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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寵撩人,軍長壞壞 - 054章 欺負得徹徹底底字體大小: A+
     

    “喲,大牛,你太不厚道了!人家小潔也是一個小姑娘,你秦陸上了興,他又是個軍人,這一晚上,不把小潔給折騰壞了啊!”這個明裡斥責着大牛,卻是說得擠眉弄眼的,暖昧極了。

    大牛做出無辜狀,“我也是爲了兄弟的幸福啊!”

    衆人大笑,只有陸川和歐陽安陰沉着臉。

    歐陽安想不到秦陸和他的小妻子吻起來,竟然是這麼自然,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那麼,他對她爲什麼就不能這樣?

    想想心裡就是一片苦澀,不禁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仰頭喝下。

    陸川冷冷地瞧着她,一會兒,拿起外套就要走。

    在場的人莫不知道,陸川是生氣了。

    這不,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氣的,自己在意的女人明着挑弄前男友,這不找堵嗎?

    再說了,人家陸川的家世也是頂好的,犯不着和歐陽安死碰到底不是?

    哪裡沒有黃花閨女啊,這年頭,吊死在一棵樹上的,不是人,是豬!

    就在陸川快要離開的時候,歐陽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有些乞求着說:“不要走!”

    陸川冰冷地瞧着她,他原本以爲她只是愛玩罷了,卻不知道她這麼任性。

    他真想搖醒她的腦袋-秦陸早就不愛她了,她瞧不出來嗎?

    他的眼裡,只有他的小妻子。

    或許對安安,秦陸還是有幾分舊情的,但那也是一起長大的情誼,還有就是痛心了。

    是的,痛心,而他,現在也有這種感覺了。

    歐陽安,就是一個讓人痛心的女孩子。

    對於他陸川這樣的現實的人,他不會爲一個女人痛心的。

    他知道她私生活是有些亂,他不介意,只要在婚後安份守已就可以了,但是她今天的行爲已經挑戰了他的底線。

    他無法再忍下去了。

    終於,在她錯鄂的目光下,他輕輕地撥開她的手,用他那雙向來冷清的眼注視着她,聲音很輕地說着:“安安,我們結束!”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歐陽安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做錯了什麼了?

    她只是想在秦陸的眼裡找回屬於她的眷戀罷了,她只是…不希望他的妻子那麼理所當然地佔用着他的懷抱。

    她沒有做錯什麼,陸川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仰頭喝下一整瓶烈酒,當然是醉倒在包廂裡,最後,還是大牛當了好人送她回去…

    而秦陸拉着那潔的手,來到十八層的總統套房,這個樓層相信隱秘,一層就只有四個房間,一般人也進不來。

    他等不到刷開*房,就在門口將她抵在門板上,一陣狂熱的吻。

    過後,他輕輕地鬆開她,而她,鬆散着頭髮,衣服也被他解開了兩顆。

    秦陸勉強自己吸了口氣:“我們進去。”

    說着,將門打開,快速地拉着她走進去。

    裡面是一片漆黑的,他關上門,也沒有開燈。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將她抱上牀的,只感覺到他的懷抱好炙熱好炙熱,她險些被燙着了…

    雪白的大牀上,她如二月的杏花,潔白柔弱,身子顫抖着。

    他覆了上去,很溫柔地撫着她的頭髮,“小潔,不要怕!”

