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皇叔有禮» 001:四皇叔。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皇叔有禮 - 001:四皇叔。字體大小: A+
     

    米婭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一夜沒睡,世間最珍貴的是情,最傷人的也是情。

    想到昨晚的情景被米婭看到,沈尋也有些不自然,臉也有些發熱,她撓撓頭,清了清嗓子,不知該怎麼說。

    “段長風昨晚不辭而別,肯定是躲我的。”米婭情緒低落,坐下來地說。

    “哦,不是,他,他,他有病!”沈尋結結巴巴地脫口而出,他本來就有病。

    “有什麼病,他不喜歡女人。”米婭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看着沈尋問:“他喜歡男人,所以你們……,你們名義上是主僕,其實……”

    “啊,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的。”沈尋絞盡腦汁,是要米婭死心呢,還是怎麼辦,唉,無論如何,先把自己置身事外,“呃,那個,你不要瞎說啊,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借位,借位,是借位了。”

    這個段長風,變態,惹了一堆風流債,拍拍屁股走了,然後留下一堆愛慕者,圍追堵截小爺。

    “借,借位?”米婭疑惑地問,但聽沈尋否認,神情卻明顯地鬆了一些。

    沈尋眨眨眼,站起身突然向米婭靠近,一隻手摟住她纖細的腰,把她的身體向後一傾,自己的身體緊跟着靠了上去。

    擦,這姑娘看着瘦,沒想到這麼健壯,這真是穿衣顯瘦,其實有肉,可真重,差點沒有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看來那羣美眉說自己沒力氣是真的,沈尋的臉湊了上去,米婭的臉上一紅,後背發緊,眼裡也是驚慌失措。

    “你們在幹嘛?”蘇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進來,看到姐姐和阿尋哥哥,做着少兒不宜的動作,他一緊張就喊了出來。

    米婭一驚,紅着臉,心慌意亂地連忙推開沈尋。撩了撩額前的頭髮,臉紅的頭都擡不起來。

    沈尋邪笑着挑挑眉說:“看到沒,這就是借位。”

    她拍了拍蘇格的頭,這小夥真會配合,賴的真及時啊,及時雨啊,這一下把自己的洗白了吧。

    “米婭姐姐,我和他真的沒關係,不熟的,我就是他半路上找的一個保鏢,對他也不瞭解,你們都不要問我關於他的任何事,他的人品很差的,請我當保鏢,錢都沒付,就跑了,我說你別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這種男人靠不住,又花心,一路上招蜂引蝶的,哎呦,馬上餓出人命了,有吃的沒有。”沈尋的肚子又很配合的,咕咕叫了起來,她說的都是實話,本來就不瞭解,可她不知道爲什麼潛意識裡,不想米婭打段長風的注意,所以把段長風扁的一錢不值

    哎呦喂,趕緊的,吃了飯好上路,不然這羣小粉絲,非得把自己吃了不可。

    吃了午飯,她告辭了族長和一衆美眉,着急忙慌地跳上馬溜之大吉,纔不管那羣美眉渴望又期待的眼神呢。

    至於那些美眉送的東西,她一樣也沒帶,都留在帳篷裡了,讓她們傷心去吧,管自己什麼事?要罵就去罵姓段的去。

    可巧了,沈尋居然看到了自己的那匹棗紅馬,這個小賤人。浪了一圈,又回來了,看來也被照夜玉獅子給拋棄了,唉。

    夕陽下,一人一馬獨行,突然覺得有些淒涼,心裡空空的,有些發慌,她不想承認這是因爲段長風不在,她很孤獨,可這種感覺卻如影隨形,讓人有些抓狂,也讓她心裡有些不安。

    看着斜陽,突然想起了兩句詩: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

    心中更悽然了,“斷腸”“段長”,唉,怎麼又想起他了,她告訴自己,人在孤單的時候,就會想起熟悉的人。這個人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敵人,因爲出谷這段時間就和他還算熟悉些,僅此而已,可是她卻忘了,爲什麼沒想起師傅呢。

