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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棄婦醫途 - 第九十章 再相見字體大小: A+
     

    澹臺婧見到來人是冷香,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只平靜地瞥了她一眼,道:“這裡沒有外人,你有什麼話要說,就儘管說吧!”

    冷香知道自己的主子的脾氣,不喜歡有人在她面前耍心機,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跪在了她面前,先向她叩了幾個頭,才一臉誠懇地請求道:“主子,奴婢想要留下來伺候二少爺。”

    “哦?爲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好嗎?”澹臺婧聽了這話,眸光不由一閃,緩緩問道。

    “主子對奴婢很好,只是,奴婢,有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冷香聞言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但還是堅持自己心裡的想法。

    澹臺婧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直到看的冷香心裡開始打鼓,臉色也開始發白,她才移開目光,說道:“什麼理由?說來聽聽。”

    “主子,”冷香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看她,斟酌着說道:“二少爺如今身邊沒有人伺候,剛提拔上來的人,又笨手笨腳的,怎能照顧得了二少爺?何況,二少爺的身體想要完全恢復,還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爲了二少爺的身體着想,奴婢便想留下來替主子照顧二少爺,主子,您說呢?”

    澹臺婧聞言不由輕嘆一口氣,深深地看着她問道:“冷香,你跟着我幾年了?”

    “回主子,奴婢跟着主子已經有十五年了。”冷香臉上露出一絲回憶,有些感嘆地說道。

    “你從小就伺候我,後來,又跟着我去了五雷盟。我們相處的時間,甚至比跟弟弟在一起的時間都長。我們雖然名爲主僕,卻勝如姐妹。”

    冷香聽了這話,臉上微微有些動容,正要說些什麼,突然又聽到澹臺婧又道:“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說說,這些年,我到底對你怎麼樣?有沒有虧待過你?”

    聽出澹臺婧話語中的不悅,冷香心中一凜,臉色也變得誠惶誠恐起來,她慌忙叩頭道:“主子,您對奴婢恩比天高,簡直比親姐妹還親。不但不拘束奴婢,甚至還賜給奴婢功法,讓奴婢跟着您一起習武,奴婢能成爲後天中期的武者,全是因爲主子的恩賜。主子對奴婢的恩情,奴婢一輩子都報答不完。”

    澹臺婧聞言,卻輕嗤一聲道:“說的真好聽,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迫不及待地要離開我?”

    澹臺婧這麼說,倒不是在吃醋。爲了這麼個奴婢吃醋,她還沒這麼自甘下賤。

    她只是覺得心裡很膈應。

    這麼多年來,她不敢說,自己對冷香真有她說的那麼好,但是,她對她的確十分縱容和看重,甚至還會抽出時間來指導她練功。

    她自認比那些對奴婢揮來喝去的主子強多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那便是一條狼也該養熟了,可是她呢,僅僅幾天,就要爲了別人而主動要求離開她,真是讓她有種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了一口的感覺。

    即便她要投奔的那人,是她的親弟弟,她也絕不能容忍。

    她既然能爲了她的私心,主動請求離開她這個相處了十幾年的主人,將來,未必不能因爲同樣的理由,而背叛弟弟。以前,她沒看清楚冷香的本性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卻若是還敢留下她,那她的腦袋肯定是被驢踢了。

    都說當局者迷,她自認眼力還不錯,可惜,卻連身邊伺候的人都沒看清楚。

    這也是因爲冷香一直表現的都不錯,她也從未給過冷香背叛她的機會。

    沒想到,她這次只是把冷香留下來照顧弟弟而已,就讓冷香起了這等心思。莫非她以爲跟在自己身邊,沒有前途,眼見年紀又大了,年華將逝,所以要想爲自己打算一番了?

