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地窟。
「他們在做什麼？」
「混蛋，他們是不是故意引誘我們離開？」
「……」
暗中，有人語氣帶怒。
前方，蒼貓找到了方圓，此刻一人一貓，居然原地開始燒烤！
「稍安勿躁！」
有人打斷了眾人的話語，沉聲道：「哪怕吾等被感應到了，那也無妨，方平再不出現……圍殺蒼貓和方圓，圍而不殺！」
「通知其他人，讓地界各方，繼續增兵，壓迫人族！」
「獵殺蛇王計劃啟動！」
「……」
很快，有人又道：「要不要派人去人間，製造混亂，覆滅一些城池，逼迫方平儘快現身！」
「盡量不要！」
有人阻止道：「屠殺人間，只會激怒一些人，暫時還沒到這時候。凡人只是螻蟻，在外域逼迫人族即可。」
「可方平始終不出現怎麼辦？」有人不耐煩道：「他一直閉關不出，等他成了帝級，成了聖人，到時候阻攔都來不及了！」
「無妨……拖的越久，其實對他越不利！他走的乃是人王道，若是不在人間便算了，在人間，人族式微，他始終不出，大道必將有損，人王之道，哪怕不敵，也不會一直避退。」
此話是天貴說的，天貴聖人說著，又道：「今日已是第二日，明日，方平再無蹤跡，那就讓真神出手，滅殺一些外域人族！
後日，方平還不現身，攻破一些天人通道，讓地界武者殺入人間！
吾等最好不要進入人間，之前進入，本座感應到了一些東西，不知道你們可有感應？」
此話一出，有人沉默片刻緩緩道：「有些，有人好像在盯著我們！」
「不是盯著我們，而是人道壓制！」
天貴聖人沉聲道：「人王之道，上古有之！修鍊極深，人人都是人王的耳目！人之所在，便是人王所在！在人間殺方平，很難！」
「他做到了這地步？」
有人難以置信，方平接觸人王道時間不久吧？
有這麼強？
這些人都是老古董，對人王道多少了解一些。
就如之前張濤，讓方平進入玄明天，只要可以感應到方平氣息，他就可以迅速定位，撕裂虛空，隨意降臨世界。
這些人，見過這樣的人王強者。
人族所在，這些人都可以撕裂虛空，肆意降臨，在人間殺人王，是極難的一件事。
之前眾人沒多想，可之前進入人間，總覺得有些不妥。
天貴聖人搖頭道：「他有沒有做到，本座也不知。不過不得不防，最好在地界擊殺他，在人間界，哪怕圍困了他，也有可能被他逃脫。」
眾人紛紛點頭，那最好還是在地界圍殺方平。
真要在人間界隨意撕裂虛空，隨意降臨，那方平就很難殺了。
……
他們在議論方平的能力，方平卻是沒太在意這個。
他知道老張有這樣的能力，不過方平自己，他感應的還不是太清晰。
倒也不是一點沒反應，他的本源世界中，一些投影所在，方平還是大致有些感應的。
比如李老頭，當方平進入了地窟，很快就隱約間有些感受，這老頭子去了禁忌海方向。
南六域方向，也有一些感應，比李老頭還明顯一些，應該是吳奎山所在。
不過撕裂虛空，瞬間降臨……方平覺得自己還差了點，恐怕做不到。
千里之內，有了清晰的定位，他也許可以做到。
可超出千里，不在地球，他未必能做到這個。
而且進入地窟后，這樣的感覺，也削弱了許多。
在地球，方平其實可以感應的更多，陽城那邊，方平感應的相當明顯，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地球撕裂虛空的話，也許可以直接降臨陽城或者魔武。
因為這兩處，和他共鳴的人多。
方平沒有收斂氣息，而是改變了氣息，九品頂級的強者，轉換了相貌，很快進入了禁忌海中。
……
接連撕裂了多處空間，方平迅速趕路，不顧消耗，很快抵達了一處島嶼。
一個人的島嶼！
他一到，一道氣勁撕裂了虛空，朝他殺來！
方平探手一抓，直接捏碎。
這下子，暗中人震動了，瞬間撕裂虛空從島中走出。