    她輕輕地點了頭,但是眼裡有着點點淚光。

    在他的帶領下,她和他一樣熱起來,欲*望勃發之際,他終於進入了她的身子…古老的節奏讓牀發出些微的聲音,伴隨着的是他的喘息聲和她隱忍的低吟…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喘息聲也可以那麼性感,那麼撩人,也那麼有節制的。

    她終於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身子,纖手碰到他滿是汗水的身子時,他終於亂了,打破了節奏,讓這場性事變得激烈,變得不再那麼輕緩。

    她如風中的蘆葦一般承受着他,雖然纖弱,卻也是十分韌性的…

    因爲長久的壓抑,他做了四次才放過她,第二次的時候,他是抱着她進浴室時做的。

    本來只是想替她沖洗乾淨,但那燈光太明亮,她的身子也太誘人,他情不自禁地抱着她,甚至來不及回到房間裡就解決了他們的第二次。

    接着在大牀上,他又要了她兩次。

    徹底滿足後,他躺在牀上側頭看着他的小妻子。

    此時她已經沉沉地睡去了,可是秦陸卻有些睡不着。

    他本來就不太喜歡在外面睡,加上今晚的事情發生的有些多,便更睡不着了。

    看了看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心裡有些愧疚,是他有些不知節制了,竟然要了她足足六個多小時。

    明天,她該起不來了。

    這時,他纔想到,他們沒有回去並沒有和家裡打招呼,便輕手輕腳地起了牀,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來自秦公館的。

    他走到套房附屬的書房裡,摸出一根菸吸着,一邊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因爲他知道母親這時候一定還沒有睡。

    電話很快就接聽了,緊接着是陸小曼有些釋然的聲音:“秦陸,你總算回電話了!”

    秦陸有些赫然,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今晚我們不回去了!”

    陸小曼有些驚鄂,然後下意識地問:“你們在哪?”

    問完後,她有些後悔,秦陸已經大了,而且結婚了,再說和小潔在一起,也不可能會出什麼事的。

    她立刻又說:“沒事就好!”

    說着就想掛電話了,秦陸卻叫住了她,他想和她再多說一會兒話。

    他打開門,瞧了一眼牀上的妻子,她睡得正香着,他就站在門邊,一邊瞧着,一邊和陸小曼說着話。

    顯然這時候,陸小曼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大抵上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不禁喜上眉梢,打趣着:“你這渾小子,也學壞了是吧!外頭有什麼好的!”

    秦陸有些不自在了,母親也必是知道了。

    也沒有隱瞞,直接承認:“是大牛他們灌了些酒。”

    陸小曼笑罵:“是你自己故意的吧!你心裡裝着啥媽還不知道啊!”

    秦陸嘆了口氣,母親真的很瞭解他。

    其實他也不想他們婚後的第一次在外面,但是他等不及了。

    那時小潔那樣看着他,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他覺得再不佔有她,他就要死了。

    陸小曼輕輕問:“小潔呢?”

    她忽然覺得自己和秦陸的談話,可千萬不要讓小潔聽到,不然她完美婆婆的形象就毀了。

    秦陸哪不知道她的心思,於是輕笑一聲:“她睡着了。”

    “你這渾小子!”陸小曼罵得高興,這得是用了多大力氣才累壞了啊。

    她滿面春風地說:“一年,可得給我孫子抱啊!”

    秦陸有些哭笑不得:“媽,這莊嫁也不是說種就能收的是嗎?”

    陸小曼故意板着臉,“渾小子,明天早點回來啊!媽給小潔燉點血燕好好補補。”

    她的小媳婦今晚辛苦了。

    秦陸又笑:“該補的是我吧!”

    陸小曼撲地一聲笑出來,“都有份,都有份。你們兩個小混賬!”

    秦陸掛上電話,面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他將手裡早已經熄滅的煙摁在菸缸裡,爾後輕輕走回房裡。

    她的小臉,埋在被子裡,只有一隻嫩白的手臂伸在外面。

    看着她那隻雪白的胳膊,他才知道爲什麼古人都喜歡形容女子的肌膚爲凝脂,小潔身上的皮膚,細緻得幾乎找不出毛孔。

    摸着光滑溫潤,就是在最爲極致,她不能自已地哭泣時,他也感覺不到她身上有半絲粘膩,抱着,感覺有一種抱着玉人的感覺。

    弄句大牛的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銷*魂二字!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着她的小臉,其實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又有些復甦了,想要,但還是忍住了。

    她今天累壞了,等幾天吧!