    無心看風景,策馬揚鞭朝着京都的方向趕去。

    南晉最繁華的城市肯定是京都,而在京都最巍峨高大上的建築,當然數皇城。

    皇家園林,天下最尊貴最華麗的地方,皇權的象徵,歷代豪傑竟向爭奪的地方,景色當然是美不勝收,猶如仙境,如今這裡都是屬於老慕家的。

    鳳華殿內,金碧輝煌,畫樑雕棟,珍珠爲簾,明珠爲燈,壁爐裡煙霧繚繞,是好聞的檀香味,香菸嫋嫋,羅幔重重。

    上坐着一位雍榮華貴,慈祥中透着威嚴,十分嬌美的貴婦人,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半老徐娘,那也是美人,所以人啊,要穿越時間看到事情的本質。

    下面站着一位年輕的公子,身材頎長挺拔,一身天藍色的錦袍,顯得高貴內斂,莫測高深,又貴氣逼人。

    他十分恭敬地鞠了一個躬,說:“臣,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千歲。”

    “衍塵,這裡沒有外人,你何必那麼見外,還是叫皇嫂,我聽着順耳些。”

    這位看上去像三十歲出頭的美人,居然是當今皇上的母親,這保養的也沒誰了。

    被叫作衍塵的男人,微微躬了一下身說:“自古君君臣臣,怎好逾越,太后進來身體可好?”

    太后笑了笑,對旁邊宮女說:“還不趕緊給四皇叔看座,把哀家珍藏的最好的茶,沏給四皇叔嚐嚐。”又說:“人老了,不得不服老,稍微動一下就覺得勞累。”

    “多謝太后。”四皇叔慕衍塵倒了謝,盤膝坐了下來:“太后一定要好好保養鳳體,你安康了纔是我們南晉的福氣。”

    “唉,我知道,你放心吧,衍塵,五年前,南晉和北嶽交戰,先皇御駕親征,卻中了敵國的埋伏,當時多虧了你,排除內憂外患,寒月才能順利登基。”

    太后說着,眼圈又紅了,用錦帕擦了擦眼睛,又說:“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是把你當成親弟弟來看的,所以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們就不要講那些虛禮。”

    “臣弟,聽皇嫂的。”慕衍塵呷了一口茶,連忙改口淡淡的說。

    太后在慕衍塵面前從來不稱哀家,一來,他確實對南晉功不可沒,二來,因爲有他在,朝內有些人才不敢輕舉妄動,而鄰國因爲忌憚他,也不敢貿然生事,三來,她也把他當家人看待。

    太后半開玩笑地說:“我早就派人去邊疆傳旨,讓你回來,可你整整走了二十天,是不是路上遇到什麼人,給耽擱了?”

    京都在南晉的最北部,當時先皇遷都於此,一來是爲了穩定北方的形勢,二來是表明驅除北嶽國入侵的決心,而慕衍塵就在北部邊界的大營,操練軍馬,駐守邊疆,按理說十天已經足夠了,缺走了那麼久,太后也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歪打正着,還真說中了。

    慕衍塵手指微頓了一下,勾了勾嘴角,目光是一貫的沉穩和波瀾不驚,低沉的嗓音響起,說:“是耽擱了,臣弟順便了解一下南晉的民情,想來皇嫂沒有重要的事,所以就沒急着回來,還請皇嫂恕罪。”

    “你爲國爲民,何罪之有。”太后笑容和煦說:“這件事對我來說不重要。但是對我們慕家還有你來說卻很重要。”

    “哦,皇嫂請明示。”

    慕衍塵,其實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換做以前,哪怕是十幾天前,他都是拒絕的,可是現在,他可以接受,甚至有些期待。

    太后笑的有些神秘,坐直了身子,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父皇和母后早已仙逝,長嫂如母,你的婚事你不急,可我不能不放在心上,之前都跟你說過,你看上那家姑娘,只要門戶相當,沒有婚配,我就爲你指婚,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沒跟我提過,眼看你的燕王府,別說正妃,連個侍妾都沒有,這京都可有不少姑娘,都爭相觀望呢。”

    本來提到男女婚配的事,都會讓人有些不自然,但是慕衍塵無論是閱歷還是經歷,都比同齡人多,所以他沒有絲毫的波瀾,神態自若笑了笑說:“那皇嫂的意思是……”

    太后一臉祥和,呷了一口茶,微啓紅脣說:“我想你燕王府也該有個女主人了,不然冷冷清清的,你也沒人照顧。”

    慕衍塵依然是從容淡定,恭謙有禮,淡然的笑了一下說:

    “皇嫂,我一向少在京都,京都的名門閨秀我也不瞭解。”

    太后一聽這話,有戲啊,立馬精神了,故作沉思了片刻,其實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說:“那不如這樣,三日後我在宮中舉行百花宴,屆時,文武大臣皇親貴胄的女兒,只要未出閣的,年滿十四歲都要來參加,你也來,如果看上誰,我就幫你賜婚,你覺得怎樣?”

