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剛剛用赤金幻眼一一看過了，沒有一塊石頭顯示的數字是正數，也就是說他們今天恐怕都要在這裡折戟了。

“幾位老闆，選定了麼，咱們現在就開還是再選上一選？”郝老闆把四塊石頭一一做了標記，正好切石機和磨石盤現在空閒。

齊曉軍也不客氣，把自己選中的一塊原石放在了切石機上。

“要幫忙麼？”郝老闆一心要和趙良德他們搞好關係，而且這幾塊原石加在一起也有過百萬了，他當然要照顧這些大客戶。

齊曉軍搖了搖頭，“比起賭石，我更享受解石的樂趣，一刀窮，一刀富，我就看看這一刀究竟怎樣？”

姚元也來了興趣，所有刺激的東西他都感興趣，以前只是見到各種各樣的成品翡翠，現在要親手從原石中切出翡翠，這感覺不要太酸爽。

“就在這裡吧。”齊曉軍在石頭上劃了一道線。

切石機開始工作，轟隆隆地響個不停，郝老闆在一旁不停給切石機上澆水，以防機器過熱。

“開了，切開了！”

姚元看齊曉軍已經把原石切下了三分之一，激動地手舞足蹈，不過齊曉軍和趙良德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三分之一切掉，一點兒的綠色都看不到，完了，這塊原石已經切廢了一小半。

從原石的皮子來看，出現翡翠的機率並不大，賭的就是這三分之一原石的裂綹，可惜卻讓齊曉軍失望了。

其實喬然剛剛已經看過，這塊原石上的數字是負七十多，按照赤金幻眼的規則，根本沒有可能出現翡翠，他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來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

郝老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齊少，還有三分之二多沒有切開呢，要繼續麼？”

齊曉軍臉色難看，不過他還沒有丟了風度，點了點頭，朝不遠處的切石師傅揮了揮手，“師傅，這次要麻煩你了，你按照我畫出的線切開，記住，千萬別切的太深。”

切石的師傅是標準的北方大漢，他把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捻滅，“放心吧，我做這行十多年了，明白你們的規矩。”

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切石師傅和郝老闆互相配合，很快就把整塊原石解開，可惜結果和喬然料想的沒有任何差別。

齊曉軍嘆了口氣，“唉，一刀切掉了三十多萬。”

還在平時，姚元一定會借這個機會好好挖苦齊曉軍一回的，不過他現在卻沒這個心思，因爲賭石實在是太過癮了，他已經等不及了，等齊曉軍手中的廢石處理掉後，姚元連忙把自己選中的那一塊放在了切石機上。

“好了，都別跟我搶，該開我的這一塊了。”

喬然想起剛纔看到的數字，“負二十六。”

看樣子似乎要比齊曉軍的那一塊強上一些，不過還是沒有切出翡翠的可能。

這樣的重體力活顯然不適合姚元，他很主動地把切割原石的任務讓給了郝老闆。

相比齊曉軍的那一塊，姚元選擇的這塊毫無特色，但卻意外地切出了綠色。

可惜經過認真打磨之後，結果讓姚元大失所望，根本沒有成塊的翡翠，那一抹綠色應該只是翡翠礦脈中的延伸而已。

剩下的兩塊原石也如喬然所看到的那樣，包括趙良德花費心思精挑細選的那一塊，都毫不意外地切垮了。

李玟的臉色很難看，雖然自己只是從趙良德自己挑選的三塊原石中選了最有可能的一塊，但結果還是輸了，一塊原石的價格不過五六十萬，但他這個首席顧問的臉面已經沒地方擱了。

郝老闆也很是尷尬，他本來想讓趙良德現場開出一塊翡翠來，這樣纔會讓他們的合作更長久，而且自己帶來了這麼多原石，如果全部切垮了，以後誰還會相信自己？

趙良德皺了皺眉頭，他賭石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只是似乎一直運氣不佳，今天也是一樣，真是讓他很不爽。

齊曉軍一陣苦笑，虧自己還是搞金融出身，自問這幾年對翡翠的研究不少，沒想到白白扔了幾十萬不說，還拖累趙良德和姚元一起下水。

只有姚元不以爲然，反正自己跟着趙良德出手，到時候他老子追問起來，只要把趙良德擡出來，自己一定不會被責罰。

“喬然兄弟，你今天第一次來，聽老趙說你是王老的高徒，手氣也是一流，爲什麼不選上幾塊試試呢？”

齊曉軍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幾十萬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一直都在看喬然的表現，喬然抱着那些醜陋的原石貼到臉上看了個遍，但卻始終一言不發，這讓他越發覺得神秘，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唆使喬然下場。

喬然嘿嘿一笑，“估計要讓齊少失望了，我只是個窮學生，可沒有那麼多錢。”

“喬然兄弟說笑話了，單憑王老這幅金字招牌，喬然兄弟就能在海華圈子裡橫着走了，何況你還是老趙的兄弟，老趙，不如讓喬然兄弟露一手，也讓哥幾個開開眼？”

齊曉軍轉頭看了趙良德一眼，趙良德心中一動，莫非齊曉軍另有深意，他和齊曉軍認識這麼多年，知道他不是喜歡胡鬧的人。

姚元卻是一陣叫好，連續幾塊原石都切垮了，讓姚元大失所望，賭石這麼刺激的事情，他怎麼捨得就這麼輕易放過？

“既然齊少開口了，你就選上幾塊吧，對了，所有的開銷都記在公司賬上。”

喬然其實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赤金幻眼絕對能判斷出原石內是否有翡翠的存在，而且數字越大，翡翠的顏色和水頭一定越好，剛纔的那幾塊石頭裡，就數姚元的數字最大，開出來的結果也是最好。

至於趙良德選中的那一塊，石頭上浮現出的數字是負二百三十九，可見有多麼糟糕。

不過喬然實在沒法開口提醒趙良德，反正趙良德賠上個幾十萬，根本不算什麼，自己這樣做也不算壞了朋友義氣。

“好吧，其實我對翡翠原石真的是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