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兒暈了過去,向小夥計打聽清楚她所住的院子之後,蘇良玉就將白菲兒送回去。
有人卻不想讓她們就這麼離開,直接說道:“站住,不能讓她走,必須得問清楚,殺了賀四的兇手,到底是什麼人?”
說話的人是黑皮,他平時雖然也看賀四不順眼,但是賀四的死,讓他也有種兔死狐悲之感,生怕那人再回來殺自己。因此,最想知道兇手身份的人,就是黑皮。
蘇良玉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怒火,但是,想到黑皮的修爲,她便強行壓制住了心中的不忿,說道:“白姑娘都被嚇暈過去了,你還想怎麼樣?她一個後天武者,怎能看清先天大高手的動作,閣下你問錯人了。”
黑皮看着蘇良玉懷中的白菲兒,依舊有些色心不死,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將她交給我,等她醒來,我自有辦法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東西。”
“你休想!”蘇良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若是白菲兒落入了他的手裡,豈不是羊入虎口。她之前沒有從賀四手裡救下白菲兒,已經夠自責了,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她再落入黑皮之手。
黑皮見自己竟然被一個後天武者給拒絕了,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臉上露出了一絲殺意,冷冷道:“將她給我,否則,我就殺了你。”
蘇良玉在他殺人的目光中,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她心裡十分懼怕,但是,看到懷中的白菲兒,她不知從哪裡升起一絲勇氣,竟是擡起頭來直視黑皮,說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將她交給你的。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自己落到賀四的下場嗎?”
蘇良玉說中了黑皮現在心裡最怕的東西,不由有些惱羞成怒。猶豫半響,最後還是決定放過了白菲兒。但是,他離開之前,還用帶着殺意的目光,狠狠地瞪了蘇良玉一眼,見到蘇良玉驚恐的神色,又對她陰冷一笑,轉身離開了。
這時,就有跟蘇良玉交好之人,擔憂地勸道:“阿玉,你何苦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得罪他。那黑皮的爲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好色、卑鄙,睚眥必報,得罪過他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萬一,他轉過來對付你怎麼辦?到時候,又有誰會救你?”
蘇良玉也不是不擔憂,聽到這話,心中更加恐懼。但是,看着白菲兒,她實在是不能不管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就是對白菲兒很有好感,想要護着她,不捨得她受任何委屈。
這種心情,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明明她並不是個好心氾濫之人,她惜命的很,要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可是,爲什麼這次,卻有那種爲了白菲兒死了也在所不惜的感覺?
蘇良玉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要護白菲兒周全。
因此,她苦笑地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但是,我總不能放下白姑娘不管。”
那人見她如此說,微微嘆息一聲,也只好作罷。
無論如何,這都是蘇良玉自己的決定。身爲相交不久的普通朋友,他交淺言深,們也不會干涉太多。
蘇良玉帶着白菲兒離開了。
趙信因爲來得早,住的是上等房,也在後院,相離並不遠。
不一會兒,客棧的掌櫃,一臉焦急地帶着護城衛來了。
這是一個五人一組的小隊,隊長是一名先天中期的武者,其他人,則都是先天初期的武者。
只這一小隊的人護城衛,就足以令衆人聞風喪膽了。
“發生了什麼事?”護城衛的隊長一來,就高聲問道。
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他們不得不重視每一次衝突。
那名白髮蒼蒼的先天中期武者,就代表衆人,將剛纔的事情,稟報給了護城衛。
護城衛的人,開始還沒怎麼在意,但是檢查了屍體之後,臉色突然大變,冷着臉問道:“兇手是誰?”
老者搖頭道:“老朽也不清楚。我們來的時候,賀四就已經死了。”
護城衛聽到這話,臉色更冷了,他環視了一下週圍,在看到柳慕汐的時候,眼神頓了一下,隨即,就移開了目光,說道:“你們有誰知道兇手的情況,就站出來告訴我們,如果你們提供的線索是對的,我們城主不會薄待你們的。”
衆人雖然想要交好城主,可惜,他們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只能可惜的搖了搖頭。
有人見到護城衛如此重視,心中一動,莫非殺這賀四之人,跟殺了城主之女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有人動了心思,眼睛轉了轉道:“能殺了先天初期頂峰武者的人,必定是先天中期以上的武者,大人只要好好排查城中的先天中期武者,必定能找到兇手。”
護城衛心中不屑,若是這麼簡單,他們早就這麼做了,又豈會這麼大費周章?