    太后當然知道,他看上哪家姑娘,是哪家姑娘上輩子修來的,她大可不必插手,可是你看她這個弟弟,對男女之事天生遲鈍,從來都不熱心,從他十八歲,她就開始爲這件事操心,可整整過了六年了,他依然還是光棍,她再不加點勁,恐怕他這輩子就準備一個人過了,她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先皇,以及慕家的祖宗。

    本以爲慕衍塵會反對,因爲這種事他以前經常幹,可他這次卻出乎太后的意料,只聽他說:“那就聽皇嫂的,只是臣弟還有一個要求……”

    太后一聽他居然沒反對,還有要求,大出意料,喜出望外,就說:“說來聽聽。”無論是什麼要求,只要能做到,都能答應。

    “三日後,時間有點緊迫,不如十日之後吧。”慕衍塵說說的雲淡風輕,看不出有什麼私心。

    太后畢竟不是一般人,投來探究的眼神,揚了揚嘴角,別有深意地說:“衍塵,你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啊?”

    “皇嫂又在取笑我了。哪有等什麼人,只是剛從邊疆回來,身體甚疲,想多休息幾日,神清氣爽,免得到時看走了眼,對不起皇嫂的一片苦心啊。”慕衍塵神情沉穩冷靜,誰也看不出他心裡想什麼。

    太后猶豫了一下,這個要求,不過分,於是就說:“好,按你的意思。”

    “臣,多謝太后。”慕衍塵站起,又向太后鞠了一躬說。

    “衍塵,你不必客氣,這是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早日成親,哎,我也了卻了一件心事啊。”太后長嘆一聲,慕衍塵名義上是先皇的弟弟,其實她和先皇看着長大的。感情自然是別人不能比的。

    她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大殿外一陣爽朗的笑聲,慕衍塵心中一喜。

    隨後一位年輕英俊的君王,身着明?的龍紋錦服,氣宇軒揚的走了進來,含着笑,闊步來到了榮華殿,“兒臣參見母后。”

    “寒月,不必多禮,你是過來看你皇叔的吧?”太后端坐着說,眼睛裡流露出慈愛,這個時候應該剛下朝,你看皇上的朝服都沒來得及換呢。

    “臣見過皇上。”慕衍塵早已經站起,恭敬的鞠了一個躬。

    慕寒月雙手托起他的胳膊說:“皇叔,不必多禮。”

    頓了一下又說:“許久未見皇叔,甚是掛念,可好,你回來了,現在四海昇平,國泰民安,皇叔可以在京都多住些時候。最好能住下來,再給我娶個皇嬸嬸,到時候多到宮中走動走動,正好陪陪我母后。”

    慕衍塵嘴角勾了勾,他看出來了,這次太后和皇上是一定要把他的婚事給解決了,不然不會罷休的。

    是啊,該娶個媳婦了,自己不急,倒把別人都急壞了,不,現在他也很急。

    “是,臣這次一定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慕衍塵微微躬了一下身說。

    “母后,你和皇叔聊好了嗎,讓皇叔到兒臣的承泉殿坐坐。”慕寒月對着太后一揖說。

    “去吧,你們叔侄也該好好聊聊了,我也乏了。”太后擡了擡手說,她也有些乏了。

    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慕衍塵和皇上離開了鳳華殿,來到了皇帝的寢宮,承泉殿。

    雙方坐定。早有宮女送來香茶。

    慕衍塵問:“皇上,近來朝堂可還安穩。”

    慕寒月摩挲着手裡的龍紋瓷杯,嘴角輕勾,說:“皇叔,還算安穩,我只怕平靜只是表面的,不過俗話說以靜制動,爲君必先存百姓,我以南晉子民爲根本,其他都不足爲慮。”

    慕衍塵表情篤定,神情露出讚許,說:“皇上年紀輕輕,深知爲君之道,實在是南晉子民的福氣。”

