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剛關上，又被摁開了。

「稍等。」兩名長腿瘦腰胸不小的女生走了進來，向凌然露出微笑。

「你們也是運動員吧。」呂文斌看著兩人，想到自己已經開始攢首付了還單著，不由的膽子都大了起來。

「羽毛球隊的。」穿黃色T恤的女生挺挺胸，變的長腿瘦腰胸大起來。

「網球隊的。」紅色T恤的女生胸前有隻加菲貓，貓臉鼓的特別大。

兩人回答著呂文斌的話，眼睛看著凌然。

呂文斌還想再努把力，於是面帶微笑的問道：「你們都是劉威晨的朋友嗎？剛才在房間里好像見到你們了。」

「你們是劉威晨的醫生吧。」穿紅T恤的女孩反問。

呂文斌趕緊點頭說「沒錯」。

「之前就看報道，說劉威晨是被一個特別帥的醫生給治好的，是你吧？」紅T恤的女生順利的將話題轉移到了凌然身上。

呂文斌愣了愣，無奈的看向電梯門的方向，心裡有氣的想：我以後和凌然在一起的時候，再找女生搭訕，我就是豬蹄。

凌然常年被女生搭訕，也常年被說「特別帥」，所以只是神情淡然的道：「我們是參與了劉威晨的診療。」

「是吧，我就說，你戴著口罩的樣子也特別帥。」紅T恤的女生的臉頰紅撲撲的，又緩解緊張的對旁邊的女生道：「你說是吧。」

黃色T恤的女生鄭重的點頭。

「凌醫生經常有健身嗎？身材好好的，你喜歡運動嗎？」紅T恤的女生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凌然，然後被他的眼神迷的頭暈目眩。

凌然看著電梯上的數字，道：「偶爾運動。」

「你可以來阜遠體育館健身的，運動也很方便，我們的羽毛球館和網球館都是最好的。」紅T恤女生說著摟住黃T恤女生，說：「是不是？」

「是，我們……我們可以做陪練。」黃T恤女生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呂文斌回憶著自己看過的電影，心裡默念著「四人約會」，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舉起手臂，鼓了鼓肱二頭肌，說：「我經常去健身房的，卧推80公斤。」

紅T恤女生看向呂文斌，瞅著他健身先生似的狀態，不由自主的露出「好噁心」的神色，只是出於禮貌，才沒有說出來。

呂文斌眨巴眨巴眼，目光重新轉移到了電梯門的方向，再看著金屬反光出的人影，心中默念：我真是個豬蹄。

電梯門開，凌然禮貌的示意女士先行。

兩名女生掩口一笑，率先出門，就在旁邊等著凌然出來，再道：「凌醫生好有紳士風度。比採訪里說的還好。」

紅T恤的女生說著，掏出手機，找到朋友圈，展示給剛剛走出電梯門的凌然看，道：「凌醫生，你看看，這是你吧。」

凌然自然而然的看向她的手機，果然是有自己穿著白大褂的照片。

「新聞轉載嗎？」凌然問。

「對呀，好幾篇都有你，尤其是這篇公號，在朋友圈裡轉發了好多。」紅T恤的女生將新聞的標題給擼了出來，就見加深的黑體字赫然寫著：《最帥白衣天使火了，為明星做手術的明星醫生》。

見凌然似有好奇，女生趁機道：「我轉給你吧。」

說著，她打開掃一掃的功能，，道：「我掃你的二維碼。」

凌然於是掏出手機，和她加了微信好友。

紅T恤的女生樂的胸前的加菲貓臉更大了。

凌然去找紀主任了，呂文斌怏怏的回了手術區，他們在研究中心是沒有辦公室的。呂文斌一邊檢查自己的鹵湯和裡面的食物，一邊將自己剛才默誦了好幾遍的《最帥白衣天使火了，為明星做手術的明星醫生》給找出來，慢悠悠的讀了起來。

劉威晨是文章的主角之一，但作者的筆墨都是著眼於凌然的。

當然，公號文章最多的還是高比例的圖片。前半部分是劉威晨的，後邊主要就是凌然的。

各種上相的照片，特寫的照片，隨意的照片，抓拍的照片……呂文斌一頁頁的滑下去，很快發現自己給看完了，而內容……呂文斌不得不承認，文章的內容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年輕帥氣是一方面，得到祝同益院士的承認，並主刀劉威晨的手術，等於是給凌然一個更帥氣的背景的加成。

「呦。你也看凌醫生的宣傳呢。」女醫生探頭過來，很隨意的看了呂文斌的手機。骨科的女醫生，就像是加強版的工科院校的女生，30歲以下的又自由又散漫，有事沒事都喜歡支使著一群相貌普通又內心戲豐富的男醫生做，其中漂亮的可以散漫到35歲左右，以後就被當做男人用了。

呂文斌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有個女生給介紹的。」

「什麼女生？漂不漂亮？」女醫生八卦之心頓起。

呂文斌無聊的道：「我跟凌醫生一起出門，她們……」

「我知道了，剩下的不用說了。」女醫生沒興趣了。

呂文斌不樂意的道：「什麼叫你知道了。」

「女生看上凌然了吧，沒理你吧，你白獻殷勤了吧，有別的嗎？」女醫生瞅著呂文斌。

「沒……沒了。」呂文斌無可奈何。

「就是說，要我，我也是一樣的。」女醫生嫌棄的瞅瞅呂文斌的緊身運動衫和腱子肉，轉眼間，眼神一亮，聲音都變的溫柔了：「凌醫生~」

「下午好。」凌然的聲音四平八穩的，給人感覺像是帥的懷疑人生的牧師似的。

「下午好~凌醫生~」女醫生扭捏著，問：「凌醫生又來做手術嗎？要不要休息一會？我……那個，給醫生值班用的休息室應該還空著呢。」

凌然微笑：「不用了，我又要了幾個病人，直接去手術室了。」

說著，凌然招呼了呂文斌一聲，就自行去手術室了。

女醫生幽幽的嘆一口氣，再面對呂文斌，用硬核女聲，道：「你一會換人的時候先來問我，我給凌醫生做助手。」

「隨你吧。」呂文斌攪和攪和鍋里的豬蹄，看著軟爛已糯的豬皮，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軟爛而堅強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