明廷！
看著面前陌生的人，九品境的氣息，明廷瞬間知道了此人是誰，眼神微變，傳音道：「是你！」
「是我！」
「哼！」
明廷冷哼一聲，眼神不善，傳音道：「你還敢來！」
上次方平答應他，他出手，方平助他成帝！
可結果方平有了天木幫忙，很快離去，沒有完成承諾。
方平面不改色，迅速落空，「有人在找我，下去談！」
一邊落地，一邊道：「我讓狡來通知你了，並非食言，真君應該能感受到我的誠意！」
「狡……」
說起狡，明廷眼神愈加不善起來：「此妖進入苦海，和鯤王幾位發生衝突，幾次往本座這邊引誘，著實可恨！」
方平無語，這個……你去找狡算賬。
這妖不是好東西，我也管不了。
狡證道絕巔，不再滿足南七域妖王的地位，到了苦海想成為一方妖王，結果剛證道，又不是那幾位的對手，時常被妖追殺，一被追殺就往明廷這邊跑。
沒辦法，誰讓它現在還掛著明廷真君麾下妖族大統領的位置，不找明廷找誰。
「真君息怒，畢竟是天帝後裔，而今庇護狡，日後也未必沒有回報，不是嗎？」
明廷想了想，微微點頭道：「若它不是天帝後裔，憑它幾次給老夫招惹麻煩，早就聯手鯤王它們擊殺此妖。」
賣狡面子，那也是看在天狗的份上，要不然，他還真未必會忍下來。
方平笑而不語，很快，兩人落入了一處山坳中。
方平環顧四方，笑道：「真君，光憑上次的事，就想成帝，代價不夠！這三界，想成帝的絕巔不是一位兩位，真君覺得，上次出手對付兩位真神，還只是輔助，這就足夠了嗎？」
明廷站在他對面，眼神冷厲道：「說！你還需要本座做什麼？」
「殺人！」
「誰？」
「帝尊，真神！」
明廷微微蹙眉，沉聲道：「而今，三界強者頻出，你人族最近好像也被各方針對！應該是有人想對付你，是嗎？」
「不錯！」
「現在敢出手對付你的，絕不是一般的人物，聖人都有可能，本座雖然不想老死，卻也不願現在去送死！」
方平笑道：「有聖人！這點我不隱瞞，不過我既然來了，聖人這邊，自然有我的辦法！可帝尊和真神多了，也很麻煩，這些人聯手，那也是大麻煩！」
方平輕笑道：「所以我需要真君幫忙，對付一位帝尊或者三位真神境！放心，我方平不是送死之輩，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寧願潛藏在苦海之中，誰還真能找到我不成？」
「帝尊……」
明廷皺眉不已。
方平淡淡道：「我可以讓真君先成帝尊！當然，醜話說在前頭，本源境成帝，弊端很多！最大的弊端在於……你成帝了，成的是本源境的帝，所以……你可能會受到本源境主人的掌控！」
明廷眉頭頓時皺起，滿臉的不甘。
儘管不甘，可明廷還是迅速道：「可有脫離掌控的機會？」
他沒說不幹！
成帝，延長壽命，哪怕給人當牛做馬，那也無妨。
天上不會掉餡餅！
有收穫，必然有付出。
他只想知道，是一輩子，還是有脫離掌控的機會。
方平淡笑道：「有！你成帝了，我現在還需要你，可我成了天王……帝級不過爾爾，那時候，你覺得我會刻意去管一位帝尊如何？
我執掌人族，人族那麼多人，還不是任由我取奪，我又去操控過誰？
因為他們太弱，不值得我去那麼做！
你也一樣，我成了天王，你就是自由的，除非你覺得你可以跟上我的步伐，那時候你也成了聖人或者天王！」
「沒有徹底擺脫的方法？」
「也有！」
方平淡淡道：「你得到了我認可，我會將你自身被取代的大道，還給你，讓你去融合！」
「什麼意思？」
「你進入本源境之後，想成帝，那就要用帝道取代你現在的道，你的道，便在我掌控中！我若是碎了你的大道，你知道後果如何！」
方平直言不諱道：「而當你得到了我的認可之後，大道交給你自己，你是去融合，還是自己藏著，那都和我無關，到時候，本源境也無法操控你！」
「可以融合？」
