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分鐘，郝老八的七八名手下已經全被撂倒，郝老八傻了眼，韓胖子也看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跟阿虎已經相處了好幾天，卻從來不知道阿虎有這麼可怕。

“八爺，現在咱們能好好談談了麼？”

柴之渙笑的有些得意，郝老八突然轉身衝韓胖子怒吼，“韓胖子，這特麼就是你說的沒問題？”

獨眼龍郝老八能混這麼久，絕不是偶然，惱火歸惱火，但他也清楚，今天這筆買賣，就是想不談也不行了。

“柴先生是吧，東西我可以賣給你們，但一分錢一分貨，咱們一囘碼歸一囘碼，如果你出不起這個價，就算你敲破我的腦袋，也是一樣，你也知道，我們吃這碗飯不容易，小命是重要，可我郝老八覺得錢更特麼重要，既然幹了這行，我就沒把這條命當回事！”

郝老八的手下已經被修理的跟豬頭一樣，但他說話還是這麼橫，阿虎晃動身子，想要好好教訓郝老八一下，卻被喬然制止了，喬然明白，柴之渙的計劃需要郝老八的配合，可這郝老八顯然是亡命之徒，真把他逼到絕路上了，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柴之渙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來和八爺你好好談生意的，剛纔不過是個誤會，八爺，你還有什麼條件不妨都提出來，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郝老八神色一緩，他心中暗罵，這特麼能是誤會麼，我那些手下的這頓打難道就白捱了？

“柴先生，你要這麼說，咱們這生意就好辦的多了，待會你跟我們的人一起上車，今天就能見到貨，不過我還是想先確認下，柴先生到底能不能拿得出這筆錢？”

柴之渙哈哈大笑，“八爺，儘管放心，我隨身帶着金卡，只要找臺pos機刷一下看看，八爺就全明白了。”

“夠爽快！”

廢棄的工廠後面停着一輛卡車，郝老八他們就是坐這輛車過來的，這附近絕沒有第二輛車，郝老八的手下們早就仔細搜查過了。

“柴先生，我郝老八也不瞞你，上次做了筆大的，可惜不少好東西都倒騰出去了，韓胖子他是知道的，願意跟我郝老八做生意的人很多，可以說我從來不愁找不到買家，不過我郝老八有個毛病，做買賣只看價錢不認人，就是關係再好，出不起價錢一樣免談。”

郝老八剛纔已經確認了，柴之渙的這張金卡上有上千萬的存款，絕對是個大土豪，有錢賺郝老八當然高興了，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跟剛見面的時候判若兩人。

“商代的四羊尊！”

柴之渙眼睛一亮，喬然也被吸引了過去，這隻四羊尊造型大氣，喬然沒記錯的話，南江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就是一隻四羊方尊，眼前的這一隻比起那隻小太多了，不過造型端莊，紋飾華麗，一樣是難得的精品。

如果這樣的四羊尊拿到海外去拍賣，價格至少在大幾百萬，沒想到郝老八手上還真的有好東西。

“柴先生，看來你也是個行家，我就不多說什麼，這幾塊古玉，都是和這件四羊尊同時倒騰出來的，你也可以看看。”

郝老八彎腰撿起幾塊古玉，遞給了柴之渙，柴之渙看了一眼，商代的柄形古玉，上面有明顯的土黃沁色，而且還有針眼大小的小孔，應該是真品無疑。

如果這幾件古玉和這隻四羊尊是同時出土的，那年代也就對上了，不過青銅器的鑑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柴之渙戴上白手套，拿着放大鏡，仔細觀察，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招了招手，喊喬然一起上前觀看。

喬然看了一眼，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他對青銅器並不是特別在行，柴之渙本身就是青銅器鑑定的大家，他要認爲沒問題，那應該是八囘九不離十了。

打開赤金幻眼一看，喬然吃了一驚，沒想到幾塊商代的古玉是真的，但商代四羊尊青銅器的評分卻是負數，柴之渙剛纔不是說，它們應該是同一時代的東西麼，郝老八也說了，都是從同一個墓穴裡掏出來的寶貝，怎麼會有真有假？

“喬先生，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柴之渙看喬然盯着四羊尊默不吭聲，心中疑惑，對喬然的鑑定水平，柴之渙始終摸不透，有時候聽他的分析，也不過平平，但他鑑定的準確率卻高的驚人，如果喬然認爲東西不對，柴之渙一定會慎重考慮的。

喬然搖了搖頭，“沒有，黑燈瞎火的，也看大不清楚，不過器型規整，倒是有幾分商代的時代特徵，真要辨別真假，恐怕還得請專業機構幫忙。”

柴之渙白了喬然一眼，說的不是廢話麼，他和喬然自己就是專業人士，還請什麼專業機構，無非是用現代科技手段做一些化驗和測定，柴之渙始終認爲這些手段只是輔助，造假的水平越來越高，那些鑑定手段不見得管用。

但長年累月形成的直覺是不會騙自己的，拿不準的時候，柴之渙更願意相信自己，而不是相信機器。

“漢代的漆器？”

柴之渙發現這一批漆器的年代和韓胖子手中的那些玩意兒差不多，應該是同一時期出土的。

“嗯，韓胖子應該跟你們說過了，他手上的那幾件古玉都是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絕對沒問題，生坑貨，都是我親自取出來的東西，沒經過別人的手。”

看郝老八的樣子，不想作僞，喬然心中越發覺得迷霧重重，既然都是從漢墓裡取出來的東西，怎麼會有真有假，不過眼前這一整套的漆器，做工精美，他已經打開赤金幻眼看過了，確認是真品無疑。

“錯金銀龍鳳紋的漢代漆器，難得保存這麼完整，八爺，這套漆器我要了！”

柴之渙對漢代漆器也有研究，完整的一套漢代漆器也算難得，郝老八點了點頭，“上次剩下的東西不多了，當時墓穴出現塌方，幾個兄弟差點埋在裡面，匆匆忙忙地逃了出來，這套東西還是我順手帶出來的。”

“東西不錯，可惜漢代漆器的價錢不是太高，不過湊成完整的一套，也算難得，價錢方面，我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