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喬然牽着夢羽仙子的手衝入東靈海,他們二人潛入萬丈海底,喬然將白澤的精血滴入海眼之中,海眼一陣劇烈翻滾,從中洞爨開,喬然鑽入海眼,收了東靈海海眼神力。
以喬然現在的修爲,不過兩柱香的功夫,東靈海的海眼神力就被他吸收乾淨。
喬然全了三百六十五處海眼之力,重新祭煉四海神光,誰知道剛剛祭出四海神光,整個東靈海放佛被人煮熟了一樣,萬里汪爨洋翻騰不止,就連守在東靈海外的白澤也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怪物要出世一樣。
喬然哈哈大笑,“直到今日,纔有機會和天下英雄一爭長短。”
短短几個時辰不見,白澤突然覺得喬然似乎又有些不同,只是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地方,喬然不願多說,只衝白澤點了點頭,“白澤,你回去吧,孤王這便要回天庭向玉帝說明此事,你只管靜心修煉,他日孤王自會派人來尋你。”
白澤不敢有違,目送喬然離開,喬然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白澤,如今巫族紛紛復活,要與佛道兩教鬥個你死我活,你怎麼看?”
白澤沒想到喬然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他離開東靈海,並無去處,本來是準備投奔吳金國的,雖然當年巫族和妖族是生死仇敵,但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白澤畢竟是上古大妖,三界仙佛絕不容他,唯有和巫族聯手,再鬧他個天翻地覆,纔不枉自己一代妖神的名聲。
只是白澤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觀測天象,發現吳金國上空煞氣籠罩,雖然應殺運而起,卻是晦澀難測,白澤想了想,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這纔在沼澤之中藏了起來。
“帝尊,小的說實話,現在真是瞧不出來個所以然。”
“噢,佛道合流,三界菁英盡數歸於呂宋國,就連陛下也派孤王下界相助,難不成你覺得吳金國能勝得過三界仙帝神佛?”
白澤搖了搖頭,“小的不敢,只是巫族復活的蹊蹺,以小的看,上古祖巫戰鬥力驚人,三界之中仙人數量雖多,但祖巫都是盤爨古大神精血所化,不死之身,有以一當百之勇,若真的爭鬥起來,勝敗孰難預料。”
“不過,若是聖人出手,則吳金國必敗無疑!”白澤話鋒一轉,喬然哈哈大笑,“你倒是狡猾,聖人早有約定,絕不會輕易出手,只是蒼生爲棋,聖人才是真正的對弈之人,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聖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白澤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可惜我妖族並無聖人庇護,不然當年也不至於失了氣運,從此一蹶不振。”
“也不見得,女媧娘娘不就是你們妖族中人麼,你若投奔與她,就連我也奈何不了你。”
白澤苦笑,“聖人至公,又怎麼會顧念私情,更何況當年女媧娘娘不容於天庭,一怒之下出走,以娘娘的性子,不記恨我等已經是大幸了,哪裡還敢奢望她出手相助!”
“只是可惜,陛下隕落,若是陛下還在,振臂一呼,我妖族有可能重現當日榮光!”
東靈海外有喬然和白澤佈下的兩重禁制,喬然也不怕外人窺探,聽白澤感慨良多,哈哈一笑,手指尖突然多了一隻銅鐘,滴溜溜轉個不停,“白澤,你還認得這件法寶麼?”
“東皇鍾!”
白澤駭然倒退,他指着喬然,“你,你,你怎麼會有我妖族聖物東皇鍾?”
如果不是白澤當年親眼見到東皇太一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了妖族一時的安寧,他一定要懷疑是不是喬然害了東皇太一,從他手中奪了東皇鍾。
只是東皇鍾遺失,喬然卻又從何處得來?
“是一位前輩轉贈與我,他當年執掌天庭,你應該知道了吧?”
白澤整個人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呆了片刻,這才喃喃自語,“難道,難道真是天不亡我妖族,陛下他還活着?”
“帝尊,還請明示,是否陛下他老人家還在人間?”
“巫族既然能復活,東皇太一前輩復活也並不稀奇,你且留守東靈海,他日自有機會見面。”
白澤再不懷疑,他衝着東皇鍾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喬然也不閃開,他知道白澤拜的是妖族聖物,還有東皇鍾昔日的主人,見了東皇鍾,白澤自然心悅誠服,他不會再起異心,就算陸壓前來東靈海,無論如何花言巧語,也說不動白澤。
喬然四海神光大成,心情大好,他帶着夢羽仙子飛往南天門,遠遠看見天吳還在南天門外把守,喬然和夢羽仙子一起上前,天吳也不阻攔,只是八個腦袋一起晃了晃,喬然來來回爨回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下次他要再走,可不能讓他給騙了。
“陛下,微臣前來見駕!”
玉帝在偏殿接見了喬然,他看見夢羽仙子也是無恙歸來,精神煥發,竟是比下界之時更加明豔了幾分,心中也是暢快,“愛卿於天庭有大功勳,朕絕不會忘記你的功勞,夢兒,你且去見見你的母后,她也是日夜思念,不想你這麼快就跟隨喬愛卿一同回來。”
太白金星湊巧碰見了喬然,他實在想不明白,喬然好不容易離開天庭,如今天庭人人自危,喬然不遠走高飛,竟然還主動送上門來,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傻爨子?
夢羽仙子知道玉帝和喬然有事要談,她和喬然在一起,成熟了不少,喬然在迴天庭的路上已經交代清楚,他們兩人去四大神海的事情不能告訴玉帝和王母,一切自有喬然從中斡旋。
“喬愛卿此番下界,可有收穫?”
喬然行了一禮,躬身答道,“陛下,微臣此番下界,看下界煞氣沖天,天地殺劫已經是避無可避,就算佛法精深,恐怕也難以化解,唯有順勢而爲,纔有可能消弭這場災難。”
玉帝點了點頭,天吳就算再強,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三界衆神,也是不自量力,他能在南天門外盤踞這麼久,正是各方勢力都在靜觀其變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