明廷真君臉色一喜，方平搖頭道：「也許可以，只是也許！很難很難！本源境很複雜，取代了你自身的大道，給了你一條外道，不融合就算了，融合的話，可能會產生極大的排斥，兩條道都炸裂都有可能！」
明廷也不意外，沉聲道：「有機會就好！吾等活到如今，本就是在賭命！就怕毫無希望，有希望，那就值得！昔日，我錯過了進入天墳的機會……」
「假天墳！」
方平平靜道：「到現在還沒看懂嗎？蒼貓都在三界，哪來的真天墳！天墳也不過是我的布局罷了，就是為了讓三界強者離開，哪知道會有人復甦！
否則，現在的三界，就是我方平的三界！
你們總覺得你們才是贏家，殊不知，萬載悠悠，而今是人族當家做主，哪輪得到你們！」
「假天墳……」
明廷其實之前就有猜測，可此刻，依舊是臉色複雜，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
他上次錯過了，沒能進去。
為此，他一直逗留禁忌海，就是想要找到天墳，進入其中。
可現在……希望破碎了。
然而，成帝的希望卻是有了。
明廷輕吸一口氣，看向方平，「老夫答應了！你助我成帝，我助你殺敵！」
方平笑了一聲，手中出現了一座小屋。
明廷眼神閃爍，方平淡淡道：「可以現在來搶奪試試！」
「你很自信！」
方平淡然，「你還不是帝尊，近帝而已！老朽的近帝，戰力不在巔峰，我殺你……有把握！」
明廷臉色微變。
方平直視他，「你以為我方平是傻子？那麼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你這邊，我也是探查了許久，確定沒有埋伏，我才現身！想殺我方平，哪有那麼簡單！
我修武三年，百戰而不死，難道真的全靠運氣？
真君，本源屋就在這，是願意博一次，還是現在動手殺了我，搶奪本源境！」
「你到底什麼實力？」
「需要問嗎？」
「……」
明廷眼神閃爍，賭一次？
殺了方平，奪取本源境，不用受人控制，還是……進去替換大道，受方平操控？
他想殺方平，沒有哪位強者願意受人控制！
然而，當這樣的想法產生的一刻，他忽然有股危機感！
這下子，明廷陡然泄了氣，看向方平，好像蒼老了許多，輕聲道：「好，那老夫入本源境！方平，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還不屑於欺騙一位將死之人！」
「可這事你沒少做！」
明廷哼了一聲，你沒信譽的！
你乾的這種事還少了？
人王方平，真以為你現在還是無名之輩，你的事迹，而今誰人不知？
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愈加忌憚。
此人陰險狡詐，既然敢來，也許真有擊殺自己的把握，他不敢這時候賭命。
方平笑了笑，也不在意，「那真君請入！不過其中有大量假道，真君可不要好高騖遠，隨便替換，否則便是大道崩潰，徹底死亡！真君畢竟是近帝，稍微替換一道長一些的大道還可以，其他的就不必了。」
「好！」
明廷真君不再多言，看向本源境，下一刻，直接沖入了本源境中！
方平見他消失在面前，笑了笑，此人倒也有幾分魄力。
「本源境中，加上我收取的，總共也就5條帝道，27條真神道……」
方平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帝道，沒有絕巔實力，那其實替換不替換，用處不大。
你金身不夠強大，自己被自己撐爆了，那都很正常。
看看地邢就知道了，他好歹也是絕巔境強者，結果替換了帝道，也沒迅速成帝，金身還是那樣，之前爆發，差點撐爆了自己的金身。
帝道，只適合絕巔。
所以人族倒是用不上，方平也不想讓老吳替換，替換了，戰力提升不多，還徹底斷了他的潛力。