    澹臺婧不知道冷香是什麼時候對弟弟動了心思,但她也猜測出來她心中的算計。也是,當澹臺未來家主的夫人,總比跟在她身邊一直當個小丫鬟強。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這麼打算也無可厚非。可惜,她依舊不能容忍她的做法。

    冷香聽了澹臺婧的話,不由大驚失色,立即又重重地叩頭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主子,您真的是冤枉奴婢了啊!奴婢真的沒有想要離開主子,奴婢只是覺得,主子一定不放心將二少爺獨自留下來,便想自告奮勇,替主子照看二少爺,主子也好安心離開,奴婢一切都是爲了主子着想啊!”

    “爲我着想?”澹臺婧輕哼一聲,“爲我着想,難道就是要自作主張嗎?你大概已經忘了,我最討厭什麼了。我最討厭那些不安分,甚至還妄想替主子做主的人!莫不是我這麼多年對你的縱容,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替我做主?你也配!”

    澹臺婧是個念舊的人,因爲兒時的情誼,讓她對冷香另眼相看。但這並不表示,她是個主僕不分的人,更不可能真地把她當成姐妹來看,因爲在她的觀念裡,就從來什麼平等的概念。

    主人與僕人之間,本就有一道巨大的鴻溝。除非那個僕人能強大到打破所有的規則。

    她們的情況,跟穆聖秋跟侍藥卻不相同。

    冷香是澹臺家的奴婢,而侍藥,卻是普濟觀的弟子。這身份本就是天壤之別。所以,侍藥能成爲真傳弟子,冷香只能一直是一個奴婢。

    澹臺婧會跟柳慕汐姐妹相稱,除了對她的感激外,也是建立在她與自己身份相當的基礎上,只有同等地位的人,才配得到她的尊重和認可。若是冷香真的會醫術,並且治好了澹臺曜,那澹臺婧便是真心感激她,也不可能拿她跟柳慕汐一樣對待,頂多會多加補償她罷了。

    可惜,冷香根本就沒有看明白這一點。

    她一直以爲,自己在主子心中是不一樣的,所以纔敢自信地向她請求讓自己留下來。可沒想到,主子竟然對她發了這麼大的火。

    冷香反應不及,一下子就懵住了,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了。

    接着,當她漸漸回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全身都有些僵硬了,背上更是竄起一陣令人心寒的涼意。但是,這次,她卻只能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不敢再多嘴半句了。

    澹臺婧見到她如此,心裡反倒軟了一下,嘆息道:“看在你伺候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只是,留在二少爺身邊,卻是別想了。”

    冷香本來升起一絲希望的眸子,終於完全黯淡了下去,她伏在地上沒有說話,心中卻是一片絕望。

    澹臺婧知道她心裡不服,所以,她勸道:“你也別覺得我心狠,覺得我對不起你。若不是我,你又怎能成爲後天中期的武者?有了這層身份,只要出了澹臺家的大門,誰不對你恭恭敬敬的。以你的修爲,便是嫁給一個小世家的家主,也是絕對是足夠的,以後必定衣食無憂。”

    “主子,您……您要趕我走?”冷香終於恢復了一絲精神,顫抖着嘴脣問道。

    澹臺婧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對,我會放了你的奴籍,讓你以一名真正的武者身份活着,總比現在給人爲奴爲婢的強。”

    在整個中興府,澹臺府可以說是說一不二,只要澹臺婧一句話,冷香便可以恢復自由身,並拿到代表自己身份的武者證明。

    “主子,奴婢……”冷香卻不稀罕這個自由的身份,她只是想留在二少爺身邊照顧她,爲什麼大小姐就是不同意?

    就算是武者又怎麼樣?若是沒有龐大的靠山,還不一樣要任人宰割?如果她依舊是主子身邊的奴婢,無論是誰都會給她幾分顏面,而且,還不缺藥材和功法,她如何捨得離開?

    “怎麼?你對我的安排不願意?”澹臺婧沉下臉來,早知她如此不知進退,早先便不該縱容她的。

    冷香想起了主子那雷霆冷血手段,忽然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爲自己求情了,只得強壓驚恐顫顫巍巍地說道:“是,奴婢……謝主子恩典!”

