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王,從五月的殿堂走出
天空刻下你的吻痕,讓我仰望
或者聆聽,然後舉起,愛
舉起相思,甚至死亡
並和黑夜一起,糾纏不清……
凌少堂想到這裡,微微地轉頭,高大頎長的身子遮住了祁馨的視線,他大手一揚,便將手中的槍重新扔給了冷天煜。
冷天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隨即馬上恢復,用一貫冰冷的口吻說道:
“你先帶祁馨走吧!”
凌少堂看了看冷天煜,又看了看一旁的龔季颺。
龔季颺邪笑一下,揚着手道:
“走吧,你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凌少堂了!”
不錯,他們認識的凌少堂是殘狠的、全身散發的是一股駭人的狂佞與不馴,現在的他完全是個一往情深的男子罷了!
凌少堂沒有說話,只是淡然一笑,眼底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他一句話沒說,拉起祁馨便走出了破屋。
“堂,你決定放過那三個人了嗎?”
祁祁馨一邊被他拉着走,一邊好奇地問道。
她覺得凌少堂的神情怪怪的,不僅是他,還有冷天煜和龔季颺,他們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凌少堂沒有說話,一隻大手就像鐵鉗一樣拉着她,一路朝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
“堂!”祁馨的心中七上八下的,她總感到事情有些隱約地不對。
凌少堂猛然停住了步伐,高大偉岸的身子毫不預告『性』地立在那裡,以至於令祁馨嬌柔的身子一下子撞進了他的懷中。
大手將她被撞得七葷八素的身子扶穩後,輕然一伸,將祁馨柔嫩的下顎執起,漆黑的眸比夜更加深邃:
“馨兒,如果當你發現我的嗜血和殘忍完全超出你的想象,你還會愛我嗎?”
是的,他竟然害怕她會因爲一會兒所發生的事情而離開自己!正如季颺他們一直認爲的,剛剛的他纔是自己的本『性』!
到了現在,他絕對不會在她面前表現殘忍血腥的一面,他情願讓她保留對自己美好的印象!
祁馨微微怔着,目光漾着疑『惑』,她不明白凌少堂話中的意思,心中的不安卻像漣漪般越擴越大……
正在她怔愣間,從遠處的破屋中陡然傳出隱約的三聲槍響——
血『液』一下子凝固住了……
祁馨下意識地朝破屋的方向看去,臉『色』一下子變得格外蒼白!
“你……”
她抖着脣將頭猛地轉向凌少堂說道,還未說完,一陣難以自持的反胃感覺一下子涌了上來!
“唔——”她連忙跑到一旁,小手撫着旁邊的樹幹,不斷地乾嘔。
祁馨不知道這次的乾嘔是因爲妊娠反應還是那三個已經成爲死人的屍體!
“馨兒!”凌少堂上前幾步,待祁馨漸漸恢復之後,他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大手不斷地輕撫她蒼白的小臉。
祁馨用驚駭的目光看着凌少堂,聲音顫顫地說道:
“你們——你們到底是怎樣的人啊?爲何生命在你們眼中那麼不值錢呢?”
柔美的聲音中有着淡淡的哀傷,雖然自己很恨那三個人,但是解決事情的辦法有很多種,未必一定要取他們的『性』命啊!
她萬萬沒想到凌少堂會這麼做!
看着祁馨的表情千變萬化,從最初的驚訝化作了恐懼,然後又由恐懼化作了逃避,看着她的身子不住的後退,凌少堂嘴角的笑容終於消褪,化作了滿腔的怒火。
“馨兒,你記住,你是我凌少堂的女人,所以,任何一個企圖染指你的男人我都不會放過,輕則身無分文,重則——家破人亡!”
凌少堂姿態傲然,英俊的臉龐在朦朧月『色』中更加輪廓分明,一身的王者氣勢在無底般的黑夜中顯『露』無疑,而他狂傲及不可忤逆的語氣讓祁馨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陡然想起曾經凌少堂在米蘭大教堂中說過的那句話:
“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任何對你圖謀不軌的男人被我看到,結果都是——殺無赦!”
他那時冷然低沈的聲音如鞭子一般,語調越輕,那種威脅『性』更加駭人,跟現在的語氣一樣,狂佞與冷鶩!
“怎麼?怕我了?”
凌少堂儘量放輕自己的語氣問道。他知道今晚的一切嚇壞了她,這個單純的人兒,她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這些事情呢?
祁馨猛然回過神來,再次看着凌少堂那張英俊而又神采飛揚、但是此刻卻滿是憤怒的臉孔,心底涌起百般感覺。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淡淡的嘆息,仿若從她開滿桃花的心底流轉而出,順水漂流……
他聞言淡笑,深邃的瞳仁,閃爍着脈脈溫存。淡淡的月光籠罩着他的俊臉,製造出一種無比生動的溫柔。
“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薄細的脣邪魅的微勾,流『露』出無可救『藥』的『性』感:“你要記住,我是你的男人!”
他的口吻充滿了霸道與柔情,卻令祁馨心中暖暖的。
有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嫉妒着他的我行我素。
“堂,我好怕!”祁馨輕輕靠在他的懷中,感受着他穩健的心跳聲。
凌少堂心疼地撫着她的後背,她見不慣殘忍的事是很正常的,他以後會更加註意,不會讓這些事情薰染了她純真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