這些先天中期的武者,哪個不是頗有來歷之人?若是徹底惹惱了他們,他們聯和起來,便是城主也沒有辦法,甚至還會給新城帶來大麻煩。
因此,城主就算心裡再如何生氣,也不可能將他們得罪光的。
護城衛隊長不再理會這個人,問道:“賀四死的時候,你們這些人都在大堂?”
爲首的白髮武者點了點頭,道:“不敢期滿大人,的確如此。”
“這麼說,你們都沒有嫌疑了?”護城衛道。
衆人皆是點了點頭。
“客棧裡,還有其他人不在這裡嗎?尤其是先天中期的武者。”護城衛又問道。
客棧的掌櫃小眼睛一眯,巡視了衆人一圈道:“客棧裡的先天中期武者,就只有三人,現在都在這裡了。”
護城衛的隊長,又看了三名先天中期武者一眼,尤其是柳慕汐,更是被他多看了幾眼。
護城衛隊長的動作,雖然隱蔽,但是也不是沒有人發現。於是,不少人看向柳慕汐的眼神都變了,在柳慕汐身邊之人,更是迅速後退幾步,想要離她更遠一些,以免殃及池魚。
柳慕汐卻是坦然自若,沒有半分心虛,含笑與護城衛的隊長對視。
護城衛的隊長,心裡頗有幾分不好意思,見到衆人看着自己,便問道:“這位姑娘倒是眼生,不知何時來的新城?”
柳慕汐道:“閣下好眼力,我的確是昨日才進城。”
護城衛隊長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隨即,就移開目光,讓許多看熱鬧的人,都有些失望。
“將他的屍體帶走!”護城衛吩咐一聲,就有兩名手下上前,將賀四的屍體一手提了起來,一行人又這麼威風凜凜的離開了。
柳慕汐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微微蹙了下眉頭。
護城衛一走,衆人就竊竊私語起來。
柳慕汐沒心情在這裡多呆,轉身就想回自己的房間。
不少人見到柳慕汐,都遠遠避開,眼神都有些閃躲。
顯然是剛纔護城衛隊長的問話,讓他們聯想到了什麼。
柳慕汐離開之後,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就大了起來。甚至,早有看不慣柳慕汐冷血之人,更是對周圍的人說道:“依我看,殺了城主千金的人,應該就是她。她是女子,又是先天中期武者,護城衛都對她動了疑心,除了她,還能是誰?”
有人反駁道:“不會吧?看起來不像啊!而且,若真是她殺的人,那護城衛如何不逮捕她?”
