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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仙修 - 十一:龜靈膽字體大小: A+
     

    十一:龜靈膽

    東樓雨開着那輛斯巴魯翼豹去了一趟列士陵園,司徒祿還真夠意思,第二天就把車給他弄來了,相應的一切手續都齊備,東樓雨雖然沒有玩車的愛好,可是好車在手也不介意多跑跑,尤其是自己還沒有恢復功力的情況下。

    在東樓建軍的墓前,東樓雨割開手指滴血成誓,對着那滴順着石碑向下流的血,東樓雨輕聲道:“兄弟,我佔了你兒子的身體,就一定會幫他完成心願,你安心吧!”

    作完這些之後東樓雨明顯感覺到了一份輕鬆,他知道他已經取得了前任的信任,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完成自己的諾言了。

    從烈士陵園回來,東樓雨開着斯巴魯翼豹在春雨之中慢慢的行駛着,《茉莉心Molly's_Heart》樂曲在車內施放着淡淡的哀愁,一張東樓雨放大的他和東樓建軍的合影照片掛在車窗前,隨着車子的行駛不停的搖呀搖的動着。

    東樓雨的心情在鋼琴的奏鳴中慢慢的得到施放,漸漸的輕快起來,聽哀傷的曲子能心情愉快這大概全地球也就他一位了。

    車子正向前走着,東樓雨忽然看到路邊一個女孩兒正不住的踢着一輛雅閣第七代的輪胎,看見他的翼豹興奮向他招了招手,大聲叫道:“嗨,先生能幫個忙嗎?”

    這個女孩兒上身穿着一件鵝黃色的開衫,下襬繫了起來,露着白嫩的小肚子和圓溜溜性感的肚臍,開衫的領子開到一直開到了兩肩,露出裡面的一件粉色運動短背心,下身穿着一條牛仔褲衩,兩條堅實修長的大腿曲線秀麗的繃着,配上一雙水晶涼鞋,頑皮的腳趾在不住的動着,染成了銀色的趾甲不停閃着光華,再配上她紫色的頭髮、黑色的嘴脣,佔據了半張臉的大墨鏡和不住嚼着口香糖的嘴巴,整個就是一個小太妹。

    東樓雨車子不停的從女孩兒的身前駛過,揚起的灰塵濺了女孩兒一身,女孩兒張口罵道:“我擦!趕屍啊!”話音沒落東樓雨的車子又倒了回來,他從車裡探出半個身子,向女孩兒說道:“嗨,妞兒,須要幫助嗎?”

    女孩兒一隻腳立着,另一條腿半曲,張口把口香糖吐到道上,說道:“廢話,不須要喊你幹什麼?”

    東樓雨指指她的車說道:“爆胎了吧?沒帶工具,沒事我幫你,就是,麻煩問一下,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女孩兒從墨鏡的邊上丟給東樓雨一白眼:“滾!本姑娘沒工夫搭理你們這幫精.蟲上腦的傢伙。”

    東樓雨不生氣的笑道:“你搞錯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手鍊。”本來東樓雨都想離開了,可是當他從反光鏡中看到女孩兒手鍊的時候一下返了回來。

    女孩兒把墨鏡摘了下來,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奇怪的看着東樓雨說道:“你……是說真的?”

    東樓雨把翼豹熄火,然後撥出鑰匙,向女孩兒一丟說道:“你要是不信拿着這個,我要是不幫你,你大可以不還我啊。”

    女孩兒顛了一下鑰匙孤疑的把手鍊摘了下來丟過去,說道:“你看這個幹什麼?”

