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往後一躲,順勢拉上了自己的房門。
那翠衣青年的一抓頓時抓在了門框上面,實木的門框居然被抓出了一個豁口,木屑紛飛。
那翠衣青年邪邪一笑,舔了舔嘴脣,道:“關門幹嘛,怕小爺看到你房中那個嬌俏的小娘子麼?小爺早就見了,本來準備從這老傢伙手中拿了東西再去享用那小娘子的。現在,你惹小爺我不高興了,小爺現在就要先跟小娘子玩玩,在找這老東西算賬……”
聽到他的話,卓不凡的眼睛微微一眯。
本來,他還只是同情這老者的遭遇,不忍他被這翠衣青年傷到這才憤而出手。現在,倒是非把這翠衣青年搞定不可了。
只是,看這翠衣青年的身手,比卓不平和那古寺中的惡僧悟能可不止高出一籌。
卓不凡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鬥得過對方,於是決定先下手爲強,抽出腰間的短刀就向那翠衣青年撲了上去。
翠衣青年手腕一沉,急切卓不凡握刀的手腕,招式變化,快如閃電。
卓不凡沉喝一聲,全然不顧自己的手腕,左拳斜斜擊出,直攻翠衣青年的右面太陽穴。
翠衣青年心中一震,錯步避開,罵道:“媽的,真是個不要命的二愣子?”
卓不凡一看那翠衣青年出手,就知道自己出招絕對沒有對方快。
不過,看着翠衣青年的心性,一定是個自私自利之人,這種人,最看重的就是他自己的性命,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肯跟別人性命相搏的。
所以,卓不凡才用了這種只攻不守的打法,果然賭對了。
當下,卓不凡再不猶豫,進身踏步,又是一刀刺出。
卓不凡不顧自身空門大露,刀刀攻敵之必救。一時間,也將那翠衣青年逼了個手忙腳亂。
那翠衣青年後退兩步,擡腿從靴子中拔出一把短劍。
“當”的一聲脆響,卓不凡手中的短刀居然被那翠衣青年的短劍削成了兩段。
這翠衣青年的短劍,竟然是削鐵如泥。
短暫的驚愕過後,卓不凡當機立斷,直接將手中的半截斷刀朝着那翠衣青年擲了過去。
趁着那翠衣青年揮劍擋開斷刀的瞬間,卓不凡全身靈力運轉,默用《狂暴》功法,一拳向那翠衣青年打了過去。
倉促之間,那翠衣青年舉掌擋了過來。
“嘭!”
拳掌交擊,發出一聲悶響。
卓不凡往後退出一步,感覺手臂痠麻。靈力沿着手臂經脈自然運轉一週,不適的感覺便消失無蹤。
而那翠衣青年,則是“噔噔噔”連退好幾步。蒼白的面色,瞬間變得通紅。
翠衣青年心中驚駭:這小子的招式也就是稀鬆平常,怎麼內力居然如此雄厚?
他卻哪裡知道,卓不凡用的哪兒是內力,而是靈力。要比他們修煉的內力,不知道好出了多少倍。而且,還使出了可以使攻擊力瞬間加倍的功法《狂暴》。
不過,這狂暴使用一次,卓不凡丹田之內的靈力便損耗了三分之一以上。若是連用三次,恐怕體內的靈氣就要損耗殆盡了。不然的話,他一直使用《狂暴》,豈不是讓自己的功力瞬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發覺自己在內力上難以抗衡卓不凡之後,那翠衣青年瞬間改變了戰術。猶如靈蛇一般蹂身而上,手中短劍化爲道道劍芒,狂風暴雨般罩向卓不凡。
屋內正抱着湘兒滿心驚慌的柳月瑤,自然也聽到了房間外面卓不凡和那翠衣青年的打鬥聲,緊張的臉色蒼白,緊緊地捏着湘兒的衣服,微微發抖。
在這之前,算是真正跟卓不凡交過手的,也就卓不平和那惡僧悟能而已,其中,悟能還是被卓不凡用計巧勝。而這翠衣青年的劍術,比之他們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
這劍術,詭詐多變,根本沒有蹤跡可尋。卓不凡雖然也可以感受到身邊的勁氣波動,可沒等他做出反應,那翠衣青年卻早就已經變了招。
一時間,卓不凡被逼得連連後退,直到抵住背後的牆壁,避無可避。
卓不凡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對於周圍環境的掌控能力,也只是能對付對付卓不平那個級別的對手。碰上身手稍微高明一些的,就沒什麼卵用了,看來,還得隨着修煉不斷地加強啊。
這一愣神的功夫,那翠衣青年已經一劍朝着卓不凡的胸前刺了過來。
卓不凡一驚,可是此時又無處可退,只得腳下一錯,貼着牆壁往側方滾了出去。
翠衣青年改刺爲削,劍勢橫掃了出去。
卓不凡的胳膊上,頓時出現了一道兩寸長的傷痕。就連身後的牆壁之上,也被翠衣青年的短劍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卓不凡心中一驚,忙往後退了兩步。
“小子受死!”翠衣青年沉喝一聲,緊追不捨。短劍挽了個劍花,倒握劍柄,朝着卓不凡的面門狠狠刺了下去。
卓不凡瞳孔一縮,伸出右手緊緊攥住了翠衣青年持劍的手腕。
翠衣青年左手屈曲如鉤,抓向卓不凡的眼睛。
卓不凡側頭避開,又用左手抓住了翠衣青年的左手手腕。
兩人的胳膊,頓時擰在了一起。
翠衣青年擡腳向卓不凡的襠下踢來。
卓不凡早防着他有此一招,雙膝加緊擋住。不過,他此前損耗三分之一的靈力使用了一次《狂暴》,又經過這半天的拼鬥,丹田之內的靈力,只剩下平時的一半不到。
翠衣青年漸漸用雙手握住了劍柄,然後將劍尖瞄準了卓不凡的脖子,一點點壓了下去。
那劍尖距離卓不凡的脖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漸漸捱到了卓不凡的皮膚。甚至,可以看到一滴殷紅的血跡,從劍尖抵到卓不凡脖子的部位滲了出來。
卓不凡脖子上青筋暴起,可還是難以推動翠衣青年分毫。
翠衣青年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奮力提起丹田之內也所剩無幾的內力,準備一舉將卓不凡刺殺。
這時,卓不凡靈機一動,醞釀許久的一口濃痰,“噗”的一聲朝着翠衣青年的面門就吐了出去。這口憋了許久的濃痰,還真是蔚爲壯觀,黏黏糊糊一大片。