“嗤,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卻是一肚子狡詐心思。護城衛現在不抓她,是因爲沒有證據,相信我,不出兩天,她必定會被抓進城主府。”那人嗤笑一聲,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有人問道。
“我吳大嘴說的話,什麼時候錯過。”男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除了柳慕汐之外的,另外兩名先天武者
一名白髮老者,以及一個冷峻男子,有意無意地站在一起。
老者嘆息道:“這羣狗東西,竟敢在這裡如此胡言亂語,早晚有一天,會死在這張嘴上。”
冷峻男子脣邊竟是罕見地溢出一絲冷笑,冷冷道:“自尋死路。”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就轉身各自離開了。
柳慕汐回到客棧時,朱紫已經醒了過來,見她回來,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武者的聽力比一般人強得多,就算不是用心去聽,也能聽得到。朱紫根本就沒怎麼睡着。
本想下去看看,又怕自己給柳慕汐添麻煩,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了房間裡。
柳慕汐大略地將事情給她說了一遍,朱紫冷笑一聲道:“果然是個無恥的賤人!我看那賀四不是被別人殺的,根本就是她那個賤人自己下的手。”
“你爲何會有這種想法?”柳慕汐也有同樣的想法,聽到這話,卻依舊有些奇怪的問道。
柳慕汐見她神色不太好,也不等她回答,又說道:“餓了吧?你先喝杯水,我吩咐小夥計給你送飯來。”
朱紫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早飯她也沒吃,現在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她是後天武者,不能辟穀,打了一架,又受了傷,早已經額的飢腸轆轆了。
因爲大家都在閒聊,夥計們也比較清閒,柳慕汐吩咐之後,很快就將清淡的飯菜端上來了。
飯菜清淡又滋補,而且還十分可口,朱紫見柳慕汐爲自己想的如此周全,心中感動無比,哽咽的說道:“柳神醫,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照顧?遇到你,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
柳慕汐笑道:“你是我的病人,我自然要對你的身體負責。快吃吧,不然就涼了。”
朱紫重重點了點頭,好似連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用過飯之後,撤下殘羹之後。她纔對柳慕汐說道:“不是我高看那個賤人,其實,我還覺得自己小瞧她了呢?那賤人最善於僞裝,蠱惑人心。不說師……趙信,就連我師父,也被她矇蔽了,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疼愛,一點也不下於我。而且,他們逃出來時,師叔來追捕他們,最後竟然被趙信給誤殺了。”
說到這裡,朱紫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她來追趙信,除了不敢相信他會如此無情,背叛自己之外,也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殺害師叔的兇手。
畢竟,她的師叔,是先天中期的武者,又豈是趙信能夠誤殺大的了的?
朱紫深吸一口氣,又說道:“經過今天的事,我反倒有些明白了。殺了師叔的人,極有可能不是趙信,而是白菲兒。”
“我這麼說,是有依據的。我被趙信打打傷時,傷勢其實並不重,傷我的人,其實是白菲兒。當時,我真以爲自己要死了,她身上的氣勢,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一點都不輸給師叔這個先天中期的武者,我心裡驚恐非常,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回想起來,我卻越來越肯定是白菲兒殺了師叔。”
朱紫眼圈發紅,臉上滿是痛恨之色,咬牙切齒地說道:“她以爲我必死無疑,就沒想過在我面前隱藏實力。若非怕我死得太快,被人懷疑,她早就把我一擊斃命了。我恐怕也活不到現在。我想,白菲兒現在最想要殺的人,必定是我,她怕我會泄了她的底。”
柳慕汐聽到這裡,稍稍吃了一驚,甚至有點後怕。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離開朱紫那麼久,若是白菲兒真像朱紫說得那麼厲害,她要殺朱紫,她恐怕也回救不及。
如此看來,這白菲兒,修爲應該不會比她弱多少。恐怕比起那清夢齋的清慧仙姑都不差什麼。
能年紀輕輕達到這個程度,又豈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朱紫對白菲兒又是痛恨,又是懼怕,兩種情緒交織,讓她的神色看起來極爲複雜。
柳慕汐見狀,安撫地說道:“別擔心,我不會讓她殺了你的。她還不是我的對手。”
朱紫擡起頭看柳慕汐,見她眸子沉靜,臉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不知怎地,略有些慌張的心也頓時平靜了下來。
是啊,她怎麼忘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柳神醫呢!她既然說了會保護自己,那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傷。
她對柳慕汐也有種莫名的信賴。
隨即,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柳神醫,你說,殺了城主愛女之人,會不會也是白菲兒?”
