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一隻大鐵籠子,只是鐵籠子裡裝的是兩隻猿猴。
是那種類人猿,尾巴短小,身材雖然比人矮小一些,但爪子鋒利,四隻爪子鋒芒畢露。
這東西靈性還高,力量是人的三倍。
兩隻猿猴在籠子內吱吱吱的叫着,啃咬着鐵籠子,看樣子也是餓了。
這玩意是雜食動物,看着附近的人,也露出兇光,在籠子中就做出了撲咬的樣子。
四隻爪子加上一隻大口,兩隻猿類,而籠子又不大。
“害蟲,進去吧,這通過了,我金某人認栽,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哪怕我大哥真是你殺的,這個仇我也不報了。”金六爺微微閉目搖頭。
“老六,你還是不相信我,你大哥的死我也很悲慟,我也想找出兇手,我要是撒謊,我都不是人的。”
金六爺擺擺手,那意思沒人聽你白話,趕緊進去吧。
而小飛與小鹿手裡還抓着手槍。
小飛低低說:“六爺,要不我一槍斃了他算了,不用這麼折騰了。”
金六爺搖頭嘆息:“小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混了一輩子了,講究的就是一個規矩,我金六可能說話不算話麼?”
“六爺……唉。”小飛微微嘆了口氣,金六爺不發話,她不敢妄然開槍。
籠子打開,陳楚前腳剛探進去,兩隻爪子就朝他抓來,陳楚腳一縮,隨後猛的快速彈踢兩腳,踢到兩隻猿爪子上,陳楚腳力極大,兩隻猿竟然被踢的叫了一聲,接着一縮。
隨後陳楚進入籠子,兩隻猿和一個人鬥了起來。
野獸畢竟是野獸,尤其是猿,反應快,速度也是極快,籠子中眼花繚亂,衆人根本看不清招法。
只看見三個影子在籠子中團團亂轉。
一個個都瞪着眼睛,屏住呼吸看着。
小飛低聲問:“六爺,如果陳楚這小子真……那真的放了他麼?”
金六爺鷹眼眯縫道:“如果他這一關也勝了,這樣的高手不多,人才難得了……”
小飛咬咬牙,胸口高高的起伏,真想把這個陳楚碎屍萬段,當然,她更想看到陳楚被兩隻猿撕成碎片。
這時,只聽嘎巴一聲脆響,接着一聲嘶鳴。
接着是一聲慘叫。
誰都聽出來了,嘎巴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而嘶鳴是猿的聲音,而慘叫自然是人發出來的,那肯定就是陳楚了。
接着又是嘎巴骨頭斷裂,又是嘶鳴,又是陳楚的慘叫。
小飛小鹿金六爺一臉的興奮,周圍的兄弟也是一臉的興奮,甦醒過來的金月大妞兒又屁顛屁顛的趕回來也是一臉的興奮。
而邵曉東卻是一臉的沮喪,聽陳楚的慘叫,那便是完了,陳楚完了,自己也完蛋了。
籠子裡的三個影子也隨即慢了下來。
衆人也看清楚了,接着又傳來幾聲,伴隨着陳楚的慘叫。
當三個影子徹底不動了,衆人卻大驚失色,而邵曉東卻驚喜了起來,陳楚靠着籠子,手背擦着額頭。
咧嘴道:“媽的,累死爹了。”
而籠子裡的那兩隻猿卻蜷縮在籠子一角。
金六爺眼睛差點掉出來,忍不住嘀咕:“這……這怎麼回事?”
“呃,不好意思,剛纔下手重了,捏斷了這畜生的胳膊腿。”陳楚一邊擦汗一邊笑嘻嘻的叨咕。
“那你叫什麼?”小飛忍不住問。
“嗯,謝謝美女關心,我叫是因爲看着猿被我打的太慘,忍不住替他們喊出來的。”
“你……不要臉!誰關心你了!”小飛哼了一聲。
這時,陳楚衝猿衝上去,冷笑道:“既然你們四肢已經斷了,或者就是個廢物了,算了,老子心腸好,就送你們一程吧,陰曹地府也要感謝老子才行哦。”
“別……”金月剛叫了一個字,陳楚已經捏住兩隻猿的喉嚨,隨即手下緩緩傳出嘎巴兩聲脆響。
兩隻猿四肢已經斷了,只能任其宰割,眼神緩緩渙散,眼睜睜的看着陳楚掐死他。
陳楚一副不是故意的樣子轉過頭:“金大小姐,你倒是早點說啊,你長得這麼漂亮,你要說不殺,我肯定不殺的,你看你這麼漂亮就是反應太慢,白長那麼翹的臀了……”
“你……”金月氣得一翻白眼,又暈闕了過去。
“嘖嘖嘖,大小姐,你是不是叫金三暈啊,一天暈倒三次?”陳楚推開籠子門,剛纔看這貨擦汗來着,但他出來,像是個沒事人似的,身上也是乾乾淨淨的,根本不像是剛剛經歷殊死戰鬥一樣,更像是去菜市場轉悠了一圈似的。
“害蟲……”金六爺沉聲說了一句。
“呀,老六啊,你要幹啥?我現在可是強弩之末了,不許你趁人之危啊?你現在隨便一根小手指頭都能碾死我,我都怕死你了。”
金六爺看陳楚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
心裡佩服不愧是當年瀚城的二號人物,的確厲害。
這體力簡直就是原始人啊!
