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牧的表情變換，成封知道李牧肯定明白了，「老狼，冷靜，千萬別鬧，你應該很懂，這世道並不是只有黑白，更多的是利益，安靜的退出，換其他俱樂部，如果不行，你就去打韓服rank，打上韓服王者前十，一個號不夠，就兩個號，我不信所有的俱樂部都是瞎子，但不能硬來！」

李牧已經冷靜了，鍵盤對面是有兄弟，但也有其他的品種。

說不生氣是假的，他娘的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品種，哪怕就是個陌生人也不至於這樣。

「你呢，難道要放棄？」

成封無奈聳聳肩，「這個決定並不容易，沒有放棄，但也要吃飯，我先做主播吧，打打韓服，希望還有機會，如果有一天你能當戰隊老大，只要包吃住，不要錢我都跟你干！」

李牧哭笑不得，「我也希望有這一天，咱們狼窩能一起打，咱們狼窩裡面有沒有富二代啊，挖掘挖掘。」

但兩人都知道，這只是個笑話。

沉默了一會兒，李牧看著成封，「謝謝你，兄弟。」

「切，我走了，你不要急著做決定，考慮一下，明天再說，記住啊，你又欠我一頓飯，這頓咖啡不算！」

成封走了，肯德基的咖啡還是不錯的。

李牧自己呆坐了好一會兒，本來迷惑的事情，一下子全清晰了，這段時間打的他不但生活錯亂，完全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玩這個遊戲了，隊友和教練都說自己是錯的，時間久了，自己都會懷疑自己了。

半響，李牧笑了笑，人活著，真他媽的有意思，什麼事兒都能遇到。

徐方，嘖嘖，升米恩斗米仇，真的是大白天撞見鬼。

李牧沒有等第二天，看著這幫人的臉就覺得噁心，也沒有大吵大鬧，跟張斷水打了個招呼，畢竟這個舍友還是不錯的，小斷水目瞪口呆，驚得說不出話。

對他來說，除非被趕走，否則是不會走的。

李牧給mad留了一個紙條，辭職信，格式非常的工整，李牧自己都沒想到，還沒畢業，自己的法學基礎第一件事兒就是給自己寫辭職信。

把信往教練的桌上一放，走出俱樂部，李牧渾身的舒暢，一種說不出的解脫。

如果你正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絕對不是那樣的感覺。

李牧撥通了悠悠的電話，電話另外一邊，悠悠的驚喜隔著電話都能傳出來，「師傅，你等等，我出來。」

悠悠在自習室，連忙走了出來，師傅是兩人之間的昵稱，悠悠一直沒有改口，李牧也覺得無所謂，當然……不允許糖糖這麼叫了，這是她的專屬。

可憐的大師姐哭暈在直播間……

「訓練結束了嗎？今天這麼快？」

「我辭職了，在回學校的路上。」李牧說道。

電話另外一頭，悠悠頓了幾秒，沒有問理由，「好啊，我等你，晚上請你吃好吃的。」

「我想你了。」

李牧看著天空的月亮，上海的冬天有點濕冷，但有悠悠在，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回到學校的第二天，老球就打電話過來「教育」了。

「老狼，你多大年紀了，三歲嗎，怎麼還這麼衝動，就算辭職，走就完了，放什麼騷話，你知不知道職業圈都傳遍了。」

張球顯然也低估了徐方的狠，竟然讓人把辭職信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

辭職信：你們太穩了，我要出去浪。

「這麼說，我出名了？」李牧笑道。

另外一邊的張球哭笑不得，「大哥，不能這麼任性啊，別人不知道內情，只會認為你太狂妄，唉，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打算？」

「先打個國服第一吧，你幫我弄個韓服的號，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不至於所有俱樂部都不看實力吧？」李牧笑道。

他確實沒辦法，又不能去揍一頓徐方，借著城際賽的風頭，如果是別傢俱樂部，他有極大的把握，但這麼一耽誤，黃花菜都涼了，但有一點，他真的相信，EVG只是一個俱樂部，sirius只是一個人，其他俱樂部現在沒有關注他，還是因為他沒有拿出硬成績，城際賽畢竟還是業餘比賽，國服第一，韓服第一，有了之後，他真的不相信沒有俱樂部會在意。