    慕衍塵和慕寒月實爲叔侄,但兩人年齡相仿,他這個叔叔只比侄子大兩歲,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親兄弟還要好,哪怕慕寒月做了皇帝,他對這個皇叔還是和兒時一樣無話不談。

    二人又談了一些朝堂之事以及無關緊要的瑣事。

    就在這時,只聽到殿外環佩叮噹。緊接着一陣香風襲來,一位宮裝美女在宮女太監的簇擁下,笑吟吟地走來,給皇上行了禮,看到慕衍塵也在,連忙說:“不知皇叔也在,皇上,那臣妾就告退了。”

    慕衍塵連忙站起說:“皇上,時候不早了,臣就先回府了。”

    “皇叔,改日我去你府上,我們切磋一下武藝如何?”慕寒月說。

    “那臣就在家等着皇上了。”

    慕衍塵說完朝美女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

    美女看四皇叔居然沒向她行禮,心裡有些不高興了,她可是皇上的寵妃,四皇叔雖然功高,但畢竟是臣下,別說行禮了,甚至都沒正眼看她,她面上不動聲色。

    他走後,慕寒月擡了擡手說:“竹兒,你怎麼過來了?”

    美人嬌笑着,朝宮女招了招手,接過宮女托盤裡的,白玉瓷碗,盈盈走到皇上面前說:“皇上,臣妾剛剛學的,做的杏仁露,端來給皇上嚐嚐。”

    “哦。”慕寒月眉目舒展,說:“真的是你親手做的?”

    美人嬌嗔着,說:“怎麼,皇上不信啊。”負氣地說:“不信,我就端回去了。”

    “哎。”慕寒月接過來一飲而盡,說:“好了,把碗端回去吧。”

    美人更是嬌羞不已,嘟着嘴說:“皇上!討厭。”

    “竹兒,都怪你,你看,我喝這麼快,都沒品出味兒來,罰你晚上再煮一碗。”慕寒月用力把美人柔軟的身子拉進懷裡,點了一下她的俏鼻說。

    美人也趁勢小鳥依人般地摟住他健壯的腰肢,目光溫柔如水說:“那臣妾就遵命了。”

    兩人嬉笑了片刻,美人兩頰緋紅,摟着慕寒月的脖子問:“皇上,四皇叔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寒月修長的手指纏繞着她的秀髮,漫不經心地說:“大概是昨天。”

    美人又靠近了一些說:“據我所知,太后差不多一個月前就派人讓他回朝,就是走路這麼久,也該到了。”

    慕寒月鳳眸微眯,隨意的說:“可能有事路上耽擱了。”

    美人撇撇嘴,說:“可臣妾總覺得他沒把皇上和太后放在心上。”

    “竹兒不可亂說,朕和皇叔自幼一起長大,關係比別人親密,所以相處起來也隨便了一些,皇叔幫朕穩定江山,開拓疆土,功不可沒,是朕最信任的人,朕很珍惜和他的這種感情。”慕寒月有些不悅地沉下了臉。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英明,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怕他功高蓋主。天下只知道有他慕衍塵,而不知道有皇上,就怕他萬一心思不純,恃功而驕……,不可不防啊,皇上!”美人吐氣如蘭,白嫩的手指撫摸着年輕天子的胸膛。

    慕寒月突然攥緊她的手腕,目光變得晦暗,沉聲說:“竹妃,朕看你到是恃寵而驕,朝堂之事豈容你指手畫腳,四皇叔是什麼人,朕比誰都清楚,以後這種話不要讓朕聽到第二次。”

    竹妃立馬變了臉色,眼底蓄滿淚水,慌忙跪拜在地說:“皇上恕罪,臣妾並不是想挑撥你們君臣的關係,只因爲太關心皇上,看皇叔和皇上平起平坐,也不行君臣之禮,所以才瞎擔心,皇上,臣妾錯了,可臣妾……”

    “好了,好了。”慕寒月臉色緩和,扶她起來,又用帕子幫她擦了擦淚珠說:“朕也沒怪你,也知道你是爲朕着想,關心朕,別哭了,朕看着心疼。”

    竹妃吸了吸鼻子,嗡着聲音說:“多謝皇上。”

    “去吧,朕還有些奏摺要看,晚上煮好杏仁露,等着朕。”慕寒月沉了沉目光說。

    “皇上!”竹妃破涕爲笑,羞紅了一張俏臉。

    竹妃走後,慕寒月高大挺拔的身軀,負手而立,面容有些嚴峻,目光有些清冷,眼角微微上揚,薄薄的嘴脣噙着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微笑,整個人顯得又冷漠又高貴。

