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竟然破了絕殺大陣?這怎麼可能?”首先收到消息的程長老,滿臉震驚地看着報信的女子說道。
“是真的,長老。絕殺大陣的陣眼已經被破壞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闖進來了。”女子十分焦慮地說道。
宮殿外的陣法竟然被破壞了?這對他們所有人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他們從來都沒想過,竟真得有人會破掉五嶺山的陣法。
因此,當事情發生時,他們纔會顯得如此恐慌,連程長老也不例外。
她勉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慌張,怒道:“這嶽菱和寧馨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現在竟然還引狼入室了。早知道她們這麼沒用,我就不該留着她們。”
傳信的女子垂着頭沒有說話。
“算了,你先下去吧,我去請示一下主人。”
程長老也不關心她們情況如何,說完,身影就消失了。
殷陌這幾天一直都找於夢竹作陪,每當有新的消息傳來時,他都會第一時間跟她分享。
他這麼做,不是出於什麼好心,而是因爲他想讓於夢竹瞧瞧,她的那些同門師兄弟們到底是怎麼因救她而死的,讓她心生愧疚,最後再也無顏面對同門,自然就會留在他身邊了。
殷陌不否認,他除了對夢竹仙子的醫術很感興趣外,對她本人也十分感興趣,如果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那實在是最好不過了。
可惜,至今傳來的消息,都讓殷陌不太滿意,至少,他還沒有聽到他想要聽到的消息。
因此,殷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眉頭也越州越深,而夢竹仙子,則從一開始的焦慮和擔心,變成了現在的平淡不驚。
於是,當程長老求見時,殷陌就語氣不善地對她道:“你又有什麼是要稟報?是穆聖秋受傷了?還是柳慕汐死了?如果還是寫雞毛蒜皮的小傷勢,就不必再這裡浪費脣舌了。”
程長老的神情有些慚愧,但卻依舊焦急地說道:“主人,不好了,他們……他們要闖進來了……”
“你說什麼?”殷陌聽了之後,尚未完全反應過來,眯着眼睛問道。
“主人,他們破壞了,絕殺大陣的陣眼,絕殺大陣恐怕阻擋不住他們了。”程長老深吸一口氣,儘量語氣平靜地說道。
殷陌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回過神來,臉色陰沉地道:“絕殺大陣這等兇陣,又豈能被人隨隨便便就破掉陣眼?程長老,你什麼時候也會開這種玩笑了。”
“屬下不敢!”程長老誠惶誠恐,隨即,他又說道:“主人,單憑他們自然無法破掉絕殺大陣。可惜,不知他們從哪裡請來一名神秘的陣法高人,幫他們破掉了絕殺大陣的陣眼。”
“哦,可知道他是什麼人?”殷陌臉色一變,問道。這世上能破掉絕殺大陣的人,絕對不超過二十個,也不知道他是其中哪一個?
