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切莫輕舉妄動,密切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看他是敵是友,若是他敵對百葉門,殺無赦。」
幾乎是秒回,那位百葉門門主方世宏,很快回復了茶韻老闆方知微。
「遵命,門主放心,屬下已經對他放了流蹤蠱,他的一舉一動,將在屬下的監視中!」
微信發出去,並未有回復。
方知微踱步走出了茶韻店門,望著消逝在夜幕中的紀學鋒,眉宇微皺,「但願你不是百葉門的敵人……」
……
城中村,巷道。
幽暗的巷道,燈光並不明亮,那些在巷道里擺攤的小商販,早已經全部清場離開。
空寂的巷道,空無一人。
昏暗的路燈下,人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紀學鋒緩步走在巷道里,剛走進一處最為悠長幽暗的巷道,敏銳的聽覺,聽到一些夾雜的刺耳聲音。
「臭婊子,更換鎖芯,你以為老子就逮不著你了嗎?」
「欺騙老子感情那麼多年,上你一次怎麼了?給老子裝什麼清純,貞潔烈女嗎?艹……」
「田悅,你這個畜生,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別喊了,老子仔細地看過了,這一條巷道,連個鬼影都沒有,你喊破嗓子都沒什麼卵用!」
「媽的,老子從和你談的第一天起,就在想著怎麼上你,你個臭婊子,都這樣了,老子肯干你,還給你錢,你該感謝我……」
「……」
紀學鋒聽著,火冒三丈,畜生啊畜生,真是罵你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覃琳的這個渣男前男友,還真是下半身思考,不死不休地糾纏。
竟然到了公然攔路劫持欲圖強姦的地步,這樣喪心病狂的狗雜碎,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還真是反了天了。
他本來想撥通了「110」報警,但轉念一想,還是直接將電話打給了市警察局林琅。
「紀學鋒?這麼晚了,什麼事?」林琅看樣子已經準備入睡了。
作為警察,平時神經都是繃緊,高度集中精力的,要是稍有閑暇,回到家,自然是好好休息。
接到紀學鋒的電話,他顯得有些驚詫。
「林Sir,我今晚可能要干一點英勇救人的事,我把位置發給你,你馬上過來!」
「紀學鋒,什麼事?說清楚,你別衝動啊,有什麼事按照法律程……」林琅還想勸說幾句紀學鋒,但紀學鋒已經掛斷了電話,「喂喂……喂……」
紀學鋒將位置通過微信發給了林琅,將手機關機狀態,塞進褲兜里,嘴角泛起一絲獰笑。
就是這個獰笑,彷彿夜幕下的魔鬼,露出的猙獰的面孔。
不!
確切地說,是正義的化身,即將懲治歹徒的標配!
流星趕月的步伐,徑直走向發出聲響的巷道,在昏暗的角落,田悅摁住覃琳,大手撕扯著覃琳的職業裝。
以田悅的體型,覃琳縱然多麼拚命掙扎,那也是於事無補。
看到這一幕,紀學鋒要爆炸了,怒吼一聲,「畜生,放開她!」
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晴天霹靂,讓田悅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仰起頭看來。
怎麼又是這個瘟神!
到底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哪裡都有這個胎神啊!
田悅內心是崩潰的,因為他知道,遇上紀學鋒,他的慾望又泡湯了。
狗急跳牆的田悅,冷不丁地從褲袋裡取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一把拽著覃琳,將匕首抵在覃琳的脖子上,凶光暴露,對著紀學鋒嘶吼著,「狗日的,怎麼哪都有你啊?」
「老子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了她,你別過來,再過來我一刀捅死他!」田悅威脅著。
紀學鋒真是哭笑不得,怎麼這些操蛋的反派,完全是弱智啊,智商不在線,那也不能怪我吧!
這特么是得多麼老的套路啊!
多少以刀子架在脖子上威脅的,最後成功了?還不都是死翹翹!
「姓田的,你如此不堪的人渣,對琳琳那就是一種侮辱,看見你這個垃圾,我都覺得髒了琳琳!我不想和你廢話,警告你一點,識相的,立即滾蛋!」
「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啊,超人?蜘蛛俠?還是美國隊長啊!我這一刀下去,那也是你逼死她的!」田悅還真是膽兒很肥,膽敢這樣威脅紀學鋒。
紀學鋒皺了皺眉,攥緊的拳頭,手背青筋暴突,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一拳打出。
一道「塔形」的氣勁衝擊出去,田悅握著匕首的手,像是被鐵鉗抓住了一樣,瞬間拽開,匕首「哐當」落地。
「砰!」
緊接著,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懸空飛出,重重地撞在了巷道的牆壁上,又滾落回地面。
那一把匕首已經握在了紀學鋒的手裡,田悅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發出了「啊」慘烈的一聲慘叫。
他的褲襠下,一灘殷紅的血水,夾雜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自古以來,萬惡淫為首,斬掉你這畜生的禍根,讓你從此再也不能危害人。」
田悅痛得額頭豆粒大小的汗珠滾落,雙手捂住褲襠,空嗖嗖的褲襠。
古代有想要做太監,首先要進行宮刑!
包括懼怕得顫抖身子的覃琳,她都沒有想到,如今朗朗乾坤之下,紀學鋒一刀斬下田悅的禍根。
田悅痛得呲嘴咧牙,躺在地上打滾,不一會兒就昏了過去。
紀學鋒將那一把匕首讓田悅自己握在手裡,緩緩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向覃琳。
覃琳目瞪口呆,她實在難以想象,紀學鋒竟然敢這樣做。
「琳琳,別怕,沒事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脫下自己外面的襯衫,給覃琳披上。
覃琳久久才稍許緩過神來,一頭撲進紀學鋒的懷中,緊緊摟著他的身子。
她一直在哆嗦,在顫抖,臉色蒼白,嘴唇都有些青紫。
一時之間,發生這樣的事,她很害怕,先是被田悅侵犯,險些失身。
然後,又是紀學鋒一刀斬了田悅的命根子,血腥的畫面,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緊緊依偎在紀學鋒的懷中,結實的胸膛,像是躲避一切不安的避風港,讓她漂泊不定的身子,找到了依靠。
久久,她在紀學鋒的懷裡,哆嗦地說:「學鋒,怎……怎麼辦?你為了……救我……田悅他……他不會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