    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照主子的要求去做,主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喜歡二少爺,但是她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冷香失魂落魄地走出澹臺婧的房間,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她看着正房裡透出的那朦朧的燈光,心裡一片酸澀。但她最終只是無奈的嘆息一聲,回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怪只怪她身份太低,大小姐又太無情,她纔會落到這樣一副下場!

    可是,身份的高低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她只是喜歡二少爺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

    冷香懷着強烈的不甘和怨忿,心灰意冷地離開了。

    次日,柳慕汐去爲澹臺曜診脈的時候,忽然發現他身邊的丫頭換了,不是昨天的那個叫冷香的丫頭了。她心裡雖然覺得有點疑惑,但也沒多問。

    澹臺曜倒是問了一句,畢竟是從小就認識的人,又照顧了自己一陣子,總會有些感情。

    澹臺婧卻淡淡地說道:“冷香如今已近是後天中期的武者,不想再做奴婢了,所以,我便銷了她的奴籍,放她自由了。”

    澹臺曜知道了答案,就把這件事放在一旁,不再關注了。

    柳慕汐便是察覺到這件事有些蹊蹺,也不會去拆穿,冷香的事情就這麼被揭過去了。

    澹臺婧這次爲澹臺曜選的僕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忠心。刁氏母子也已經被她給收拾了,所以,她並不怎麼擔心弟弟以後的安危。

    所以,在見到弟弟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時,澹臺婧終於決定要離開了。

    他們要走的時候,澹臺曜已經能下牀正常走都了,也不顧當天下着毛毛細雨,竟親自出了門來送他們,澹臺朔和刁夫人以及他們的另外一對兒女卻一個都沒現身。當然,澹臺婧也不稀罕見到他們。

    “姐,你怎麼不多住幾天再走?反正你們五雷盟的弟子已經去了紫宵劍派,你去不去又有什麼差別?”澹臺曜不願意與姐姐分開,抓着她的袖子不肯鬆手。

    澹臺婧有些無奈地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道:“阿曜,你怎麼就不能成熟一點,你再這樣下去,以後如何撐得起澹臺家的門戶?”

    宋世然見狀不由插嘴道:“師妹,你而別太擔心阿曜,別看着小子外表幼稚,其實他心裡精明着呢,也就你會被他矇騙罷了。若非這次刁氏不按理出牌,阿曜根本就不會中招,。”

    澹臺婧何嘗不知自己弟弟表面迷糊,其實心中另有溝壑?只是,她已經習慣了爲弟弟操心了,總是不自覺得將他當成小時候的他,這次離開不知何時再見,她心中如何不難受?

    “阿曜,這次不光我要趕去紫宵劍派,慕汐妹妹也同樣要跟自己的師門弟子匯合,我倒是不要緊,但你總不能攔着慕汐妹妹同門弟子相聚吧?”澹臺婧說道。

    澹臺曜聞言,腦袋立即耷拉下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就好似被人拋棄的小狗一般,還不時地遞給柳慕汐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頗有幾分幽怨。

    柳慕汐見狀,不由覺得好笑,突然就有種想要摸摸他腦袋的衝動。但她還是狠狠壓制住了心裡的這股衝動,畢竟,澹臺曜再怎麼說也是個大人了,怎麼能被她隨意摸頭?

    澹臺曜見柳慕汐笑了,也不由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又悄悄地紅了耳根。

    這兩天,柳慕汐跟澹臺曜相處的也十分不錯,主要是,澹臺曜總是在她面前出狀況,呆呆的樣子,每每令柳慕汐忍俊不禁,而他自己卻不在意,見她笑了,還會在一旁傻笑。

    所以,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柳慕汐對他感官很好,慢慢地就真的把他當成需要照顧的弟弟來看待了。

    “柳姐姐,你以後會來看我嗎?”澹臺曜見他們終於要走了,急忙問出了一直憋在心裡的話。

    柳慕汐對他點了點頭,含笑道:“會的,我一定會來看你的。你也要好好養傷,努力修煉,等下一次見到你時,我希望能看到你已經成長爲一個獨當一面的男人了。”