“目前還不清楚,但想必是有些來歷的。”程長老微微搖頭嘆息道。
與殷陌心情完全相反,於夢竹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簡直又激動又高興,但是,未免刺激到殷陌,她儘量壓制住了自己心中的喜悅。
可惜,即便如此,殷陌也能猜出她心裡的想法。
正因爲如此,殷陌才更加氣悶,看着她冷哼了一聲。
“主人,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要不要跟他們大幹一場?”程長口氣中帶着一絲殺氣。
雖然敵人是各大一流,準一流門派的聯和同盟,但可惜,他們一方的太上長老也不過四、五個而已,甚至沒有一名是先天后期的武者,而那些年輕弟子,根本就不被他們放在眼中。
而他們五嶺山呢,只先天中期以上的太上長老就有十名,甚至還有各種炮灰無數,小弟無數,青年一代的先天強者也不少,對上他們絕對有一戰之力。
程長老自然有底氣得很。
當然,她並不知道傅老的修爲,否則,她絕對不會這麼信心滿滿。
殷陌從寶座上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圈,最終,他還是停了下來,看了看正低頭喝茶的於夢竹,皺了下眉頭說道:“本座的自然是非常樂意,將他們的屍體全都留在這裡。可是,教主的意思你也清楚,她不願意讓我們與外人發生太大的衝突,否則,我教必定會被各大門派羣起而攻之,即便我教並不懼怕,但也會給我教造成一定的麻煩。”
“那我們就任他們闖進來而無動於衷嗎?”程長老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我們這是被迫反擊,教主是不會因此責怪主人的。”
殷陌沉吟了一下,道:“開啓護天大陣,我不信那人會連護天大陣都能破掉。”
“主人,這……”程長老震驚地看着他,十分地不不甘心。
因爲這護天大陣是最後一道保護手段,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時候纔會開啓。這護天大陣,其實就像烏龜殼一樣,龜縮在裡面,外人打不着,可裡面的人也無法抵抗。這簡直就是變相認輸,實在是太丟臉了。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殷陌嘆息一聲,向她傳音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但是,我絕對不能違抗教主的命令。”
“若是他們那些人死在陣法裡,倒是無所謂。但若是我們跟他們硬碰硬地打一場,無論輸贏,我們都會被搬到明面上來。我教蟄伏已久,現在還不到完全暴露在衆人眼前的時候,教主的計劃,絕對不能被這點小事給毀掉的。我們輸了不要緊,但若是壞了教主的大事,你我都承擔不起教主的怒火!”
程長老從未見過教主,只知道那是一名心狠手辣,手段高超的女人,否則,她也不可能掌控住這麼多桀驁不馴的強者,甚至連主人都對她十分歎服。那她一個小蝦米,就更不敢違抗教主的命令了。因此,她很快就被主人給說服了。
她看了於夢竹一眼,亦是傳音道:“主人,夢竹仙子,您打算怎麼處置?”
夢竹仙子好似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暗中傳音,只是怔怔地看着茶盞中的茶葉出神。
殷陌眼睛微微有些暗淡和不捨,但他還是傳音道:“既然,他們是爲了夢竹仙子而來,我們想要息事寧人,也只能把人給還回去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程長老看着殷陌清晰低落,行禮之後,就離開了。
柳慕汐一行人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絕殺大陣。被破掉陣眼的絕殺大陣,就像是被拔掉牙的老虎,殺傷力銳減,雖然也有不少人受傷,但也無傷大雅。
過了絕殺大陣,衆人終於見到所謂的宮殿羣。
這裡是一片山谷,山谷中雲霧繚繞,環境清幽,隱隱可見各種巧奪天工、金碧輝煌的建築,甚至還可以看到看到穿着美麗衣裳女子,雲袖輕舞,踏水凌波,在宮殿之間穿梭,悠然若仙。
“這裡看起來可真美,簡直跟仙宮似的,靈氣也很濃郁。怪不得那些女人被抓來之後,就不願意離開了。”五雷盟的一名弟子說道。
向曼陽聞言,卻是冷哼一聲道:“這算什麼?比起我們靈繡閣來差遠了。”
的確,論起精美程度,這五嶺山的宮殿,的確遠遠比不上靈繡閣。但是,這五嶺山卻也比靈繡閣更加壯觀。當然,靈繡閣也不在意這一點就是了。
合一真人見傅老神色略顯凝重,便問道:“前輩,怎麼了?難道還有什麼問題。”
傅老,也就是傅凜淡淡地道:“問題大了。”
“怎麼說?”合一真人虛心求教,其他人也都支棱着耳朵聽着。
傅凜指了指前方,道:“我們看似能夠看到裡面的景象,其實,這些都只是假象而已,真正的宮殿被掩藏在陣法之下了,看來,他們沒有要跟你們硬碰硬的意思。”
五雷盟廖勝長老冷哼一聲道:“這可由不得他們!他們之前做下那麼多惡事,現在見我們打上門來了,竟然還想要跟我們和解,簡直癡心妄想!這些人,死不足惜。”
公孫陽卻驚道:“這裡竟然也有陣法?莫非前輩也束手無策嗎?”