    而且,他也不太容許自己太過放縱,小潔還小,不適宜太過於激烈的性*事,他必須剋制一些。

    母親的話,他聽聽就算了,他不排斥和小潔生個孩子,但她真的還小,再等個三四年吧!

    掀開一角被子滑進被窩,他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她纖細的身子自動地窩到他懷裡,她的曲線恰到好處地和他的完整地契合着。

    秦陸忽然抱緊了她,感覺自己的心裡暖暖的,像是生命中有一樣缺少的東西,現在完整了一樣。

    那潔因爲他過度的用力微微醒了一點,迷濛地睜開眼,瞧着他:“秦陸,你怎麼了?”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小臉,“沒事,你睡吧!”

    她仰着頭,看着他英俊的面孔,還有微亂的頭髮,臉紅紅地說:“秦陸,我有點餓!”

    他愣了一下,立刻覺得自己疏忽了。

    他真是渾蛋,自己‘吃’飽了,讓老婆餓着!

    於是伸手就打了個電話給餐廳部,結果,說營業結束了。

    才九點多就結束了?

    秦陸看了看時間,忽然穿起衣服,那潔拉着他的手臂,怯生生地說:“你去哪裡?”

    他的目光不着邊際地瞧着她嫩白的身子,眼神黯了黯,爾後摸了摸她的小臉:“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他其實完全可以讓母親旗下的餐廳送份過來,但是秦陸本就不是這麼張揚的人,即使他不太捨得離開他的小妻子一會兒,但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出去。

    那潔小臉有些垮了下來,“能不能不要出去,我不餓了!”

    他的臉微微一板,“胡說,哪有不餓的!都這麼長時間了。”

    話一說完,他也微微愣住了,這話,太暖昧了,這麼長時間,他們都在哪裡,都在做了些什麼,他與她再清楚不過了。

    想到她柔弱地在他身下,剛開始的時候哭得那麼無助,他的身體就滑過一抹熟悉的悸動。

    他摸摸她的小臉,只說了一個字:“乖。”

    然後就下了牀,推開門的時候回頭對着她微微一笑,那潔的臉紅了紅,一頭長髮披在肩頭,纖巧而圓潤的肩上在燈光下散發着晶瑩剔透的光澤。

    在這一刻,秦陸幾乎是不想離開了,他想留下來,吻她,將她壓在大牀上再來一次,不,是一夜!

    徹徹底底地將她欺負到底,可是他最終還是出去了。

    那潔將小臉埋在被子裡,一會兒,她才小心地拿過牀頭秦陸脫下來的浴袍穿上身上,走進浴室裡。

    鏡子裡,她眼神迷濛,全身都是淡淡的粉色,那種顏色像極了櫻花。

    胸口,有着點點的紅斑,是他情不能自抑的留下來的,還好,頸子裡沒有,倒是不會被人看見。

    她伸手挽起頭髮,洗了一把臉,再次面對鏡子的時候,呆了呆。

    因爲之前被頭髮擋着所以沒有看見,現在這般看着,竟然怵目驚心。

    她的肩上,有一個深深的牙印,不會是她自己咬的,那麼就只是秦陸了。

    她臉紅紅地回想,好像是她那時怕疼,哭着不肯給他,而他又難受得等不了,就用力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她一痛,身子就放鬆下來。

    他佔有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感覺到疼了。

    她摸了摸那裡,手指有些輕顫。

    在她的心裡,雖然他們早在結婚前有過一次,但這次,纔算是第一次吧!