    自古以來,爲爭奪皇位,父子反目,兄弟相殘,一旦登上了這個位子,就會變得孤獨,因爲敢說真話的人越來越少,可信任的人也越來越少,他希望和四叔之間永遠不要走到這一步。

    兩天後,燕王府。

    寬大的書房內,慕衍塵慵懶的半躺在軟榻上,交疊着長腿,微迷着雙眼,低沉的聲音響起:“朱重,鍾鉉可回來了嗎?”算着時間應該回來了。

    朱重雙手一握,恭敬地說:“爺,他剛剛回府,正收拾收拾,馬上就過來見爺。”

    慕衍塵點了點頭,片刻,鍾鉉精神飽滿地進了書房。

    “回來了?”慕衍塵依然慵懶的躺着。聽到腳步聲,還沒等鍾鉉開口,就問。

    鍾鉉當然知道,爺肯定不是問他回來了嗎,問的另有其人,於是上前一揖說:“爺,回來了,屬下還在城門外見到了沈敬堯少將軍,和您一起的小公子,果然就是沈家的千金。”

    看爺沒有出聲,鍾鉉又接着說:“按您的吩咐,屬下一直暗中保護着沈尋小姐,今天一早纔到京都,沈少將軍已經在城門外等候多時了,屬下等沈小姐上馬車之後,還和少將軍交談了幾句,這沈小姐因爲自小體弱多病,才被大將軍送至民間,在京都幾乎沒人知道,將軍府還有個三小姐。”

    慕衍塵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眉心,淡淡地說:“嗯,你們下去吧。”這個他已經想到了。

    “屬下遵命。”朱重和鍾鉉對視了一眼,退了出去。

    鍾鉉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朱重,兩人心照不宣。

    早看出來了,他們家四爺對那小公子有意思,本來還以爲四爺有什麼特殊癖好呢,原來小公子是小姑娘。

    那日,第一次遇刺客時,在郊外,爺吩咐,讓他們查一下小公子的來歷。

    可巧了,他們遇到了李瑜,交談之中得知,他們是來接三小姐的,但當時並不知道,三小姐就是小公子,只知道三小姐叫沈落亭,小名阿尋。

    幾天後,他們又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爺的照夜玉獅子,幾經週轉,才找到爺。

    爺一聽說沈家三小姐叫阿尋,立馬就不淡定了。平時爺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從沒見他那麼激動過,當機決定立馬回京。

    回京幹嘛,還不是挖好坑,等着沈小姐回來跳嗎?

    慕衍塵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修長的手指從懷裡摸出了一塊手帕,他睜開眼,看着上面繡的鴨子不像鴨子,鴛鴦不像鴛鴦,鵝又不像鵝的東西,忍不住笑了。

    “阿尋,繡成這樣,真是天才。”他嘴角輕勾:“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在他的人生中,許多東西都是與生俱來的,因爲擁有的太多,所以不知道哪個是該珍惜的,他也沒有刻意的去追求過什麼,甚至以後人生的道路也是預先鋪好的,就像一條大路,你只需走完即可,可此刻他生命裡卻出現一個意外,始料未及的意外,讓他有一種渴望,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想留住。

    話說早上,沈尋經過跋山涉水,死裡逃生,像經歷的二萬五千里長徵一樣,半路上遇到了尋找她的李瑜,終於回到了傳說中的將軍府。

    她早就想到了,哥哥沈敬堯指定是個大帥哥,只是沒想到可以這麼帥,意氣風發,氣勢如虹,充滿着力量陽剛之美。

    看到這帥哥哥,還有哥哥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關懷,她突然間覺得很幸福,上前甜甜地叫了一聲:“堯哥。”

    沈敬堯皺了皺眉頭,這個妹妹被送走時,才半個月大小,他記得他當時才五歲,哭得不行,死死抱住爹爹的腿。不讓他把妹妹送走,雖然十幾年都沒見,但是一見面卻感覺到很親切,只是這句“堯哥”,聽着怎麼那麼彆扭。

    “叫大哥。”

    “怎麼,你不喜歡這個稱呼,我告訴你,堯哥可是我心目中的男神。”沈尋笑嘻嘻地,一躍跳上了馬車,管你呢,就叫你堯哥,你能怎滴。

    沈敬堯搖搖頭,剛想上馬,沈尋又跳了下來,看着疑惑的哥哥,嘿嘿笑道:“哥,你不歡迎我回來嗎?”