她生怕柳慕汐不相信,又急忙說道:“別看那白菲兒嬌嬌弱弱的模樣,其實卻是膽大包天,心狠手辣,沒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而且她又善於僞裝。以前,我以爲她是後天武者,就沒有多想,其他人更不會往她身上去想了。現在,我倒是覺得,十之八九,白菲兒就是殺害城主愛女的兇手。”
柳慕汐沉吟了一下點頭,道:“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那白菲兒的真實修爲,連我都看不穿,她的身上必定有可以遮掩修爲的寶貝。”
朱紫見柳慕汐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十分高興,好似被自己的長輩誇獎了一般。
“那事不宜遲,我們將這件事通知城主?”朱紫興奮地提議道,臉色因爲激動,而微微發紅。
柳慕汐微微一笑道:“別急,我們只是猜測而已,又沒有證據,誰會相信我們?你也知道那白菲兒慣會蠱惑人心,大家被她一煽動,說不定倒黴就是我們了。”
柳慕汐幾乎可以確定,那白菲兒必定有修煉可以迷惑人心的功法。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朱紫興奮稍減,皺眉道:“那怎麼辦?那白菲兒謹慎的很,不可能會給我們留下把柄。”
柳慕汐道:“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麼肯定會有破綻,我們慢慢尋找就是了。”
“也只能這樣了。”朱紫嘆息道。
知道兇手,卻不能立即殺了她報仇,實在是讓人鬱悶無奈。
新城城主府,修煉室外的客廳。
“屬下蕭繹,拜見城主。”穿着護城衛的年輕男子,向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行禮道。
中年男子,只穿着一襲樸素的青衣,卻不怒自威,氣勢強大,明明不算高的身形,卻給不可攀越的感覺聽,讓人只能在他面前俯首稱臣,正事新城城主,先天后期的大高手,陶萬山。
“起來吧!蕭繹,你這麼着急拜見我,可是有事?”陶萬山城主淡淡地問道。
蕭繹就是之前那位護城衛的一名隊長,站起來說道:“屬下有事向城主稟報。”
陶萬山沒有說話。
蕭繹明白城主的脾氣,頓了頓,道:“今天,屬下見到了那個人。”
陶萬山眯着的眼睛,頓時張開,凌厲的眼神看向蕭繹,見到蕭繹神色不變,才緩了緩,問道:“哦?她看起來如何?”
蕭繹神色更加恭敬,道:“她看起來很好,沒有受傷,精神也很好。”
陶萬山這才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蕭繹心裡如貓爪似的,對那個人的身份越加好奇了。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城主如此注意一個人,就算是對死去的小姐,也沒有如此重視啊!
他可是知道的,城主不關閉城門,只進不出,就是爲了等那個人。
那人一來到新城,第二天,就封鎖了城門。
而且,城主也很奇怪,明明在注意那個人,卻不肯讓她發現,只是暗地裡進行,實在讓人摸不着頭腦。
說那人是城主的仇人吧?那肯定不像。
若真是城主的仇人,那名女子恐怕早就死了。
本來,今天見到她時,他還以爲城主看上了她。畢竟,那人長得實在是出色,城主動了凡心,想要老牛吃嫩草,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現在,他又不確定了。
因爲,他察覺,城主對那名女子,雖然關心,卻不過分,甚至帶着一絲謹慎和疏離,好似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關心,卻不靠近,莫不是女子的身份,讓他忌憚?
蕭繹覺得自己好像觸摸到了真相。
可是,能讓城主如此上心,那名女子,又是個什麼身份?
蕭繹想到這裡,不敢再去想了。連城主都諱莫如深,不敢提及,那肯定不簡單,他又何必多想?
陶萬山見他還沒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蕭繹道:“稟城主,今天同福客棧發生了命案,屬下去了之後,才發現,死者的司法與大小姐十分相似,都是活活掏心而死,而且他也是一名先天初期武者,現在,那人的屍體,屬下已經帶了回來。”
“擡進來!”陶萬山的神色冷凝了一些,冷靜地說道,眼底深處卻透出一絲殺意。
話音剛落,就有兩名護城衛擡着擔架走了進來,放在城主面前三米之外。
蕭繹親手上前揭開了屍體上的白布,果然露出了賀四死不瞑目的樣子。
以陶萬山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是,他卻仍然是走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賀四胸口的大洞,伸出手指捻起一絲血跡,放在鼻尖,聞了一下,這才說道:“沒錯,是同一個人,甚至連留在血液裡的味道,都極爲相似。”
蕭繹點了點頭。
陶萬山道:“可有嫌疑人?”