    東樓雨接過手鍊仔細的看着,臉上的神色慢慢變得歡愉起來,嘴角上溢出一絲狂熱的笑意,這個手鍊是用四十八顆小形堅果製成的,這種堅果在修真界被叫作‘龜靈膽’是煉丹的一種原料,功能清魄安魂,平心靜氣,在修真界有二十種丹藥以它爲主藥,東樓雨當初和一個丹修做過一筆交易,他爲那個丹煉了一個丹鼎,然後從那個丹修手中獲得了一張以龜靈膽爲主藥的方子,只要煉出來,就算他不去爲東樓建軍報仇,也能完全掌握這具身體。

    東樓雨興奮的看着女孩兒說道:“小姐,這幅手鍊你能賣給我嗎?我願意出高價買下來。”

    女孩兒看了東樓雨一眼說道:“你還真有眼力,龜棗樹整個畫州也只有我姥姥家有那麼一顆,最近兩年也不出果了,這是最後我用了三年的工夫才攢起來的,你想買,行啊,拿你的斯巴翼豹來換。”

    東樓雨跳下車一擺手說道:“開走,你的這輛雅閣留下給我。”

    女孩兒狡黠的一笑,說道:“真的假的?你倒是會做生意,拿翼豹買我的手鍊還讓我搭你一輛雅閣,算了,反正那東西我姥家還有,你給我把輪胎換上,我把它送給你當謝禮了。”

    東樓雨脫了西服,二話不說一提起雅閣的半邊車身,一隻手拿着工具開始麻活起來。

    女孩兒驚呀的看着東樓雨,說道:“哇賽,你是超人吧?”

    東樓雨一邊操作着一邊嘻皮笑臉的說道:“我不是超人,我是仙人,專門下來給你換輪胎的。”

    女孩兒一撇嘴說道:“屁。”

    東樓雨停下手中的活,擡起頭看着女孩兒說:“我說,你哪大學畢業的?特殊中文系的吧?罵人專科。”

    女孩兒臉上一紅,羞惱的說道:“你管得着嗎,換你的輪胎吧。”

    東樓雨搖頭嘆息說道:“本來你長的能讓男人給你你打十分,你一張嘴就剩下三分半了。”

    女孩兒不解的問道:“什麼是三分半啊?”

    東樓雨笑眯眯的說道:“三分是你的容貌,剩下半分就是我的賊膽了。”

    女孩兒不禁的莞爾一笑,說道:“你的膽子就那麼大啊?”她一笑起來胸前兩個不大的小突起輕輕的顫着,東樓雨的眼珠跟着不住的移動,嘴裡喃喃的道:“大白梨。”女孩兒先是一怔,隨醒悟過來,嫵媚的白了東樓雨一眼。

    女孩兒隨手在雅閣裡取出一個手包,站在翼豹的邊上補裝,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女孩兒臉色微變,看了一眼還在那裡蹲着換車胎的東樓雨說道:“唉,咱們商量個事,我有急事;先開你這輛翼豹走,你回頭再開我的雅閣去找我行嗎?”

    東樓雨也不擡頭,說道:“你開走吧,本來我就說拿它換你的手鍊來着。”

    女孩兒聽着警笛聲越來越近,急忙鑽進翼豹說道:“我叫真鳳鈴,你要是在畫州找不到我,就……就慢慢找吧。”說完發動翼豹急急的逃了。

    東樓雨並沒把這當回事,還在換着輪胎,警笛聲由遠致近,兩輛警車在雅閣前面停下,跳下四名警察來,其中一個走到東樓雨身後,擡腳踢了踢他的屁股,說道:“行了,起了吧。”

    東樓雨皺着眉頭,瞟了一眼那個警察,兩個人同時一怔,這名警察竟是李河。

    東樓雨重新低頭換着輪胎說道:“你沒看見我幹什麼那麼?起得來麼。”

    李河和東樓雨因爲歐陽娜從小就不太和睦,那時東樓雨總愛用種惡作劇來捉弄歐陽娜,李河爲此沒少揍他,後來東樓雨見了李河就躲,當日在金皇的時候,東樓雨正是在這種心態的影響下才避開李河的。