傅凜搖頭嘆息道:“不行,這護天大陣,就像是烏龜殼,除非用絕對的實力將他們護天大陣直接碾壓成渣,否則,根本沒有辦法破陣,至少我目前是做不到的。”
衆人聞言都是失望不已。
這都到家門口了,只差臨門一腳,就能進去了,卻偏偏又被一張烏龜殼給擋住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啊!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是這個法子太消耗時間了,恐怕半年內,都無法成功破陣,如果你們有這個耐心,可以試一試。不過到時候,黃花菜可都涼了。”傅凜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衆人聽到他這麼說,也沒有了解的意思了。
“那我們就只能這樣束手無策了?”公孫陽不甘心地問道。
合一真人冷笑一聲道:“看來,我們也只能等着他們主動來跟我們談判了。想必他們也不願意被我們堵在門口,除非,他們不出門,否則,只能龜縮在烏龜殼裡不出來。”
大家一聽,的確是這麼個理,也只能壓下各種心思,耐心等待。雖然心裡的確有些不甘,沒能大殺四方,爲那些無辜的女子出氣,但是,能將夢竹仙子以及其他無辜少女救出來,也算勉強完成了任務。
“也不知道夢竹師姐如何了?那些人應該不會拿她出氣吧?”柳慕汐有些擔心地道。
水雲竹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道:“放心啦,不是說那魔頭很稀罕你那位師姐嗎?如果這是真的,那他總不至於讓你那位師姐受到欺凌。何況,你那位夢竹師姐又不傻,當然知道如何才能保護自己。對了,慕汐妹子,等救回了你師姐,你有什麼打算?要不要跟我們回靈繡閣?”
柳慕汐微微搖頭道:“我很久沒有見到師父了,積累了很多問題想要問她,所以,我就不跟你們回靈繡閣了。而且,我也想要好好的閉關修煉一下,穆師兄都已經晉級先天中期了,我也不能落後太多。”
水雲竹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勉強,只是半真半假地說道:“你們這麼努力,我也感到壓力很大呀!我被穆聖秋超過也就罷了,若是還被你給超過,那我可就太沒面子了。所以,爲了維持我身爲姐姐的尊嚴,我也要抓緊修煉了。”
柳慕汐抿嘴笑道:“那雲竹姐姐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會因爲你是我的姐姐,就故意落在你後面的。萬一有一天,你被我超過了,你可不要向我哭鼻子。”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水雲竹看着她惡狠狠地說道,“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哼,你就老老實實地做我的妹妹吧!”
水雲竹雖然是在跟柳慕汐說笑,可是她的確是上了心,她也的確感受到了來自柳慕汐的壓力。回去之後,果然比以前更加用心修煉,修爲提升的很快,竟然被預想中更快的達到的先天中期,當然,這是後話了。
衆人等了大概一個時辰,對方終於來人了。
來的是兩名先天中期以上的武者,一男一女。女的正是那位程長老,而男的,則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姓孫,相貌堂堂,不苟言笑,面相倒是挺正派。
程長老環視了衆人一種,臉上帶着淡淡地笑意,但是當她看到傅凜時,臉上的笑意卻是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晉級先天之後,等級之間的差距越來越高。
比如說,一名先天中期,能同時對付五名先天初期頂峰的強者;而一名先天后期的強者,能對付十名先天中期頂峰的強者。
也就是說活,只傅凜一個人,就能將他們五嶺山十名太上長老一網打盡。
若非有護天大陣走後盾,她還真不敢跟他們來談條件。
“哪一位是合一真人?”程長老含笑問道。
“老夫便是。”合一真人看不慣她這副模樣,語氣冷淡地說道。
“妾身程氏見過真人!”程長老卻不以爲意,姿態妖嬈地向行了一禮。
合一真人輕哼一聲側開身,避開她的禮。
畢竟,兩人屬於同層次高手,就算修爲比不上他,但也差不了多少。
程長老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道:“妾身跟夢竹妹妹很談得來,若非處於不同門派,說不定我們已經成爲朋友了。如今,妾身又要跟她的師父刀劍相向,想起來,真是讓人感到難過不已。”
“妖女住口!夢竹師姐怎麼可能跟你這種人談得來?肯定是你胡說八道。”一名對夢竹仙子有好感的普濟觀弟子如此說道。
程長老眼神一冷,若是在平時,有人這麼對她說話,她早就殺了,只可惜,形勢比人強,她也不得不忍耐。
合一真人壓下心中的焦慮,淡淡地說道:“我家徒兒向來是善惡分明之人,能被她認可的朋友,必定是心地善良,光明磊落之輩。”
他的意思是,程長老完全不夠格。
程長老心裡恨得暗暗咬牙,她本來是想要套近乎的,然後再來談判的,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接她的話,甚至,還覺得她根本不配跟夢竹仙子做朋友,反而讓人奚落了一通。
於是,她放棄套近乎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說道:“我的來意,想必你們也清楚了。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離開五嶺山?”