    聽到這話,澹臺曜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他一本正經地對柳慕汐道:“柳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更加努力修煉,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的。”

    “好,我相信你!”柳慕汐亦是一臉認真的說道。

    直到柳慕汐和澹臺婧一行人的身影遠去,漸漸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澹臺曜才收回了目光。

    “我們回府吧!”澹臺曜淡淡地吩咐道。此時的他,整個人彷彿換了一個人般,臉色冷漠,眼神精明,那裡還有半點剛纔的純情呆瓜的模樣?

    柳慕汐、澹臺婧以及宋世然三人,即便冒雨前進,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一路疾行,甚至連吃飯和睡覺的時間都被壓縮了,甚至還走了有些危險的捷徑,終於在三天後,二月二十五日前一天,趕到了紫宵劍派山腳下的鎮子上。

    三人到了鎮上一打聽,知道自己竟然還沒有來晚,普濟觀以及五雷盟的人,竟然只比他們早到了兩天而已,大家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柳慕汐,她心裡一直記掛着夢竹師姐,生怕她又會重複前世的命運。

    以夢竹師姐的性格,她絕對不會爲了男人而尋死覓活的,所以,就算被人當衆退婚,也絕對不可能自殺,那就說明,前世夢竹師姐的死,恐怕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就算夢竹仙子已經明瞭了事情的真相,甚至還有戒備,但是,也難以保證,她不會中招。

    所以,柳慕汐真是心急如焚,立即便想要上山,可惜,現在天色已經接近傍晚,山門早已經關閉了,他們也只能等到明早,跟衆人一起上山了。

    五雷盟、天星閣、普濟觀,作爲整個神州最頂尖的存在,自然早就被迎上了九重山,其他的門派或者世家,除了極個別的幾家外,其他的世家和門派,也只能在這鎮上暫住。

    客棧都已經客滿了,所以,幾人並沒有住在客棧裡。不過,五雷盟在這裡竟然還有一處據點,實在是讓柳慕汐吃驚。不過,這也解決了他們晚上的住宿問題。

    吃完、洗漱、打坐、休息,一整晚過後,柳慕汐已經將自己的精氣神調整到了巔峰狀態。

    清晨醒來之後,她罕見的沒有練劍,而是一遍遍地擦着自己手中那把“流月劍”,臉上一片凜然,好似在做什麼非常神聖的事情。

    來找她的澹臺婧和宋世然,不敢打擾她,只有遠遠地站在院子的一角。

    直到柳慕汐將劍收了起來,他們才走上前去,宋世然道:“柳姑娘,時間不早了,用過早飯後,我們該出發了。”

    柳慕汐卻只是對他淡淡地點了點頭,提着劍進了自己的房間。

    “師妹,柳姑娘這是……”宋世然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解地看向澹臺婧。

    柳慕汐從來不是個不懂禮貌之人,甚至她比任何人都要有禮,而且,嘴邊常常含着微笑,像剛纔那樣冷淡至極的樣子,卻從未有過。

    她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陌生人。

    澹臺婧若有所思地看着柳慕汐離開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呼出一口氣,道:“慕汐妹妹,大概還沉浸在劍意中,沒有完全脫離出來。”

    “劍意?”宋世然吃了一驚,“她纔多大,她竟然領悟了劍意麼?”