蕭繹道:“兇手極有可能就在同福客棧。”接着,他又補充了一句,道:“她也在那間客棧,而且,好像還有人懷疑是她動的手。”
“不會,不是她!”陶萬山肯定地說道,一點都沒有懷疑。
蕭繹也沒想過是她,畢竟,她昨天才來到這新城。
何況,城主明顯是知道她的行蹤的。
“有人懷疑她?那人是誰?”陶萬山皺眉問道。
見城主對她這麼關心,蕭繹現在也不驚訝了,說道:“屬下覺得,是有人故意將殺人的嫌疑引到她身上,客棧裡不少人都懷疑是她。畢竟,那家客棧,只有她一名先天中期的女武者。”
“荒謬,簡直荒謬!”城主眉頭皺地更緊了,在原地走了兩步,他才道:“你帶人將她請到城主府,態度要恭敬一些。”
“是!”蕭繹說道。
蕭繹正要離開,突然聽到陶萬山喊住了他,“等等!請她的時候,態度隨意一些,不要太恭敬,但也不要失禮。”
“啊?”蕭繹疑惑。
陶萬山卻彷彿沒有看到他的疑惑似的,直接說道:“下去吧!”
蕭繹滿頭霧水的走了。
直到走出了城主府,蕭繹才相同明白是怎麼回事。
城主這是想要一石二鳥啊!
城主擔心那人的安危,想講她請到城主府,就地保護。但是,又不甘心,輕易放過兇手。便想將計就計,給衆人制造一個假象,讓人衆人以爲,那人才是真正的兇手。真正的兇手,可能就會放鬆接警惕,露出自己的行跡。
如此,既可以保護那人,又可以抓到兇手,一舉兩得。
而且,城主懷疑,真正的兇手就隱藏在同福客棧。
能隱藏修爲寶貝不少,兇手如此謹慎,必定不會輕易暴露,就得想辦法逼兇手動手。
這是一個機會。
到時候,他們排除最精銳的武者,嚴密監視同福客棧每一個人,不相信他們不露破綻。
蕭繹想通了之後,心情頓時輕鬆起來,看天也藍了,水也清了,腳步越發輕快了。
當蕭繹到達同福客棧時,柳慕汐正在屋裡打坐修煉,忽然聽到下面一陣喧譁。
柳慕汐睜開眼睛,隔着屏風聽到裡面的動靜,顯然朱紫也醒了過來。
“柳姐姐,外面怎麼了?”朱紫問道。
柳慕汐道:“別管這麼多,反正與我們無關,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嗯。”朱紫剛剛應下,兩人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來,接着,便是更加急促的敲門聲
“柳姑娘,你在嗎?”
柳慕汐聽了出來,是小夥計的聲音。
“怎麼了?”柳慕汐問道。
“哎呀,別問了,你快點走吧?護城衛要來抓你了。”小夥計急切地說道。
“什麼?!”柳慕汐和剛剛走出來的朱紫面面相覷。
柳慕汐只是有些驚訝,心裡卻沒什麼懼怕,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柳姑娘,你快逃!他們來了!”小夥計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可惜,小夥計的行動早就被人看到了,柳慕汐就聽到下面有一名女子焦急地喊道:“大人,小夥計去通風報信了,您快點去抓她,否則,她就跑了。”
柳慕汐聽出了這個聲音,正是那名藍衣女子蘇良玉。
柳慕汐微微搖頭,不但沒有逃跑,反而上前去開了門。
“柳姐姐,他們真的是來抓你的嗎?”朱紫有些不敢相信,她可是知道柳慕汐的真實身份的,因爲焦急,她還嗆咳了幾聲。
柳慕汐對她微微一笑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見她如此淡定,朱紫也平靜下來,說道:“我也去。”
柳慕汐點了點頭,她也不放心,將朱紫一個人留在客棧裡。
兩人出了房間,從樓上往下看,就看到幾乎客棧裡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見到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柳慕汐,神色各異。
有的幸災樂禍,一臉看好戲的神態;有的卻是憐憫中帶着一絲恐懼;還有一種是大快人心,眼帶鄙視;更有一部分人心生疑惑,看似完全不相信這個事實。
柳慕汐的目光落在了護城衛的隊長身上,只聽他對自己說道:“柳姑娘,請跟我們到城主府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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