“妖女!你們做下那麼多惡事,我們恨不得將五嶺山踏平,怎麼可能離開五嶺山?若識相點,乖乖受死!”廖勝沉着紫棠臉說道。
程長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對合一真人道:“這麼說,你們是不想顧夢竹仙子的死活了?”
“廖兄,你還是少說一句話吧!”公孫陽對廖勝說道。
“哼”廖勝也知道輕重,聽了這話,不由主氣哼哼地翻了個白眼,但是嘴巴卻閉上了。
“我們是一定要將夢竹帶走的。而且是全須全尾的帶走,若是夢竹傷到一個毫毛,老夫絕對跟你們不死不休。”合一真人說道。“至於其他的少女,你們也必須無條件的放了她們。”既然遇上了這種事情,他們就絕對不能不管!
“合一真人的條件也不免太苛刻了吧?夢竹仙子是你的徒弟,你要帶她走無可厚非。可其他人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帶走她們?”程長老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那些女子可都是他們的生力軍和搖錢樹啊!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合一真人的條件,程長老根本就不能答應。
“她們是跟我們沒有關係,可是身爲普濟觀的弟子,若是見到了這種事情,就絕對不能不管。你要麼將她們都交出來,要麼我們就這麼繼續熬下去!反正,她們,我是救定了。”
“你……”程長老看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將夢竹仙子還給你們,已經夠吃虧了,你們還要怎樣?”
“夢竹本來就是我的徒兒,你抓了她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跟我談起條件來了。你若是一直是這種態度,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手底下見真章吧!”合一真人冷冷說道。
程長老沒想到合一真人脾氣這麼硬,被他氣得不行,心裡暗罵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她最討厭的就是最愛多管閒事的普濟觀了。
“你難道不就不擔心,我一怒之下殺了夢竹仙子?”程長老不甘心地問道。
“你敢嗎?”合一真人你不屑地冷哼,“如果你真殺了我徒兒,我就敢將這座五嶺山夷爲平地,爲我的徒兒報仇。有你們陪葬,我徒兒不虧。”
合一真人篤定,他們既然已經決定跟他們談判,必定是有所顧忌,肯定不會再殺了夢竹,否則,他們之間,就沒了繼續下去的可能。
程長老見糊弄不了合一真人,便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們的確不會殺了夢竹仙子。但是,你們這個要求是在太過分,而且也太一廂情願了。或許,她們根本就不願意跟你們一起走呢?”
合一真人聞言,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這還真有可能。
畢竟,例子還在眼前。
那嶽菱和寧馨都肯幫着她們助紂爲虐了,其他人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他們救回一個白眼狼來,到時候反咬他們一口,將來豈不是後悔莫及?
