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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掌天地 - 第433章 三華盡亂字體大小: A+
     

    楊花閣地下密室,燃燈如豆,火苗竄動,狂暴的靈氣殘卷陳設,鍾紫言雙目猩紅如血,眉心風印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諸天清滌,靜神守一……元陽護心,青華驅敕……諸天清滌……”

    清心咒訣一遍遍念起,待到唯一的天窗口透進一縷暖光,白日來臨,壓制了三天三夜暴動的靈力總算平復。

    一口濁氣吐出,鍾紫言滿頭大汗,眼眸睜開,赤紅如血的瞳孔漸漸回覆如初。

    大事臨近,偏偏趕到這個時候體內的靈力不聽使喚,暴動頻繁,積孕了這麼多年的血煞之力也跟着興風作浪。

    這一切無不預示着當下的體魄和神魂已經不足以承受煞力和不周風印的力量。

    鍾紫言皺眉愁苦,早在蒼蛇宮時他就算過,以體內靈力儲納做對比,即便是青松子那樣的純粹木系修士,一身築基巔峰的靈力儲備也不及他十之一二,按照正常人來算,他的靈力起碼是別人的三十倍到四十倍。

    此刻他攤開兩手,手心處顯現青綠色龍捲風印,呼吸之間,眉心和雙腳也浮現相同的風印,痛苦呢喃:“凡事有利有弊、福禍相依,四十年前我因這不周風印修煉之法強穩血煞侵體,兜轉至今,愈衍愈強,早已深不可解。

    如今三處風印變爲五處,靈力儲納到達頂峰,血煞異化卻仍舊未曾停止,體魄難以支撐,丹志脈絡尚未清晰,內外焦灼,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孤寂間,他又翻出那捲《呼風·天象玄星真解》,五十多年來,與別的變異靈根修士截然相反的修煉速度,令他逐日加深對這卷秘法的懷疑和恨意。

    “師父也不過風火變異靈根,他三十年既能結成金丹,爲何我已達凡俗古稀年月仍悟不透金丹妙法?”

    疑問中,雙目逐漸又變的猩紅,周身氣息再起波瀾,他趕忙服入一顆清神靈丹,甩清腦中怨怒暴躁,抱元守一,靜心打坐。

    良久,再睜眼起身,煩愁盡藏心間,面色平靜走出密室,從他進去至今,四日已經過去。

    來到最頂層時,陶寒亭和常自在風塵僕僕剛趕回來,拉入屋中問詢,陶寒亭道:

    “果真如浣夫人所言,柳家已經緊閉山門,那兩家正在濮陽河域各地暗中招攬賣命散修,掌門,咱們的機會來了。”

    在門裡,對於東返復仇,陶寒亭一直是極力擁促派,相比之下,簡雍和杜蘭他們始終建議慢慢來。

    鍾紫言至今能當穩這個掌門,除了往年功績和陶方隱的扶持,就是從始至終對光復前庭的認同,倘若今時但凡顯現遲疑推延,陶寒亭一封飛劍傳書,將情況告知貪狼殿的姜玉洲和周洪他們,其戰念一起,必然會引起騷動。

    “哈哈哈,是啊,大好機會,不過茲事體大,還需細細商議一番。”鍾紫言笑着抿了一口茶水。

    陶寒亭興奮道:“掌門,前日你在閉關,我已經飛劍傳書回去,這兩日定能收到門中的訊息,師叔和姜師兄他們也期盼着能收復清靈山,此戰,宜速戰!”

    鍾紫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面龐威勢盡顯,呵問:“誰讓你傳的信?”

    話說出來,他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言語過重,慢聲補充道:“怎也不和我商議一二?”