    澹臺婧微微搖頭,嘆息一聲道:“這個我也說不準,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即便不是劍意,恐也差不多了。”宋世然的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一絲豔羨,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柳姑娘的確是一個武學天才,只可惜,她並非我們五雷盟的弟子。”

    澹臺婧亦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均露出一絲苦笑。

    澹臺婧又道:“如果慕汐妹子真能突破先天,那普濟觀晉級一流門派,恐怕已是勢不可擋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雖然以前跟普濟觀關係一般,但是現在,我們兩派的關係卻近親近了許多。跟天星閣比起來,我還是更加喜歡普濟觀。像天星閣那種早已經腐朽的軟蛋門派,還是儘快退位讓賢的好。”

    “師妹說的有理。這次,我們五雷盟與普濟觀一同前來,恐怕會驚掉一地的眼球吧!你說,紫宵劍派和天星閣心裡會怎麼想?”宋世然有些壞心眼地笑道。

    “呵呵,反正不會好受就是了。”澹臺婧嘻嘻笑道,“能讓紫宵劍派心中不自在,我們也沒算白來。”

    五雷盟雖然排位不比紫宵劍派靠前,但是,他們卻對紫宵劍派不怎麼服氣,甚至處處與紫宵劍派攀比,只可惜,卻依舊處處被紫宵劍派壓一頭,心中早有怨氣,自然樂意看紫宵劍派出醜了。

    柳慕汐回到房間後,纔有點回過神來。

    剛纔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在擦劍的時候,竟然進入了一種十分奇妙的狀態,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跟劍融合在一起了,劍就是她,她就是劍。她覺得自己好像領悟了什麼,但細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

    柳慕汐收拾好了東西,很快就出了房門,跟澹臺婧、宋世然一起去了花廳,那裡早就擺上了豐盛的早飯。

    三人默默用過之後,便打算上九重山了。

    今天,二月二十五日,九重山的山門會打開,整個東南神州,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會懷着一種朝聖的心態,爬上這座九重山。

    紫宵劍派,東南神州所有武者心目中的聖地。

    上山的人真的很多,而且,上山時還不允許騎馬坐車,所有人都是步行。但是,卻沒有人有半點怨言,紫宵劍派千年來的積威,早已經深入人心。

    柳慕汐一行人夾在人羣中,卻格外有些顯眼。無他,因爲三人都穿着自己門派的衣服。五雷盟跟普濟觀兩大派的弟子,恐怕早就被迎上山了,怎麼還有人跟他們一起走山道呢?

    若有若無的視線,不停的掃射着三人,心中暗自嘀咕。

    三人都是被人看慣了的,均不以爲意。

    但是,當柳慕汐感受到一股好似有些熟悉的視線時,不由轉頭順着那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就在柳慕汐三人剛進了九重山的時候。

    九重山的某處客院裡,夢竹仙子正在站在窗口眺望願望,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

    她已經來了兩天了,在這期間,她跟尉遲真見了兩面,而且還都是在尉遲真前來拜見清一真人時,匆匆見到的。

    尉遲真的確跟以前不同了,以前的他見到自己,無論多麼不方便,他都會給自己一個眼神,即便沒有說什麼,可這一眼,卻勝過千言萬語。但是這次,他卻一眼都沒看過自己,甚至兩人說話時,他雖然一臉關心地笑着,但是,笑意卻一直沒有達到眼底。

    夢竹仙子覺得有些氣悶,不是因爲尉遲真的絕情,更是因爲,尉遲真的險惡用心。他明顯沒有將他跟柳慕漓的事告訴她的打算,更沒有透露一點退婚的意思,這明明就是想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出醜。

    但尉遲真對清一長老卻很尊敬,一舉一動都沒有失禮的地方。這讓清一長老很是欣慰,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已經越來越不相信他會退婚了。

    可是,夢竹仙子卻知道,這不過是那個男人在做戲罷了。

    夢竹仙子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臨到這一刻,見到尉遲真的狠心和冷漠,她的心,依舊非常非常難受,好像被人用大手狠狠地攥着一般,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夢竹仙子狠狠地將手攥了起來,又深吸幾口氣,壓下胸口的不適感,眼神卻漸漸堅定起來。

    她於夢竹,絕不會坐以待斃。與其讓他提出退婚,給自己難堪,倒不如她自己提出來,也免得讓師門也跟着受辱。

    “夢竹師姐,清一師叔讓你過去呢!”這時,吳靈兒走過來對她說道。

    “嗯,我這就去!”夢竹仙子收回了眼神,緩緩鬆開了緊攥着的拳頭,邁步向前走去,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要上戰場的時候了。