冷千琴長老此時說道:“不如這樣,你將她們都帶來,我們一一詢問,如果她們願意跟我們離開,那我們就帶走。如果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
程長老聞言。也露出了笑臉,立即派人去請那些人。
她對自己的調教的人,還是很有信心的,除了那幾個例外。
當然,她也不稀罕那幾人就是了。留下來,也沒什麼大用。
“夢竹在哪兒?我要見她。”合一真人問道。
“急什麼?等她們來了,自然就能見到了。”程長老無所謂地說道。
合一真人等人也只能等待。
兩刻鐘後,那些女孩終於被請來了。
除去寧馨以及嶽菱那些人外,還有三十多人。
修爲大都是後天初期,最高的不過後天中期。
冷千琴疑惑問道:“不是還有後天后期的武者嗎?爲什麼一個也沒有?”
程長老神色微僵,隨即強硬地道:“就這些,你們愛信不信。就算有,那也不會在我們這裡。”
“那她們在哪裡?”合一真人與冷千琴對視一眼,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有本事你們自己再去找啊!”程長老不耐煩地說:“要問你們就快點問,我還等着要回話呢!”
“夢竹呢?”合一真人沒有詢問那些女孩,反而先尋找器自己的徒兒來。
程長老拍了拍手,果然,就見到夢竹仙子從她身後不遠處的陣法裡,款款走了出來,而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名後天後期的丫鬟。
一開始,夢竹仙子在陣法中,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直到現在走了出來,纔看到了自己的師父,以及同們師兄弟,兩行眼淚頓時就滑了下來。
“師父”夢竹仙子一反之前的淡漠的表情,一臉激動地對合一真人喊道。
合一真人也是老淚縱橫,有些失態地喊道:“徒兒”
夢竹仙子想要過去,可惜卻被人攔住了。
程長老笑眯眯地道:“仙子,還得請你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夢竹仙子深吸一口氣,壓下激動的心情,說道:“好,我等得起。”
她都等了這麼久了,不差這一點時間。
夢竹仙子平靜下來之後,纔開始打量對面自己的同門師兄地。
她看到穆師兄,夏師兄,以及慕汐師妹等等,心裡覺得暖暖的,很安心,就彷彿一下子有主心骨,提着的心也緩緩落在了原地,她對他們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
大家見到夢竹仙子雖然瘦了幾分,但是精神尚好,也都放了心。
“合一真人,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如果你們退離此地,夢竹仙子就可以回到你身邊,就連這些少女,只要她們肯離開,我也絕不阻攔。”程長老問道。
合一真人見到愛徒,心裡也安定了。至於其他人,他能救的自然會救,如果有些人不識好歹,那他也不會白費力氣。
“我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合一真人沒有立即答應下來,無論和要聽一下大家的意見,尤其是其他幾位太上長老。
冷千琴雖然地七色教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她也知道,此刻根本就動不了他們。反正,她也知道仇人是誰了,以後還怕找不到人報仇?因此,便沒有反對。
紫宵劍派都是來幫忙的,普濟觀既然決定暫且停手,那他們也不會有異議。
五雷盟覺得很憋氣,本以爲自己能爽一把,誰知道最後關頭遇到了一個烏龜殼,廖勝長老很不甘心。但是,不甘心也沒辦法,誰讓他們打不破那個烏龜殼,他又沒時間耗在這裡跟他們磨,只能作罷。
至於傅凜,他只在乎他要保護的人的安危,其他的完全不放在心上。這事,他不會多嘴。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於是,雙方達成共識。
夢竹仙子終於回到了合一真人身邊。
可惜的是,他們詢問了那羣少女,只有四名少女願意跟他們離開,其他人有得態度堅決留在這裡,有的猶豫了一番,也決定留下來。就連原本跟着嶽菱和寧馨的那些少女,也分成了兩派。
跟着寧馨的那羣少女,大概是害怕了,也不敢留在五嶺山了,而是決定要跟着大家回去。