    沈敬堯頓了一下,頓時張開雙臂,沈尋上前給他來了個兄弟抱。

    “阿尋,歡迎回家,娘。還有奶奶都盼着你呢,回去就說迷路了,所以才這麼久到家,你不知道吳媽他們被你連累的,被關了幾天了,李瑜一直在找你,而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很多天了。”

    “哦,知道了。”沈尋嘆了一口氣,對不住大家了。

    沈敬堯拍了拍她的背,阿尋不拘小節,活波開朗,他喜歡。

    馬車進了城門,早有人回府稟告了,七繞八繞,就在沈尋快睡着的時候,只聽有人說到了。

    正常的程序就是,丫頭打開車簾,在馬車前放個板凳,再有人攙扶着她下車。

    可沈尋車子沒挺穩,她就躍了下來,嚇得別人一愣一愣的。

    擡頭。匾額上寫着將軍府三個大字,巍峨莊重,整個感覺大氣磅礴,噓,又是個封建大地主。

    正想到這兒,只見漆?的大門打開,一羣人簇擁着出來,她突然有一種林?玉進榮國府的趕腳。

    天吶,這來了一羣大姐,小媳婦的,哪個是娘,哪個是奶奶啊,除了蓮翹認識,其他都不認識啊,蓮翹還在人羣裡對她眨眼睛。

    爲首的一箇中年婦人,應該是娘,這邊上的幾個年輕的,難道是爹爹的小老婆,二奶,小蜜什麼的,這個不行。

    “阿尋,這是母親。”沈敬堯指着中間的美婦人說。

    果然這個是娘,她剛想上前,嬌滴滴的喊一聲“娘”,那知娘癟癟嘴,淚眼婆娑,伸手把她拉進懷裡。

    這下子撞的,“呱唧”一聲響,把她的小身板撞的,直接成了震動模式,她蹙了蹙眉,都想說“娘,你是不是穿了鐵布衫了?”

    “孩子!”沈夫人泣不成聲,“你終於回來了,讓娘好擔心啊。”

    這個時候,雖然眼前的娘不是親孃,但是此情此景,她可是把自己當親女兒看待的,缺少母愛的沈尋也跟着哭了起來,是真情流露。

    衆人勸解了幾回,纔算止住哭。

    沈尋見哥哥就介紹了母親,其他人都沒介紹,合着這些女配們都是僕人啊。

    在將軍府工作,待遇真不錯,自己這個千金小姐,身輕體健,反觀這些僕人,一個個珠圓玉潤,遍身綾羅。

    挽着孃親的胳膊,去了正堂,坐下之後,丫環們上來點心和香茶。

    沈夫人看着女兒身體消瘦,穿着簡樸,心裡很不是滋味。

    沈尋水杯放在嘴邊,腦子卻神遊方外,爹爹怎麼不見,奶奶呢,不是還有個二姐嗎。

    這時蓮翹用胳膊碰了碰她,她擡頭看到一屋子人都望着她,這是怎麼回事?

    蓮翹食指中指放在嘴邊,小聲說:“夫人叫你呢。”

    有嗎,她連忙擡頭,看到孃親關切的眼神。

    “夫人叫了幾句落亭。”蓮翹依然小聲地說。

    哦。忘了,自己叫落亭了。

    “娘。”沈尋一副乖巧的模樣。

    “落亭啊,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你看都瘦成這樣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沈夫人又拿帕子擦了擦眼睛。

    沈尋再腦海裡翻譯了一下,落亭?沈尋。

    “娘,你別難過了,我能吃能睡,身體倍棒,好着呢,啊!”沈尋放下杯子,走到沈夫人旁邊,拉着她的手,整一個乖乖女。

    僕人又是勸慰,又是拍馬屁,這才把沈夫人哄好了。

    這時只聽一聲“老夫人,二小姐到。”



    上一頁 ←    → 下一頁

    異能之紈?寧小閑御神錄蓋世帝尊海賊之最惡新星極品上門女婿
    我當道士那些年滄元圖大明帝國日不落帝道獨尊隨波逐流之一代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