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走?
白衣女子在我面前得出的這一結論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爲什麼?”我有些疑惑,“就算你這麼說了,可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人啊,難道說他們隱形了不成?”
那女人打了個響指,“沒錯,孺子可教,你還是能明白一些東西的嘛。”
明白什麼明白……我那是瞎猜的。
不過我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他們確實隱形了,而且從剛纔開始,你和我的每一句話,包括現在我們所說的,他們都在細細聽着。”女人笑了笑,“他們這麼做,就是爲了讓你產生剛纔那種錯覺,誤以爲他們已經走了。”
“可是……就算你這麼說,你有能讓他們出來的手段嗎?”我直接對着那女人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自己蠢不說,還必須要讓別人跟你一樣蠢嗎?”女人笑道,“我看你四十級這一路都沒怎麼動過腦子,都是讓別人幫你出主意撐過來的吧。”
糟了……好像還真是這樣。
感覺被她不幸言中。
“看好了。”她緩緩地擡起自己的右手,然後高喊了一聲,“本源·數據解析!”
怎麼又是一個本源?
從我上次遇到她那時開始,這已經是她在我面前展露過的第三個本源了。
一個人爲什麼能夠擁有這麼多的本源?
隨着她的這聲大喊,一道微亮的數據波紋便隨着她的掌心瞬間擴散而出,僅僅只用了一秒鐘,便覆蓋了這一整座島嶼。
而隨着數據流的掠過,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也漸漸顯現在了我的眼前。
“你們好啊。”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那女人向他們笑着打了個招呼。
“永夜檻歌,沒想到最終你還是贏了。”那名爲輝光沙漏的男人笑了兩聲,“不過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地面,你自降身段下來和我們交戰,就不怕你暴露身後的那個人嗎?”
“哈,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已經見過我了。”白衣女子輕笑一聲,就像她根本對這件事情毫無所謂一樣,“怎麼,我換了一副皮囊,換了一個聲線,你就認不出我是誰了嗎?”
輝光沙漏聽了她說出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你……不打算給她力量了,索性親自代替她上場了嗎?”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嘛……如果你這麼理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呢,現在這裡我說了算了。”女人聳了聳肩,“你是選擇繼續守護你的聖女呢,還是說跟我的這副身體一起分一杯羹呢?”
“反正話先說在前頭,不論你選擇哪一條路,你的聖女最終都是會死的,所以建議你選擇一個收益最高的道路。”女人輕笑了兩聲,“至於我旁邊這個人嘛……他會不會幫你們苟延殘喘,就看他怎麼選擇了。”
“你不是跟她一夥的?”那個叫做輝光沙漏的玩家這時才反應過來,我也許並不是他的敵人。
我有些痛苦的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就像是白吃了一發他的光芒攻擊一樣。
“那你爲什麼和這個人在一起?”他的眼神裡充斥着疑惑。
“因爲……我也得下來啊,而且我當時雖然沒有幫她,但是也和她沒有衝突,所以就一起下來了。”我嘆了口氣,解釋道。
“所以……我剛纔的塔羅牌其實是把你誤傷了?”輝光沙漏似乎看我的眼神緩和了一分,雖然我剛纔所說的理由依舊有些蒼白。
“算是吧……等等,塔羅牌?”我突然覺得,他的話語間似乎隱藏了什麼極其有趣的東西,“你的武器是塔羅牌?剛纔那個光芒是你的技能嗎?”
“啊……並不是,那只是我的職業製作出的道具的一種而已。”聽見了我的問題,他似乎對我又緩和了一些,“剛纔的光芒是序號十九的塔羅牌——太陽的效果。”
居然對我解釋的如此詳細,他還真是信任我啊。
大概是因爲對我的敵意減輕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的職業是什麼?能使用塔羅牌的話,不會是占卜師吧。”回想起剛纔那個輝煌的氣勢,我不禁對他有些感興趣了起來。
“不是的,是咒術師。“他誠懇的回答道。
“原來如此……是咒術師啊,這個職業我好像聽到過。”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等等。
咒術師?!
事情真的會這麼巧合的嗎?
“你真的是咒術師?!”我不禁失聲脫口而出,就連音調都因爲過於吃驚而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聲線。
輝光沙漏有些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是……是啊,你有什麼事嗎?”
果真如此。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想,我便不用再糾結了。
哪怕是爲了這個咒術師,我也要選擇他們的陣營。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加入你們好了。”我點了點頭,離開了那女人的身邊,然後站在了他和那個一身黑衣的守護者的身邊,“因爲我需要你的幫助。”
“哦?”白衣女子看着我的這副二五仔行徑,似乎並沒有感到吃驚,“看來你果然還是會加入他們的嘛,不過我確實沒想到,你的目的性居然能這麼強。”
“不……其實就算沒有目的,我大概也不會選擇旁觀的。”雖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不過我還是寧願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形象表現的偉光正一點。
“行了,少說廢話吧,我就是在等待你做出抉擇,這樣的話我纔好動手。”女人蔑笑了一聲,似乎早就想到了我會這麼說,“那麼,時間不早了,我就請你快點去死吧,冰心守護者。”
“咳咳。”冰心守護者似乎身體有些虛弱,看起來像是剛受了傷一樣,此時她手中無力地高舉着一枚卡片,看上去像是在應戰一樣。
雖然這句話由我來說不太好,不過她此刻看上去真的很可憐。
……
“聖女,你的傷爲什麼還沒恢復?“輝光沙漏看着魔女的這副樣子,看上去有些焦急,”你的那個回溯型的恢復符卡呢?爲什麼不對自己用呢?“
魔女苦笑着搖了搖頭,彷彿在這傷痛的背後隱藏着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