦陸扣着她的手,舉高,一邊吻着她,一邊扯去彼此的衣物。
這個綿長的吻結束,他擡起頭,喘息着說:“寶寶,中了情藥了,待會可能會有些疼!”
她嚇得都快哭出來了,身子顫抖着。
當他佔有她的時候,她拼命地捶着他的身體,但是沒有能阻止得了他。
他很急,直接在門板那裡佔有了她…而後又抱着她去牀上去…
這晚上,他沒有停下來分毫,她累得睡去,醒來的時候,他還在進行着。
她有些心疼了,伸手出撫着他的臉孔,哭着說:“秦陸,你休息一下行不行?”
他的汗水落在她的手心裡,他吻着她的小嘴,呢喃着說:“寶寶,對不起,我太粗魯了,但是我忍不住,停不下來。”
雖然藥性很烈,但是他記得,對寶寶要溫柔一點,不能弄傷了她。
所以,時間雖然做得很長,她也很累很累,但是秦陸真的沒有傷了她。
她只是被他灼熱的情慾給嚇到了。
天亮的時候,他終於停止了侵襲,鬆開她的小身子,將她抱到浴缸裡泡着。
他有些內疚地瞧着她佈滿紅痕的身子,大手溫柔地幫她洗乾淨身子,抱着她回到大牀上。
他也很累了,將手頭上的事情交給高原去做,自己抱着她的身子沉沉地睡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那潔醒來的時候,驚了一下,爾後立刻坐了起來。
秦陸正在洗澡,聽見外面的聲音,他走回房間。
溫柔地吻着她的小臉,聲音帶着一絲惑人的暗啞,“寶寶,你醒了?”
她仰着小臉,瞧着他已經恢復平靜的面孔,有些委屈,別過頭不看他。
秦陸含着笑,坐到牀邊,將她抱到自己身上。
他知道她肯定心裡不高興,他昨晚那麼折騰了她。
“寶寶,還疼嗎?”他語氣很溫柔。
那潔別過臉,不讓他看。
他瞧着她緋紅的臉頰,心裡知道她不好意思了。
於是扳正她的小臉,聲音很輕地呢喃着:“你睡着的時候,我幫你檢查過了,沒有傷着。”
她的臉一下子轟地一下,變得通紅一片,伸手捶着他的肩,“秦陸,你怎麼能看…那裡!”
他笑着抱着她的身子,咬着她誘人的脣瓣,寵溺地說:“寶寶,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能看的。”
他湊到她的耳根,咬着她的小耳朵,“你,沒有看過我嗎?”
她更不好意思了,直接窩在他的頸子裡不肯出來。
秦陸笑着,拉出她的小身子,點了點她的小鼻頭,“寶寶,先吃點東西,晚上我帶你出去逛逛。”
她難得出來一次,他想讓她看看美國年輕人的生活。
她點點頭,乖乖地坐好。
她的行李本來就放在秦陸這裡的,他去挑了件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給她穿上,外面套了件米色的小外套。
他也是同樣的裝扮,只是外套是淺灰色的。
她在用餐的時候,秦陸打了個內線給高原:“晚上一起出去?”
高原想也不想地答應了,“你走的時候叫我一下。”
秦陸放下電話,走過來,看她吃得很慢,接過她手裡的叉子,開始細心地餵食。
她的臉孔有些紅,抿着脣說:“秦陸,你別總是將我當個小孩子。”
他睨了她一眼,點了她的小鼻子:“還說不是小孩子,總是扁着小嘴,要麼就哭,要麼就臉紅得不肯出來。”
他的話裡充滿了寵溺,那潔臉又情不自禁地紅了。
秦陸就笑她,她紅着臉,嬌嗔地瞧了他一眼。
他就靜靜地喂她,一會兒,那潔忽然後知後覺地問:“秦陸,你怎麼會中藥的?”
他的身子一僵,臉上出現一抹近乎暴戾之氣。
那潔有些怕,呆呆地瞧着他。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和了神情,也知道自己嚇着了她。
他嘆了口氣,柔和地說:“是我不小心喝錯了水。”
他不想讓她知道,不是在保護楊文清,而是不希望讓小潔知道這樣醜惡的事情。
對於楊文清,他會作出相應的反應的。
他秦陸,不是什麼人都能上的。
他有些陰沉的眸子讓那潔有些心驚肉跳,她感覺到發生過什麼,而且秦陸很不高興…他只是不說。
她抿着小嘴,沒有繼續追問!
秦陸對她,有多忠實,她是知道的,所以那些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秦陸摟着她出門:“我帶你去看看洛杉機的夜景。”
那潔十分興奮,兩人站在高原的門口敲了下門。
高原將門打開,幾個走了幾步,高原突然問,“要不要叫上楊文清。”
他問完後,就看見秦陸變得鐵青的臉,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他下意識地瞧了瞧那潔,她正盯着秦陸看。
靜默了良久,秦陸才微微一笑,摟着那潔對高原說:“我們走吧!”
高原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坐上電車,秦陸和那潔是坐在一排,高原坐在前面。
她緊張地側頭瞧着他,輕輕地問:“那藥,是楊文清下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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