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窩在他的腿上搖晃着,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她目前住的小別墅前,先回來的張媽上前打開車門。
晚風一下子風到車裡,那潔的身體顫了一下,她迷朦地睜開眼,“到了嗎?”
“是的。”秦陸回答了她的話,兩人一起下了車,他還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那潔有些訝異於他會跟着她進屋,事實上她的頭很暈,希望立即倒在柔軟的牀鋪上睡一下。
但他進來了,她便沒有轟他走的理由——這裡的一切都是秦家的,甚至包括她和她的身體。
默默地帶着他上了樓,她想保持清醒,可是卻抵擋不住那一波波的暈眩。
伸手撫着頭,好不容易招待他坐在臥室外面的起居室裡。
這是一個類似和室的小廳,所有的一切都是塌塌米的,淡淡的顏色很是雅緻,秦陸忽然覺得這個地方很適合她。
望着她有微紅的面孔,他知道她醉了,即使這樣,她仍是瞧起來十分清新。
她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樣潔淨。
那潔輕輕地動了一下,“我該去幫你倒杯茶的。”
對此,秦陸不動聲色地說:“讓張媽做就好。”
雖然他並沒有聽母親詳說,但他看得出來,她家境並不好!
一下子掉進富貴,並不一定就是幸福的。
權勢的家族往往身不由已,像他,迫不得已在二十四歲將自己送進婚姻裡,明明知道自己無法給任何女子幸福,但他做了。
他靜靜地看着她嬌小的身體上披着他的軍裝,一股憐愛從心裡滋生,伸手碰了碰她的肩,“小潔,去洗洗睡吧!”
這是他首次叫她的名字,叫出口,才真的感覺她好小好小,才十八歲吧!
稚嫩的臉龐此刻微微皺着,好像在煩惱着什麼。
“是什麼讓你,情願走進牢籠裡呢!”他伸出手,在碰觸到她的臉頰時,猛然縮了回去,像是燙着一樣。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着她的小臉,那潔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眼眨了幾下,像是沒有睡醒一樣。
她揉了眼睛,像是沒有發現他,徑自往房間裡走去。
秦陸有些不放心,就跟着她進去了。
下一秒他就呆住了,因爲他未來的小妻子開始脫衣服了,先是他的軍裝被扔在地毯上,爾後是她的小紗裙從她的腳裸掉下來…
她踩着高跟鞋,身上僅着一件小花的小可愛和小內內,包着她年輕的身子,即使這樣,她還是不安份地伸手將它們除去了——
秦陸覺得自己的嘴脣突然變得好乾,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看她的身體——雖然她馬上就要成爲他的妻子,雖然他曾經擁抱過她的身子,雖然他進入過她的身體……
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他的喉結不停地鬆動着,一股熱氣隨着那股衝動涌上小腹,化爲熟悉又陌生的欲*望!
他一直愣在原地,呆呆地,腦中不停地浮現出她不着寸褸的身子,纖瘦而玲瓏有致。
直到她走出來,他才猛然回神…
四目相對的時候,俱是震驚的。
她仍沒有穿衣服!
她手裡拿着毛巾,大概因爲酒醒了,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的不妥。
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無措地看着他。
秦陸無言地望着她,他承認在那瞬間,有股想將她抱到牀上的衝動…
良久,他嘆口氣,走到一旁拿起她的睡袍輕輕地披在她身上,聲音暗啞着:“不要着涼了。”
那潔終於有些反應,一張羞紅的臉蛋比方纔醉酒還要紅!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彎下腰撿起他的軍裝,然後放在手側。
“你不穿上嗎?外面很冷!”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秦陸淡淡地笑了,伸手在她溼發上碰了一下,“吹乾了再睡。”
說完轉身往樓下走去。
那潔站了兩秒後,飛快地跑到樓梯邊,往下看去。
秦陸筆直地朝着門邊走去,她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既不希望他看見她,又矛盾地想讓他知道。
他握着門把的時候,張媽上前和他說了幾句話,他搖了搖頭,爾後,擡了眼——
她飛快地逃回房間,捂住發燙的面孔…他一定是發現她了。
樓下,秦陸脣邊泛着淡淡的笑意,交待張媽,“好好照顧她!”
張媽立即應着,“這個自然,那潔小姐很本份,除了…”
她深覺得自己說漏了嘴,又改了口:“小姐平日裡不怎麼出去的。”
秦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拉開門出去。
一股冷風透了進來,張媽跟着出去,“少爺,將衣服穿上吧!”
“不用了。”他沒有回頭,只是向後擺了擺手。
張媽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少爺爲什麼不肯穿那件衣服!
回頭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樓上,有些擔憂地自言自語,“不知道少爺和小姐能不能相處得好呢!少爺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