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你就那麼想我離開你麼？”
“我是爲你好。你若不想這麼早出去，也是可以的。”
揉了揉她的頭髮，手感極好，極柔軟。
“羅彥，你還沒說你今天爲什麼要喝酒。”
小丫頭，怎麼該糊塗的時候這麼聰明！
“我高興喝還不行呀！”
“高興會喝威士忌呀！大叔，真當我小孩子呀！”
“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乖乖去睡覺，不然，臉毀了，別找我負責！”
他仔細地摸了摸她仍然有些粗的臉，浮腫已經消失，看來明天就差不多好了。
“哼，不理你。”
羅彥笑了笑，回到房間，他衝了個冷水澡，心頭的失落，愈漸漸清明。
在他洗澡的時候，手機閃爍不停，羅彥出來，看到是尤佳佳的號碼，想了想，輕輕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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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牧少，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聽葉青說，他在醫院待了五天就回了家修養。
也是，像牧少那麼要面子狂傲的人，心理接受期想必比一般人要久一點。
球場上，牧少一個人打着球，肥雞和三叉只是坐在一邊替他拿水和毛巾，幫他做紀錄。
書寧是知道他回學校後特地到球場上找他的。
“牧少，書寧來了！”
三叉提醒，牧少卻只當沒聽見似的，繼續練習二步半上籃。
三叉拍了拍書寧的肩膀，笑着安慰道：“牧少這人就是這樣了，生氣的時候是紙老虎，其實沒有誰比他心軟，好好跟他談談。”
三叉把肥雞拉走，牧少知道書寧看着他，他早已經心不在焉，投籃命中率也急劇下跌。
他嘆了口氣，抱着籃球，轉過臉來，原本俊美的臉顯得凹瘦了幾分。
“找我有什麼事？”
“你的腰，都好了嗎？”
老實說，看到他又能打球，她才覺得安心了點。
“如果你是來問這個，那你都看到了，我還死不了，你可以回去了。”
牧少冷冷地撇開眼光，故意裝作的冷漠，掩飾不了眼底的傷痛。
最近才知道，那個羅彥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還傻傻的當人家是表哥。
他是有些恨書寧的，追他牧少的人很多，可他偏偏只覺得她入眼，合他口味，但卻早已是人婦。
她若一開始就表明身份，他如何會陷得這麼深不能自拔？
他曾經不相信愛情，所以，不付責任地和女孩子玩，沒想到頭來，他栽了大跟頭。
“牧少，是我對不起你，你會生氣也是應該的，我的確隱瞞了我結婚的事實，我也沒想到，你會對我……是認真的。”
“少說費話，‘對不起’什麼的，我不愛聽，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那怕一分鐘也好！”
書寧對望着牧少那深遂莫測的眼神，她喜歡過他，十幾歲的女孩子，有哪個不幻想有一個白馬王子？牧少，就像她初戀時出現的王子，帶給她驚奇和刺激。
“喜歡，我喜歡過你。我曾經可恥的想過，如果你是真心，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那是在不確定羅彥喜不喜歡她的時候。但現在，她覺得更喜歡羅彥多些。喜歡到，即使他不愛她，她也願意默默守候在他身後。
對牧少的感情，是鏡中之花，終會流逝的，卻必須經歷。
牧少也讓她明白，愛情是先有付出纔會有回報的，她想羅彥以後一定可以看到她的真心。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喜歡羅彥，是貪戀心中那份安全感嗎？也許是的，她也不想去分辨，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別的什麼都不再重要。
“但現在，我發覺不能！你也一定不會接受這樣不完美的我的。”
牧少切齒道：“爲什麼現在不能？難道喜歡我一個還不夠嗎？書寧，至少你要給我一個機會，至少給我一個機會，讓你選擇我。”
“晚了，牧少，你我都是過分追求完美的人，你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忘了我吧，等到你找到喜歡的女孩，你會明白我的。”
“我喜歡的女孩就是你，爲什麼你就不能明白我？”
牧少激動地往前箍住書寧的胳膊，那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捏碎，書寧痛得牙齒髮抖，但卻不喊叫，任由他發泄，如果一條胳膊可以換回他的開心快樂，她願意的。
是她對不起他！
牧少看着書寧那種不爲所動的眼神，絕望地閉上眼，低低的哀求：“如果還有別的女孩，那也已經不是劉書寧。你就不能給我一個保證，不管多久，一定會回到我身邊麼？”
“牧少，你怎麼那麼傻？”書寧感到心痛，牧少曾經如何的意氣風發，什麼時候對一個人用這樣的哀求語氣？她對他的虧欠，怕是一輩子也難彌補了。
“能不能？”
牧少咬着牙逼問，上帝都知道，他要的，並不多！
“不可以，牧少，對不起。”
書寧垂下了頭，而牧少握在她肩膀上的手鬆了開來，他吃吃狂笑，說道：“書寧，錯過了我，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倘若你後悔，若想回頭，我一定一定不會再要你。就算你像今天這樣求我，我也不要。”
牧少一撒手，抱了籃球離開，書寧無力地看着他的背影，她把一個男人的心傷了，上天一定會有報應吧！她真的覺得好對不起牧少。
牧少出了校門口，在等肥雞三叉他們的車來接他。
等了十分鐘竟還不見人，其實是三叉以爲他們沒那麼快就分開，所以又去找了葉青。
轉角的街口，一輛漆黑的無牌房車停在那裡，車裡男人對着照片看了一會兒，確定牧少是照片中的男人，然後發足馬力，朝牧少開去。
這個殺手今天的目標是殺掉叫牧小念的男人。
他的雙手沾慣了鮮血，早已經不知道殘忍爲何物。他咬緊牙，飛快地衝向目標。
“啊，牧少，後面有車！”
書寧驚魂地瞪大眼，看着那輛意圖撞人的車，那一刻，她無法思考，只知道，不能讓牧少有事。
沒有任何猶豫，在牧少還沒來得轉身時，她衝過來，推開了他，而房車，也在同時把她撞飛拋高，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