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宮館位於亞窯市城東,雖然說城西是亞窯市工業集中區,但是可能是以爲內環境污染等因素,人們更多的願意把自己的家安在濱海的城東,大量的人流帶來的客戶源,爲城東的飛速發展提供了保障。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過去一點,街道上人來人往,萬國宮館大門敞開,裡面裝飾豪華,雖然算不上星級酒樓,但卻在一個三線小城裡面也算首屈一指。
據說曹弋陽是這裡的老客戶,揮金如土,只不過前一陣子因爲各個地下組織的聯合絞殺,這才讓曹弋陽安生了一下子,但是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曹弋陽再一次的重新出現在公衆視野面前。
只不過地下組織依舊在通緝曹弋陽,這讓曹弋陽不能大張旗鼓的行事,頭上戴着一個寬大的墨鏡,擋住了大部分臉,鬍鬚留得老長,看上去像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帶着幾名身手敏捷的小弟堂而皇之的走進了萬國宮館。
“所有哨點已經佈置完畢。”一名特警在方昊的身邊一揮手。現在他們已經在四周佈置了五個狙擊點,將萬國宮館呈衆星拱月之勢層層包裹起來。
“其餘各點佈置如何?”方昊的聲音響徹在耳麥裡面。
“點一集合完畢,請指示。”
“點二集合完畢請指示。”
“點三集合完畢請指示。”
“報告,發現曹弋陽。”一名偵察兵看到了曹弋陽一行人後,迅速的和方昊彙報到。
“好,繼續監視。”方昊點了點頭,看着監視器上面的幾個小紅點,靜靜地等待着,如同一隻蟄伏的猛獸。
“報告,曹弋陽正在逃離監視範圍,似乎發現我們了。”沒過多久,偵察兵的語氣再次出現在唐飛的耳邊。
方昊皺了皺眉頭,道:“不能再等了,各單位注意,點一向北追擊,點二點三注意包抄,立刻執行!”
“是!”一聲令下,各單位如同機械一般迅速的運轉起來。而曹弋陽也似乎發現了異常,加快了逃跑的步伐,一場追擊的遊戲,緩緩拉開序幕。
“你們兩個守在這裡,有什麼事情馬上大叫,你們幾個跟我來……”曹弋陽靠在了門框上,吩咐了兩名手下保持在警戒,而剩下的則跟着曹弋陽往另外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樓下所有的通道全部都已經被警察堵住了,曹弋陽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絕對不可能從他們的層層包圍中跑出去。
但是現在,曹弋陽只能選擇硬衝,這是已經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曹弋陽現在只希望,自己在被警察抓住之前,自己的那些小弟能夠爭點氣,能及時的過來接應。
“你們兩個這邊,你們兩個那邊……”曹弋陽站在走廊上,又留下了兩個人作爲哨崗,而自己則是向着一個秘密通道跑了出去。
唐飛的靈識一直在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對於曹弋陽的一舉一動,唐飛都能把握的很清楚,身體沒有一點停留,直接奔着曹弋陽所逃的區域追了出去。
這一條通道是曹弋陽無意中發現的一個下水道,知道的人少得可憐,但是現在曹弋陽以及沒有一點選擇了,翻身直接躍了下去。
下水道里面格外的漆黑,腥臭的味道衝擊着曹弋陽的嗅覺神經,但是現在,曹弋陽卻不敢有一點放鬆,全神貫注的關注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突然,曹弋陽的身後傳來腳步落地的聲音。
“誰!”曹弋陽直接從衣服裡面掏出來一把手槍,槍口對着自己的身後。
“殺你的人……”這個時候,唐飛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曹弋陽想也不想,回頭就是幾槍射擊,可惜卻沒有一發命中,全部打空,再仔細看,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正在疑惑之間,猛然感到斜上方几道刀芒射來,曹弋陽本能的朝後退去,噗噗噗的一連串悶響,幾柄小刀直接斜着插進了土地裡面,和曹弋陽的身體差之毫釐。
“不錯嘛……”唐飛冷眼看着曹弋陽的一舉一動,身體則倒掛在四周的牆壁上,如同一隻蜘蛛。
曹弋陽驚了,沒有藉助任何的工具,僅僅憑着雙腿的力量就能夠橫站在牆上,這也太恐怖了有點吧?不過震驚歸震驚,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殺掉對方,那死的將是自己?沒有任何的退卻,擡手就是一槍。
噗的一聲,子彈直接沒入牆壁,但是唐飛的身體,卻詭異的橫閃了出去。
唐飛手一翻,直接掏出來一柄小刀,對着曹弋陽的脖子,狠狠地射了下去。曹弋陽不愧是死神堂的首領,自身有着極高的格鬥技巧,還沒等唐飛掏出小刀,他的身體就已經斜着躍了出去。
唐飛搖了搖頭,這些小刀,都是唐飛從文具店裡面買的,一塊錢一把的小鉛筆刀,但是現在在唐飛的手裡,卻成了最爲致命的收割器。
“看來,還是自己的拳頭好用一點。”唐飛微笑着搖了搖頭,直接從牆上躍了下來,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曹弋陽。
“閣下到底是誰,我貌似沒有招惹你吧。”曹弋陽冷眼看着唐飛。
“招惹嗎?我的侄子現在仍舊下落不明,我的兄弟現在仍舊在昏迷之中,你說這叫沒有招惹我?”唐飛看着曹弋陽,眼中閃過了耗子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所經歷的一切,那些東西,就是被眼前的這個傢伙打破了!
還有唐昂,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內斂,寬厚,他也要承擔着這些傢伙的過錯,爲什麼!
“閣下到底是誰!”曹弋陽虎目微眯,按道理來講,既然有那麼密切的關係,那麼久應該有所感知,但是現在,曹弋陽卻沒有一點印象。
“唐昂的小叔,我叫唐飛。”唐飛靜靜的看着曹弋陽。
曹弋陽眼中瞬間有了些許的亮色,說時遲那時快,曹弋陽沒有任何預兆的,直接按下了扳機,一顆子彈呼嘯着,朝着唐飛殺了過去。
“小兄弟,你也別太怪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死神堂若是能再度輝煌起來,便是靠着那位呢。”曹弋陽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