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深邃的眼中閃着說不出的情愫,他淡淡道:“身爲王室人,你沒有資格反抗,李逸,你心中怎麼想的,你和我都很清楚。”
李逸停下,背對着李燁,他冷哼一聲,脣角的笑諷刺冷漠,道:“我心中怎麼想的連自己都不清楚,太子殿下卻能夠清楚,真有趣。”
李燁道:“我來找你,不是與你鬥嘴,希望你好自爲之,不要挑戰王室的忍耐。”
李逸走過去,躺在軟榻中,桃花眼微眯盯着李燁,薄脣輕佻的咧開,道:“人人都說我是扶不上去的爛泥,你又何苦對我苦苦糾纏,李燁,無論你做什麼,我不會手下留情。”
他想要得到的,想要毀滅的,誰也無法阻止,即便是李燁,他一樣不會放過。
無心無肺,沒錯,他的心早已腐爛,哪裡還有心,那糜爛的地方能裝下的只有自己。他不在乎,誰也不在乎。
李燁笑起來,道:“我與你相同,沒有那麼善良。”
李逸道:“既然如此,不要總是擺着一張僞善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想殺就殺,想打就打,不要爲殘忍披上仁慈的外衣!
李燁走過去,停在李逸面前,修長蒼白的手指突然伸出,捏住李逸的下巴,迫使他面對自己,他俊逸蒼白的臉上笑容淡淡,如風的男子,只是那笑中沒有一絲笑意。
他緩緩湊到李逸耳邊,輕笑着,道:“我在等,等你脫下面具,一個人唱戲很累,不是嗎?”他說着,緩緩起身,鬆開李逸,淡淡的笑一如從前。
李逸皺眉,冷冷的甩了甩下巴,笑起來:“戲,纔開始呢。”
李燁靜靜的凝視他,輕聲道:“你好自爲之,父皇送你來,想要的絕對不止這個。”他說完,轉身離開。
李逸冷冷的凝視着李燁離開的背影,蒼白的手指咻地緊捏。
虛僞,僞善,假的,什麼都是假的,連笑容都是假的。
令人窒息的虛假。這樣的世界,他還要忍受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