    李河聽了東樓雨冷談的話語,眉頭深鎖,說道:“你小子長能耐了?還學會偷車了?東樓叔叔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東樓雨一鬆手猛的站了起來,二目之中兇光暴射,看着李河沉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李河被東樓雨的神態震住了,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一股恐懼感直上心頭,他強撐着說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嗎?這輛車是畫州市下屬輝春縣第一豆製品廠廠長劉永光的車,不是你偷的那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東樓雨神情一愕,隨後咬牙切齒的道:“小娘皮,被她給耍了。”

    李河自覺佔到理了,重新壯起膽子說道:“你也不用說什麼了,跟我回市局吧。”他是市局刑偵隊的,今天被派往輝春辦案,回來的途中正好碰上輝春縣公安局的人追緝這輛雅閣,這纔跟着一起來的,他覺得東樓雨怎麼也是市局的家屬,又是歐陽娜的弟弟,歐陽娜對他的迴護李河非常的清楚,所以想把他帶回到市局去處理,走走關係,可以重輕發落。

    可東樓雨跟本不理李河這個情,大聲說道:“我憑什麼和你回去?我又沒幹什麼?不過是幫着換換輪胎,學個雷鋒,就算不給我表揚也不用跟你去警察局吧。”

    李河對東樓雨的狡辯大爲不滿說道:“你說你幫着換換輪胎,那車的主人呢?”

    東樓雨一指畫州方向說道:“她開了我的翼豹先走了。”

    李河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東樓雨說道:“你說你有臺翼豹讓雅閣的主人給開走了?”

    東樓雨點點頭說道:“是啊,斯巴魯翼豹,我拿那輛車和她換了一條手鍊。”

    李河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東樓雨!你覺得你說這話有人相信嗎?”

    東樓雨不屑的道:“愛信不信,我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李河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說道:“不許走!這件事沒完,你哪都不能……。”他的話音沒落東樓雨一回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輪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打李河;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心願了。

    餘下的七名警察同時撥槍對準了東樓雨,東樓雨現在可沒有可以無視手槍的本事,急忙取起雙手,說道:“我沒動啊。”

    李河跳起來就要還手,東樓雨手指點着他說道:“你敢打我,我就向歐陽娜投訴你!”李河還真就不敢動手,惡狠狠看了東樓雨半天,猛的一揮手,叫道:“帶走!

    畫州市公安局的審訊室裡,李河怒惱火的來回走着,突然一轉身到了桌子前面,啪的一聲用力的把一疊卷宗給拍到桌子上的龜靈膽手鍊上,吼道:“東樓雨!我告訴你,你那個荒誕無稽的故事就不要再編了,二十多萬的一臺車,你一個小保安上哪弄那麼些錢去買?就算是你有那麼一輛車,你是白癡啊,拿它換這麼一條普通的手鍊,你一再說這個故事,你是當我們傻啊還是當你自己傻啊?”

    東樓雨瞪着眼,用不弱於李河的聲音迴應道:“我擦,老子說了換掉了就是換掉了,那事又不犯法,我用得着和你扯淡嗎?我還告訴你,你手裡那條手鍊對我來說比斯巴魯翼豹值錢多了,你要是給我拍壞了,我跟你沒完。”

    一邊做筆錄的警察偷偷的拿眼睛瞟着這兩個人,心中納悶東樓雨究竟是幹什麼的,竟能讓李河這個刑警隊裡的小太子氣成這個樣子。

    李河的老子李勇剛一直擔任畫州市刑警大隊大隊長,升任畫州市公安局副局長之後仍然兼任這個職務,李河在刑警隊雖然沒有什麼職務,但私下裡大家都叫他小太子,就連平日主管刑警隊日常工作的副大隊長伍長安都讓他三分,沒想到今天會被東樓雨制住。

    李河平靜一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緩和下來,說道:“東樓雨,咱們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朋友,我和你姐還是那種關係,你放心我不能害你,你不要再說這些不着邊的話了,好好交待一下問題,你是初犯,我會幫你……。”

    “去你奶奶的!”東樓雨實在聽不下去了,叫道:“我什麼都沒幹交待個屁!你愛跟誰什麼關係那跟我沒關係,你少拿這個來誆我,李河我還告訴你,別說我沒偷那輛破雅閣,就是我偷了,你問我也不說。”

    “小雨別胡說!”審迅室的門被推開了,歐陽娜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驚怒的向東樓雨說道:“你瞎說什麼?沒偷就是沒偷,什麼偷了也不說!”

