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爺爺是什麼人？”裴華裳在面對裴華陌他們的時候，反倒沒有太多類似於謹小慎微的感覺。而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因爲她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責難。雖然裴華裳還是一樣的照顧着周邊的人，但是缺少了一種拘束的感覺……

“皇帝，她們是這樣說的。”裴華陌還是不瞭解皇帝兩個字的含義，但是很明顯卻並不將這一切當做一回事。對裴華陌來說他和其他的老爺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一樣的慈愛一樣的溫柔！

這是不是百里炎琦在這些人眼中是一樣的呢？至於皇帝是什麼，對於裴華陌並沒有什麼區別。

“皇帝？”裴華裳忍不住蒼白了小臉，關於皇帝這個東西。其實董清源還是跟裴華裳說過一些的，這大概是因爲想要一直將裴華裳留在身邊吧。所以關於這些東西，董清源或多或少都會告訴裴華裳一點。

“你知道？”明明是一起出來的說，爲什麼華裳會知道那麼多。她們之間多少是要有所比較，用元書涵的話來說就是沒有競爭哪有進步？

“叔叔對我講過一些，是很厲害的人呢！”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吧，對於兩個人來說那也是不屬於傳說中的人物，而是確確實實就存在於他們身邊的人物啊！

裴華裳也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自己剛纔那樣的無禮，那個人卻依舊顯示出了包容。至少裴華裳沒有感覺到那個被稱之爲皇帝的人有什麼太深刻的惡意。裴華裳對他的戒備，只是因爲那個人眉宇間，那一抹抹不去的深思……

這樣的人算計頗深，這纔是裴華裳真正擔心的地方。預感總有時候不準的，所以裴華裳多少也會學些不應該的本事。裴華裳還是特別研究了下人的面向，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不過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些東西多少也不能夠算作一無是處……

更何況那個爺爺本能的讓人感覺到有些恐懼呢，那種危險的感覺裴華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是遇到那個人的時候擁有的感覺，自從真正認識到那個男人之後，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很厲害的人麼！不過就如同孃親所說的吧，若真的是會傷害我們的人，爲何爹爹會願意讓他們接近？”孃親那一句肯定是跟他們說的，孃親一定是早就知道他們就在背後偷聽，所以纔會故意說這些話，只是爲了讓他們知道……

她不會這樣放任自己等人不管，雖然孃親這樣的做法讓人感覺好傷心，但是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管怎麼樣，元書涵一定在他們背後。這樣的感覺雖然無法明言，但是整個人都感覺暖暖的。

這就是有人依靠的感覺，縱然他們總有一天會長大，到那個時候是自己等人庇護母親麼？這句話母親曾經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說過，但是印象中母親總是這樣強大。強大到她們都認爲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母親，那就是他們的天啊！

若是元書涵不在了的話，他們的天空會就這樣塌陷而去吧！

裴華裳則是閉上了雙目，她其實最相信的並不是自己的感覺，縱然那是自己特有的，並且一直證明着這樣的感覺，不能用難得來形容，更應該用絕無僅有的天賦這樣的形容吧！

“我們應該自己去判斷不是嗎？這是從很久以前開始的時候，母親就已經讓我們學會自己判斷。判斷自己想要的，判斷自己應該怎麼做。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我們就已經學會了不是麼？”

說到最後的時候，裴華裳就有些黯然。元書涵確實是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培養他們這方面的能力。他們的學習一直都是有成效的，但是同時她們也付出了許多。母親的教學方法不知道應該說對還是不對，但是總歸還是有着超乎尋常成效……

她們出來也見識到了同齡的孩子，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他們應該說自己是幸運的吧，能夠遇到元書涵這樣一位母親，她們是這樣幸運的人呢！付出與回報總是對等，母親可以讓他們一世平安，卻不能讓他們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殘忍而溫柔這樣的形容詞，真是十分適合他們的母親。

“是的，這些都是爲了以後我們能夠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這一點從以前母親就開始培養，因爲我們終究還是要離開。若是我們什麼都不會的話，離開母親之後我們應該如何生存？”

不能說裴華陌比裴華裳更加的明智，但是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嗎，裴華陌絕對比裴華裳更加的理性。