而跟着嶽菱的那幾名少女,則是迫不及待地奔向了程長老,她們寧願留在五嶺山。
於是,柳慕汐一行人除了救回夢竹仙子外,還帶回了十名少女。
一行人下了五嶺山。此時,因爲護天大陣開始的緣故,其他的陣法都無法開啓了,所以,大家的路程十分順利,第二天清晨,就出了山。
在山下的鎮子上休整了一天,這裡也是他們剛來時落腳的地方,車馬都停在這裡。問清楚了那十名少女的家庭地址,便派人護送她們回去了。
次日,各派的人也分別啓程離開。
經過一天多時間的相處,夢竹仙子和靈繡閣的衆人也都比較熟悉了,感情處得也十分好,靈繡閣的人先離開,離開時,彼此都有些依依不捨。但大家都是武者,總歸是比較灑脫的,沒有太多傷感,相約九州比武大賽時再相見。
紫宵劍派很快也離開了,如今,鄭家與尉遲家正是鬥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鄭人瑛他們還能抽出時間和是人手來幫忙,的確很讓普濟觀的人感動。合一真人甚至決定回去找掌教談一談,或許,等鄭家上位後,可以跟紫宵劍派重新合作。
五雷盟以及其他人世家和門派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不用說,他們都得到了普濟觀的感恩和友誼。
經過這次的同甘共苦,共同進退,大家的同盟的關係,也比以前牢固了許多。
“終於要回去了。”柳慕汐騎上自己的那匹靈馬,帶着一絲期待說道,她感覺自己已經出來很久了。
出來的時候,時間還停留在春天的尾巴上,如今,卻馬上要步入冬天了。
何止是柳慕汐,於夢竹和穆聖秋兩人出來的時間,比她還長,也是歸心似箭。
對他們來說,普濟觀纔是他們的根,他們的家,無論離開多遠,只有有家在,心中總是有牽掛,他們就不會覺得孤單和寂寞。
可惜,在從迎州到神州的碧陀山,即便是騎着靈馬和僞靈馬,至少也要十幾天的時間,而當他們終於到達普濟觀的時候,某一個人,竟然也回到了中央冀州。
玄天宗,天縱山,夜。
剛過飯點不不久,宗主的宮殿裡,像往常一樣,亮着燈。
兩排嬰兒手臂大小的蠟燭,將整個大殿照得亮如白晝。
一名身穿玄衣的年輕男子正在坐在案桌前處理公務。
他也只會在這個時候抽點時間來整理派中事務了。
而年輕男子案桌下首,還有一個小小的案桌,一個小小的人兒坐得筆直,一筆一劃地練着大字。小孩的臉上還帶着點嬰兒肥,然而,神情卻是非常認真,看起來有點嚴肅,卻又讓人覺得莫名的可愛。
大殿裡靜悄悄的,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然而,就在這時,男子的手中的筆忽然一頓,忽然開口說道:“你回來了?”
案桌旁的小人兒,聽到這話,卻彷彿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埋頭寫字。
“果然不愧是宗主,屬下才剛到,您就發現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如此說道。
隨着聲音的的落下,一個英俊而又成熟的男人出現在了大殿裡。
是不是傅凜是誰?
自從夢竹仙子被救出來之後,他就悄悄消失了。
此時,他倒是不自稱老夫了,神態動作,倒是很像他的外表的年紀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不敢在宗主面前放肆的緣故。
“哎呦,一段時日不見,少主似乎又長大了一些。”
傅凜看了看宗主旁邊桌子上的小娃,驚歎似地說道。
那小娃聞言,眼神驟然一亮,但是他顧忌老爹在場,只能壓制自己的情緒,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滿血復活!低迷退散!o(∩_∩)o哈哈~
這幾天苦逼的作者遇到了瓶頸期,難受的撓心撓肺的,一提寫文就頭疼,那一刻,我真是超想斷更有沒有?氮素,我還是沒有斷更,我知道我不能斷,因爲只要斷更一次,接下來就會成爲慣性,就會經常斷了,我不想半途而廢,更不想讓一直支持我的親親們失望。所以,就算擠也要擠出來!話說這幾天,我感覺自己都要被全世界都要拋棄了,痛苦ing~嗚嗚,~(>_<)~幸好,俺總算是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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