    東樓雨剛要反勃,歐陽娜卻又轉頭向着李河說道:“李河,小雨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去偷車呢?你爲什麼不信他?”

    李河在歐陽娜的面前變得溫柔了許多,他柔聲說道:“小娜,你先彆着急,你看看小雨說得這是什麼,他總得給我點靠譜的東西吧。”說完把筆錄遞了過去,李河自認爲這次抓住了東樓雨的把柄,這纔敢在歐陽娜面前這麼沉穩,歐陽娜這麼多年來對東樓雨的全力迴護早已引起了李河的不滿。

    歐陽娜看了看筆錄,向桌子上一丟說道:“小雨是有一輛斯巴魯翼豹,是他用我爸的積蓄買的,他願意拿它來換什麼手鍊是他的自由,怎麼了?”

    李河萬想不到歐陽娜竟會這麼迴護東樓雨,氣得臉都白了,儘量壓制着自己的怒火說道:“小娜,你最好看清楚,這份供詞能拿到上面去嗎?我現在是在幫小雨呢!”

    歐陽娜冷冷的道:“謝了,我們小雨沒做什麼錯事,不須要你這種幫助。”

    李河一咬牙說道:“好,東樓雨,你不是說你是跟你一個女的換的車嗎,那你說說那個女的長什麼樣,你的斯巴魯翼豹又是什麼牌照。”

    東樓雨對歐陽娜這種幾呼不講原則的迴護感到非常的舒服,加上他今天給東樓建軍掃完墓之後心情大好,對歐陽娜的感覺就更好了,此時不謊不忙的摘下眼鏡擦了擦,說道:“我近視眼,沒看清她長什麼樣,車牌號我也忘了,誰沒事記得那個東西。”

    李河冷冷的一笑,說道:“只怕是編不出來吧!你說不出來不要緊,把買車的手續拿出來,還有駕照。”

    東樓雨戴上眼鏡雙手一攤說道:“都在車上,一齊丟了。”

    李河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你怎麼不把你自己丟了!小娜,現在你還要爲他做證嗎?”

    歐陽娜一咬下脣說道:“你不是想要那些手續嗎,我會拿給你的。”

    李河痛心疾首的說道:“小娜,你不要爲他這麼費心了,他不值得你這麼做。”

    歐陽娜冷冷的道:“對不起,我聽不明你在說什麼,小雨是我的弟弟,我爲他做得都是我應該做的。”

    東樓雨舒服的像喝了一杯冰鎮酸梅湯,他打了個響指說道:“行了,李河,你要是不想整死我,你就給金皇酒店打個電話,保安部經理盛紅音會證明我有這輛車的。”

    李河氣得笑了出來,歐陽娜也一臉尷尬,他們都清楚盛紅音在麒麟省有着什麼樣的能量,她怎麼會搭理東樓雨這麼一個小保安呢。

    李河還想再說,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李河走開兩步接起來,電話中傳出李勇剛的聲音:“你到我辦室來一趟。”李河剛想問什麼事,電話就掛掉了。

    李河無奈,向那個做筆錄的同事打了個招呼,然後出了審迅室,來到了他老爹的辦公室。

    李河按照習慣敲了一下門,不等李勇剛回應就推門進來了,叫道:“爸……李局。”李勇剛的辦公室裡坐着一個瘦小枯乾的小個子,正是夏漢傑,李河看見有外人這才急忙改口。

    李勇剛向李河一擺手說:“夏師父是爲了小雨的事過來的。”

    李河一愕,疑惑的說:“夏師父,您……。”夏漢傑一擺手道:“我聽說我們的一個保安被你們扣了,說他涉嫌偷車,我來保他,另外他的一輛斯巴魯翼豹被人偷了,希望你們幫着查一下。”

    李河有些沒反應過來,脫口道:“他真有一臺斯巴魯翼豹?”

