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酒，真心不錯。
我在都市世界那邊，也喝過幾次茅臺。
感覺茅臺的話，還沒這邊的酒好喝。
“可能是因爲水質的關係吧。”喜歡喝，可是也不敢多喝。
因爲程王爺這邊不舉杯，我們這邊的人是不能自己舉杯喝酒的，除非的話，是那個東道主，也就是金陵城督撫楊於懷大人舉杯，我們才能陪着喝上一杯。
“中雲啊，你這次可是來得最晚了，要罰三杯啊。”酒過三巡，那個督撫大人楊於懷捧着酒杯來到了洪中雲的面前。
洪中雲進入酒席後，幾乎一直沒怎麼說話，別人說笑的時候，他也只是陪着說笑幾句。看得出來，他不想惹什麼人，也不想在這個酒席上出什麼風頭。
“於懷兄，各位同仁，見諒了。”我還以爲洪中雲會說什麼藉口。
讓我沒有想到，洪中雲馬上連飲了三杯。
“呵呵，呵呵。”這讓這個楊於懷大人有些尷尬了起來。
這個楊於懷個子挺高大的，身形也有些魁梧，說話的話，顯得中氣很足，像是一個將軍一般。
說不了洪中雲什麼，對方的目光，很快轉到了我的身上。
“這個就是你帶來的琴師了？”
“李瀟，還不快見過楊大人。”洪中雲暗暗了一聲。
“見過楊大人。”我的話，也是快速上前，躬身了一下。
“呵呵。”楊於懷飲了一杯酒，細細看了我一眼。
“聽說你在香城這個小地方名氣還挺響，另外在望江城裡面，也花鬥過齊成峰的花鬥隊伍。”楊於懷的話一說，周圍幾個太守大人或者他們身邊的琴師，都是稍微驚異了一下。
似乎能戰勝齊成峰那邊的花鬥隊伍，是一件挺了不起的事情。
“只是在香城這個小地方有些名氣而已，齊大人那邊的話，是齊大人故意有些承讓的。”我有些大聲着說道了起來。
“呵呵。”楊於懷微微一笑。
“事情好像不是你說得這樣的吧。”
“你那首東風破，此時已經是皇城那邊，家喻戶曉的名曲了，另外齊成峰那邊傳來的消息是，你那次花鬥幾乎可以用精彩絕倫來描述。”
“齊成峰可是得到王爺擡愛的人，他的話，自然是有些分量的。”楊於懷說着話，對着高座上的程王爺恭敬了一下。
那程王爺的話，半眯着眼，看着我還有楊於懷另外還有洪中雲。嘴裡半句話也沒有着。
“雖然我們相信齊成峰的話不假，可是我還有幾位太守大人身邊的琴師，對於這些傳聞並不是太相信。”
楊於懷說着話，對着自己座位後面的那個琴師看了一眼。
只見那琴師大腹便便，個子也不是很高的樣子。
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衫。
胖子穿淺色衣服，顯得就更加胖了。
對方一站出來，看上去就像一個大肉球一般。
“東風破確實是首佳曲，可是大家也應該知道，有些人寫了一首佳曲後，從此就銷聲匿跡了的事情吧。”胖子琴師站了起來，這話
一說，周圍的幾個琴師都是默默點頭着。
有些人的話，嘴裡更是偷偷笑着。
這個胖子琴師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心裡明白。
在明朝的這些琴師中，有些爲了打響自己的名氣，會花錢請人寫上一首曲子。
然後說是自己寫得，以此增加自己的名氣。
胖子琴師說這些話，就是在暗示這樣的情況。
眼前這些琴師中，坐在另一個督撫大人身後的琴師，一直在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對於大廳裡面發生的事情，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還有的話，就是兩個坐在程王爺身後，琴師打扮的男人，各自冷冷對着大廳裡面發生的事情看了一眼，然後也是各自品茗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大廳裡面發生的事情，跟他們也無關着。
“我叫何天林，名列金陵城十大琴師第二，承蒙楊大人賞識，一直是楊大人府上的琴師客卿。”胖子琴師自報家門。
“聽說李琴師不僅曲做得不錯，服裝上也是有不少的見地，這一次過來，就是想要好好見識一下。”何天林說着話，拍了拍手。
一時間，從旁邊的側門裡面，走出了幾個年輕的丫頭。
這些丫頭一個個身穿着淡紅色的襯裙。
比較貼身的那種。
“這。”我呆呆一看，臉上也是微微一愣。