    陶寒亭和常自在都嚇了一跳,這幾年東遊路途中,他們從沒有見過鍾紫言說重話,今天一出關就厲聲呵斥,好不莫名。

    平日裡陶寒亭自能與鍾紫言互稱師兄弟,二人歲數只差一歲,修爲相當,可掌門畢竟是掌門,大事決定的多了以後,不自然間會形成氣場威勢,突如其來的呵問,初時感覺驚嚇難堪,過了片刻,陶寒亭試探一問:

    “掌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鍾紫言沉吟良久,心氣逐漸平復,豁然開口:“無礙,只是剛出關,心緒尚未歸神,惱你傳書不與我說,生怕門裡師兄和師伯太過擔憂。

    現下想來,說便說了,我另傳書一封,這事在此間商議過,我等急速趕回去再細細探討,定得謀劃出個萬全計策,而後領兵東返。

    我再去見見浣夫人,能得她相助,實乃此番大幸,咱家可不能對她吝嗇。”

    說罷,自顧自走出門去,走廊裡的惠討嫌正玩着乾火珠,見鍾紫言出門,執禮拜道:“師父。”

    “恩,好好修行,爲師過幾日傳你五行陣術。”鍾紫言只匆匆一言,快速下得樓去。

    留在屋中的陶寒亭和常自在對視眨眼,陶寒亭皺眉:“你可是發覺了異常。”

    常自在點了點頭,“體內靈氣均衡中似有紊亂之感,但也不像是徹悟要結丹的徵兆。”

    “百里青松結丹前的那副面貌盡是灑脫中透着暢惋和堅毅,掌門卻不同,他似乎很急。”陶寒亭細細分析。

    常自在不在意般灌了口酒:“我就說你與門裡傳信,應跟掌門知會一句,萬一他另有考慮,看現在鬧了個不快,咱們四日探查下來的好心情都被攪和了。”

    陶寒亭肅穆嚴正,“如此良機,錯失豈不可惜?”

    “咱門裡核心弟子稀少,金丹戰力也不多,依着掌門的穩持性子,沒個三五十年不會起爭端的。”常自在生在三代弟子中,與舊赤龍門的情義根本沒有,所以他是堅定的鐘紫言支持者。

    而陶寒亭不同,他經歷過那場破滅災難,當下一聽常自在這樣說,立刻反駁:“三五十年?

    你知道這要等多久麼?

    門裡的韓琴、顏真瑩、周洪、沙大通、苟有爲諸人,都是與我一般自清靈山災劫中活下來的人,他們的師父、兄長姐弟,都自那一場劫難中被仇敵屠害,你覺得他們能堅持再活三五十年麼?”

    常自在怯臉尷尬,陶寒亭說的這些同門都是築基無望的人,如今最少都有八十歲了,壽元將盡,好不可嘆。

    “您別生氣,我這不是和您商量嘛,掌門自有定計不是?”

    “哼。”

    陶寒亭甩袖出門,自顧走近自己的客房。

    常自在見惠討嫌靠在他門側看着,招手道:“進來。”

    “你們吵架呢?”

    “沒有。”

    “那陶師叔怎的拂袖而去?”

    “我築基晚,這些前輩們拿我當出氣包唄。”

    “哈哈哈。”

    “笑個屁,你別以爲趴在澡池看女子洗澡我不知道,當心我告知掌門狠狠罰你。”

    “我錯了。”

    ……

    ******

    走在楊花塢街巷裡,一條接着一條穿梭,花池草地,鶯歌燕舞,閒看雲廷,最後落在一處河風吹蕩的亭臺腳下,緩緩坐在草苔岸邊,就那樣看着沒有盡頭的河水,川流不息。

    也不知坐了多長時間,天色暗下來,到了黃昏時刻,身後有人拍了拍肩膀,鍾紫言翻頭看去,熟悉的面龐,衣裙換成了素白色。

    “我給你傳了那麼多信語,怎的一句也不回我?”鞠葵氣惱站在那裡,陰着臉憤憤然,那是另一種美。

    鍾紫言愣了愣,自儲物戒翻出那銀色小兔兒,其上一行行靈文浮現:

    “今日風光無限,出來喝茶。”

    “人呢?”

    “你是不是被楊花閣的姑娘迷昏了眼?”

    “清風子,你怎的不迴應我?”

    ……

    “昨天不約,今日總行吧?”

    “你這死騙子。”

    “裝失蹤?”

    “再不出來,我要砸了楊花閣。”

    ……

    “我今日被人欺負了。”

    “閉死關?”