    只是不知道柳師妹什麼時候會到?如果有她在身邊,她會覺得安心許多。

    柳慕汐順着那道炙熱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張對她來說,完全不陌生的面容。

    畢竟,他們曾經一起生活了三年。

    柳慕汐沒有想到會遇到他,或許說,她根本就遺忘了這麼一號人。現在見到他,不覺有些意外。

    不過,他以前卻從未用過這等炙熱的目光看過自己,讓她感到微微有些不適應,其他的感覺卻是絲毫沒有。

    柳慕汐自己也覺得很驚訝,她本以爲自己見到上官泓,怎麼也會有幾分心理波動,可事實卻是,她完全沒有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她恰巧認識的陌生人一般。

    柳慕汐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轉過頭來,不再去看他了。

    反正在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柳慕汐這裡很冷淡,很平靜,上官泓卻冷靜不下來。

    他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柳慕汐。

    雖然一開始,他也沒敢認,因爲此時的柳慕汐與以前相比,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大相徑庭。

    但是,當柳慕汐轉過頭與他對視的時候,他忍不住渾身都開始顫抖,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撲面而來,讓他一下子就確定了她的身份。

    上官泓是真的很激動,激動地無法自已,甚至衝動地立即就想要衝上前與她相認,然後大聲的告訴她,這三年來,他很想她,也很想他們的兒子。

    但是,他又強行控制住了自己。因爲,他怕柳慕漓知道後悔生氣。即便如此,他也捨不得將目光收回來,依舊直愣愣地看着她。

    她這三年過得怎麼樣?看她的穿着,應該已經拜入普濟觀了吧?精神也很好,想必過得十分不錯。

    兜兜現在應該已經六歲了吧!也不知道他長得是像他多一些,還是像他孃親多一些?現在,他還記得自己這個父親嗎?

    想到這裡,上官泓的心裡涌起一股難言的苦澀。

    這三年來,隨着他在柳慕漓那裡受到的冷遇,他竟然越來越想念柳慕汐,想念他們的兒子。甚至半夜醒來,面對空蕩蕩的牀鋪,他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噬咬一般,一陣陣的空虛和難受。

    他甚至開始隱隱後悔自己當初做下的事,他當時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然將柳慕汐母子倆給趕走了。如若不然,他們現在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呢!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形單影隻。

    可是,他又不敢後悔,因爲他受不了那種自責的滋味。

    所以,他總是拼命的告訴自己,他並沒有做錯,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喜歡的人一直是柳慕漓。就讓柳慕汐在他的生命中徹底消失吧!

    每天這樣麻痹自己之後,他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繼續去柳慕漓的跟前獻殷勤,討好她,取悅她,跟其他男人爭風吃醋,就是隻是爲了讓她對看自己一眼。

    他覺得自己很幸福,不,或許說,他強迫讓自己覺得很幸福。

    可是,自欺欺人的幸福,在見到柳慕汐的時候,卻一下子轟然倒塌,讓他看清了自己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他捨不得柳慕汐,捨不得兒子。

    他……是真的感到後悔了。

    他突然有種衝動,不去管什麼柳慕漓,直接衝上去,向柳慕汐懺悔,重新挽回她的心,讓他們一家三口,再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對,就這樣!

    上官泓很興奮,他立即向柳慕汐看去,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上官泓焦急地扒開人羣,想要去找她,卻沒一聲嚴厲的女聲給喝斥住了。

    “泓兒,你這是要去哪兒呀?馬上就要到主峰了,你可不要亂跑!萬一衝撞了貴人怎麼辦?”

    上官泓聞言,只好停下了腳步,看向那名美豔的中年女子,無奈地說道:“娘,我沒亂跑,我剛纔好像看到柳慕汐。”

    “什麼?柳慕汐?”呂紅蝶有些驚訝,隨即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道:“不可能!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你不會到現在還想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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