「帝道不說，真神道……也許可以用上！不過也需要九品境武者……」
「現在明廷替換大道，他近帝，很快可以成為真正的帝級！」
方平想著這些，手中陡然呈現出一條小龍模樣的東西。
方平看了一眼，小龍在掙扎，好像要騰空飛去！
方平笑了一聲，也不在意，迅速撕裂虛空，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
「護法大人……」
就在這一刻，一處海外仙島中，地邢忽然闖入了大殿，皺眉道：「我們真要在這繼續等下去？」
風雲端著茶杯，看著書籍，見狀抬頭道：「你想如何？」
「出去！」
地邢沉聲道：「如今三界風雲動蕩，我們又得罪了坤王！現在就該趁此機會，找一方勢力投靠！海中，現在有靈皇、獸皇、神皇、東皇、南皇、極道六脈強者在，你我都是帝級實力，隨意去哪一方，也是座上賓！」
「座上賓？」
風雲道人淡笑道：「馬前卒差不多！」
「那難道一直在這等著？」
地邢看著他，眼神深邃道：「護法應該也有自己的歸宿，可我沒有！難道說，護法準備帶我去投靠他方？」
他也不傻，風雲道人現在沒投靠任何一方，很可能早有所屬。
至於是哪一方……反正不太可能是坤王就對了。
風雲道人笑了笑，「稍安勿躁，而今只是開始，並非結束！不要著急，太早下注，容易成為炮灰！」
正說著，地邢臉色一變！
下一刻，風雲道人也是變色，嘆道：「你替換了大道，後患來了！」
地邢臉色劇變！
就在這一刻，兩人面前，虛空被撕裂！
「二位，久違了！」
「沒幾天。」
風雲道人嘆息道：「老夫該拋下地邢……」
他正說著，地邢一拳轟向方平！
方平氣息全無，聖人令卻是化為拳套，包裹了右手，也是一拳轟出！
咔嚓！
兩人撞擊之下，虛空破碎，一朵深邃的四瓣黑色蓮花浮現！
地邢倒退幾步，踩碎了地面，臉色再次變的無比難看！
他雖然不是自己成的帝尊，外來的大道助力他成了帝尊。
可他的極限氣血，此刻還是達到了200萬卡左右，真正意義上的帝尊。
不過因為大道是外來的，他力量掌控稍微薄弱了一些，金身也脆弱了一些，掌控力大概只有75%左右。
哪怕如此，那也爆發力超過了150萬卡！
可現在呢？
現在他和方平交手之下，他的右拳破碎了，金色血液濺射，不敵方平！
雙方分別，還不到半個月！
半個月前，方平才什麼實力？
他走的時候，方平破四都沒有，比他差很多的！
此刻，風雲道人臉色也變了！
當日他和地邢離開，方平的確沒破四。
走之後，方平閉關，那才達到了破四的地步。
而現在，已經成帝的地邢，居然被方平一拳擊退了！
方平看著地邢，淡淡道：「對我出手？就不怕我捏碎了你的大道，讓你身死道消？你沒把握殺我，那就老實點，何必找死！」
話落，方平手中出現一條小龍，此刻，小龍劇烈掙扎！
地邢臉色一變再變！
那是他自己的大道！
他太熟悉了！
「哼！」
方平手中斬神刀呈現，一臉不善，「我斬斷此道，你覺得會如何？」
地邢再次變色！
風雲道人嘆道：「人王有話直說。」
「一位帝尊，或者三位真神，自己選擇！」
方平平靜道：「有人要對我下手，我要反殺他們！也就七八位聖人罷了，我自己會想辦法對付，你地邢，幫我解決那些蝦米！你，明廷，兩人都會有帝級戰力，哪怕不如其他帝尊，對付三位真神不難！」
地邢深吸一口氣，「七八位聖人？」
「差不多。」
「你是找死！」
「我找死的時候多了，在邪教，那麼多強者，我也沒死，何況現在！」
方平冷笑道：「你以為現在就是我的全部？你以為我真的靠你們才能抵擋危機？笑話！少廢話，你說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就這麼簡單！」
