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喬然卻並不吃驚,他回過頭去,淡淡笑了笑,“沒想到你現在才肯露面,相比房公石,你可要有趣的多了。”
“有趣麼,爲什麼別人都怕我怕得要死?”
說話的男子臉色蒼白,瘦弱的身軀放佛風一吹就會倒下去,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身懷絕技的琉璃。
琉璃既然出現,他的身旁自然少不了戴藍色三角帽的古怪男人,古怪男人無奈地笑了笑,“琉璃,我們是來救人的,你這樣說,真的會讓人誤會你和喬然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說不清楚的曖昧關係?”
十八mei少女瞬間石化,沒想到他們的新老闆有這樣的癖好,難怪面對她們,能夠像當年的柳下惠一樣,坐懷依舊不亂。
其實喬然可是耗費了絕大的定力,不然的話,十八mei少女恐怕又得另擇新主了。
琉璃聳了聳肩,“既然我們出現了,救人這種事不是順理成章嘛,喬先生,用你的性命換房公石,這個買賣是不是很划算?”
“喂喂,我的一條命這麼寶貴,拿來換房公石也太有些暴殄天物了吧,反正我留着他也沒什麼用,你們想帶走我當然不會反對!”
房公石剛纔想要偷跑,已經受了暗傷,他一瘸一拐地從喬然身旁走過,眼睛裡滿是怨毒,喬然卻視若無睹,他從來就沒有把房公石瞧在眼裡。
“喬先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今天我們可不只是來救人,有人想見見你,如果有興趣的話,三天後黑侖林見,還有,你這些手下長的雖然好看,不過卻不大管用的吧!”
琉璃談笑間突然出手,伸手在十八mei少女的眉心點了一下,然後又退了回去,琉璃的速度太快,十八mei少女也沒有提防他會突然發難,想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目瞪口呆。
如果琉璃不是跟她們開玩笑,而是你死我活的較量,她們十八條性命已經交到琉璃的手上了。
“請客的方式可真不怎麼樣,不過你放心,我對三天後的約會很感興趣。”
琉璃的鬼魅身手似乎並沒有嚇住喬然,喬然的臉上還是掛着淡淡的笑容,琉璃也不禁暗暗佩服,喬然果然是今非昔比了。
也許喬然依舊不是琉璃的對手,但看他的模樣,似乎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琉璃突然有了幾分爭強好勝的心思,他已經很多年不喜歡和人爭高低,沒想到修煉還是不到家啊。
“房公石囘人呢?”
趙良德帶人趕了過來,房公石卻早都離開了,十八mei少女完成了她們的使命,也躲了起來。
“讓他溜了。”
喬然隨口應了一句,趙良德也沒多想,只要贏了房公石,一時半會他是不會再出現了。
“可惜那兩件好寶貝都讓房公石帶走了,只剩下一堆九龍寶劍的碎片。”
李玟搖頭嘆息,他對郎世寧的畫作和康熙帝的佛珠手串念念不忘,青花坊現在就缺真正的寶貝壓軸。
趙良德明白李玟的心思,不過他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兒,自己的青花坊開張也算有兩三年了,卻沒一件能真正拿得出手的寶貝,這算哪門子的古玩鋪啊?
最值錢的要算黑市上淘來的那塊帝王綠翡翠大方牌了,可惜卻被趙萬戶半道劫走了。
雖說趙萬戶的那些藏品最終還是要落到趙良德的手裡,但趙良德卻不想就這樣等着他老zi留下的遺產,他暗中下定決心,一定要買幾件真正的好寶劍的碎片你就留給我得了!”
姚元又開始打九龍寶劍的主意,趙良德剛纔還在琢磨怎麼弄一兩件寶貝,沒想到姚元竟然要打的秋風,他敲了一下姚元的腦袋,“你給我省省吧,我已經吩咐李玟了,讓他找能工巧匠看能不能修復,如果修復好了,就算賣不出大價錢,也能拿出來炫耀炫耀不是?”
姚元大失所望,他本來指望拿這些碎片和老爹換點零花錢用用,沒想到趙良德這麼小氣,就連碎片都不肯給他。
齊曉軍公務纏身,沒有陪趙良德赴會,不然以他的性子,恐怕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九龍寶劍而不動心吧。
只有喬然最坦然,他已經知道這柄九龍寶劍並不是正主兒,連一點靈氣也吸收不了,留着它做什麼?
“兄弟,老爺子跟你說的那件事你還是再認真考慮一下,你要是覺得不好開口,我替你去說!”
趙良德等其他人都離開,突然跟喬然舊事重提,喬然知道趙良德也是爲了他好,不過喬然早就做好了決定,“趙哥,我會好好考慮的。”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喬然決定去黑侖林一探究竟,阿虎不在身邊,他還真有些不太習慣,十八mei少女剛剛跟了自己,她們雖然相互配合的很好,但臨敵經驗不足,不然也不會被琉璃一出手就制住。
“喬先生單刀赴會,真是讓人佩服的很。”
戴藍色三角帽的古怪男人好像很少有正經的時候,不過喬然最忌憚的還是這個奇怪的傢伙,上次差點要了喬然的小命,喬然可不想再給他機會了。
“你們在秦川的動作不小,不過真是可惜的很,沒讓你們得手。”
喬然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戴藍色三角帽的古怪男人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喬然還真是夠直截了當。
“喬先生,有人想見見你。”
黑侖林中竟然有一處僻靜的涼亭,不過看樣子,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來過這裡了,涼亭的長椅上落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戴藍色三角帽的古怪男人和琉璃都停下了腳步。
喬然伸手彈了彈灰塵,“是這裡麼?”
“最近一直聽說喬然喬先生的名字,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真是讓人意外的很。”
黑侖林中突然走出兩人,走在後面的正是剛剛逃走的房公石,他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
開口說話的是一名慈祥富態的老人,穿着一件淡黃色的薄衫,房公石緊緊跟在他身後,就像是一名剛剛犯了錯的小學生。
“你應該就是躲在幕後的大人物了,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