    那次的性*事,他和她,都是爲了完成任務。

    今晚,當他飽含着深情叫她‘小潔’的時候,她覺得他是愛她的,她抱住他的身子,有些狂熱地迴應着他。

    一切,都是那麼美妙。

    她情不自禁地轉着身子,學着芭蕾舞蹈演員的動作朝着房間轉着…

    秦陸開門後,就見着他的小妻子這副模樣,顯然,她沒有發現他,一邊輕哼着歌一邊對着梳妝檯打理着自己——

    驀地,她和他的視線在鏡子裡交匯了。

    手裡的梳子差點掉下來,是秦陸穩穩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看來,你還不是很累。”

    她的臉紅了紅,知道他話裡的深意,但又怕他真的要將她弄得更累,只得將目光移向他手裡:“買了什麼?”

    他舉高手,“一些小吃。”

    一些高檔的餐廳都是預訂的,所以這個時候都結束了,他去了一家有名的小吃店,買了些醬鴨掌,又買了幾樣配菜,當然,還有女孩子最喜歡的奶茶。

    他放在一旁的一個小餐桌上,然後抱着她的身子過去。

    那潔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抱緊他的頸子:“秦陸,我可以自己過去!”

    他沒有說話,只是小心地將她的身子放到椅子上,然後有些意味深長地說:“累,就不要亂動,不然明天腿該疼了!”

    她的臉蛋一下子紅了,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只得埋着頭苦吃,一會兒擡眼,看見他坐着笑吟吟地瞧着她的小臉,她臉一低,“秦陸,你怎麼不吃?”

    他笑笑:“我已經飽了!”

    她有些生氣地將手裡的東西放下,“你不吃我也不吃!”

    她的小脾氣讓他有些意外,但同時也是愉快的。

    他就拿着她只剩下的半隻鴨掌啃了起來,就算是最粗俗的小吃,他吃起來,還是那麼優雅好看。

    那潔看了半天,纔想起來,他,他,他竟然吃自己剩下的東西。

    她呆呆地不說話,他則笑笑地塞了個東西放在她的嘴裡,“吃東西,秦太太!”

    他這聲秦太太讓她紅了臉,低低地說:“媽聽見了,該說你渾了!”

    秦太太是亂叫的嗎?媽纔是秦太太呢!

    秦陸笑,捏着她的小臉,“嘴皮了是啊?都知道討婆婆的歡心了!那好,以後我叫你少奶奶!”

    他很少有這麼貧的時候,但一貧起來,是那潔這樣的小姑娘招架不住的。

    只得別過頭,啐了他一句:“我看你,和大牛他們是物以類聚!”

    他淡笑,只是笑裡藏着一抹不懷好意,指了指桌上,“快吃,吃完了早點睡!我明天部隊裡還有事兒!”

    那潔繼續低頭啃,十分鐘後,一堆食物兩人解決完了,秦陸將手一洗,替她將十根蔥花似的手指也擦得白白嬾嬾的,開始算起帳來。

    “剛纔,是誰說我和大牛物以類聚來着?”他抱着她,來到萬惡的豪華大牀上,但是沒有放下她,只是抱着,讓她更是心慌。

    她垂了腦袋,很有眼色地老實認錯:“是我說錯話了,行不行?”

    唉,都會撒嬌了,是他寵的。

    但女人,白天撒嬌有用,晚上是不管用的。

    “小潔,你說我不幹點和大牛一樣的渾事來,是不是對不起‘物以類聚’這四個字啊?”他的手遊移在她的小臉蛋上,讓她的身子都輕顫了。

    她抓緊他的軍服,低低地認着錯:“我錯了,不行嗎?”

    都快要哭了,這時,她真的感覺到腿有些酸了,而且是那種羞人的,隱隱的疼。

    想到他結實的身體壓在身上的感覺,雖然很心安,很舒服,但時間長了,也很重的。

    她有些委屈地扁起小嘴,她這才第二次,他就這麼不知節制,以後,是不是每天都不能睡好覺了。

    看着她小臉上精彩的表演,秦陸失笑着將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你就將我想得那麼壞?”他握着她的小手,將她放在牀上:“我去洗個澡,你先睡。”

    她拉住他的手:“不是才洗過嗎?”