“或許是因爲我們還不夠成熟吧，所以纔會感覺不明白。”因爲裴明宣一句話就能夠明白，他們卻在這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是他們太笨的原因嗎，還是因爲她們根本不懂得？

“再說這些事情的話，就趕不上吃午飯了哦！”雖然他們誰也捨不得餓到這兩個孩子，但是這樣的威脅大概是誰也不會覺得有問題的。他們並不是什麼愚蠢的人，這些孩子還是需要看管才行。

誰知道元書涵那樣的人，能夠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來。反正他們都十分清楚元書涵的能耐，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孩子大概也是好的吧！至少在他們看來應該是好的，至少目前來說都是好的，至於以後會有什麼樣的事情，元書涵卻是沒有興趣去管的。

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這樣的感覺，反正就是十分複雜就是了！

對於百里炎琦來說多少有些慶幸，元書涵雖然算得上桀驁，凡是卻被裴明宣所馴服，對於百里炎琦來說多少是沒有什麼壞處的，當然只要元書涵不做什麼事情。

元書涵最終還是桀驁之人，卻也是不能觸碰之人。這一點他們兩個顯然也是達成了共識，正是因爲這樣的事情，所以他纔會這樣防備的準備帶走孩子。縱然知道這是在元書涵身邊教養了五年的孩子，縱然是他們傾心培養五年，就真的能夠教導成這幅模樣？

這已經不是什麼可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是現實就這樣無情的而擺在兩個人的面前。

“吃完午飯，叔叔教我彈琴麼！”裴華裳看着董清源，眼中的希冀讓人看了不忍，但是悲劇的卻是裴華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要說昨天晚上有人睡得很好的話，大概也就只有兩個人可以夠得上這樣的標準，那就是裴華陌和百里炎琦。

元書涵那市正大光明不飲不食的補覺，反正裴明宣那是寵着慣着，只要元書涵身體不出啥問題，怎麼樣裴明宣都覺得自己無所謂，但是她們也能夠這樣的寵着慣着麼？

很明顯的就是百里炎琦何東清遠可不是這樣的人，他們更認爲在這個年紀，孩子應該養成良好的作息習慣。至於寵愛董清源對裴華裳自然是不用說，而裴華陌一直都是被寵愛的哪一個。

雖然表面上看上去，裴華陌好像不怎麼受寵愛的樣子，但是回過頭就會發現裴華陌總是會出現。作爲長子所承擔的還有作爲哥哥所承擔的，不僅僅讓裴明宣和元書涵重視，也讓弟弟妹妹們覺得十分的嚮往這樣的事情。

要做好榜樣的裴華陌，自然受到了最多的關心，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其實都一樣是關心啊。

“吃完飯咱們先睡覺。”自己倒是無所謂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是裴華裳之前的生活無意識十分規律的。昨天晚上數UI不着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爲自己，這一點董清源心中還是知道的。裴華裳並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孩子……

看着裴華裳有些倦怠的樣子，董清源自然還是願意帶着裴華裳入睡。讓這孩子一天天習慣自己的存在，以後的事情才更好進展。縱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很美好，但是對董清源還是忍不住用了一些小心機。

這只是董清源心思使然而已，或者說這些東西董清源心中永恆不變的習慣。

“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狀態，就算是學琴也是學不好的哦。”這一點董清源還真不是在騙小孩，學琴也是要講究的，尤其講究的就是一個人的心態或者說心境！若是心平氣和的話，整個人的感覺就會完全不一樣呢，反之也是一樣！

溫柔耐心真是完美到無可挑剔，這一點百里炎琦也是贊成的。只是這樣的董清源，他都感覺自己有你那麼點不認識了。這樣應該如何是好呢？那個孩子就是董清源改變的原因嗎？爲什麼元書涵可以放心將孩子交給裴明宣。

董清源不可信嗎難道自己就是一個可信的人嗎？百里炎琦突然之間有些嘲諷。只是嘲諷的對象並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叔叔！”裴華裳不知道應該怎樣表述，自己想要自己行走的意思。反正整天都窩在董清源懷裡的感覺，裴華裳總是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獨自行走的能力。

“叔叔想抱着你。”越來越捨不得離開這孩子，自從感覺到之後……對這樣的孩子有這樣的心思，董清源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