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勇一揮手,把桌子上的靈石都收進了儲物手鐲中。
“說吧,這次又惹了什麼事,要我幫你擺平。我可說清楚,之前我被白掌門查的可嚴,事情要是難搞,我不會輕易出手,不過你要是給的多,我也能考慮考慮。”
刁勇現在對白風華可是怕的很。
半年前從後漢國回來,白風華以他私通趙家,插手宗門選拔的罪名,把他罰個不輕。
要不是平時他把外門的那些高級執事,關係都打通了,讓他們給自己求情,他現在低級執事的帽子都保不住了。
刁勇平時利用自己執事的職務之便,經常幹些收弟子賄賂,去擺平一些弟子之間矛盾的事情。
當然處理的方式,都是不公平的,誰給他靈石丹藥他就幫誰。
王莽道:“這次可不是我惹麻煩,是外面的人,公然挑釁我們青雲門!”
王莽把自己和唐一天戰鬥了一番的事情,說了一遍。
刁勇不解道:“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你都沒信心對付?你怎麼說也是外榜九十多名啊!”
“這不怪我,那小子真的厲害!居然用法力凝聚一把劍跟我打,還會一個大神通,和我青雲門的青雲貫日像極了!”
“等等,你說什麼?法力凝聚劍?他叫什麼名字?”
“唐一天啊。”
刁勇眼睛一瞪,這名字他可真是一點都不陌生啊,就算過去了半年,也依然記憶尤新。
“原來是他……”
“刁執事,你認識他?”
刁勇沒有答話,而是踱步起來,眼珠滴溜溜的轉,在思量着一些陰謀。
“知道寧開陽嗎?”
“當然知道,一個月前破格提前進入外門,因爲他煉出了八八之數的真氣,還擁有一種特殊體質和極品天級靈根!現在外門誰不認識他啊!”
刁勇冷笑一聲,道:“我看好此人,一年內他肯定有資格進入內門,但是我們可以幫他更快的進入,給他一個人情,送他直接進入內門,之後他一定會對我等照顧一二,也是一樁美事!”
王莽站了起來,他和這刁勇平時在一塊混時間長了,狼狽爲奸的事幹了可不少。
“刁執事,怎麼說?”
……
入夜了,青天鎮的百姓都回家休息了,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外地來的少年少女,都是準備明天上山拜師的。
“陳婆!陳婆,開門啊,小弟這紙還沒寫滿三分之一啊,您讓我再幫你挑一桶水吧!劈柴也行啊!”
王三砰砰砰的敲着陳婆的房門,求他開門,自己要做好事。
“王三啊,你已經給我家挑了十幾缸水了,多的我都倒了不少,明天再來吧。”陳婆有些無奈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王三兩名小弟跟在後面,舉着大紙,握着毛筆。
“都怪你們兩個廢物,字寫那麼小幹嘛!不能寫大一點嗎,再大兩倍,我就已經幹完了!”
兩名小弟抱頭鼠竄。
“想這樣偷懶?那我就讓你再幹一千件好事!”
唐一天的聲音忽然出現,嚇得王三立馬笑臉盈盈。
明明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卻像個小女生似的,眨巴着眼睛轉身看向散步過來的唐一天。
忘羽跟在唐一天身後,抱着小魚兒。
忘羽還是那麼話癆,唐一天煩不勝煩,但是怎麼趕都趕不走,只能認栽。
“呵呵,唐大爺,我怎麼敢偷懶呢,我這就換一家。”
帶着兩名小弟,王三屁顛屁顛的跑了,看見有一家門沒關,猛虎下山一般衝了進去……做好事。
“這王三還真有意思啊。”
唐一天道:“這樣的人,說道理說不通,把他打怕了就行。不過不長久,但是好在我就在青雲門,可以時不時下來監督一下。”
忘羽撇撇嘴道:“嘿,你說的自己肯定能進去似的,我聽說青雲門的上山考驗可是很難的。”
唐一天神秘一笑,從儲物袋裡拍出一個玉佩。
這玉佩一面刻着“青雲外門令”,另一面刻着“唐一天”三個字。
“這是什麼東西?”
“你別管這是什麼,總之我有這個,就能直接進入青雲門……內門!”
忘羽噗嗤一笑,“別吹牛了,我聽這兒的人說,青雲門每年只從外門選不到二十個人進入內門。外門足足三千弟子!那麼多人輪不上,偏偏給你直接進去?”
小魚兒跟着大叫道:“吹牛!吹牛!吹牛!”
唐一天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跟這個話癆女好好說說,自己在京城裡的壯舉。
結果話還沒開口,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獵獵風聲,一眨眼,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面前一閃。
手上的玉佩不見了!
唐一天大驚,居然有人能如此輕易從他手上搶走東西?
他的神識一直都是帶着警覺的,沒發現身邊有其他人靠近啊。
小魚兒幸災樂禍的大叫,“沒了!沒了!沒了!”
街道一旁的屋檐上,有一個略帶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你的玉佩歸我了。”
唐一天轉身,擡頭一看,屋檐上半躺了一名黑衣男子。
此人一頭長髮,在夜風裡隨風飄舞,背後披着一件黑色短披風,臉上戴着一面鐵面具,擋住了鼻子以上的面孔。
男子手上有一條鎖鏈,鎖鏈頂端是一個有三個爪子的鋼爪,正是這個鋼爪,剛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把玉佩鉗走了。
“你是誰?何故奪我玉佩!”
那人倒是淡定,把玉佩放在月光下看了看,道:“在下盜聖李流水!我想我搶你玉佩,不需要什麼理由吧。嗯……成色確實不錯。”
忘羽眼睛一亮,看着李流水,驚喜的說道:“你是盜聖?豫州第一大盜,專門劫富濟貧的那個?”
李流水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看向忘羽,道:“可惜我不是情聖那個採花賊,不然可以考慮臨幸你。”
唐一天惱怒道:“大言不慚,還自封一聖,我還齊天大聖呢!你這小賊,還我玉佩!”
法力瞬間調用起來,唐一天一腳猛跺地面,巨力之下,直接跺碎了街道的青石地板,跳上了屋檐之上。
李流水輕輕一笑,一抖披風起身,纖細的身形彷彿女子,可的確是一名男人。
這樣的身材,才更方便他這個行當。
“東西到手,告辭了!”
李流水沿着這一排屋檐,幾個縱身,就跳出去幾十米,速度奇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