    她說完後,他定定地望着她,不說話。

    那潔過了很久之後才悟了,目光往下,爾後明白他爲什麼去洗澡了。

    她立刻鑽到被子裡,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太丟臉了,她竟然…問這麼蠢的問題。

    好一會兒,她纔敢偷偷地露出半個臉來,抿着脣-男人的欲*望都是這麼強嗎?

    她真的不知道,但又不敢問秦陸,生怕他再笑話她。

    秦陸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小妻子在牀上睡着了,只是呼吸凌亂了些,特別是在他躺到她身邊的時候。

    他笑笑,決定不拆穿她的小把戲。

    伸手將她的小身子拉到自己懷裡,因爲吃了些食物的原因,她的身子熱了些,暖洋洋的抱在懷裡好舒服。

    秦陸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身子這麼可愛,加上總共就接觸過兩次,頭一次還那般劇烈,所以這摸上手上也沒有捨得停下。

    那潔被他弄得快要哭了——她想睡覺!

    他這麼摸,她哪裡睡得着啊!

    秦陸側過身子,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俊逸的面孔對着她羞紅的臉蛋。

    此時,房間裡的燈光暈黃暈黃的,在他的面孔拉下一道長長的陰影,看起來邪魅而英俊得讓她心跳加速。

    她的手攀上他的俊顏,小心地學着他的樣子輕移着,到他的脣邊時,卻被他突然張嘴一口咬住。

    她嚇壞了,身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眼輕擡,裡面是乞求。

    秦陸勾脣一笑,“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不是嗎?”

    她嘟着小嘴,不高興了。

    秦陸一看,還生上氣了,於是摟着哄,“我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啊?這也生氣?”

    她不說話,只垂着頭。

    秦陸忽然明白了,他傷到了她的自尊心了。

    說到底,她還是介意他們結婚的方式。

    他清了清喉嚨,有些感性地說:“小潔,如果你總是記得這些,那我們永遠無法像是正常的夫妻那樣相處!”

    她擡眼,怔忡着看着他。

    他用了‘永遠’這兩個字——

    “永遠,秦陸,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她真的不確定,因爲他的懸殊太大了,她走進了秦家,現在覺得像是做了一場美夢,而她,會隨時從這美夢裡醒過來。

    他嘆口氣,將她的身子摟到懷裡,“傻瓜!”

    低了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是我的救世主,我怎麼可能捨得放開你!”

    他偶爾的貧讓她不禁笑了起來,伸手捶打了他的胸口一下,忽然想起之前歐陽安的話來,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問。

    但是不問,心裡總是覺得有些悶悶的。

    秦陸當然知道她的心思,讓她平躺在他的手臂上,爾後他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說着:“我和安安自小認識,其實打小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但那隻限於一般的愛潔,還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

    他苦笑一聲:“那時,我沒有意識到這會影響到我以後的生活和婚姻,隨着年齡的增長,這種毛病越來越重,我想身邊的人都察覺了,只是不說出口罷了。”

    那潔側着臉,目光瞧着他的下巴,仔細地聽着。

    此時,他的面孔因爲不太好的回憶而有些緊繃,她不禁在被子下面握緊了他放在她小肚子上的手。

    秦沛側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說着:“後來,我和安安戀愛了,打小我就喜歡她。”

    他頓了一下才說:“希望我這麼說,你不要介意,因爲那就是我的過去,過去,只能忘記,不能磨滅!”

    她在他懷裡輕點了下頭,小腦袋依在他的肩上。

    秦陸摟着她的手緊了緊,“和安安在一起,可以說是很開心的,她那時是個十分可愛的姑娘,活潑美麗,所有的人都喜歡她,但我…”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戀人間不可避免會有接觸,會有親吻,但是我從來沒有欲*望對她這麼做,甚至在她吻我的時候,吐了出來。”

    那潔察覺到他並不想回憶這段往事,不禁喃喃地說:“秦陸不要說了,現在不是好了嘛!”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秦陸好了而沒有和歐陽安在一起,他們很相配不是嗎?