    ……

    幾十條靈文,鍾紫言越看越歉疚,“鞠道友,實在抱歉,貧道……”

    “全是藉口,我不信。”鞠葵往前走了兩步,就地跟鍾紫言並排坐下,河風吹來,他兩條修長的腿盪漾來去,臉頰鼓着不說話。

    兩人靜靜呆着,鍾紫言已經看出了那些靈文中的意思,嘆道:“我一生負人良多,亡妻因我慘死,實無心思再談男女私情,只想振興門楣,不負先輩所託,庇佑門人探尋大道。

    鞠道友天資卓越,小小年紀已瞪築基中期,他日前途遠大,自有才俊癡情追逐……”

    說着說着,身旁女子愈發氣鼓鼓,截話吼問:“你這人還真是自作多情,我只不過看着你面善,想交朋友,你還蹬鼻子上臉?你知道我是誰麼?”

    鍾紫言霎時被吼出那個悽幽語境中,尷尬無言,良久纔回應:“那便好,那便好。貧道前兩日心魔生起,體內靈力暴亂,故而匆匆回去閉關壓制,實在對不住道友。”

    一聽事因,鞠葵即刻變幻面色,關切問:“真的?”

    見鍾紫言不像是開玩笑,他白皙脖頸上揚,嫌棄道:“你這人,左一句‘道友’,右一句‘道友’,讓人提不起親近的心情,活該孤寡一輩子。”

    鍾紫言只呵呵一笑,這一刻的他,不再是執掌權柄的滄桑掌門人,而像是剛剛成年的青衣書生。

    “我猜你小時候被儒門的臭書生教了不少壞吧,看着還挺有故事呢,講講?”鞠葵不經意般提及。

    鍾紫言搖頭道:“往事隨風,讓他去吧。”

    “呦,還挺有詩意呢。你這次來楊花塢的事辦妥了?”

    “恩。”

    “什麼時候走?”

    “不出意外,該是明日。”

    “別急啊,我們家聖蕾前輩明日正好要來此地講道,聽完再走唄。”

    鍾紫言現在哪有什麼心情聽人講道,委婉搖了搖頭,問:“鞠姑娘出自哪家大派?來此何爲?”

    鞠葵唔嘴拉音:“我嘛……不告訴你。來這裡能幹什麼?找男人唄,山裡與我同境界的師姐們最少的一個,都有三位道侶,我連一個都沒有,你說氣不氣人?”

    鍾紫言瞪眼問:“女道友,三位男道友?”

    鞠葵點頭如小雞啄米:“對啊,難道你也和那些俗人一樣,只允許男子多妻妾,不允許女子多夫家麼?”

    “這……自然是可以的。”

    鍾紫言心神震驚,只覺得這位所在門派絕對厲害,因爲這樣的理念治下,沒有強悍實力維持秩序,必然烏泱亂遭。

    相聊良久,又快到了半夜,鍾紫言起身告別,鞠葵略有不捨,但也不好強留,只道:“明日走時,我送你。”

    “太過勞煩,太過勞煩。”鍾紫言拱手婉拒,轉頭離去。

    留在原地的鞠葵望着那個清癯且肩膀寬闊的背影,呢喃自語着:“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住哪裡,能逃得掉?”

    ******

    清風吹過,夜色很快散盡,第二日清晨,陶寒亭疾步拿着一道金紙靈文來到鍾紫言客房內:

    “掌門,姜師兄於御魔城外抵禦魔物受了重創,現下司徒業舊疾復發性命垂危,他們家亂了!”

    “什麼?”鍾紫言趕忙接過金紙靈文,急速閱覽,片刻後抓着陶寒亭的手:

    “快回去,當下就走!”

    “好。”

    兩人將常自在喚上,鍾紫言步入浣流芳的房門:“夫人,此間事靠你來做,按着那挑撥計劃盡力便可,當下門中缺人,我等先行回返,你我以飛劍傳書時時通言,莫斷了聯絡。”

    鍾紫言一聽其音,亡魂大冒,體內靈氣再起暴動,雙目血色浮現,當下纔算是真正的三華盡亂,神意傳念給碧遊鯨,讓它即刻施展天賦之技【閃遊】,鯨影和人影瞬間消失,出現在五十里外後,再用其技。

    鍾紫言終於知道爲什麼近日連連心緒不寧了,原來劫難在這裡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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