    夏漢傑點點頭說道:“是,是我們酒店給他配的。”

    李河更是不相信了,要知道夏漢傑在金皇保安部座第三把金交椅,那才配了一臺‘驪威’,東樓雨一個普通小保安怎麼可能配上一臺斯巴魯翼豹呢,他試探性的問道:“那個……夏師父?金皇怎麼會給他配那樣的好車啊?”

    夏漢傑眉頭一皺說道:“怎麼我們給誰配什麼車犯法嗎?須要刑警隊來管嗎?如果你不放心那打個電話給盛總,讓她來說明一下,另外我就是盛總派來的,她在酒店還等着我把人帶回去呢。”

    李河那敢去問盛紅音啊,整個畫州都清楚,金皇的法人是孫小芸,但實既上說了算的卻是盛紅音,這個女人明目張膽的開賭場,省公安廳派人和畫州市公安局打招呼不讓去管,這會是什麼樣的能量啊,打死李河也不敢去問,他苦笑着說道:“夏師父,我就是問問,怎麼能管到盛總那裡去呢。”

    夏漢傑冷哼一聲說道:“那你就是不信我了?好啊,你來查我是不是做了僞證吧,不然你把我也扣下。”夏漢傑一輩子沒擔任過任何公職,三歲被他的師父領上山開始學習果毅拳,一身江湖氣息,在畫州武術界說一不二,同樣是李河惹不起的人物,眼看夏漢傑翻臉李河只得求援似的向老爹望去。

    李勇剛乾咳一聲,說道:“夏師父,我去安排一下,讓小雨馬上離開,你不用着急,好不好。”

    夏漢傑一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們兩父子商量吧,我到局子外面去等你們的回話。”說完站起來就走,到了門口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河,開門出去了。

    夏漢傑一走遠,李河立時憤怒的叫道:“爸,這是什麼事啊?”

    李勇剛沉聲道:“行了,你那來那麼多的話,趕緊去把人給我放了。”

    李河大聲道:“憑什麼啊?那小子明明就有問題,那個藉口爛得就是騙鬼都成不了,我們就這樣不管了?”

    李勇剛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說道:“有什麼問題?夏漢傑剛纔已經把一切手續都拿過來了,什麼都齊全,那輛號牌是麒J73129的翼豹也證明了今天剛剛過戶到東樓雨名下的,你再問下去能問出什麼來?”

    李河不服的說道:“可是……。”

    李勇剛再次打斷他的話,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河,你最好搞搞清楚,不管東樓雨的話有沒有問題,盛紅音出面了,你就只能放人,而且你把雅閣也追回來了,兩面都有了好的交待,你何苦惹麻煩呢。”

    李河氣哼哼的說道:“真不知道是誰給金皇和小娜通得信,這消息也太準確了。”

    李勇剛想了想問道:“這案子都有誰知道?”

    李河說道:“就我和小陳,還有輝春來的幾個同志,對了,剛一進警局的時候碰上楊局了,他問了一下。”李勇剛皺着眉頭,想了半天說:“小陳和你一直在那裡審案子了,輝春來的幾個人已經開着雅閣回去了,楊局更不能了,那是誰呢?”他們想不到的是,就是楊志忠給歐陽娜和盛紅音打了電話,他自然清楚東樓雨有一輛翼豹,只是不好出面做證,這纔給歐陽娜和盛紅音分別去了一個電話。

    李勇剛放棄再想,說道:“不管是誰通知的,你只管放人就是了,我們沒必要去得罪盛紅音,更何況還有小娜呢。”

    提到歐陽娜李河又是一肚皮怨氣,他雖然對歐陽娜愛得極深,可是對歐陽娜毫無原則性呵護東樓雨實在讓他受不了,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再去面對歐陽娜和東樓雨,給留在審訊室的助手小陳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手續辦了,放東樓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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