    她有些酸澀地想着。

    秦陸哪裡猜不中她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就是一陣暴風雨般的狂吻…

    鬆開她的時候,她頭髮散亂,呼吸急促,小臉透着豔麗的緋紅。

    他則沒有繼續下去,而是點着她的小腦袋,斥責着:“以後再胡亂想,就家法侍候!”

    想起上次他捱了一下那傷口,她的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秦陸,你要用那麼粗的藤條打我?”

    幾下,還不得將她活活打死啊!

    她望着他的眼神裡就透着股害怕的意味來,秦陸哭笑不得——

    他都將她寵成這樣了,就是在歡*愛的最激烈的時候,他也都是顧及着她承受不住而沒有敢用全力,這會子,她竟然以爲他是個打女人的男人。

    小丫頭,不開竅,得罰了。

    於是湊過臉去,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渾話。

    那潔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天…原來,他說的家法是用那裡打!

    “你下流!”她一下子埋在被子裡,小臉燙得嚇人,就貼在他的小腹處。

    一抹熱氣隨着她的靠近而從身體裡緩緩流淌着,秦陸扯了扯她的頭髮,“小潔,出來吧!”

    她不肯出來,還越鑽越下,他無奈地深吸了口氣,才無力地吐出一句話來:“小潔,你碰到我的‘家法’了!再不出來,真的要侍候了啊!”

    威脅加恐嚇成功地嚇住了她,她驚了一下,立刻像只小兔子一樣跑出來。

    臉紅紅的,秦陸瞧着,還是忍不住上前親了一口,將她本來就亂的頭髮揉得更亂了些,“傻瓜!”

    她的心跳得飛快,他這樣,是不是有些喜歡她?

    擡起眼,又慌亂地移開。

    秦陸笑笑,將她拖回原來的位置,重新枕在他的肩上。

    “那可不可以繼續講了?”她仰起頭,香甜的呼吸就噴在他的頸側,他忽然間,覺得這時候說以前的事情,是個特別掃興的事情。

    於是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想聽?”

    她猛地點頭,絲毫不覺得她這樣子傻透了。

    唉,女孩子還是這樣可愛些!

    秦陸存心逗她:“那有什麼獎賞呢?”

    她睜大眼,據理力爭,“我當你的聽衆,還要獎賞,你太過份了。”

    他側過身子,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看來,你還是沒有被我迷人的肉*體迷住,腦子還在運轉呢!”

    她一下子羞紅着臉,“秦陸,你壞蛋!”

    說着,背過身去。

    秦陸在後面摟着她的身子,俊臉擱在她的頸邊:“我哪壞了?”

    她說不出來,只得不說話,身子也僵硬着。

    他靠得太近,她動也不敢動一下。

    秦陸低低地笑着,“小潔,其實呢,男人都是壞的!”

    她猛地回頭,不敢相信地瞧着他的臉。

    他,竟然會這麼說。

    而且,秦陸和她想象和記憶中的真的不一樣了,他現在就像個十分正常,對於她來說,又十分陌生的男人那樣,有些壞,又有些邪氣。

    讓她招架不住。

    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對愛情,從來沒有接觸過,也不太知道怎麼和一個年輕的男性相處,更何況是直接奔到本磊的男性。

    她垂着臉,不敢看他。

    他的聲音此刻惑人極了,伸出一隻修的食指勾住她的小臉蛋:“小潔,一個男人如果不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對她使壞的,這話,要記住了!”

    她怔怔地瞧着他的眼,此時,他正專注地瞧着她。

    她一下子被那幽深的眸子吸引住了,不捨得離開。

    兩人這麼對視了良久,她才吶吶地問:“如果記不住呢?”

    秦陸的脣緩緩上揚,然後目光變得有些炙熱,“那就,想辦法讓你記得!”

