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傲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就向牟斌衝了上去。收拾錦衣衛指揮同知啊。這可是唐傲之前做夢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他自然不會錯過。
唐傲心中暗想,果然,還是跟着大哥痛快啊,別管是什麼人,只要惹到頭上,那就揍他孃的!
牟斌也有些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卓不凡竟然真的敢對他動手。直到唐傲和張宣的大腳劈頭蓋臉的踹在了他的身上,他這纔回過神來。
雖然錦衣衛現在勢弱。可是作爲錦衣衛指揮同知,牟斌什麼時候受過如此欺辱?他怒吼一聲,就想要反抗,可是,他先是經脈被卓不凡的靈力傷到,後來又被卓不凡的一掌震傷了心脈,此時他的功力十分發揮不出平時的兩成,又怎麼可能會是唐傲和張宣兩人的敵手。
張宣和唐傲互視一眼,陰陰一笑,劈頭蓋臉就向牟斌踹了上去。兩人都是一副市井流氓的打法,也不會讓牟斌受太重的傷,完全就是爲了折辱於他,大腳拼命的往牟斌的頭臉上踹去。不多時,就把牟斌打的豬頭一般。
……
北鎮撫司衙門。
“你再說一遍……”
石文義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自己的親信。他實在是被這個消息給震到了。幾乎是十倍於對方的人手,最後,竟然被對方那數十個人給打的潰不成軍?
這簡直讓石文義有些難以置信。
本來,他還希望牟斌能趁機幹掉了卓不凡,他好去劉瑾那裡請功。雖然他已經是錦衣衛指揮使進無可進,但是劉瑾一高興,給他爭取一個爵位來,封妻廕子,給後代子孫掙一個長期飯票還是很有希望的。
卻是沒有想到,他的親信竟然給他帶回來這麼一個消息!
石文義愣了半晌,這纔開口吩咐道:“你馬上去把外面手上的人都弄回來,再去找大夫診治。別讓他們再在外面給我丟人現眼了!”
說着,石文義就向外面走去,準備去向劉瑾彙報此事。雖然沒能幫劉瑾幹掉卓不凡。但是石文義敏銳的把握到,卓不凡這次傷了北鎮撫司這麼多人,這或許也是一個讓劉瑾趁機向卓不凡發難的好時機。只要劉瑾能借着這個機會處置了卓不凡。最後,還是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功勞。
走到北鎮撫司的門口,石文義這才發現,身邊除了那個親信之外,其他的護衛竟然一個都不見,詫異問道:“其他人呢?”
那親信一臉的慚愧,抱拳道:“就卑職一個人回來了,請大人責罰!”
“我的臉,都讓你們給我丟盡了!”
石文義狠狠的瞪了那親信一眼,就往外走去。
北鎮撫司衙門跟南鎮撫司衙門相距不遠。石文義出了門,就見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和自己的那些親信,一部分抱頭蹲在地上。而另外的一些,則受了傷在地上哀嚎。
石文義面色陰沉的似要滴下水來,問了句:“牟同知呢?”
那親信之前逃跑的時候,牟斌還沒有跟卓不凡開始交手,所以,他並不知道牟斌敗在卓不凡手中的事情。聽到石文義開口詢問,抱拳道:“卑職不知……”
話音沒落,幾個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就擡着一個人回到了門口,哭喪着臉叫道:“石大人。”
石文義定睛一看,只見那人被打的遍體鱗傷,頭也腫的像豬頭一般。
不過,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碎不堪,但是還可以依稀看出原來的樣子,石文義上前兩步,皺眉道:“牟斌?”
牟斌雖然被唐傲和張宣打的不成樣子,但是卻並沒有受什麼太重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他現在意識是完全清醒的。
牟斌擡起頭,看着石文義,哭喪着臉道:“大人,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自從加入錦衣衛以來,牟斌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若非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害怕在衆手下面前丟人,牟斌真想痛哭一場。
石文義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他想不通,卓不凡怎麼會如此大膽,竟敢侮辱性的將跟他同級的指揮同知打成豬頭一般!
石文義的拳頭捏的“咯咯”響,強行按捺住了要去找卓不凡大戰一場的衝動。
倒不是石文義怕了卓不凡,而是他身爲錦衣衛的指揮同知,若是親自出手去跟卓不凡打的話。最後不論輸贏,都不光彩。
卓不凡的做法,完全超乎了石文義的想象之外。平日裡,他們這些朝廷官員即便是再不對付,也會互相保持面子上的和諧。頂多是背後下刀子。
即便是劉瑾,那也是巧立名目、栽贓陷害,卻也從來不曾跟政敵當衆大打出手過,那樣不合規矩。
而卓不凡,卻是連互相試探這一步都省了,直接就大打出手,好像是遇到了生死仇敵一般。
這讓石文義好不鬱悶。遇到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讓他去如何招架?
這會兒功夫,北鎮撫司衙門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有的在救人,有的忙着出去找郎中。
“你們帶牟同知進去,然後請個郎中好生診治!”
石文義道了句,就急急忙忙的去找劉瑾了。
……
司禮監。
石文義在外面侯了半天,一被劉瑾傳進去,就急忙道:“內相,出事兒了……”
當下,石文義就將剛纔錦衣衛衙門外面發生的火併跟劉瑾說了一遍。
不過,在石文義的口中,北鎮撫司的人僅僅只是好奇,在南鎮撫司的門外張望了兩眼,就被卓不凡手下的人給打了。而被鎮撫司的錦衣衛,爲了大局着想,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最後,就連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同知牟斌,都被卓不凡給羞辱了。
聽完,劉瑾咬牙切齒的到:“豎子焉敢如此?他不知這是天子腳下、京畿重地嗎?竟然對同僚下如此毒手!咱家這就讓那些言官們上摺子彈劾,讓陛下誅殺了這個亂臣賊子!”
說着,劉瑾就向一旁的小宦官吩咐道:“馬上去把都察院御史和六科給事中都給咱家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