這種襯裙，面料上比較厚實，看上去就像是都市現代社會內衣的面料一般。
這樣的襯裙一穿，幾個丫頭胸前都凸出了起來。
臀後的話，也是拉緊着。
“不錯，不錯。”
“可以啊，這套設計很能體現這些丫頭的身材。”一時間，周圍好幾個琴師都在暗暗稱道着。
可是另外一個督撫大人身後的琴師和程王爺身後的兩個琴師，甚至包括程王爺本人。
對於這樣的服裝，都是冷冷一蔑。似乎都有些看不上。
“怎麼樣？李琴師，你看這身服裝，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嘛。”何天林示意着我，臉上露出了很得意的目光。似乎以爲，我肯定是說不出什麼來着。
“我在金陵城裡面，那可是服裝界的第一人，就是那所謂的頭號琴師，在服裝上，也得甘拜下風，甚至有些皇城那邊的花鬥，服裝上的設計，都要讓我看過一二着。”
何天林這話一說，一邊的楊於懷也是顯得很得意着。
“恩，這話不假，我見過不少皇城那邊的人，來求教過我家的天林。”
“嗯哼。”話到此時，主座上的程王爺咳嗽了一聲。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面的人，都把目光關注到了程王爺身上。
“於懷啊，皇城那邊可是藏龍臥虎，莫不可說什麼大話啊。”
“於懷明白，於懷明白。”一時間，楊玉華差點就跪了下去。
“王爺說道的是啊，皇城那能跟金陵城相較啊，自然是皇城那邊厲害多了。”更多的一些太守大人，也是直接恭維了起來。
一番說道後，楊於懷很快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如何，你能對這身衣服有什
麼指教的地方嘛？”
楊於懷的話一說，何天林馬上跟着說道了起來。
“指教，大人，這身衣服在金陵城裡面，已經是第一了，他這種從香城小地方來的琴師，估計看都沒看過吧。”
“呵呵，哎，搞不好也有一些比較土風一些的衣服嘛，你莫不可如此高傲。”楊於懷這麼一說，何天林馬上謙虛了起來。
嘴裡那是，那是的話不停說道着。
可是看向我的目光，就是小看的感覺。
嘴裡更是輕聲了一句——鄉巴佬。
我微微一呆，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目光的話，也是看了一邊的洪中雲一下。
我看得出來，洪中雲在楊於懷面前挺慫的。
我就怕，我主動應戰的話，洪中雲不答應。
如此情況下，我就是勝了這個何天林，到時候洪中雲不替我說幾句話的話，我會挺難下臺的。
洪中雲微微點了點頭，別的也沒表示着。
不過看着對方這樣的動作，我心裡明白，他是讓我應戰的。
“那我就看看吧。”我微微一笑，往眼前這幾個丫頭身邊走了過去。
“這。”楊於懷還有何天林，都有些沒有想到着。
周圍那些太守大人和琴師的話，也是呆呆的表情看着我。
本來這些人都以爲，我會一直裝慫下去，現在的話，我卻主動迎接着這樣的挑戰。
站在幾個丫頭的面前，我前後看了一下。
幾個丫頭臉上都有些羞紅的表情。
貼身的衣服穿着，而且當這麼多人面展示着。
這樣的情況，感覺跟妓女接客都有些差不多了。
另外她們手臂上的一些字顯露了出來。
“家。”
看着這樣的字，我多少明白着這些丫頭的身份。
“是家妓。”我心裡暗暗了一聲。
在香城裡面，家妓這樣的女人，一共沒幾戶人家有。
洪中雲家裡也有這樣的女人，我記得一共有八個。
所謂家妓，其實就是給一些遠道而來的男性親戚或者家裡男客卿準備的女人。
其實跟妓院裡面的妓女是差不多的身份。
只是這種女人，稍微高級一點。
妓女的話，天天接客，有些下作的，可能一天要接十幾個，二十幾個。
可是家妓的話，一年之中也就接幾個男人而已。
相對來說，比較乾淨一些。
從上到下，細細看着這幾個家妓身上的服飾。
同時從口袋裡面挑出了幾個髮卡。
我也不想在幾個家妓身上做什麼服飾上的改動。
而是站到了幾個家妓身後，開始撥弄着她們頭上的秀髮。
“這。”我這樣的動作，讓周圍的衆人都是微微一呆。
另外一個督撫後面的琴師，多少看了這兒一眼。
程王爺身後的兩個琴師，即使聽到了下面有些驚異的聲音，也沒有把目光看下來。
“這小子要幹嘛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