    至於什麼辦法,今天已經用過幾次了,暫時放過她吧!

    直到他重新地拉她睡下,她纔想起之前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秦陸,你還沒有說…”

    她咬住脣,沒有說下去,但他知道她的意思。

    於是嘆了口氣,摸摸她的小臉,才輕輕地說:“其實我,沒有好!”

    甚至是更嚴重了!他不想隱瞞她。

    那潔睜大了眼,爾後聲音輕得像是蚊子一般地問:“那,那你和我,爲什麼…”

    他一把摟住她的身子:“我也辦法解釋!但小潔,別因爲這件事情而放在心上好嗎?我說過,雖然我們的開始並不正常,但是我們的以後,會和別的夫妻一樣的。”

    她臉紅紅地在他懷裡點了下頭,聽着他說了聲睡吧!

    然後,燈光全熄滅了。

    她一時間睡不着,就躺在他的懷裡,聞着他好聞的味道,感覺很舒服,很心安。

    她想到媽媽,她擡起頭看了看秦陸,他光潔的下巴依稀可見。

    或許,她該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

    帶着這份猶豫,她沉沉地睡去。

    天亮醒來的時候,她看着枕側的他。

    他也醒了過來,正瞧着她。

    她臉一紅,低低地說:“早!”

    他親了親她的小嘴:“早!”

    那潔捂住嘴,“我還沒有刷牙!”他也不嫌髒!

    他在被子下面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那就快去刷。”

    她穿上拖鞋走進浴室的時候,心裡有些彆扭——敢情她刷牙,就是方便秦少爺吻的。

    這個想法最終在秦陸也洗完臉後得到了實現,本來以爲到了門口會直接離開了,但他卻突然將她抵在門板上,吻了她一陣子才鬆開她的身子。

    末了,他撫着她的小臉,喃喃地低語:“牙齒刷得很乾淨!”

    她臉又紅了,她覺得心臟無力。

    和他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自己一天得臉紅多少次。

    秦陸又不捨地輕舔了她的紅脣一會兒才放開她,牽着她的身子走向電梯:“我們回去用早餐!”

    坐上車子,她纔想起,他們一晚上沒有回去,會不會——

    秦陸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笑着說:“我打過電話了。”

    她的臉紅似火,哎,整個秦家都知道了吧!

    又害羞了呢!秦陸捏着她的小臉蛋,“我們是夫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說着,怕她不自在就立即發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在秦公館停下。

    秦陸和她一進到大廳裡,就傳來陸小曼十分高興的語調:“春香快將血燕端過來。”

    不到一分鐘,兩碗溫熱的血燕就送到了少爺和少奶奶的面前,那潔有些不知所措,這是——

    秦陸卻是知道的,他低笑了兩聲:“快喝,這是媽特意爲你準備的。”

    她這才小口地喝着,秦陸是兩三口解決了,將精緻的碗遞給小丫頭。

    等那潔用完了,才拉着她坐到餐桌旁。

    秦司令正在看報紙,瞧着秦陸回來了,放下手裡的報紙。

    “一天到晚,盡學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他斥責着:“好好的家裡不待,往外跑,哪天再將小潔給帶壞了。”

    秦司令說得語氣並不重,只是輕微的責難。

    秦陸早已經習慣了,倒是小潔不太自在,頭低頭。

    秦陸知道她不自在,便開解着:“帶壞了,那也是我疼媳婦,再壞,還是我媳婦!”

    “你說是不是?小潔!”他輕輕地問着她。

    那潔睨了他一眼,覺得他真是沒大沒小,擡眼對秦司令說:“爺爺,以後我們會天天回家的。”

    司令滿意地說:“還是小潔懂事,你小子,不回來也不給你母親打個電話,她足足在電話旁守了三個小時。”

    秦陸心裡升起愧疚,瞧了正走進來的陸小曼,“媽,以後啊,就別等我了!”