現在要是對他下手,可能也不一定佔到便宜。
“哈哈哈,楚兄弟,咱們開個玩笑而已,來人啊,把曉東兄弟放了,楚兄弟,其實今天我試試你的身手,就是想跟你合作。咋樣?出山吧,咱們兄弟一起闖天下。”
金六爺說着話把手放在陳楚肩膀上。
“呃,老六,你已經是瀚城老大了,我出山幹啥?”
“唉,兄弟,眼光放長遠麼,瀚城纔多大個地方啊,咱們放眼省裡,放眼國外,外面的花花世界金銀美女無數,怎麼樣?”金六爺說着,那雙鷹眼不住的在陳楚身上打量。
“這個……現在不行啊!我現在是杏花村的村長,屬於國家幹部,不能混的,主要我還有一顆愛民之心,比如帶領村民致富,去希望小學捐款,做一些對社會有貢獻的事兒,所以,老六你理解的。那個……既然沒事,我就帶我兄弟走了,哪天請你吃麻辣燙。”
陳楚說着扯了邵曉東往外走。
金六爺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心想:這個王八蛋,還要請老子吃麻辣燙?
又緊跟着追了兩步:“兄弟留步,問你個事兒。”
“老六,啥
事兒直說。”陳楚又脆生生的叫了一句老六。
金六爺低低問:“兄弟體力這麼好,究竟是咋鍛鍊的?這麼劇烈的運動之後,還能一滴汗也不出?有啥鍛鍊身體,養生的訣竅吧?”
“那是。”陳楚趴着他耳朵上說:“都是在牀上練的,我的綽號除了叫害蟲,還叫超級馬力小馬達,在牀上頻率快,而且一次至少兩個小時起步,你說我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這麼練,連在廁所拉屎的時候都這麼練,身體素質能不好麼?”
金六爺臉都綠了,待陳楚走後,他啪啪拍腦袋,感覺自己活該,就不應該多此一問,這小子滿嘴噴大糞,十句話裡面 有9.9句都不靠譜,問他還不如去問豬了。
陳楚帶着邵曉東離開,走出去兩條街,邵曉東捂着肚子道:“楚哥,咱吃點飯吧?”
“啊?吃飯?”
邵曉東連連點頭:“是啊,我至從被他們抓過來,還沒吃飯哪。”
“靠!想吃啥?”陳楚撇撇嘴問。
“吃碗麪條就行。”邵曉東樣子有點可憐巴巴的。
找了一家牛肉麪,兩人進去要了兩碗麪條,邵曉東吃完麪連湯都喝了。
吃飽喝足了咂咂嘴,比剛纔精神多了。
“楚哥,大恩不言謝,這次真是死裡逃生啊!”
陳楚擺擺手:“算了,算了,都是小事兒,咱兄弟講義氣。”
“呃……楚哥,你現在的功夫真棒啊!剛纔我都是跟你開玩笑哪,嘿嘿。”邵曉東有點臉紅。
“哈哈!”陳楚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啊,再說那種場合你上去肯定白給,我倒是沒啥事,再給你整一碗吧。”
“不了,不了,一碗夠了,留着肚子晚上嗨皮去。”
結了賬,陳楚來到邵曉東的一個場子。
這傢伙的場子就是雞窩,邵曉東本來就是個雞頭,一進屋,就有四五個塗抹着厚厚妝的女人,身上噴着極爲刺鼻的香水味道。
見邵曉東進來,一個個像是花蝴蝶似的迎了上來。
有的也朝陳楚投懷送抱的。
“大哥,過站還是包宿啊?”
陳楚一咧嘴,這些貨,一個個臉上的妝都厚的掉渣子了,別說那啥了,就看一眼就沒興趣了。
邵曉東擺手道:“滾滾滾,都給我滾,這是我楚哥,我要跟楚哥談事情,都滾蛋。”
幾個女人咂咂嘴,灰溜溜的退到別的洞口去了。
屋裡沒人了,陳楚才說道:“曉東,現在手下有多少能打的兄弟?”
“嗯,能劃拉七八十人,但真正能靠得住的,也就七八個,楚哥,你問這個幹啥?你不會是想……”
“我靠!金老六這次的事兒不算完,把咱整了,就沒事兒了?當然要報復。”
“呼呼……”邵曉東大喘了口氣:“楚哥,金老六勢力太大了,名義上季揚現在是瀚城地下老二,但跟金老六的實力沒法比,而且金老六在省城也有些勢力的,紅城也有他的勢力,遍佈很多市縣的。”
“嗯,有實力多個啥,照樣搞他。這口氣必須得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