至於個性，從來都不是主要矛盾。

當然打不上去，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悠悠雖然覺得惋惜，但她並沒覺得天塌了，李牧的水平擺在那裡，機會一定是有的，有點波折也是為了以後會更好，只是她最近腿有點發酸，跟自己的主治醫生聊過，醫生說無大礙，注意休息和作息，但還是建議她回美國，方便定期檢查，父母也多次打電話催過她，這讓悠悠也有些頭痛。

大四對於大多數畢業生來都是「煎熬」「迷茫」的，大家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而且未知的社會帶著一種陌生感，似乎都沒做好步入社會的準備，但時間沒有了。

大家都是忙著打出投簡歷，面試，實習，談論的也都是相關的問題，憑空中氣氛變得更加的緊迫了。

接下來的時間，傻牧也是有緊迫感的，有城際賽的人氣加上糖糖的幫助，還有老魚的給力，李牧直播上國服第一的招牌也吸引了不少粉絲，平時的直播都有五十萬左右的人氣，就算做主播也是很有前途的，但李牧對於職業的渴望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堅定。

這點悠悠非常支持，有個三觀一致的女朋友很重要，直播打高端排位其實很分神，所以李牧一般不太說話，他也怕養成不好的習慣，悠悠不上課的時候就幫李牧解說，當然少不得調侃一下，但悠悠女神的聲音和顏值征服了好多人。

李牧的「你們看不見我」打上了國服第一，過程很精彩，李牧的英雄池太廣了，而且各個位置都能打，這是最牛逼的，即便是輔助也是如此，遊走能力恐怖，當然想要上國服第一併沒有那麼容易。

說白了，要有牌面，國服王者演員局了解一下。

然而直播中就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兒，自己隊友的0-5的鱷魚有點「不在狀態」，其實到這個段位，大家多少都是有感覺的。

李牧就打字：兄弟，沖第一，給個面子，謝謝。

都是國服王者，憑什麼給你面子？再說，誰都有狀態不好的時候，「演」也是技術活。

彈幕無比熱鬧，看李牧的排位總能遇到各種奇葩的事兒。

鱷魚給了一串……，「老狼的面子，給了。」

生意是生意，可是偶爾也有不想做生意的時候。

然後鱷魚就睡醒了，最終還是拿下了比賽，李牧保持著超高勝率高歌猛進，自那以後似乎就沒人在李牧的局演戲了。

或許高高在上的mad教練看不上李牧，但在路人局，李牧三年積累下的口碑是絕對的牌面。

國服路人真腿神，這也讓李牧的人氣越來越高，甚至老魚都覺得乾脆做專職主播算了，好歹也算是股東之一，雖然不是很多，卻也是自己家的產業嘛。

只是李牧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於此，金鎮鍾那舉起獎盃熱情洋溢的臉，一直印在李牧的腦海里，看著only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可能是因為快過年了，並沒有俱樂部邀請他，李牧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不然也不會堅持這麼多年，老球已經給他弄好了韓服的號，寒假期間，他會全力拚一下。

目前韓服王者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如果能打上韓服第一，就一定會有俱樂部關注，這也是他最後的招兒了。

還有幾天就放寒假了，熏姐要提前幾天回老家，所以倡議大家聚聚，這個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兒，起起伏伏，大學前三年都在幸福里，到了大四，突然一切都變了，人變了，事兒也變了。

有的目標明確，有的依舊迷茫，但好在兄弟姐妹們都在。

老山東菜館。

李牧、悠悠、國哥和一醬，熏姐和司馬儀，小白，熏姐把她宿舍的好姐妹也帶來了，盧雨對小白很有興趣，奈何小白跟個木頭人一樣。

這是春節前的最後一聚，無論男生女生都相當豪邁，男生要對瓶吹的，對此司馬儀錶示強烈抗議，但是反對無效，熏姐都是對瓶的。

「你們聽說了嗎，林曦雨和未婚夫分手了」

「卧槽，啥情況，鬧這麼大？」

「遇到渣男了吧，她還是相當果斷的，聽說她和周主席有複合的跡象。」

（汪哲成，感謝秦武仁書友的提供，另，電視劇的話，大家覺得誰演悠悠比較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