    他摟着一旁的小潔,“有她看着我呢,您還不放心!”

    陸小曼還沒有說話,秦司令就板起了臉:“就是小潔和你出去,更不放心!”

    不要以爲他昨天和歐陽安那個戲子的事情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他才更擔心。

    他不希望秦陸是義氣用事才和小潔在外頭過夜,那對小潔是十分不公平的。

    但是當着那潔的面,秦司令沒有繼續說下去,只在早餐結束的時候,對秦陸說:“過來我的書房,我有話要對你說!”

    秦陸大致也猜到是瞞不過司令的,於是擦了下嘴,俯身在那潔的脣上親了一下:“我先上去,你完了再睡一會兒。”昨晚她沒有睡多久,反正暫時也不上學了,就休息一天吧!

    他的話,讓小丫頭們都抿着脣笑,陸小曼瞪了她們一眼才收斂了些。

    秦陸笑笑,那潔則低着頭,假裝在喝豆漿,其實臉都紅透了。

    秦陸上去後,陸小曼將小丫頭都遣走了,也問了那潔昨天的事情。

    其實這幫子官二代一起聚會啥的,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到司令的耳朵裡。

    大牛那小子,也真是膽大,藥都用上了。

    她心裡也是知道的,秦陸是順水推舟來着,怕是早就對小潔上了心了。

    又怕她害怕,就順勢而爲了,她心裡既有些歡喜,又有些擔心。

    擔心的是歐陽安那個孩子想不通,再纏着秦陸。

    秦陸他看起來淡然,其實還是介意那件事的,她想想也覺得害怕。

    所以,無論怎麼樣,她都要保護好秦陸和小潔的婚姻,對於秦陸來說,小潔太珍貴了。

    秦陸跟着司令來到二樓,坐在司令的對面。

    司令瞧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嚴肅:“秦陸,說說昨天怎麼回事吧!”

    秦陸交疊起雙腿,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好久才說:“司令,我記得小時候,你就告訴過我,碰到自己邁不過去的坎,就該勇敢地邁過去,男人不能退縮。”

    秦司令點點頭,他望着秦陸,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但是他向來對這個‘孫子’要求嚴格,私下裡,是極爲寵愛的。

    秦陸仰了仰頭:“我承認,我愛過安安,也受了很大的挫折,現在我結了婚,難道看見她,就要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嗎?”

    秦司令臉上的神情緩了一些下來,秦陸其實說的是對的。

    但是他作爲…秦陸的爺爺,他不得不擔心孫子再次受到傷害。

    秦陸知道司令擔心什麼,淡淡地說:“既然我和小潔結婚了,必定是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的,所以司令,以後我的事兒,您就少操些心!”

    其實表面瞧起來,陸小曼比較疼兒子,其實管得更寬的卻是秦司令,特別是他和那個‘戲子’的事情,常常也讓秦沛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這麼天天看着,像昨天的那種事兒,很正常的!

    秦司令瞪了瞪眼,“你這大逆不道的渾小子,指着在外面花天酒地呢!”

    還不許他管,真是太渾了!

    秦司令的吹鬍子瞪眼並沒有嚇住秦陸,他反而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說着:“司令,就這麼說定了!”

    他忽然回頭,衝着秦司令眨了眨眼:“我保證,就算是花天酒地,也只對着你的孫媳婦一個人花!”

    “渾小子!看看你媳婦去吧!沒有少折騰吧!”秦司令倒是樂了,笑罵着,也說得有些老沒有正經的。

    瞧瞧他們家秦陸今天是多麼地英姿勃發啊!

    瞧上來就像是殺光一個團的鬼子一樣帶勁兒,那是寶貝孫媳婦的功勞啊!

    他這話,倒是讓秦陸微微地紅了臉。

    在陸小曼面前,他可以跟着貧嘴,在那潔面前,他可以壞壞地欺負她,但是司令面前,他還是不敢多做迴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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