地邢臉色難看，「好，不過有聖人出手，我馬上逃離，離開之前，你必須要把大道交還給我！」
「可以！」
方平也不多說，看向風雲道人，「你有你的陣營，我也無法強求你做什麼！但是……你對我出手，你也死，就這麼簡單！」
「人王很自信……」
「我喜歡醜話說前面！」
方平淡淡道：「你是很強，我甚至懷疑你有聖人實力，從未展露過罷了！可那又如何？你背後站著誰都沒關係，我只需要知道是敵是友即可！」
風雲道人輕嘆一聲，「起碼現在你我不算敵人，不是嗎？」
「那我多問一句，現在出現的那位極道門徒，什麼來歷，之前你交給我的資料，沒有此人！」
風雲道人想了想道：「不算太熟悉，當年滅天帝門下的門徒不少，後來死的死，散的散，對方好像叫林海，的確是滅天帝門徒……」
「聖人級實力？」
「應該是吧。」
風雲道人搖頭道：「帝尊和聖人，很難區分開的，他不出手，你也難以辨別。當年好像只是帝尊，也許後來成了聖人……」
「他會幫姚成軍嗎？」
「難說……」
風雲道人淡淡道：「不說姚成軍是不是滅天帝轉世，就算是，他也只是姚成軍，除非他復甦成了滅天帝，要不然，林海什麼態度，誰也不知道。」
「明白了！」
方平點頭，看向地邢，「進本源境！」
地邢臉色不好看，陰沉著臉道：「你要將本座關在囚籠里？」
「少廢話，明廷也在裡面，打別人一個出其不意，難道你覺得你可以瞞過聖人？」
地邢深吸一口氣，不再廢話，迅速進入了本源境中。
方平將本源境收起，看他收起本源境，風雲道人眼神閃爍了一下，「你倒是運氣好，剛好得到了本源土，將他們藏身在本源世界倒是不錯，不過……就不怕他們在你的本源世界搗亂？」
「他們沒我強，我可以直接鎮壓他們！」
說罷，方平笑道：「不準備投資我一下？你是聰明人，交個買命錢也不錯，以後說不定有求到我的時候呢？」
風雲道人淡笑道：「現在還沒到時候，你也缺了點資格！」
「那若是我這次贏了呢？不，哪怕不贏，這次關鍵時刻，我弄死幾個聖人呢？」
風雲道人眼神閃爍，沉聲道：「你若是真有屠聖實力，關鍵時刻，老夫博一次又如何！可你擋不住這次的危機，指望老夫幫你，那不可能！方平，想讓人投資你，那你得讓人看到你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外物！」
「那就等著瞧吧！」
方平笑道：「你也可以落井下石，當然，我相信你是聰明人，在大勢未定的時候，不會幹這種事，真要幹了……那我倒是放心了。」
放心什麼？
方平沒說，風雲道人卻是心裡有數。
沒有說話，方平也沒繼續逗留，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等他離去，風雲道人臉色有些異樣，很強！
方平進步太快了！
「沒破五……也沒到帝級，不過不比一般的帝級弱……他到底處於什麼樣的狀態？」
風雲道人不解，許久，再次想起當日問方平的話，他真的成真神了嗎？
「以你的風格，成真神之日，會如此低調……」
「你難道還未成真神？」
「不可能！」
「雙九的傳說，難道只是在九品才有作用，那也太小覷雙九了……」
「方平……」
風雲道人眼神變幻了一陣，有些難以置信，也不敢去相信。
此人真的成真神了嗎？
這一次，他真的有些懷疑了。
若是沒有……簡直可怕的駭人！
壓下心中的悸動，風雲道人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自己該如何抉擇？
「買命錢」！
聽起來跟玩笑似的，可未必……沒道理的！
風雲道人腦海中閃現出一幕幕，回想方平的所有經歷，這是一個神奇的傢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